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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廣德轉頭吩咐道:「你就送與朱泰罷,他乃是你爺爺的至交好友。」
唐寅應了一聲。緩緩站起來醞釀氣勢,走出包廂。
「你說我的畫作是托偽所作,有何憑據?」
唐辰交一句,唐寅學一句。
聞言,莊碧芳回頭,目光不善,瞟了一眼不遠處唐安。
「你敢當堂作畫麽?」
「有何不敢?又有何難?……但是你配麼?」唐寅道。
袁天丁在樓下翹腳大喊:「唐伯虎,那你說誰配?」
唐辰嘴角翕動,唐寅轉述道:「憑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要求我作畫?」
這時,雅妃也看清了形勢。她面色不變,卻是笑容欠奉。
「袁先生,我這裡還有秋糧拍賣,茲事體大,請台下落座。不要喧譁。」
雅妃這就是維護和偏袒唐家。因為她認知中的唐伯虎,決計是不可能做出此等足可傳世名作的。她雅妃自趟渾水,也是很仗義的。
但是,這樣一來,無形中也就觸怒與得罪了袁天丁和莊碧芳。對拍賣場來說,這是很不划算的。不過,雅妃還是挺身而出。
後台穆特爾,讚賞的點點頭。後退幾步坐在了椅子上。他安心的抓過茶盞,臉上表情又鬆弛了下來。雅妃做了他要做的事。他怎不安心。況且雅妃頂不住了,穆特爾還有迴旋餘地。
這局面對老友唐廣德,也算有利了。
唐辰遙遙注視了一眼雅妃,頓時覺得很驚艷。女人的魅力不僅僅是容貌俏麗,還有行事的尺度和魄力。
「這個女人不一般!」
唐辰吩咐唐寅:「下樓作畫!」
唐寅於是對雅妃遙遙一抱拳,「雅妃姐,懇請耽擱拍賣場一點時間,容我現場作畫封住這些無聊傢伙的嘴!作畫拍賣所得,佣金翻倍如何?」
雅妃嫣然一笑,「那自然是極好的呀!書畫的佣金可比秋糧高很多呢。咯咯咯~」
轟~
氣氛隨著雅妃紅顏禍水的一笑,轉而變得輕鬆和美妙起來。
雅妃吩咐人準備了宣紙和畫筆顏料。唐寅緩步登上了拍賣台。
唐辰也是有心調笑雅妃,他對唐寅一番吩咐。
唐寅也感覺到了唐辰的騷動,對雅妃言笑晏晏:「雅妃姐,您看畫些什麼好呢?您喜歡什麼我就畫什麼。您給擬個意境吧。」
雅妃噗哧一笑,看著唐寅恭敬的眼神,放蕩不羈言辭,有種強烈的脫節之感,如同那【立石叢卉圖】中突兀的礫石。
「女孩子嘛,總是喜歡花花草草的耶,你就畫些花草吧。咯咯咯~」
她本想讓唐寅給畫人物肖像,可是一則工筆畫費時費力,二則這畫是要拍賣的,以她的冰雪聰明與閱歷,深知這畫落在某些人手裡,難保不會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很討厭的!
唐寅這邊與雅妃蹩腳的溝通,其實很費勁,話是轉達唐辰的,而他很尊敬唐辰,見唐辰看上了雅妃,自然眸子中滿眼都是尊敬。
落在見慣大場面雅妃眼裡,那就是少男的「小羞澀」罷了。但是,落在袁天丁和莊碧芳等那些搞事情傢伙眼中,就有些裝腔作勢,畏首畏腳了。
這種情懷的小傢伙,怎麼能做出那麼磅礴大氣的傳世大畫?此事定有蹊蹺!
於是他們氣焰更加囂張了。
如果說唐辰上來就畫【立石叢卉圖】,他們倒也無可奈何,畢竟唐寅應該至少臨摹過的。只能挑出一些筆法的毛病。
很顯然,唐寅在賣弄才華。抑或,在故弄玄虛。
就在他們打算看一場好戲的時候。唐寅又發話了:「袁天丁,莊碧芳,你們方才公然質疑我唐家。這件事你們難道不想給個交代麽?」
「交待?什麼交待?此事不需要交待。況且,你能不能作出這等水平畫作還是未知之數!」莊碧芳一臉的趾高氣揚。
「閒話少敘。你若做不出來,那就退還畫款,並給大家磕頭認錯。」袁天丁不耐煩的催促道。眼底升起一道貪婪和惡毒。
唐寅注視袁天丁,又看向莊碧芳:「我也不的不說說你們兩個,怕是看中了我拍賣的畫款了吧。哼!我若做出這幅畫作水平不次於那兩幅水墨丹青,那你們就在這台上,對台下諸位磕頭賠罪,並支付所有秋糧佣金如何?」
嘩~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喧譁。
秋糧拍賣,佣金委實不高。但是耐不住數量頗大。動輒千石萬石,累積起來,一場交易,秋糧佣金也是上千兩紋銀的。
這也抵上四五名朝廷命官一年俸祿了。堪稱一筆巨款啦。
莊碧芳和袁天丁對視一眼,莊碧芳沒有利益驅動,他搖了搖頭,輸了虧錢,贏了沒半點好處,這還作甚?而袁天丁有左岩一萬兩白銀的誘惑在前,自然是不肯放棄。
袁天丁慫恿:「莊兄此番吃癟退怯,文名有染吶。」
莊碧芳身體一顫,僵化了。嘆口氣點點頭。他的心結就在於當年唐輝,沒有將他收為門生。小人常戚戚罷了。
不過,這番投入似乎有些冒險了。
不等二人表態,唐寅已經書寫了一張契約,仍在兩人腳下,狡黠道:「簽個名吧!免得輸了不認賬。」
袁天丁奸詐無比,本來心中也有一絲忐忑與不安。見唐寅故意折辱他倆。內心狂喜。
心道:「小子,原來你是想在我們這裡找突破口呀。我們不簽,你就藉故平息此事啦呀。還好我機敏過人,差點著了你的道兒呢。」
嗖~
他彎腰撿起來,拉著莊碧芳走向桌子,執筆簽名。哈哈大笑:「唐伯虎,你還有何推脫的理由?趕緊作畫吧!」
唐寅平靜淡笑:「你們也不必下台了,省的一會兒上台磕頭怪麻煩的。另外準備好支付給拍賣場的秋糧佣金。記住,不要哀求穆伯伯打折呦!那樣很丟臉,人都沒法做了呢。」
這話很扎心,封住了他們的退路。也給紫金拍賣場罩上了一層鎧甲。
袁天丁不耐煩的催促:「廢話少說!能畫不能畫趕緊給個交待,快點退還畫款。~」
唐寅伸手凌空點擊:「既然你們想文名掃地,那麼我唐寅今天就成全你們倆罷。真是倒霉催的。」
複述完唐辰的原話,唐寅施施然走向宣紙。宣紙早已鋪開。唐寅取過幾隻毛筆,一一夾在手指之間。轉動手腕,感受毛筆的重量。晃動開關節。這才開始去硯池蘸墨。
唐辰操縱著唐寅手指力道,只將筆尖浸透,剛出筆鋒,台上雅妃,袁天丁,莊碧芳。台下眾人,只是眼前一花,那毛筆帶著連綿的殘影,噗噗噗,~
徑直杵在宣紙上,宛如血濺當場。鮮艷抑或明亮,以及晦澀的粉紅,……一大片氤氳的污漬。
「……嘶!胡鬧嘛!」朱泰霍然站立起來。面色陰鬱。
「哎呀!」雅妃失聲驚呼。
「白瞎這張上等徽宣了!嘖嘖~」莊碧芳撇撇嘴,如釋重負的幸災樂禍。
「哈哈哈!戳穿了!無情的戳穿了!退還畫款!」袁天丁一臉喜色。手指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