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喬到底是第一次拿刀比著人的脖子,手一直在抖。
男人嘴角有絲戲謔的冷勾,a國語說得有些生硬:「小姐,渾身發抖的,不應該是我嗎?」
聽著男人嘲諷的語氣,紀喬有一絲小惱,柳眉一豎,冷喝:「閉嘴,好好開你的車,否則這刀刃可不認……」
「人」字還沒有說出來,紀喬就把它硬生生的咽下了。
因為,她看到刀刃上,有了一絲血跡。
這軍刀,本是很鋒利,她的手又一直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男人脖子上的肌膚,割了一條小口。
這男人怎麼沒叫疼!難道痛神經遲純?
紀喬有些心虛的把軍刀拿挪開了一些,離男人脖子遠遠的。她害怕她等下手再抖,真的會一不小心要了他的命,畢竟她現在還指望他開車逃跑。
男人的車技,真是沒話說。
那輛悍馬拼命的在後面追,可怎麼也追不上。
男人見縫插車,像游曳在海草里的魚,靈活自如。那輛悍馬,終於被甩得沒影兒了。
漸入市區,紀喬鬆了一口氣。
四周都是人,都是車,那群人就算追上來,也不敢在大眾廣庭之下做什麼吧!
她往椅背上一靠,把軍刀扔在了沙發上,身子軟軟的癱了兩秒鐘坐起來。
「謝了,在前面那個路口,放下我。」
「你確定?」男人目光冷冷的盯著前面。
紀喬正要回答,一輛黑色的悍馬突然從一條巷子穿出來,不是剛才那一輛。
紀喬一驚!
她下意識的抓起軍刀,又比在男人的脖子上:「調頭!」
男人:「……」
「小姐,我死了,你也跑不掉。」他稍稍的偏了一下脖子,遠離刀刃。她真的以為他不會痛嗎?
紀喬:「……」
一惱,用手拍了一下男人的頭,裝狠厲,「我死了,一定會拉你墊背,趕緊開車。」
男人:「……」
這女人……拍他的頭,足以死一百次了!!!
紀喬卻渾然不覺男人眼中的冷意,一個勁的催促:「快開呀,不然我們兩個都活不了。你幫我逃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威脅他!
男人嘴角冷冷勾起,沉著的打方向盤,調頭,動作冷靜而又瀟灑,讓人著迷。
但剛一調頭,又一輛悍馬逆向而來,堵住路虎的去路。
接著,左右兩邊,橫插過來兩輛悍馬,強勢的把路虎,圍在了中間。
男人踩下了剎車,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方向盤,完全沒有一絲慌意,淡淡的說:「盡力了。」
紀喬心衰。
要綁她的人,究竟是誰?
竟然敢這麼囂張的阻斷交通!
身體湧起無盡的寒意!
老天,空降一個季銘宸來救她啊。
四輛悍馬打開,十多個人黑衣男人冷沉沉的從車上走下來,慢慢的朝著路虎靠近。
好像它就是瓮中的鱉,再也跑不掉。
此時,紀喬反而變得鎮定,既然逃不了,她也不必拖一個無辜的人下水。
她握著軍刀,打開車門,頓了一下說:「謝謝你,放心,我會告訴他們,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