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系既然有著天克夢魘獸的力量。那利用夢魘獸的部分特性,還是做得到的。我無法讓你們像夢魘獸一樣,頭顱不壞就不死。但至少可以給你們多半條命。」
三個徒弟頓時想起了自己後背上的虛空烙印。
孔虛接著向他們介紹虛空系的福利:
「虛空系的恢復,對利器造成的傷口比較好。哪怕是心臟被穿透,也有一次自行癒合的機會。相對地,如果傷口潰爛、是鈍器傷害造成器官極度變形或者夾雜了太多雜物,癒合很容易失效。記住,【虛空癒合】每天只能用一次。」
「所以,虛空者更喜歡將其稱之為【虛逝二度】。意思就是虛空可以讓我們有死兩次的機會。」
某穿越者一邊說,一邊惡意地想著:如果能死一百次。那豈不是可以叫【虛逝百度】?呃,好吧,李總,麻煩過來結算一下廣告費。此廣告五毛。
這時,胖子舉手發問:「師父,那我剛才怎麼覺得肚子痛。【虛空癒合】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夢魘獸的癒合,是以燃燒自己的靈魂和透支壽命作為代價。你們這招,是消耗大量的感情能量促使傷口加速癒合。如果非要說什麼代價,那就是部分身體組織吧。比如你,剛才用的就是你肚皮上的脂肪。」
孔虛剛說完,阿麗婭這貨又笑噴了。
「哈哈哈哈!」她毫無大小姐風範地在地上繼續打滾,滿身都是草屑。
黛西看著某人去頭三百斤的球形身材,難得發出評論:「看起來,你少說還能用幾十次。」
胖子看了自己凹進去一小片地方的肚皮,突然有點憂傷。
這肥肉,要吃多少才能補回來啊?
孔虛拍拍手,吸引三個徒弟的注意力:「虛空之力很好用。你們要記住,好用,不等於濫用。虛空生物以感情能量為食物。你們所用的虛空之力,本質也是精神能量的變種。如果為師我不提供給你們虛空之力,你們又瘋狂使用……」
三人本身就豎起耳朵,阿麗婭更是等不及地提問:「我們會死麼?」
孔虛搖搖頭:「你們並沒有植入虛空生物組織,不會引起強烈的反噬。但濫用的結果就是你們的感情會被消耗掉。一旦過火了,自己就會成為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所以,在你們成為黃金級強者之前,虛空之力的使用要有個度。至於尺度是什麼,這需要你們在一次次修煉和戰鬥中摸索,接近那個界限。」
三個傢伙打了個冷戰,齊刷刷點頭。
「當然,這個界限會隨著你們身體的強化,而變得高起來。所以,努力吧,我的徒弟們。」
今天的指導算是結束了,姑且不論胖子縮著脖子,看到孔虛繞路走什麼的。
孔虛知道,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安穩日子了。
魔族昨晚第一波試探性攻勢算是被挫敗了。
套路之所以是套路,就是因為那是一環接一環的。
《虛空》世界是魔法與劍的世界,並沒有什麼電氣化的玩意,也不會有電報電話什麼的。遠距離通訊,基本還是要靠魔法傳訊,那東西需要消耗昂貴的魔法晶石。
必須承認,這個農業位面的國王胡安還是比較稱職的。昨晚出的事,默多克伯爵半夜就派出兩撥信使緊急匯報,今天傍晚就派來特使,也算是高效了。
默多克領距離王都124公里,看似不遠,問題是隔了一座海拔三百米高的小山。
望山跑死馬,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沒有跨越山澗的大橋,很多時候就只能走山谷底部的小路或者盤山路。
特使和護衛隊,可是從早上連續策馬八個小時趕到的,中途還換了一批馬。
潘多拉走來,小聲地:「父親讓我通知你,特使一小時後就到。他的原話是『請問還有什麼指示麼』?」
孔虛搖頭:「按照原計劃。」
能有什麼事?
這種調查本來就很難有結果。
敵暗我明,魔族本來就擅長隱秘行動,而且魔族這次為了避免泄密,是一大票領主各自找部下,按照同一個大目標各自行動。
可以說這是無數個單線聯繫組成的集體行動。
不到發動那一刻,魔王不會讓領主將情報和內線匯報上來。
就好比出事之後,人類上頭派出的飽和式救援隊,魔族這回玩的是『飽和性滲透』。壓根就不怕個別魔鬼被逮住,只要有那麼幾組魔鬼成功了,這個農業位面就懸了。
別說遊戲《虛空》裡的人類npc,連玩家都吃了大虧。魔族的騷套路,陰險到你不信!
在孔虛偷偷嘆氣的當兒,從山路出來的平原大道,一行騎士在急烈地策馬飛速奔馳後,正在路邊樹蔭下短暫休憩。
一輛有著繁複魔法符文的高級馬車打開了窗簾,好讓微涼的秋風吹進來。這顯然是一輛法爺專用的馬車,普通的貴族馬車,絕對不會有這種級別的配備。
裡面陰暗的角落裡傳出一個中性的聲音:「卡洛斯,默多克城你怎麼看?」
被稱做卡洛斯的男子留著金色短須,坐在馬車邊的石頭上。他沒有脫下自己白底金邊的華麗鎧甲,僅僅是脫下頭盔,接過侍從遞來的手帕擦了擦短短髮梢滴下來的汗水。
他夾在肋間的頭盔上,那華貴的頂飾明白地告訴旁人,他的伯爵身份。
這種急行軍似的狂奔,別說身子嬌貴的法爺,他這樣的年輕騎士也有點受不了。
他看了看站姿如松,在不遠處警戒的自家騎士,小聲地:「應該是真的,默多克伯爵在緊急信件里明說了,還有一隻尖刺魔和一批小魔鬼的屍體。只是,事態有著不合理的地方。」
「繼續。」裡面那人鼓勵道。
「尖刺魔很強,在地獄的戰鬥序列里,那種東西一個就能滅掉一個大隊的人類劍士。對付那東西,要麼是一早準備好的弩炮等戰爭機器,要麼是強者。顯然區區一個伯爵領,不該存在這麼強大的人。」
「一個城主總不能讓一架弩炮對著自己的議事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