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愕然大驚!別說霍昭昭和沈白露了,就是身為安燁的朋友,死忠粉的,也完全沒想到。
此刻唐俏兒所佩戴的珠寶,竟然還是的作品!且還是她只聽過,沒見過的「慾海玫瑰」!這一刻,她仇富了!唐俏兒不動聲色,用感謝的目光看向安燁。
她知道自己無需多解釋,安總的場子,自然要讓他出面來擺平某些動機不純的宵小之輩。
將軍舞劍,不斬蒼蠅。
沈驚覺深沉的目光始終不離唐俏兒,眼尖悄然泛起輕紅。
他確定,唐俏兒認識這個男人,而且,關係匪淺。
「那個老男人是誰」沈驚覺寒聲問。
「安燁,品牌全球,他祖父是國最後一位公爵,祖母是品牌創始人。
通俗點兒說,這個珠寶品牌就是他們家的,總裁的位置也是坐著玩兒的。
」韓羨又擠眉弄眼地補了句,「而且安燁已經承襲了爵位,坐擁皇家賞賜的大莊園,不僅如此,他還是國排名前五的富豪,身價上百億。
連皇親國戚都認識,少夫人真是牛逼極了!」沈驚覺呼吸沉沉,喉結顫動,不甘地攥了攥十指。
「這個安總竟然給少夫人出頭哇……他該不會是看上少夫人了叭!」韓羨就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啊」地感嘆了一聲,「要是這個安總真看上了少夫人,那少夫人豈不是有望成為公爵夫人了!本來就是首富千金,又跟皇室聯姻,我的天……少夫人這不是人生開掛,螺旋起飛了嘛!」「不可能。
安燁老得能當她爸,她不會看上他的。
」沈驚覺眉宇凝重,斷然道。
韓羨八卦魂燃起,越說越上頭,「我看不一定喲,少夫人沒準兒就喜歡成熟穩重的大叔呢。
要不當初少夫人咋會看上您呢,您可比少夫人大六歲呢……」沈驚覺眼風似刀,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颼颼地向韓羨一瞥。
大六歲,和大二十多歲,那是一回事嗎!韓羨嚇出滿腦門冷汗,忙左手捏住兩瓣嘴唇,右手在唇間一划做出拉拉鏈的手勢,小表情又滑稽又可憐。
這些調侃的話,字字句句都像飛刀,扎在沈驚覺心坎上。
他現在,已經不怨她騙了他一次又一次,隱瞞了一次又一次。
他開始怨她身邊優秀的男人怎麼這麼多,他都快領不到號碼牌了!「我的天啊!國際頂級奢侈品珠寶的總裁,竟然在公眾場合,大方承認了自己旗下產品,是借鑑了的作品!這不是等於公開打臉嗎!」「我不覺得啊,我覺得安總很坦蕩,再說人家也沒說借鑑,只說是從的作品上得到的靈感。
」「我們確實是借鑑。
」聽見記者們議論,安燁坦蕩承認,「這件事,女士本人是完全知情的,我和她私下溝通過,『永生花』珠寶系列,是女士授權給我們的,且她本人也參與了設計。
」眾人發出驚嘆。
而霍昭昭原本神氣活現的表情已逐漸僵硬。
「所以,我很高興唐小姐能夠佩戴出席我們的活動。
」安燁眼神下意識地瞟了眼唐俏兒,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還有一件事,霍小姐想必有所不知。
」唐俏兒終於慢悠悠地啟唇,輕笑,「與多年來一直保持著友好的合作關係,而且,珠寶的內部會員們,都對一個規矩心照不宣。
那就是不管是的什麼活動,只要佩戴的珠寶都可以隨意出席會場,且會被安排到位置。
不僅如此,還對擁有珠寶的客戶提供終身免費維修和養護的服務。
霍小姐既然也是品牌的擁躉者,難道連這件事,都不知道嗎」霍昭昭霎時臉色一白,被懟得啞口無言!她雖然有的不少珠寶,但由於會員門檻太高了,不但每年要有可觀的消費,且還要對會員的身家背景進行嚴格的評估。
靠著霍如熙妹妹這一點,她根本擠不進去。
所以,她也就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說!沈白露忙悄咪咪往後退了幾步,與她保持距離,免得霍昭昭丟人丟到她頭上。
記者們恍然大悟,看著霍昭昭的眼神有些異樣了!「所以,這位霍小姐根本連的都不是就在這兒自以為是地指責別人,真的好可笑喔!」「她家裡賣水管的啊管這麼多,管好自己得了!」「她以為自己買幾樣珠寶就有話語權了當著人家品牌的面還敢大放厥詞,人家從頭到尾連她叫什么姓什麼都不知道。
嘖嘖……這素質涵養真是缺斤少兩,連唐小姐的腳指頭都比不上!」腳指頭!這幫媒體狗,竟然說她堂堂霍氏千金,還比不上唐俏兒的腳指頭!霍昭昭腦中嗡地一聲,氣得雙眼發黑,差點兒沒昏頭!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回,遭此奇恥大辱!唐俏兒連看都懶得再看霍昭昭一眼,轉身與安燁、談笑風生地離開。
記者們也尾隨過去,將霍昭昭孤零零丟在那,窘得她臉色蒼白得像颳了大白。
「昭昭!不、不好了!」沈白露快步走到她身邊,拽了下她的胳膊,緊張地低聲,「我二哥來了!」「二哥哥!他……他在哪兒!」霍昭昭心虛得冷汗直流。
「就在你身後不遠處,一直看著咱們這邊發生的一切!他跟個鬼似的來得無聲無息,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的,也不知道剛、剛才的一幕,他看到了多少!」霍昭昭倒抽了口涼氣,僵硬地轉過頭。
一片暗影里,沈驚覺如把懸頂之劍般堅挺又極具威壓地佇立在角落,正眉目寒冽地望著她。
瞬間,霍昭昭只覺自己的脖子像被無形的大手扼住了。
呼吸、心跳、大腦,都要停擺了!「二、二哥哥……」沈驚覺眉宇皺擰,眼神冷硬無情,只搖了搖頭,在韓羨的尾隨下頭也不回地離開。
霍昭昭渾身湧上惡寒,向後趔趄了半步。
剛剛,沈驚覺盯著她的眼神,像極了一把尖銳的剪刀,好似生生把他們之間的情分,絕情地剪斷了。
……洗手間裡。
「嗚嗚嗚……可惡……混蛋!那個賤人怎麼不去死啊!她就該出門被車撞死啊!」霍昭昭捂住臉嚎啕大哭,精緻的眼妝全花了,黑色眼線糊成片,細閃抹得全臉都是。
她哭,不單是因為唐俏兒當場絕殺了她。
還是因為她找唐俏兒的茬,被沈驚覺抓了個正著,簡直百口莫辯了!「就是!哎呀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睛,怎麼不天降個大雷劈死那個賤人啊!」沈白露也和她一起罵,唇角卻勾起一抹暗爽的笑。
「你剛才就眼睜睜看著我受委屈你也不幫我分辨幾句!」霍昭昭遷怒於沈白露。
「我……我不是嘴笨插不進去話嗎。
從一開始就是昭昭你幫我出主意,我能有什麼辦法呀。
我要是有辦法我早就弄死唐俏兒了,還能等到現在」沈白露忙解釋道。
霍昭昭啜泣了兩下,恨叨叨地問:「高璇到現在都沒消息嗎她還沒找到突破口真是廢物!」「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那女人恨毒了唐俏兒,她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咱們做事的……」話音未落,沈白露的手機突然震動。
她拿出來一看,隨即揚起一抹邪笑,將手機在霍昭昭面前晃了晃,「真不禁念叨啊,是高璇打來的!」霍昭昭陰惻惻地咬牙:「這次,我一定要讓唐俏兒嘗嘗,登高跌重,竹籃打水一場空,到底是種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