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崗區的事太過蹊蹺,排除掉焦陽的嫌疑後,我們連兇手的身份都沒有查出來。愛字閣 www.aizige.com
這種「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對兇手一無所知,兇手卻對我們了如指掌」的感覺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所以我們特別安排下這個局,想看看對方到底會不會現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很快來到了晚上12點鐘,除了我和木小夕還睜著眼外,壽司和賀子為都睡著了,他倆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在這寂靜的小院裡很是清晰。
「好睏,頂不住了老公,我先睡了,情況不對你就叫我,或者咱倆輪流睡值班,一個小時以後把我叫醒」木小夕一邊說,一邊側過身來,自然而然地靠在我肩頭,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
「嗯,你睡吧,我盯著就好了。」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反而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你可千萬別睡著了啊」木小夕閉著眼,輕聲呢喃了一句。
「沒事,不是還有」
「嘩啦——」
我還沒有說完,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便是「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
「站住!」
「別動!」
數道聲音在院子裡交叉響起。
來了!
我和木小夕同時躍起,分別從枕頭底下摸出槍來,甚至都沒時間走門,直接撞碎窗戶沖了出去。
月華如水的院中,就見堂屋的窗戶上方掛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顯然準備進入堂屋,欲對壽司不利,窗戶已經被他撞破,眼看情況不對,返身又往上爬。
院中除了我和木小夕外,赫然還有十幾個漢子,他們從廚房、旱廁、雜物間等地竄出,齊刷刷朝著那個人影奔去。
剛才喊「站住」「別動」的就是他們。
但那吊在空中的人影顯然不會聽話,仍舊要往房頂上竄,身手相當敏捷,想抓住他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我當機立斷,直接舉起槍來,朝著他的脊背擊去。
「砰!」
我平時在私底下也沒少練槍,而且這距離也不算遠,所以這一下正中靶心,那人「哎呦」一聲慘叫,身子已經從空中跌落,「咣當」一聲重重摔在院裡。
「踏踏踏——」
十幾個漢子一擁而上,迅速將他給按住了,還將他的刀也搶了。
我和木小夕走上前去一看,這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不算好看,但也並不難看,就是普通人的樣子,不過眼神十分兇狠,沒有一絲懼怕,顯然是圈裡人。
但我也沒跟他廢話,直接一槍打在他膝蓋上。
一聲慘叫過後,我又蹲下身去,用槍頂著他頭,陰沉沉說:「誰派你來的?」
「能有誰,丁總唄。」挨了兩槍,青年竟還笑得出來,嘴巴咧開,露出一口白牙。
丁總,即丁實,騰龍集團坪山區分公司的經理。
「你覺得我信麼?說實話,不然要你的命!」我把手扣在扳機上。
「我說的就是實話,信不信由你了。」青年仍在笑著,但劇烈的疼痛還是讓他臉頰抽動。
「丁實怎麼知道這的?」我又問道。
「那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個小兵,他讓我來,我就來了!」
「不說實話,我肯定打死你了!」
「不用費這個勁,我自己死。」說畢,青年嘿嘿笑了兩聲,口中突然淌出黑色的血,眼睛都沒來得及閉就斷了氣。
木小夕蹲下身去,掰著他的嘴檢查半天,沉聲說道:「服毒了,毒藥藏在他嘴巴里。」
竟然死的這麼幹脆!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屬於典型的「死士」啊,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這裡,任務沒有完成就立刻服毒自盡!
與此同時,腳步聲響起,壽司和賀子為從各自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從青年現身到被我擊落,最後服毒自盡,滿共幾十秒鐘,他倆甚至沒有見上活人。
「怎麼回事?!」看到院子裡站著一大群人,地上還躺著一具屍體,壽司和賀子為都挺吃驚。
「沒事,這些是自己人。」我簡單介紹了下,又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青年,「想襲擊小司董,但被抓個正著,還想審審他的,結果服毒自盡了,只說自己是丁實派來的。」
我和木小夕預感到今晚可能會出事,所以調了一部分「絕對信得過的人」守在院子裡,果然堵了一個正著。
「這也太冒險了」得知我們的計劃後,賀子為憂心忡忡地說:「得虧對方就來了一個人!」
「來再多也沒事。」我說:「大家都帶著槍。」
十幾個帶槍的,除非碰上另一群帶槍的,否則沒什麼道理會輸的。
賀子為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地上那具屍體,皺著眉道:「說是丁實派來的?」
「對。」我點點頭。
「不可能啊,丁實怎麼知道咱們在這」賀子為輕輕咂嘴。
「這是你老家雖然你好久沒有回來住了,但你確定他不知道?」我問。
「知道歸知道,但他沒道理猜到咱們會來這裡住啊!而且還是咱們前腳剛來,他的人後腳就到了?」賀子為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說說怎麼回事?」我又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不是丁實。」賀子為輕輕咬著牙。
「咱們在這住宿的事,就你、我、小夕、壽司、壽董知道」我又指著旁邊的十幾人,「他們的手機,一早就被小夕收走,不可能往外傳遞任何消息!」
賀子為不說話了,眼神之中滿是迷茫。
「到到底是誰啊」一直沉默的壽司,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這傢伙渾身上下都快哆嗦成篩子了。
就來了一個人,還只找他
換成誰不哆嗦?
「我得告訴壽董」賀子為拿出手機。
出了這樣的事,不可能不匯報給壽無疆。
雖然夜深,壽無疆還是很快接了電話。
一番交流之後,賀子為拿出手機,抬頭對我們幾個說:「壽董讓咱們對付丁實」
「沒說讓我回去的事?」壽司緊張地問。
「沒有。」賀子為搖了搖頭。
「」壽司一臉絕望。
「怎麼辦?」賀子為又看向了我。
「壽董讓咱對付丁實,那就干唄。」我聳聳肩,隨口道:「不過今天太晚了,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還在這裡睡嗎?」木小夕問。
「不了吧」我嘆了一口氣:「甭管消息怎麼封鎖,對方還是對咱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在哪睡都一樣,做好防護就可以了。」
青年的屍體自然有人處理——從他身上也沒搜出任何有用的東西——我們幾個則返回賀子為之前安排的酒店。
除去木小夕的人和壽司的一眾保鏢,賀子為也如臨大敵,之前他還沒當回事,現在見識到了敵人的可怕,直接招來一大群人駐守酒店,確保我們一行人萬無一失。
酒店的房間裡,木小夕躺在床上,我躺在沙發上。
正想說點什麼,房門突然被人「咚咚咚」地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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