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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吳如沐接受小可,阿嫵真的不會這麼反對。
可是一邊不答應,一邊毫不留情地利用,這女人,人品讓人鄙夷。
小可卻像被灌了迷魂湯,愛之若狂。
今天小可進宮,又是為了吳如沐,因為她想要一個烈女的名頭,這激怒了阿嫵。
「阿姐,」小可好脾氣地道,「這件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不是吳姑娘提出來的,是我主動提出來的。她們孤兒寡母,自己住多難。要是有這麼個名頭,左鄰右舍都會高看她們一眼,不敢隨意看輕欺負。」
說話間,他眼神不住地瞥向世子。
世子似笑非笑地道:「別看我,我懼內。你阿姐答應就是我答應」
「做她的青天白日夢去!」阿嫵憤慨道,「姚小可,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她不說,你知道烈女是什麼?你就告訴我,你怎麼想起烈女這件事情的?是不是她吳如沐暗示你的?不是的話,我把腦袋扭下來送給你當球踢。」
世子清了清嗓子。
阿嫵氣的叉腰道:「哥哥你別說話,今天我就要罵醒他。」
小可臉紅脖子粗:「阿姐,你不能這麼說話。你對吳姑娘有偏見。她人真的很好,也很不容易,所以都是我主動幫她,其實她並不願意的。」
阿嫵氣得嘴唇都抖了。
恨鐵不成鋼是什麼滋味,她終於懂了。
吳如沐一邊裝無辜,一邊利用小可,偏偏這個傻子還甘之如飴。
就像小可當年不顧一切阻攔她和世子,她現在也對他和吳如沐極不看好。
「世子,我什麼封賞都不要,只求安頓好吳姑娘,然後過兩年等她除服,請您為我們賜婚。」
「呵呵,天還沒黑就開始做夢了。人家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了?自作多情。」
「阿姐,你再這麼說話,我真的生氣了!」小可這次拉下了臉。
「你就是跟我打一架,我也這麼個態度。」
世子出來打圓場:「你們兩個都少說幾句。」
「哥哥,你要是答應了小可,我就不理你了。你不能為了和稀泥,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跳進火坑。」
小可氣笑了:「阿姐,我是個男人。」
他還從來沒聽說過男人跳火坑的描述呢。
「我問你,」阿嫵道,「你敢不敢跟我打賭?我讓哥哥成全你,給她這個『烈女』,然後你立刻去求親。她答應了,我祝福你,送上賀禮;她不答應,你就徹底死心,如何?」
「阿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世俗?這一切都是我主動願意幫她做的,怎麼能以此要挾她嫁給我,那我成了什麼人?」
「沒救了。姚小可你沒救了!」阿嫵氣得咬牙切齒,面色鐵青。
小可怒道:「阿姐,吳姑娘到底哪裡得罪了你?是不是因為你誤會她喜歡世子,所以才處處針對她?我告訴你,她根本不是愛慕虛榮之人,她」
「行了。」阿嫵擺擺手,一臉無力,「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我也不是來找阿姐的,我是來找世子的。世子,吳姑娘那麼柔弱的一個姑娘,單槍匹馬地到您面前討要父親的屍體,這般勇氣,還擔不起烈女這兩個字嗎?」
「烈女不是被男人拉了一下胳膊都要把胳膊砍掉嗎?」阿嫵冷冷地道,「我親眼看到你們倆拉拉扯扯,怎麼不見得她自己砍掉胳膊?」
「阿姐慎言。」小可氣得臉色紫漲,「她和阿姐不一樣,把閨譽看得比命還重要。要是讓她聽到這話,阿姐就是殺人兇手了。」
「姚小可,你再說一遍!」阿嫵氣得胸脯起伏,幾乎一口氣上不來要氣暈,「你說誰不顧閨譽!!!」
世子見兩人真的鬧翻了,皺眉道:「小可,你先下去。」
總不能讓兩人真的絕交,對誰都不好。
阿嫵話說的狠,那也是因為真正把小可當成弟弟一般。
可是世子也能理解小可,誰都有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眼中的她就光芒萬丈,不容任何詆毀。
吳如沐確實在吊著小可,但是現在顯然,小可聽不進去任何勸告。
小可也知道今日要無功而返了,不看阿嫵,生氣地對世子行禮道:「我沒有出息,也不敢挑十全十美的娘子,只求一個溫柔嫻靜的女子共度一生;但是世子您以後是皇上,皇后就是一國之母,口無遮攔會給您闖禍的。」
「姚小可,你說誰!」阿嫵一拳頭就打過來。
她對他掏心掏肺,他找了媳婦就忘了姐姐,這個白眼狼!
小可也沒讓她,側頭一躲,一腳踹了過去。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竟然在書房裡打了起來。
世子親自把兩人分開,把小可踹了出去。
小可爬起來,還在外面嚷嚷:「世子,您要有主見,不能為婦人左右啊!」
阿嫵氣得要出去打他,卻被世子抱住。
「你趕緊給我滾。」世子罵道。
小可這才滾了。
「哥哥,哥哥,」阿嫵氣得臉色緋紅,「你成全他,成全這個傻子!他不是用軍功換嗎?給吳如沐烈女的名號,還要你親自給,讓她身價漲起來;姚小可沒了軍功,你把他擼下來,弄成平頭百姓。我倒要看看,吳如沐能不能對他不離不棄。」
「行了行了,」世子安撫炸毛的小老虎,「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雖說他有眼無珠,但是你這般直截了當地說話,他也很難接受。誰要是當我面說你不好,我都想砍人腦袋。」
「我也干不出來吊著別人的事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還惺惺作態,氣死我了。」
「你慢慢跟他說。」世子耐心地給她分析,「他現在情濃的時候,什麼都聽不進去。你這般鬧,只能壞了和他多年的感情。小老虎,別人說我不好,你願意嗎?」
阿嫵不說話。
「我知道你氣不過,可是日久見人心;實在氣不過,你也要多動動腦子,別一遇到親近之人的事情就衝動。」世子笑道,「她既然提出來,肯定有目的。不妨滿足她,看看她還能折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