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起身,手還壓在林清妍的脖頸處。
他繞到她身後。
俯下身子,在她耳畔低語。
「這是你逼我的。」
林清妍今天穿的白色的棉麻長裙。
真是老天都在幫他,傅瑾言心想。
「不要...」
林清妍沒有放棄抵抗,不停地解釋,「你別碰我,我跟他是清白的......」
「我不碰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清白的?」
林清妍背對著他聽到了金屬的聲音。
......
傅瑾言還是沒有放過她。
落日的餘暉為兩人鍍上了一層光環,本該是聖潔的象徵,卻成了罪惡的見證。
傅瑾言鬆開她。
林清妍早已沒了知覺。
傅瑾言這才注意到她的白裙被鮮血染紅,像幾朵艷麗的玫瑰。
一個認知浮現在他大腦中。
林清妍是第一次......
「餵。」
傅瑾言顫抖著手推了一下她的後背,沒有任何反應。
「林清妍!」傅瑾言慌了,俯身查看她的情況。
她的唇和手指都被咬破,血液、眼淚、唾液混雜在一起,一片狼藉。
傅瑾言的心被狠狠刺痛,「林清妍!!」
一向沉穩的他,此刻也變得手忙腳亂了。
他把林清妍公主抱在懷中,疾步朝門口走去。
他讓反鎖的門,此刻成為了攔路石。
因為懷抱著林清妍,加上慌張,他試了好幾次才成功打開門。
林清妍躺在他懷中,像一個毫無生氣的破布娃娃。
「對不起...」
傅瑾言低頭看著她慘不忍睹的小臉,心痛得無以復加。
醫院。
中年女醫生看他衣冠楚楚的模樣,以為是見義勇為的好心人。
「你跟病人什麼關係?」
「她是我妻子。」
「妻子?」
「病人遭到了嚴重的性暴力,我們醫院有權報警的。」醫生心疼裡面躺著的小姑娘,語氣多少帶點怒氣。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只需要告訴我她現在怎麼樣了。」
若不是事出緊急,私立醫院太遠,傅瑾言也不想到這個醫院來。
「病人還在昏迷,出血止住了,身上多處淤青。身體上的毛病好治,心理上就不知道了。」
醫生交代病情最後還不忘諷刺傅瑾言兩句。
輸完液,林清妍還在昏迷當中。
傅瑾言不想等了,拿完藥辦好手續帶她回到了家裡。
宋朗也被他叫過來。
林清妍躺在傅瑾言的大床上,臉色蒼白,左手的五根手指咬痕太深都被包紮起來了。
宋朗面色凝重的看著手裡的病歷,忍不住爆粗口,「這tm......」
「你乾的?」
傅瑾言眼神陰鬱,「明知故問。她怎麼樣?」
「你不也明知故問嗎?」宋朗一點不慣著他,直接回懟,「情況很糟,比起身體你更該擔心會不會給她留下心理創傷。」
傅瑾言煩躁的皺起眉頭,「好了,我知道了。把藥留下你回去吧。」
宋朗開了些消炎和祛疤的藥,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別太過火了,小心最後追悔莫及。」
「我有數。」
宋朗搖搖頭把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傅瑾言握著她受傷的左手,她的手那麼美,如今纏上了厚厚的繃帶。
「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狠?」傅瑾言喃喃自語。
凌晨三點,月亮高高掛在了夜空,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
林清妍緩緩睜眼,房間內只留了一盞小夜燈,這也足以讓林清妍看清床邊趴著的人是誰了。
她像見了鬼一樣抽回自己的手。
傅瑾言被動靜吵醒,睡眼惺忪,「醒了。」
林清妍顧不上受傷的手,手掌撐在床上吃力的坐起身遠離傅瑾言。
恐懼、警惕、怨恨、牴觸的情緒交織在她眼中。
她彎曲膝蓋,十指死死攥緊真絲被子的一角。
太過用力的緣故,左手的傷口裂開,紗布被染紅。
傅瑾言看她這副可憐模樣,輕柔的哄道:「過來,我給你上藥。」
伸出手臂,手掌朝上慢慢靠近林清妍。
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掌,林清妍的身體抖成了篩子,聲音在破音的邊緣大喊道:「你別過來!」
傅瑾言的手停在一半,落下。
「我不過去,那你自己過來。」傅瑾言站在床邊,耐心的和她談判。
「強 奸 犯。」林清妍紅著眼睛一字一字的從齒間擠出來。
傅瑾言臉色驟變,他本來對她還心存了一點愧疚,想對她溫柔一點,看來她根本不配。
他欺身上床,將她抵在床頭的靠背上。
「有膽你再說一遍。」他像一條毒蛇吐著信子,聲音陰冷至極。
「強......嗯...」
林清妍的脖子被掐住,未出口的話堵在喉嚨。
「想死是嗎?」傅瑾言惡狠狠的警告她,抵著她的額頭宛如親密的愛人,「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天經地義。」
林清妍的眼淚划過臉頰,匯聚到下巴,最終滴在傅瑾言的手背上。
傅瑾言鬆開了手,她才得以自由呼吸。
林清妍突然笑了,笑得那麼嫵媚又那麼決絕。
傅瑾言被她的笑容震懾到,沒了防備竟輕而易舉地被她推開。
林清妍赤腳踩在地板上,瘋了似地奔向陽台。
床邊到陽台不過短短几步的距離,她拉開玻璃門,一條腿已經跨過陽台的圍欄。
傅瑾言瞳孔震顫,心臟狂跳。三步並作兩步飛奔到她身後,想要抓住她。
林清妍卻快她一步,整個身體翻過圍欄,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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