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燃燒腦細胞,絞盡腦汁的想如何保護蕭芸芸。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芸芸卻在生氣。
那個對醫院護士見色起意的曹明建,被醫院的律師團起訴後,被迫向護士賠禮道歉,事情本來可以這樣落下帷幕。
可是,神通廣大的媒體不知道從哪兒收到風,爆料了這件事。
一個建築公司的老總,這麼背一樁醜聞。
護士接受採訪,特別感謝了沈越川,外界這才知道,沈越川是這家醫院的負責人。
沈越川不顧合作利益,維護醫院護士的人身安全和權益,得到了無數稱讚,絡口碑和被口水淹沒的曹明建天差地別。
曹明建實在氣不過,爆料沈越川光是主治醫生有好幾位,咬定沈越川病得很嚴重,甚至惡毒的猜測沈越川也許無法活著走出醫院了。
媒體向陸氏求證,陸氏只是回復,沈越川目前的情況很好,感謝大家關心。
媒體刁鑽的問:以後呢,沈越川以後也會這麼好嗎?他到底得了什麼病,會不會康復?
陸氏沒有回答媒體的問題,曹明建更加肆無忌憚,煞有介事的提醒友,沈越川也許是患了絕症,陸氏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蕭芸芸差點氣哭,要去找曹明建,卻被沈越川拉住了。
「為什麼不讓我去找他?」蕭芸芸氣呼呼的說,「我要帶葉落去揍他!」
「曹明建已經康復出院了,你去哪裡揍他?」沈越川笑了笑,「我都不生氣,你這麼生氣幹什麼?」
蕭芸芸真正生氣的,是「絕症」兩個字。
她最害怕的,是專家團隊對沈越川的病束手無策,曹明建居然詛咒沈越川的病是絕症。
像葉落說的,揍他一頓都算輕的!
蕭芸芸摳著沙發,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起來:「曹明建住院,是住在腎內科?」
「嗯。」沈越川盯著蕭芸芸,「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蕭芸芸笑了一聲,拿過沈越川的筆記本電腦,邊打開邊說,「我是隔空提醒一下曹明建,腎不好不是小事,回家要注意休養,既然『不行』不要過度用腎。」
琢磨了一下蕭芸芸的最後一句話,沈越川才發現,小丫頭年齡小小,懂的倒是不少。
他劈手奪過電腦,發現蕭芸芸已經退回桌面。
他擰著眉看向蕭芸芸:「你在說了什麼。」
「放心。」蕭芸芸笑了笑,「我有分寸。」
下午,關於曹明建腎虛、住院是為了治療某方面功能的消息,在絡沸沸揚揚的傳開。
因為非禮護士,友對曹明建本來沒有好感,看見這種新聞,大家自然十分樂意調侃曹明建。
短短几個小時,曹明建「不行」的表情包都出來了。
曹明建終於感受到來自絡世界的「惡意」,只能打電話向沈越川和蕭芸芸賠禮道歉。
蕭芸芸冷哼了一聲:「道歉沒用,我要你用自己的名義,澄清越川的病情,告訴大家你只是惡意造謠。」
「好好。」曹明建根本不敢拒絕,「蕭小姐,只要你高興,我做什麼都行!」
曹明建總算明白了,整個陸氏,第一不能惹的是蘇簡安,第二不能惹的是蕭芸芸。
惹了蘇簡安,會被陸薄言整死,而陸薄言的手段,大概沒有人想嘗試。
惹了蕭芸芸,會被蕭芸芸親手整死,小丫頭的手段雖然沒有陸薄言毒辣,但是陰啊,太陰了!
沈越川掛掉電話,看向蕭芸芸:「不生氣了。」
蕭芸芸撇了撇嘴:「曹明建才不值得我從早氣到現在呢。」
幾天後,沈越川接受第二次治療。
這次從手術室出來,沈越川的臉色次更白,昏睡的時間也次更長。
蕭芸芸心裡針扎似的疼,糾結的看著宋季青:「你次跟我說,下次治療會更疼,不是開玩笑啊?」
宋季青說:「不是啊,我是認真的。」
蕭芸芸:「……」
看著蕭芸芸一副要哭的樣子,宋季青一陣失神,想起那個永遠都不會哭的小暴力,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放心,這次療效理想的話,越川下次會好受很多。」
結果是,沈越川這次的療效所有醫生想像都要好,不需要醫學儀器精密檢查,光是肉眼都能看出來沈越川好了不少。
蕭芸芸高興得想給宋季青和henry一個擁抱,可是她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被沈越川阻止了。
沈越川說:「要抱,你也應該抱我。」
蕭芸芸很聽話,撲進沈越川懷裡:「沈越川,你要一直這樣。」
一直這樣,越來越好。
沈越川吻了吻蕭芸芸的發頂:「好。」
又觀察了一天,henry告訴沈越川,如果他想出院的話,可以回家住幾天,間沒有不舒服的話,可以等到下一次治療再回來。
蕭芸芸問:「下一次治療是什麼時候?」
「半個月後。」henry說,「目前來看,治療對越川是有效的,但是也不能太頻繁,要給越川一個恢復期。」
沈越川牽住蕭芸芸的手,說:「收拾東西,我們今天回家。」
蕭芸芸沒有意料那麼興奮,掙開了沈越川的手,看著他說:「你不要出院。」
她的眸底,隱藏著擔憂和不安,仔細看,還有一絲後怕。
沈越川都明白,握住蕭芸芸的手,柔聲安撫道:「芸芸,我好一點了,回家沒問題。」
蕭芸芸還是搖頭,「萬一你又像次一樣暈倒,怎麼辦?」
「我向你保證,不會。」沈越川說,「算真的發生那麼糟糕的事情,還有宋季青在樓下,你可以放心了?」
「……」
蕭芸芸抿著唇不說話。
她也想回家,可是,脫離了henry和專家團隊的監護,她放心不下。
沈越川見蕭芸芸有所動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放了一個大招:「在醫院,很多事情不方便,我們回家幾天,嗯?」
「轟——」的一聲,蕭芸芸雙頰炸紅,看了眼站在一旁的henry,恨不得把頭扎進沈越川的胸口。
沈越川揉了揉蕭芸芸的腦袋,笑著安撫她:「放心,henry聽不懂。」
蕭芸芸抓著沈越川的衣襟,咬著唇說:「回家可以,但是,一有什麼不舒服,你必須馬回醫院。」
「好。」沈越川吻了吻蕭芸芸,別有深意的說,「不過,這次回家,我應該不會有什麼不舒服,只會……」
他沒有說下去,但蕭芸芸似乎知道他的潛台詞,臉紅得幾乎可以點火。
下午,兩人收拾好東西,先去丁亞山莊。
路,蕭芸芸的心情出的好,和沈越川東聊聊西侃侃,後來卻注意到沈越川的話越來越少,時不時盯著車子的外後視鏡看。
後視鏡有什麼好看的?
蕭芸芸伸出雙手,捧住沈越川的臉:「越川,你是不是累了?」
「沒有。」沈越川摟住蕭芸芸,低眸凝視著她,「你剛才說到哪兒了?」
「唔,我說到……」
蕭芸芸接她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得十分投入,沒有注意到幾分鐘後,沈越川的目光又投向後視鏡。
這次,沈越川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
兩人到陸家,蘇簡安已經準備好一頓豐盛的慶功宴,大部分都是沈越川和蕭芸芸愛吃的菜,當然少不了蕭芸芸最愛的小籠包。
飯後,沈越川叫陸薄言:「去一趟房。」
進了房,沈越川順手把門關。
陸薄言隱約意識到事情也許不簡單,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沈越川點點頭:「剛才從醫院回來,我發現從醫院門口開始,一直有人跟著我和芸芸。」
陸薄言蹙了蹙眉:「康瑞城?」
「確實是康瑞城的跟蹤手段。」頓了頓,沈越川話鋒一轉,「不過,我想不明白,康瑞城為什麼還要跟蹤我?」
他還在陸氏班的時候,康瑞城確實有理由對付他。
可是現在,他已經離職,還是一個病人,對康瑞城沒有任何威脅,康瑞城沒有理由跟蹤他。
不過,當時車還有蕭芸芸。
陸薄言很快明白沈越川的擔憂:「你懷疑康瑞城的目標是芸芸?理由呢?」
「芸芸的身世,我們應該去查一查。」沈越川說,「根據案件記錄,芸芸的父母是澳洲移民。可是除了這一點,警方查不到任何其他線索,連他們的父母都查不到,你不覺得怪嗎?」
確實怪。
兩個成年人,不管怎樣,總會有親人在世的。
可是,車禍發生後,蕭芸芸徹底變成孤兒,澳洲警方根本聯繫不到她父母的任何親人。
「還有一件事。」沈越川看了看陸薄言,凝重的接著說,「我查過芸芸父母的車禍,手段……跟陸叔叔的車禍很像。」
「什麼?」
陸薄言瞬息之間眯起眼睛,語氣像從窗外刮過的寒風,陰冷夾著刺骨的寒意。
沈越川打開平板電腦,調出一份件,讓陸薄言自己看。
看完,陸薄言立刻讓穆司爵去查蕭芸芸父母的身份。
沈越川說的沒錯,那場車禍,和康瑞城製造他父親車禍的手段如出一轍。
可是,蕭芸芸的父母去世那年,康瑞城年齡還小,應該是康家其他人的手筆。
如果芸芸的父母不是單純的移民,那麼康瑞城盯芸芸,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芸芸身,有康瑞城想要的東西,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陷入險境。
陸薄言叮囑沈越川:「這段時間,不要讓芸芸一個人外出。」
「我知道。」頓了頓,沈越川說,「我明天回公司班。」
陸薄言知道沈越川是為了蕭芸芸,想了想,還是囑咐:「跟芸芸解釋清楚。」
如果芸芸誤會是他叫沈越川回公司班的,小姑娘一定會找蘇簡安告狀。
到時候,他是再長一張嘴巴也解釋不清楚。
陸總拒絕當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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