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白皺起眉頭,「你想做什麼?」
「顯哥哥,若這件事真是我做的,就叫我永世不得超生!」江臨月自顧自說著,她一臉決絕,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不遠處的柱子上。
裴洛白伸手攔了她一下,但是沒有攔住。
砰的一聲!
鮮血飛濺而出,江臨月緩緩倒下,她依舊笑著,無怨無悔望著裴洛白,「顯哥哥,現在你願意信我了嗎?」
「月兒」裴洛白沒有想到,她竟然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衝上去抱住江臨月,用手壓住她額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地,他嗓音發顫,「真不是你做的?!」
江臨月緩緩抬起手來,「顯哥哥」
她伸手去摸裴洛白的臉,才伸了一半,手驟然垂了下去。
把裴洛白給嚇壞了,「月兒,月兒你不要嚇我,你快醒醒啊!」
江陵就在門口守著。
裴洛白神色慌張,抱著江臨月從裡面沖了出來。
聽著隔壁雜亂的腳步聲,婉兮一臉佩服,忍不住眨了眨眼,沒錯,她一直清醒著,不過配合世子夫人演了一場戲罷了!
裴洛白與江臨月故意壓著聲音,她聽的並不真切,卻也知道江臨月用了以死明志這一手,無他,只因那一聲太響了,她聽了都覺得疼。
只是他們兩人之間早就起了嫌隙,裴洛白會信她嗎?
她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抱好世子夫人這棵大樹,從她入府,再到裴洛白與江臨月逐漸離心,無一不是世子夫人的手筆!
可誰能疑心到她身上去?
裴洛白把人帶到前院,江臨月並沒有死,只是撞得昏了過去。
翌日,一大早,顧南枝便收到消息,裴洛白將江臨月調到身邊伺候了,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意味深長。
去霜華院探望婉兮的時候,她才知道江臨月昨晚撞了柱子,婉兮一臉擔憂,「她這麼一撞,世子就把調到身邊服侍了,世子可是心軟信了她?」
顧南枝淺笑道:「這重要嗎?」
她並不意外,江臨月最會的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而她要的就是江臨月重新回到裴洛白身邊。
上午,老夫人收到定國公陸家的信,原來是陸家新得了小公子,要裴家眾人去參加滿月宴,就在五日後。
「怎得只他們陸家有哥兒,咱們裴家沒有嗎?白吟秋不過一個卑賤的庶女,所以她只配嫁到陸家給人做繼室,而我是侯府嫡妻,她憑什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顧南枝才踏進鶴白院,就聽到老夫人大發雷霆,陸家老夫人與她原是親姐妹,只不過一個是嫡女,一個是庶女罷了,嫡庶之爭從來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在閨閣時,老夫人便處處打壓陸家老夫人,聽說陸家老夫人之所以嫁到陸家做繼室,都是老夫人的主意。
可誰能想到,陸家老夫人是個命好的,雖是繼室,但深得定國公的寵愛,府里連個妾室都沒有,生的兩個兒子,一個賽一個有出息。
一個做了戶部尚書,一個進了翰林院。
前年,陸家老夫人還被封了誥命夫人,惹人艷羨!
老夫人更是嫉妒的眼都紅了,以前處處不如自己的庶女,風頭突然蓋過了她,再加上侯府日落西山,而定國公府乘風而起,陸家簡直是老夫人心頭的一根刺。
「白吟秋不是想讓我參加她孫兒的滿月宴嗎?好,我去!」老夫人把趙氏和顧南枝叫過來,耳提面命,讓她們絕不能丟了侯府的顏面。
「你們都聽到了嗎?」
顧南枝表現的很是為難,「祖母,你也知道,孫媳掌家這些年,嫁妝的來的銀子都世子給的銀子盡數填了虧空,如今囊中羞澀,要不孫媳就不去了」
老夫人一聽,大掌一揮,「孔媽媽,你去給枝枝拿兩千兩銀子,枝枝你不僅得去,還得光鮮亮麗的去。」
顧南枝受寵若驚,「祖母,這如何使得?」
最後她推脫不過,才勉強收下。
趙氏也心動了,她想如法炮製,老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
陸家送請帖的人剛離府,裴照江便回來了,離府數日,這是他第一次回來。
顧南枝知道他回來的目的,前幾日,她便收到裴照江的信,周大儒十分看重他這個學生,特意為他舉辦了拜師宴,就在明日,邀請了眾多文人雅士不說,其中不凡在朝官員,屆時就連太子都會來。
他來是邀請老夫人,趙氏,還有裴洛白一起去觀禮。
一進鶴白院,裴照江的視線便落在顧南枝身上,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深處刻著無盡思念,旋即若無其事移開目光。
老夫人淡淡應了一聲,只說知道了。
趙氏冷眼看著他,陰陽怪氣道:「我當這是哪裡來的貴客呢?虧你還知道回來的路,我還以為你攀上高枝,早就忘了自己姓什麼!」
顧南枝杏眼噙著一絲冷笑,她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這拜師宴莫說她們不想去,她們就是想去,只怕也去不成。
今日可還有當頭一棒等著他們呢!
他們去不去,裴照江並不在意,他來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行禮過後他準備離開。
「老夫人,夫人,不得了啦!成王把謙少爺抓走了,揚言要把他碎屍萬段」突然,管事連滾帶爬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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