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啪!
一聲震得人耳膜即將破碎的巨大撞擊聲傳出,交手的兩人迅即的分開。
薛沖的滿臉血紅,猛然的吐出一大蓬鮮血。
強烈的血腥氣之中,薛沖猛然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在這一剎那之間,薛沖仿佛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已經被抽空一般。
元洪的身形巍然屹立,似乎一座石山,亘古以來就未曾移動過,他的臉色如常,但是微微露出一絲驚訝。
截天一擊!
這是元洪截天拳法之中最鋒利的一招,一拳之出,似乎可以將天都打一個窟窿。
元洪在判斷清楚薛沖的真實武功的一剎那之間,下了殺手,也是他所有武功之中最強的一招。
夏雨田的臉色變了,他情不自禁的按住了自己腰間的霸刀。
雖然這個人是他自己的盟友,但是他顯然感受到了威脅。
一百枚血印丹!
在瞬息之間的時間裡,龐大的能量涌動,薛沖感受到丹田之中空虛的感覺消失,血脂在飛速的凝結,終於,他被損傷怠盡的血脂奇蹟般的修復。
薛沖本來佝僂的身子猛然之間挺直,像是一竿旗槍,他的眼神也立即恢復了光澤,看著手上再次碎裂的柴刀,聲音低沉的說道:「好好,好拳!」
他鼓掌的時候並不響亮,但是一種奇異的心靈力壓迫傳入了四周眾人的心裡,感受得尤其的深刻。
在周圍每一個人的感覺之中,薛沖就仿佛專為自己在鼓掌。
元洪額頭上的汗水出來了,脫口道:「你居然還沒有死,你居然還能夠說話?」
薛沖的手一伸,虛空之中猛然出現了另一柄柴刀!
雖然薛沖覺得自己的天龍生死劫,已經修煉到拳頭堅硬無比的程度,可以抵擋任何攻擊的程度,但是他還是習慣於使用柴刀!
薛沖可以在最需要的時候,使出白雲生的刀法。
而一旦遇上硬碰硬的交手。則多半趨向於使用「天龍生死劫」。
截天拳法是可以媲美「天龍生死劫」的武功,在戰鬥之中的薛沖,立即斷定,除了用「天龍生死劫」之中最厲害的一招「天龍滅世」抵擋之外。別無它法。
薛沖本可以在最危險的時候躲入照妖眼的空間之中避開這樣驚天動地的一招,可是他不能。
他若一躲,則姬燦王子可以斷定的是,會立即死在元洪的拳下。
元洪的鐵拳,可不是元彪和夏無傷這些人可以媲美的。
以姬燦現在的實力。百招之內,幾乎可以肯定會死。
「大哥,你沒有事吧?」姬燦王子十分的焦急。
薛沖含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就在薛沖說這話的瞬間,薛沖的心靈力再次的爆射而出,正好擊中了隱隱靠近自己的三十一人。
這三十一人,乃是元洪的心腹死士,向來不離他左右的人物,而今一見到薛沖受傷嘔血,知道立絕世之功的機會到了,開始圍繞了過來。
他們都十分明白元洪的尷尬。
他以大蒙兀帝國天下兵馬大元帥之尊。若是在薛沖受傷的情況下再繼續的追擊,難免失了大宗師的風度。
現在誰都看到了,薛沖似乎受了重傷,而且整個中軍帳之中,只有薛沖和姬燦王子兩個外人。
不知道為什麼,連元壁君、夏雨田和元洪這樣的人,心中都是一驚。
他們被一道耀眼的白光所震驚。
猛獸!
這就是猛獸的眼神,使他們在剎那之間感受到強大的壓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數悽慘的長叫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三十一名高手,就這樣被薛沖在 剎那之間斬殺。
地下是一地的鮮血。頭顱亂滾,肢體四散。
想要殺薛沖的人,居然死於薛沖的閃電刀下。
所有人的心跳在剎那之間停止!
天地之間一片血蒙蒙的紅,他們看到了迄今為止最慘烈的殺戮。
誠然。在戰場上,夏雨田的殺戮非是薛沖可以比擬,但是這裡不是戰場,至少不是那種慘烈廝殺的戰場。
三十一個好手,其中四人是肉身第八重天縱顛峰的高手,但是還是一一的死在薛沖的手下!
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是薛沖一合之將。
夏雨田的瞳孔收縮,看著薛沖,首先說道:「在經歷了和元洪的截天一擊之後,原來你的戰力,絲毫未曾受損?」
薛沖抱拳:「怎麼可能?只不過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恢復過來了而已。」
薛沖沒有騙夏雨田,而且在他這樣的高手面前,騙也起不了什麼樣的效果。
元洪的瞳孔收縮,又張開,如是者三次,終於嘶啞了嗓子說道:「難道,你可以從二次元中抽取靈力?」
薛沖就莫測高深的一笑:「這是我的本源秘密,自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他說這話,等於是承認了元洪的話。
夏雨田和元洪相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種恐怖的感覺。
在沒有修成肉身接天顛峰境界的時候,居然可以抽取二次元之中的靈力,這是十分恐怖的能力,只有到了夏雨田和元洪這樣的層次才能夠做到。
可是薛沖的境界還差得太遠,居然也能,這是他們最感覺到畏懼的。
其實,薛沖是騙了他們,只不過騙得不著痕跡而已。薛沖凝結成血脂的能力驚人,這使得薛沖可以在和元洪的對戰之中,以迅速燃燒血脂為代價彌補實力上的不足。
這兩次和元洪硬碰硬的交手,薛沖都是以迅速燃燒血脂為代價,再以天龍生死劫的拳法抵擋住元洪的爆擊。
只是對薛沖血脂的消耗十分的巨大,不過薛沖手中的血印丹數量雖已不多,但是也有六七十萬枚之多,即使打上三天三夜,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夏雨田和元洪不明白薛沖武功的奇妙之處,自然要驚奇恐懼了。
當然,他們現在也不能托大,以薛沖此時的戰力。若是在關鍵時候施展白雲生的刀法,則可以肯定的是,會對他們產生莫大的威脅。
這就是現在的薛沖和夏、元兩人的實力分割。
誰都不能有大意,否則會有生命之險。
也只有在今天。薛沖展示了自己可以和夏雨田和元洪這樣的絕代高手媲美的實力。
夏雨田和元洪雖然吃驚,但是畢竟只是一般的恐懼。
可是中軍帳之中的千人將領,此時已經徹底的被薛沖的功夫鎮住。
任何人的心跳都在突突的跳動,太恐怖的!
元洪手下三十一將的功夫,無疑在帳中這些將領之上。但是薛沖卻能在剎那之間將他們殺死!
薛沖說話的時候,雖然是氣不喘,心不跳,但是他的心跳開始加速。
難過,一種難過得要命的感覺刺激著薛沖的心胸,使他想要嘔吐。
但是薛沖緊咬住自己的鋼牙,強行忍耐了下來,他在心中告戒自己,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自己越是要撐住。只要讓元洪這樣的人看出一絲破綻,大事不好。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薛沖才無比清晰的感受到境界對自己的影響。
不錯,自己靠著血脂在瞬間釋放大量的能量,再以天龍生死劫激發自己的潛力,使自己的戰力強行提升了幾個檔次,以抵擋來自於元洪的打擊。
這雖然為自己解決了燃眉之急,但是卻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了幾乎無法承受的壓力。
換句話說,薛沖這是在透支生命潛能。
像元洪這樣肉身接天顛峰的強者,已經可以溝通二次元之中的靈氣。戰力滔天,本不是薛沖能夠抵擋的。
換了是一般境界低一點點的人,都已經被爆擊而死,可是薛沖卻奇蹟一般的活了下來。
此時最感覺到吃驚的。其實是元洪。
他自己清楚,自己已經發揮出最強的戰力,可是薛沖雖敗,但是卻居然不死,而且還在這個時候連殺三十一員將領。
這已經不單單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元洪知道,即使是自己。要殺這三十一人,也絕不可能如薛沖這班輕描淡寫。
可是只有薛沖知道,這一擊並不輕鬆。
只有修煉心靈力的人,才能用這樣的方式殺人。
道術的高手,雖然厲害無比,但是陰神天生受到陽剛血氣的壓制,一對一的交手倒是沒有什麼,一旦在軍隊之中,自己的威力等於是降低成了三四成,這也就是元壁君到了現在還看著薛沖和元洪交手而沒有插手的緣故。
這所有的人之中,最恨薛沖的人,自然是她,可是她的金瓶神劍,卻是一直深藏不露。並不是她不想殺了薛沖,而是她知道在這軍營之中,自己的道術先已經受到極大的壓制,飛劍的威力,大大的降低。
薛沖的感應能力,靈敏無比,他不能保證能一擊殺死薛沖。對付薛沖這樣的高手,若是不能一擊致命,則一切的攻擊,都失去了意義。
元壁君的神色寒冷,看著夏雨田,神色焦急:「雨田,您是最了解我的人,難道你看不出,這一戰,其實是我等和蕭君等人生死存亡的最關鍵一戰嗎?」
他傳遞的自然是神念。夏雨田微一遲疑,但是還是緩慢的按住了自己的刀柄。
他清楚元壁君的話並非是虛言恫嚇,而是實實在在的。若薛沖策反的計劃成功,則大蒙兀帝國失去了最大的支持,處在大神州帝國、大洪元帝國以及龍淵帝國的包圍之中,能夠存貨下來的可能性,十分之小。
可以說,現在的龍淵帝國,是元壁君必須費盡心機爭取的最後一片國土。一旦龍淵帝國能和大蒙兀帝國結盟,則一切皆有可能。
戰爭之中將帥武功十分高強,自然可以占到極大的便宜,至少在衝鋒陷陣的時候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可是這畢竟還遠遠不夠,國家的實力才是最主要的。
蒙兀帝國的龍馬騎兵,威震天下,所向披靡,但是拓拔龍城的武功,未必是四大帝國皇帝之中武功最高的。但是他卻咄咄逼人,至少姬裁大帝對他是極為害怕,原因就是實力不如。一個國家騎兵之中的精兵,往往可以在戰爭之中決定一切。
國土。
只有占領了廣袤的國土。才有源源不斷的資源,不管是物質還是人力,也才能支持浩大的戰爭。
到了今日今時,幾乎所有的帝王都知道了一件事,洪元大陸的統一。似乎已經變成不可逆轉的潮流,而誰能在其中首先搶占更多的底盤,則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
「很好,你和元洪,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生死與共。替我殺了薛沖和蕭君,我做你永遠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元壁君此時的眼神,居然也流露出一種幽怨。
夏雨田的心中一陣悸動,他明白復仇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她也並非是無情,只是對權勢和欲望這種東西非常的執著。
「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夏雨田猛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元洪的臉色異常的鄭重,但是畢竟還是以大局為重,向夏雨田緩慢的點了一下頭。
他們心中都明白,只要這兩大高手同時出手,薛沖如果不選擇逃走,就是個死亡的命運,誰也不能阻止。
每有人能了解這兩大高手合擊的威力,但是他們想像得出。
薛沖在盡力的調息。
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壓制住胸口的難受。
可是沒有用。
元洪強悍招數攻擊的餘威。在剎那之間顯現了出來,薛沖越到後來,越是感受到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空一般的難受。
「小子,你這是在透支生命力!」老龍在照妖眼之中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他可不願意薛沖有絲毫的損傷。他最希望做的。就是薛沖帶著他到一處清幽之地隱居,等到修行強大了之後再出去闖蕩。
可是無奈的是薛沖奉行入世的修行,熱中於體會功名利祿。
「你害得我還不夠嗎,老龍,你到底把嚴繼承調教成什麼樣子了,他恢復神智了嗎?」
「小子!死了這份心吧!我實在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黑水浪毒』這樣的毒藥,這是一種法力之毒,要想祛除,對於擁有法力的高手,自不為難,可是普天之下,又有哪一個修行的人願意捨棄自己百年的修為,生生的為你逼出這種可以稱呼為妖孽的毒藥?」
薛沖一聽,一顆心沉了下去,喃喃的說道:「鷹明子的』天屍之毒『已經是厲害異常,當時若非是林青青的幫助,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元壁君得自黑屍的『黑水浪毒』,似乎更加的難以破解,居然是法力之毒,和『七彩血花』一時瑜亮。這該怎麼辦?」
老龍焦躁起來:「這還用問嗎,現在的局勢,再不走的話,你和姬燦都有滅頂之災!」
接近。
薛沖雖然是閉著自己的眼睛,但是還是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夏雨田和元洪的欺近。
近千名將領蜷縮在中軍帳的四周,大氣也不敢出,騰出老大的一片空地。
姬燦王子面色帶憂色,忽然一掌推開了薛沖,喝道:「大哥快走,我來抵擋他們!」
近在咫尺之間,薛沖再也想不到姬燦王子會在這樣要命的時候做出這樣要命的舉動。
壓力!
是元洪和夏雨田向姬燦施加的壓力太大了,導致他首先承受不住!
薛沖想要出手搶救,但是已經晚了。
元洪的手奇異的在半空中旋轉,猛然伸出,正好抓住了姬燦王子的領口,一拳將他手中的長劍擊爆,瞬時手指顫動,點了他全身的要穴。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之間,薛沖的身形,消失在虛空。
他臨走的時候,發出一聲嘆息:「兄弟,希望他們不要害你,我會回來救你的。」
他的心中充滿了深沉的感動,他知道這位生死兄弟是不想連累自己,獨自承擔亡國的責任。龍淵一亡國,他自然不能獨活。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薛沖知道,姬燦王子真正在乎的,是不能讓自己死在這裡。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道器,關鍵時刻可以逃命。但是他顯然不知道這道器是否能將他也一起帶走。嚴繼承長時間的得不到恢復,說不定就和薛沖身上的道器超負荷有關。以他對薛沖的了解,自是明銳的感應到薛沖其實受了相當嚴重的傷害,剛才再殺三十一員將領,已經可以說是強弩之末。再不能連累他了。
姬燦王子是一個相當直率的人。
他知道自己這條命是薛沖救的,因此處處為薛衝著想。
轟隆!
元洪和夏雨田出手的威力,使得中軍帳中心的地面,出現了一深達十丈的深坑,可是蔽天塵土和碎屑之中。沒有出現薛沖一絲衣角的影子。
良久之後,中軍帳之中再次平靜下來,滾滾的煙塵也已經消散。
夏雨田和元洪站在中心,全身似乎片塵不染,以兩人強橫的功力,無論什麼樣地方污穢,只要接近他們身體十丈之內,都會被護體真氣給震盪開去。
元壁君十分滿意,這個現象在她的意料之中,姬燦或許是個傻子。但是薛沖絕不會做這樣的人。
如果薛沖不走,等於是白白的送死。
「薛沖果然不是個傻瓜,但是這位是,姬燦王子,真的是得罪啦!」元壁君十分得意的一笑,姬燦王子忽然像是進入了一個夢中。
此時他的意識里,仿佛自己進入了一個夢幻的世界,有人引導著他做著不同的事情。
「諸位將領,你們親眼看到了,這個冒牌稱帝的姬燦王子已經被我們擒拿。你們本就歸順於鷹明子大帝,還不趕快參拜?」
這個時候,一身皇袍的鷹明子正在不少侍衛的簇擁下,進入鐵軍山谷中軍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元壁君的導演下。鐵軍山谷算是真正的歸附了鷹明子。
眾多將領退去,鷹明子一臉的憂慮,首先開言道:「太后,神龍駐軍已經投靠薛沖,我們一時大意,險些讓薛沖連這裡也策反成功。該怎麼辦?」
他雖然是懸浮宮派在塵世的代言人,可是說實在話,他只是武功道術極為高明,說到駕御軍隊和國家,那是遠遠沒有經驗。
他現在當然已經開始後悔,早知道薛沖的手段如此厲害,他就不該把精力放在整頓龍淵後-宮的瑣碎事務中。
他現在是揀到芝麻掉了西瓜,眼睜睜的看著神龍駐軍投進薛沖的懷抱。
「這沒有 什麼,薛沖不過是得到二十萬騎兵,我們立即部署部隊,進攻薛沖,要他在我龍淵國立不住腳跟。只要把他驅逐出去,我大蒙兀帝國有的是龍馬,只要陛下開口,別說組建二十萬騎兵,就是四十萬,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鷹明子大喜:「能得到太后的支持,真的是龍淵國之幸!」,他高興得直搓手。
「陛下客氣啦!蒙兀和龍淵帝國,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我幫助你,也等於是在幫我自己。」元壁君表達出足夠的真誠。
「不不不,太后對我奪取龍淵帝國居功至偉,這一點請放心,一旦以後有戰爭,我一定傾力以赴!」
元壁君要的就是這句話,伸出了自己白玉一般的手掌:「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鷹明子高聲喝了起來,和元壁君擊掌盟誓。
元壁君微微的吐了一口胸中濁氣,向所有人道:「事不宜遲,為了確保薛沖不再興風作浪,我們立即帶領大軍進擊之!」
當下,元壁君分派了夏雨田作為先鋒,帶領蒙兀騎兵四十萬立即進攻薛沖,派元洪為中軍,帶領一百萬鐵軍山谷的精兵為中軍,逼近神龍山谷,以防備薛沖帶領大軍逃走,元壁君帶領夏無傷和元彪,帶領步兵近百萬,作為合後,務必要全殲神龍騎兵軍團,解除威脅。
此時的鷹明子,和元壁君一起作為合後,帶領大軍親征,布告天下。
到了此時,鷹明子有一個鮮明的感受,那就是似乎龍淵帝國並不是自己的國家,一切將領都在聽元壁君這個女人的話。
他心裏面有一點小小的醋味,不過元壁君的笑太過誘惑,使他開始轉起別的心思。
此時的他,被安排在和元壁君同一輛鑾車之中。
元壁君的理由很簡單:「陛下,當此非常時刻,我們暫時不用男女之嫌,我能坐你的鑾車嗎?」
鷹明子的眼珠子早已經有點不動,又怎麼會不能坐。
當然可以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