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掉在地上,電池都離家出走了。
我被嚇到了,大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來這麼一出,我被驚悚出一身的涼意,睡意全無,一時之間搞不清什麼狀態了。
朋友惡作劇?
不,絕對不可能,我的朋友是多,但能喪心病狂搞出這種惡作劇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打錯了電話,或者是腦殘人士的變態行為?
這種可能性是有,但我覺得可能性不是太大。
難道是朋友們被髒東西禍害了?
想到這,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剛才那可是女人的尖叫,該不會是錢水柔她們出事了吧?
我連忙撿起手機,快速裝好手機電池,立刻找出了張子夜的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了,我立刻就問,「兄弟,是你嗎?」
「水善啊,怎麼了,我這正睡覺呢。」張子夜哈欠連連。
看來他們沒在外面,我的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錢水柔她們呢?她們也睡了嗎?」
「哎呀,她在隔壁呢,她們又沒和我睡一塊,你小子該不會對我不放心吧?這大半夜的,沒事我睡了?」張子夜很是不耐煩,就要掛斷電話。
這還沒弄清楚情況呢,畢竟他們又沒睡一起:「別急別急,你幫我去證實一下,看看她們是不是都在房間裡面好好的,剛才有個女人打電話給我,在電話裡面尖叫了一聲,我懷疑是錢水柔她們。」
「哦靠,真的假的啊?你該不會是惦記錢水柔,沒有藉口找她,故意整這麼一出吧?」
一聽這話,我立刻鬱悶道,「你小子別扯淡,趕緊給我去看下,不然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睡不踏實。」
「行行行,你等著,我這大半夜的去敲人家小姑娘房間的門,知道的是我關心她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什麼想法呢。」
我聽著張子夜嘮嘮叨叨去敲開了錢水柔她們的房門,又聽到錢水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錢水柔接過了手機,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水善,我們沒事,都在房間睡覺呢,你那邊怎麼樣?」
「我這挺好的,既然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回去繼續睡吧。」我心裡納悶,莫非真的是陌生人的惡作劇?
「哦,那你多保重,過兩天我回去看你。」錢水柔小聲說完這話,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就有種怪怪的感覺,她這是什麼意思啊?
過了十多秒鐘,張子夜給我打來電話,這小子好像也沒什麼睡意了,他和我說了一大堆話,基本上都是說錢水柔總是惦記著我,總是念叨著要回來什麼的。我沒興趣聽這些,我問了他現在在哪,又聊了些我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提高警惕什麼的,然後才掛斷了手機。
不過,我的心裡還是不怎麼踏實。
於是我又給徐校長,劉強大哥,還有張老爺子都打了一個電話,我就感覺我自己好像成了搞惡作劇的那個人,攪得大家都沒了睡意。
好在大家都沒事,我又用手機上網,查了一下給我打電話的這個號碼。
號碼是安徽宣城那邊的。
我一下子驚呆了,張子夜他們現在就在安徽宣城那邊玩,莫非是瞎子老李他們利用我的手機號去找張子夜的住處?
手機有查通訊信息的業務,這很有可能是瞎子老李他們找不到張子夜住處,打個恐嚇電話給我,嚇得我聯繫張子夜,他們再通過查詢號碼通訊記錄來找出張子夜的號碼,然後再給張子夜打電話套出張子夜的具體位置。
想到這,我連忙給張子夜撥號,誰知,他正在通話中……
不祥的預感在我心頭徘徊不去,我不停的撥打張子夜的號碼,一連撥打了三次終於撥通了張子夜的手機,「兄弟,剛才你在和誰打電話?」
我開門見山,問得非常直接。
張子夜微微一愣,「一個女的,不知道是誰,不過她知道我的名字,一個勁的撒嬌問我在哪,卻又不告訴我她是誰。」
「靠!果然被我猜中了,那你告訴她地址了嗎?」我暗暗慶幸,幸虧我細心一些,要不是這樣,張子夜他們就被我害死了。
張子夜有點被嚇到了,「她沒告訴我她是誰,我也沒告訴她,兄弟,這到底怎麼了回事?」
我連忙把我的思路和推斷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張子夜有些慌了:「不行,這地方不能住了,我們明天天一亮就走,******,這幫人也太邪門了,這種辦法都能被他們想出來。」
「別急,既然這樣,我想,咱們不如將計就計!」我靈機一動,「兄弟,他們肯定還會再打電話給你,想別的主意套出你的地址,你這樣,你想辦法和錢水柔她們演一齣戲,在飛機場附近故意說出去西藏那些遠得地方,讓他們滿世界去瞎追,然後你們悄悄潛回來,咱們再定計劃把他們一網打盡。」
張子夜頓時興奮了起來:「靠靠靠,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有主意,這個辦法太絕了,咱們玩死他們!」
「行了,趕緊關機睡覺,明天你們好好計劃一下,別再出什麼紕漏了。」
「放心吧,這事我能搞定。」
「嗯,那我掛了。」
「行。」
掛斷了手機,我立刻長長得舒了口氣。
回過頭想想,我仍然心有餘悸,要不是我考慮的多,處處小心提防,這次可真懸乎了,看來以後做什麼事情還得小心加謹慎,三思而後行啊!
關了燈,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要想對付瞎子老李他們這幫邪人,單純靠我自己的這點力量還遠遠不夠。
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姓朱的老鬼把總身上,畢竟他這個老鬼也不是什麼善類。
我想到了劉虎他們,就又覺得不妥,他們都是流氓,都是一身的負能量,做事走極端,除了要吃要喝要玩,還真指望不上他們能幹點什么正事。
報警的話,警察會不會認為我有精神病呢?
思來想去,我還是想到了徐校長,徐校長畢竟是一校之長,上層人士,他認識層層面面各種各樣的人,請他幫忙,如果能找到一些專門偵辦懸疑靈異案件的警察那就好了。
拿定了主意後,我放鬆精神,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今天是個好天氣,兩隻喜鵲在我店鋪外面的大榕樹上叫來叫去,我洗簌完畢,心情很好的買來豆漿米飯餅,正大口大口的吃著,我就忽然看到徐校長的車子在我店鋪前面停了下來。
來得正是時候!
我連忙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可車門打開,除了徐校長,還下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那種有學問的知識分子,生了一張國字臉,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毛清秀而且很揚得開,顯然是一個混得很好的成功人士。
不過,我仔細一看,這個中年男人的氣色大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