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沖並沒有立即進攻新金梅靈脈,這算是敵人的老巢,縱然其布置遠遠不能和昔日的金梅靈脈相媲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裡具備和薛沖部隊同歸於盡的可能。
此戰雖勝,但是神獸宮的消耗也是巨大的,太上魔門不愧是世上最強大的門派之一,戰力相當的可觀,若不是薛沖的殺器和身先士卒,未必可以戰勝,但就算是這樣,還是犧牲了二百餘金丹弟子,上千精英弟子,長生高手之中,又有兩人死亡,縱然神魂還在,奪舍轉生,但是以後重新修成長生的可能,十分渺茫。
畢竟,不管是道術修行還是心靈力修行,自身本原的身體,才是修行的根基。
此時的薛沖,消失在虛空,駕馭照妖眼,正在對金梅靈脈進行偵查。
而此時的花夢瑤,來到了薛沖所在之駐地,尋找薛沖。她這次來就是直接殺了薛沖的。
她已經準備孤注一擲,就算做出任何犧牲也要殺了薛沖。
今時今日,她已經將薛沖看成世上最大的敵手,其威脅程度甚至在龍日月之上。面對龍日月,花夢瑤就算不能戰勝,但是自保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太上真水可以對龍日月產生威脅,可是薛沖不然。
當然,因為龍日月垂涎自己的美色,就算讓他殺,他也未必會忍心殺死自己的。
可是薛沖不一樣,她有一種預感,就是自己不刺殺薛沖,薛沖也會刺殺她的。擁有三十三天自爆神器的薛沖,其威脅遠遠不是他本身的武功所具有的。
薛沖的出現,使得多靈子、花夢瑤、信母君這些絕頂高手改變了看法,那就是本身的武功強弱未必是爭霸天下所最為依仗的,最厲害的東西,是謀略,是一顆強者的心。
「他會去了哪裡?」花夢瑤當然清楚,就像自己和柳清風躲躲閃閃一樣。薛沖又何嘗不是對所有人躲躲閃閃,或許這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
「不好,他一定是去了我金梅靈脈。」但是隨即,花夢瑤如畫的臉上顯現出興奮之色:薛沖。你的死期到了,瞬間消失不見。
在花夢瑤這種高手的神魂感知和大羅乾坤搜魂術之下,薛沖軍營中的情形自是盡收眼底,她有十足的信心可以知道薛沖是出去偵查了。
也許,薛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用在偵查敵手的事情上。
一個真正的謀略家。自然要最大限度的著手在對情報的搜集上。
薛沖的確已經到了金梅靈脈,但是薛沖並沒有立即的進入其中,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其中有足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東西在威脅著自己。
到底該進還是不改進呢,,他犯了躊躇。
以薛衝心靈力預感對事物的判斷,幾乎從不出錯,薛沖就想離開。但是忽然之間,金梅靈脈之中強大的威脅似乎忽然之間消失無蹤。
薛沖的心靈力預感消失,心中想的是,難道敵手已經自動撤銷了防護。或者是強大的高手已經離開?
薛沖很快下了結論,應當是強大的高手離開。因為薛沖實在想不出新金梅靈脈之中,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其他的東西,一定是花夢瑤和柳清風離開。
在太上真水大陣中看著薛沖像是幽靈一樣的進入新金梅靈脈,花夢瑤的眼神興奮起來,對身邊的柳清風說道:「師弟,你必須和我做一場戲,以引導薛沖犯錯。」
此時的柳清風,當然想不到花夢瑤會在這樣快的時間內回到家中,而且看她此時的激動。就像是一個女人發-情一般,雙頰酡紅,身子似乎都有一點點的顫抖。
「做什麼戲?」
「不要多問,按照我的要求做就是啦。」花夢瑤忽然嬌羞滿臉。直接奔向了自己的臥室。
「跟我來。」當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柳清風剎那之間感覺自己的眼淚下來了,這是自己師妹的邀請嗎?對於花夢瑤而言,任何男人在她的面前都像是糞土,但是想不到的是,她居然邀請自己去她的臥榻?
此時的薛沖。已經進入了新金梅靈脈之中。他當然做夢都想不到,此時正有一張巨大的網想他張開,在等著他的到來。
哼,太上真水大陣!薛衝心中冷笑起來,這有什麼用?
然後,薛沖再次深入靈脈之中,才不由得對花夢瑤和莊不周表達了敬意,太上魔門還生剩下的上百金丹弟子,兩千精英弟子,還有周一等高手,按照奇門三才陣法,九宮連環,將金梅靈脈的入口保護得極好,隨時做好和敵手自爆的準備,一旦遭受最強硬的進攻,他們也可以從容應對,而且此時的莊不周,似乎已經不再怕死,眼神之中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戰志。
但是本能的,薛沖沖了進去。
他今日來查探,並不是為了要查莊不周這些人的,他是來查花夢瑤和柳清風的。太上魔門之中這兩個威脅最大的人,一直都沒有出手,其中必有緣故。
他們就算是怕死,躲著自己,但是也當為太上魔門做些什麼事情,否則的話,根本就不配執掌太上魔門。
一種奇異的心靈力預感之中,薛沖感受到敵手似乎有一個陰謀要對付自己。可是薛沖不怕,他心中清楚,即使是什麼陰謀,他也不是太放在心上。
一個人一直都勝利,很少受挫,至少心態是無比高傲的。一個像是薛沖這樣的少年人,取得今日之成就,就算口上還謙虛,但是內心依舊是無比驕傲的。
這是人之天性,至少在現在的薛沖看來,世上已經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威脅到自己。
然後,薛沖駕馭這照妖眼輕盈的進入了金梅靈脈最核心之地——花心。
這裡就是花心殿,花夢瑤修行的所在,強大的結界矗立在四周,守護著花心殿。
可是此時的薛沖,臉上忽然顯現出無比驚駭的神色。
花夢瑤,這是花夢瑤的聲音,薛沖對於自己的 記憶,有一種本能的自信。這的確是花夢瑤的聲音,真的是想不到。她居然也會要男人。
結界之中的聲音充滿了銷魂的味道,很顯然,花夢瑤和另外一個男人還沒有上床,但是已經開始了一些事情。花夢瑤似乎也很舒服,聲音甜得發膩,有一種使人心驚肉跳的誘惑。
的確是如此,薛沖實在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僅僅是聽到她的聲音,她的那種充滿挑逗的聲音,已經可以使得男人瘋狂。
很顯然,事情還在繼續。
花夢瑤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薛沖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充滿了失落。花夢瑤的守身如玉是自己所熟知的,現在薛沖當然知道,此女和自己的父親之間,也有過一段情緣,她的守身就是為了自己的父親,但是想不到的是。今日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一種本能的憤怒出現在薛沖的心間,我該殺了她,當然還有那個男人。
可是薛沖的驚訝顯然還沒有結束,因為他立即判斷出,在結界之中和花夢瑤一起的男人,那是柳清風。
居然是他?薛沖似乎被重重的打擊,心中充滿了失落,柳清風和多靈子、龍日月相比,武功頗有不足,而且長相令人生厭。想不到花夢瑤選擇的男人是他。
當然,對於天下這樣出名的美人,薛沖除了好奇之外,還有一種不必要的奢望。人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動物。薛沖不知道,自己也陷入了這樣的怪圈。
世上美麗的女子,就算明知道是最毒的愛情,有緣無份,但是當看到這個女子在別人的胯下**的時候,還是感覺到無比的痛苦。
薛沖雖然並非是感覺到痛苦。但是卻還是感受到一種小小的失落。
不過,此時倒是對付他們的絕好時機。我一直想要除去此兩人,這兩人一除,太上魔門等於就是完了,莊不周獨木難支,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再次凝聚靈脈的可能。
哼,殺了這對狗男女,倒是讓世上少了許多事情。薛沖清楚,這樣的兩大高手,一旦死在一枚三十三天自爆神器之下,那顯然是無比痛苦的事情,薛沖算是做了一個絕好的買賣。
誰都明白,在這樣的情形下,花夢瑤和柳清風是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現在是非常時期。
可是是不是越是在緊張的時候,越是在危險的時候,做起這種事情來,才更加的使人感覺到刺激和銷魂?
進去。薛沖的身形輕盈的沖了進去,必須要距離兩人地點一千步距離之內,才有足夠的把握可以使得兩人死亡。
三十三天自爆神器的狙殺十分的恐怖,可以使人神魂絕滅,的確是絕殺。
這種殺器的威力,的確已經到了一種鬼神霹易的境地。
兩個人在進行這種事情的時候,即使是再強大的高手,其神魂的注意力,已經至少有九成被吸引。這世上像是花夢瑤這樣子美麗的女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薛沖的判斷的確沒有錯。
此時身在花夢瑤結界之中的柳清風,有一種想死的快感,我快死啦,我真的快死啦!
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支持不下去。
這本來是和花夢瑤做戲,本來只是按照花夢瑤說的話在做,可是他無比的投入,他狠狠的向花夢瑤撲過去。
他心中有一種邪惡的衝動,就是立即抱住這師妹,將她剝得猶如白羊一般,可是花夢瑤強悍的結界之中,還有一處小小的結界。
這個結界,是花夢瑤修煉的大天魔術凝聚成的最強橫的結界,當初在真正的金梅靈脈之中鍛煉出來的,可以說是水火不侵,萬毒不侵,而且是花夢瑤一個人的秘密,就算是柳清風也不知道有什麼秘密。
碰壁。柳清風有一種碰壁的感覺。
可是聽在外面薛沖的耳朵里,那就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挑逗,一種兩人即將要進入大戰的預兆。
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可是此時 薛沖已經成功的利用心靈力和照妖眼突破到了結界之中。
花夢瑤布置在外面的結界並非是真正的牢不可破,至少在老龍的眼中看來,這道結界是有漏洞的,在薛沖的心靈力猶如庖丁解牛一般的解析下,薛沖順利的進入了最裡面,也就是結界的核心。
此時距離兩個正在運動的男女,還有八千步的距離。
薛沖的心靈力感受著花夢瑤和柳清風的每一個變化,每一個手法,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憤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憤怒,但是他的手上忽然就多了一張弓,星落長弓。
一枚三十三天自爆神器迅速的飛了出去。
薛沖確信,可以在一剎那十分之一的時間裡將敵手擊潰,然後,薛沖隱藏進了照妖眼。
這種速度,完全是電光石火,使人無法相信。
轟隆!
強烈的爆炸產生,薛沖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飄了起來。若不是花夢瑤和柳清風兩人正在做這樣的事情,薛沖清楚,自己是無法尋覓到這種機會的。
但是薛衝心靈力的預感瞬間就告訴薛沖,自己好像是犯了一件天大的錯誤。
因為薛沖立即感應到強烈的爆炸之後,自己忽然不再自由,而且他的臉色變了,他聽到了花夢瑤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無盡的黑暗。
難道,我被人困住了,像是上次風懸羽利用風月困住我一般?
老龍嘆息的聲音說明薛沖的猜想沒有錯:「小子,我們現在的確是被困住啦,厲害,真的是厲害,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這一次,不僅是薛沖想不到,連老龍都感覺不到有任何的危險,但是現在很清楚,薛沖地虎的確已經被困住啦。
「薛沖小子,你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嗎,要是你有本事,你就出來吧!」外面傳來了柳清風得意的笑聲,花夢瑤的笑聲很輕,但是一種真正的得意無疑使人憤怒。
「花夢瑤,你這麼無恥,難道你犧牲自己的色相,就是為了騙我?」
花夢瑤的聲音像是一道流動的清泉:「孩子,你真幼稚。我無恥不無恥有什麼大不了,你很快就要死啦,說吧,有什麼遺言沒有,若是不是太費事,我願意為你料理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