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還記得關心他?
是真心還是假意?
誒,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慕上勛心裡還在不爽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笑語聲聲的說笑,心裡像揣著一顆定時炸彈,他當然就沒給她好臉色看,繃著一張陰森森的俊臉,語氣就像審訊犯人一樣問她:「你這斷時間去哪兒了?」
「啊?」
被他反客為主的提問,姜淺予頓了下,想到這段時間經歷的悲催一幕幕,心情變得有些壓抑。
她就像瘟神附體似的,處處不順。
以前的生活雖然過得也不是很好,但是,這段時間真的是差爆了!自己費心費力的差點賠上自己的一條腿,換來的卻是保送出國留學的名額被取消掉,還被逼的退了學……出去徒步旅行都能掉到山底。
越想越悲催。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她還活著,而且,偶遇了季雲深。
遭遇一重重的事故和打擊,姜淺予的心情很難恢復平靜,更別提樂觀了,她悶聲悶氣的說道:「心情不太好,出去散心了。」
「散心?」
慕上勛嗤笑一聲,提醒她:「出去散心也不報備一下?姜淺予,看來,你是不記得自己的排卵期,也不記得我們之間的契約了。」
「我……」
姜淺予憋了一肚子的話沒處說,面對慕上勛的指責,她又沒辦法示弱解釋自己遭遇了什麼樣的變故,只得咬著唇,氣悶悶的憋出一句:「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
他煩悶僵硬的表情突然間光彩大放,兩側的唇角微微向上挑起,只是那笑容裡帶著滿滿的諷刺,額前微長的短髮也遮不住他眼底的嘲諷:「呵,還是你真的以為,每個月慕家給你二十萬的營養費實在救濟貧困?姜淺予,你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你真的以為現在賺錢會這麼容易?」
他心裡有氣,說話難免帶刺。
他的每一個字就這樣戳在姜淺予的心上,刺的她很疼。
他將她的驕傲和尊嚴全都踩在腳底,讓她看起來那麼的不堪。
但是,這個時候,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雖然心裡煩透了恨透了這樣無助的自己,卻還是得裝作鎮定的解釋著:「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犯了。我只是……只是前段時間心情有些不好,擔心我的壞心情會影響到受孕……」
「呵。」
慕上勛嗤笑一聲,臉上布滿的嘲諷根本沒有散掉一絲一毫:「你真會找藉口。」
「這不是藉口。」姜淺予強調說,「me科技集團是a市響噹噹的大企業,每年創下的利潤不計其數。你是me科技接團的總裁,坐鎮公司,一分鐘幾百萬上下。我明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好,還要浪費你寶貴時間耽誤我們彼此,我這是拿a市的gdp開玩笑。」
她不愧是學霸,說話有理有據:「所以,我這才出去散心,想要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方便下一次受孕。」
她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看起來不要那麼悲涼,讓自己更理智些:「但是,說了這麼多,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害你白白等我一場,是我不對。」
慕上勛:「……」他何止是白白等她一場啊!
為了救她,他昏迷了七天七夜,醒來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卻是她和別的男人共撐一把傘,林間散步!
他的心裡有多不爽!
慕上勛越想越氣,也越發的討厭她對自己冷冰冰的樣子,沉默了短短的幾秒種後,氣勢洶洶的吼道:「你當然不對!」
他就讓她這麼討厭戒備?
退學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他一聲就善做主張?
每次面對他都表現的這麼機械冰冷,對他就好像對待敵人!
尤其是每次被她抱著,口中喊著的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讓他心裡更是火大!
慕上勛心裡的黑暗因子被姜淺予募地挑起,整個人變得陰森森的:「姜淺予,我絕對不允許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心裡還想著一個死去的男人!」
「……」
姜淺予驚訝的瞪大眼睛。
他說什麼?她想著死去的男人?
她的眼睛危險的眯起,帶著滾滾怒意,心事被揭穿,她氣惱的吼道:「慕上勛,你偷偷的調查我?」
慕上勛鄙視一笑:「怎麼?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居然害怕別人的調查。哼,調查你我光明正大,還用得著偷偷的?你以為你是誰?」
「這些根本沒關係!」
姜淺予此時氣鼓鼓的瞪著他,身上的氣息帶著戒備和攻擊,就像一隻沉睡了許久的野獸被驚醒,張開鋒利的抓牙,伺機攻擊威脅到她利益和安全的侵略者。
「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調查我的隱私就是不道德的,是犯法的!」她氣急攻心,氣的真相把慕上勛一腳踹下車。
「哦?」
慕上勛卻譏諷的笑了笑:「後果聽起來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靠!他這是什麼態度?
姜淺予大怒:「廢話!」不嚴重她會這麼生氣?氣的想要弄殘了他?
她像掃盲一樣,煞有其事的:申明「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規定,偷窺、偷拍、竊聽、散布他人隱私,都是違法行為,受害人可以依法向公安機關報案,要求立案查處。根據案情,公安機關會對行為人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較重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五百元以下罰款。」
高沐橙剛剛一直沉默的開車,順便聽兩人掐架,聽到這兒,他終於忍不住了:「姜淺予,你不是科技大學的學霸麼?怎麼背法律背的這麼清楚?」
「……」
原本沉重的氣氛,被高沐橙這麼一插嘴,突然就沒那麼爭鋒相對了。
姜淺予氣惱的瞪他一眼。
多嘴!
管他什麼事?
慕上勛好笑的她生氣的樣子。
嗯,倒是比剛剛多了幾分人氣,至少,面對他不再刻意偽裝防備,原本是她兇巴巴的衝著自己又吼又叫,該死的,慕上勛的心情卻似乎好了一些,沒有像剛剛那樣充滿暴戾和殺氣了。
他強迫自己繼續黑臉,不能輕易被她牽著情緒走:「姜淺予,我就是調查你了,觸犯你的隱私了,怎麼,你還打算報警抓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