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她說完以後,就會覺得好多了呢,也會開始欣賞起今天美好的天氣,也會用雀躍的語氣說話了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她不想要再待在黑暗裡了,而此時歐尚是唯一能夠給她一點陽光的人。
掛完電話以後,蘇牧依舊朝前走著,可是心情卻並沒有好多少,只覺得今天的行人都格外擁擠,今天的陽光都格外刺眼。
仿佛外界的一切事物,都讓她感到不適。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震動了起來,蘇牧接了起來,那邊傳來小於有些倉促的聲音,「蘇姐,你去哪了呢」
蘇牧沒有說話,小於見電話那頭沉默,更是著急了。
「你知道不知道呢,剛才歐總監來辦公室看,見你不在工作崗位,問你請假了沒有,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就說我走了,她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吧,剩下的你不要管,不關你的事情。」蘇牧說道,她聽得出來小於的急切和為難,也不想要歐青因為自己而遷怒小於。
「蘇姐你怎麼了你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你沒事吧」小於也察覺到了蘇牧的不對勁,忙問。
但蘇牧哪裡有心思去回答她,只勉強說了句不用擔心,便將電話給掛了。
蘇牧掛完電話以後,看了看手機,實在不想誰再打電話過來了,而她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接聽,便開了飛行模式。
回到自己的住處以後,蘇牧也懶得換衣服,直接進了房間便往自己的床上倒,用被子埋住臉,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現在就可以馬上睡得著,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了。
可是事實卻並不能如此,無論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蘇牧想到的每一個畫面,都是和秦少凌有關的,好像無論自己怎麼用力想要將他從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也始終是無能為力的。
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蘇牧在床上荒廢了一個白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歐尚打電話來,手機震動了一次又一次,她才將自己的臉從被窩中露出來,伸出手去夠手機。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突然被手機的強光刺激,蘇牧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眯了眯眼,再去看手機,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而窗外也早已經天黑了。
歐尚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剛剛下班,便想起了白天蘇牧打電話來的事情,見這個時候蘇牧還沒有消息,便打了電話過去。
蘇牧聽見從手機那邊傳來歐尚的清晰的聲音,才想起白天和歐尚約了見面的事情,忙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道:「真是,我差點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你吃飯了嗎我過去接你」歐尚倒是絲毫沒有介意,問。
蘇牧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她今天哪裡有吃飯,但是,此時卻依舊是沒有絲毫的食慾,所以,她便對歐尚說:「已經吃過了,一會我們直接在老地方見吧。」
歐尚頓了頓:「好。」
和歐尚通完電話以後,雖然蘇牧仍是心情低落,但是還是馬上起來收拾了一番出門。
也許是歐尚心思太細膩,今天他一見到蘇牧的時候,便知道她電話里聽起來不妥的語氣是真實存在的了,因為他也能夠從她的眼睛中看見絲絲疲憊和沉鬱。
蘇牧坐下來以後,歐尚看了一眼蘇牧,沒有馬上問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淡淡地笑著看著蘇牧。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其實他以為,蘇牧多少會和他寒暄幾句,但是這一次,她沒有。
蘇牧從坐下來以後,便一直低著頭,她雙手捧著桌面上的果酒,手心感受到了絲絲的冰涼。
「歐尚,其實,我好累啊。」蘇牧依舊沒有抬頭,像是在和歐尚說話,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為什麼我好像總是不被理解的那一個」
歐尚聽了蘇牧低落中夾雜著痛苦的語氣,他很少見她這個樣子,即使是之前在蘇牧的母親出車禍的時候,她那麼無助,也沒有這樣。
這便讓歐尚真正意識到,這一次,她或許是經歷了什麼痛苦的事情。
「發生什麼事情了」雖然他很不想問這樣一句很沒有用的話,但是如果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使他有心,也無從安慰。
蘇牧這一次沒有搖頭,也沒有沉默,她好像終於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也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一向不喜歡對別人吐露心事和自己脆弱的一面的她,這一刻卻覺得內心好像有千萬斤的重量在狠狠地壓著她,讓她難以呼吸,幾近要窒息。
「今天,秦少凌對我說,如果不是他,我什麼都不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慢,像是極力在克制著什麼情緒。
聽到秦少凌三個字,歐尚愣了愣,沒想到蘇牧會這樣直白地向他吐露這樣的心事。
之前,哪怕他們也是交心的朋友,可是一旦涉及到感情的這一方面,雙方都像是很有默契地一般不會主動問起,也不會主動地提起。
可以說,這還是歐尚第一次聽到蘇牧這樣對他提起秦少凌的事情。
他也沒有想到,秦少凌會對蘇牧說這樣的話,因為縱然蘇牧和秦少凌兩個人從來不說,但是作為旁觀者的歐尚,一眼就能夠看出他們兩個對彼此的情感。
秦少凌不是一個不專一的人,而且他對蘇牧的在乎程度,歐尚也是看得很清楚的,每一次蘇牧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最緊張的人便是秦少凌。
這便讓歐尚有些困惑了,他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問出口,現在並不是他解決困惑的時候。
他看得出來,蘇牧並不是想要得到他的安慰,更多的是想要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已經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於是,歐尚便扮演這一個靜靜聆聽的角色,他時不時地點頭,也用鼓勵的目光看著蘇牧,讓她知道,他其實是有在專心地聽她說話的。
只是蘇牧的情緒一直不佳,一開始的時候也許還有收著,說到後面的時候,情緒就像山洪一樣,擋也擋不住,他看見她泛紅的眼眶和眼角的濕意,卻又深感無能為力。
蘇牧說著,說著她和秦少凌之間的事情,說著那些一次又一次讓她感到難過的事情,只覺得情緒噴涌而出,根本就覆水難收。
她原本並不喜歡酒這種東西,只覺得一口下去既嗆人又難喝,可是今晚卻像中了邪一樣,覺得酒就是一樣神奇的東西,好像喝著喝著,連難受的情緒都可以被沖淡幾分。
歐尚眼看著蘇牧面前的酒瓶一杯一杯地空了下去,開始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就在蘇牧又要開新的一瓶酒的時候,歐尚摁住了她的手。
「再喝下去,會醉的。」
「是嗎」蘇牧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可是我總覺得,好像醉了好比醒著要好受得多了。」
聽了這話,歐尚只覺得自己也為她揪心了起來,卻放開了她的手,沒有再阻攔她。
一個酒量不好的人,一個討厭喝酒的人,如今卻一瓶又一瓶地喝著,好像一點都沒有不適的感覺,歐尚知道,這個時候蘇牧的胃裡一定已經翻江倒海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她笑著說,好像醉了要比醒著好受多了,她說了這話,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阻攔她了。
喝到後面,歐尚都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蘇牧臉頰不正常的紅暈,他意識到,再不阻止她,就會喝醉酒傷身體了。
「蘇牧,別喝了。」歐尚伸手,擋住蘇牧想要再去拿起酒瓶的手。
然而蘇牧早已經喝得醉醉的了,哪裡顧得上歐尚在說些什麼,只是一味地擺手,繼續喝著。
歐尚見蘇牧怎麼勸都勸不聽的架勢,也實在是束手無措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任何辦法能夠勸阻她別喝了。
眼見蘇牧要喝得越來越多,歐尚又實在無法,也只好撥了個電話給秦少凌。
這個時候除了秦少凌,歐尚也不知道還能夠找誰來,能夠解決了,因為蘇牧最根本的癥結,還是在秦少凌身上。
如果這是一次機會的話,他其實希望他們兩個都能夠敞開心扉地說清楚,如果秦少凌能知道剛才蘇牧跟歐尚所說的那些話的話,一定不會心硬的。
秦少凌接到歐尚電話的時候,聽到蘇牧正在和歐尚一起,有些驚訝。
但是當聽到歐尚說,她喝醉了的時候,秦少凌便感覺到頓時間自己的心好像被揪成一團。
她其實是難受的吧,雖然那個時候她沒有回頭,但是他卻能夠從她的背影里看出來她的情緒。
「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來。」秦少凌沒有再說其他的,而是直接要過去找歐尚。
歐尚報了地址給秦少凌,便盼著他早點過來,好阻止蘇牧不要繼續喝下去了。
再喝下去,就算是金剛胃也是受不了的,何況還是一個酒量本來就不怎麼好的人。
秦少凌很快便趕到了,一進了清吧,他看見的便是用一隻手無力地撐著頭,皺著眉頭在喝著酒的蘇牧。
蘇牧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歐尚的話根本不管用,勸也勸不聽。
突然,眼前又出現了一隻手,按住了她的手,蘇牧皺眉,以為又是歐尚,剛想要揮開,抬頭卻看見了秦少凌的臉。
蘇牧有片刻的恍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醉了,而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秦少凌。
還是只是因為她心裡想著事情,眼前出現了錯覺。
「不准喝了。」秦少凌看著蘇牧愣愣地看著自己,便知道她是喝醉了,而且臉頰兩側還有著不正常的紅暈,醉得還不輕。
歐尚看一眼兩人,這情勢也不太妙,秦少凌同時也轉頭看向歐尚:「今晚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歐尚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見了這兩人僵持不下的場景,又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好,也只能想著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由兩個人來解決,他一個旁觀者也不好插手。
「好。」歐尚點了點頭,「那你照顧好她,我先走了。」
等到歐尚離開後,蘇牧喃喃地說了句:「去哪歐尚去哪」
秦少凌冷冷的聲音從她耳後響起:「先管好你自己。」
看著她喝酒喝成這個樣子,秦少凌覺得自己心中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聽了這話,蘇牧莫名其妙地看了秦少凌一眼,「誰啊管我呢。」
下一秒,她便整個人被拽了起來,秦少凌將她的手臂抓住,整個人提起來,拉著就準備走出門口。
清吧裡面的溫度還算適宜,一出去外面,現在又是大晚上的,蘇牧的臉被冷風吹得一個激靈,沒忍住抖了一下。
醉意也被吹散了一下,她又認真地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確認是秦少凌沒錯了。
也許是意識回籠,也許是她潛意識裡現在真的很抗拒他了,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秦少凌之後,蘇牧往邊上挪了幾步,離他遠了一些。
這當然被秦少凌察覺到了,他瞥了蘇牧一眼,「怎麼現在沒醉了」
蘇牧低著頭不說話,也沒有再看他,他一時間也分不清楚她是不是喝得醉了。
蘇牧的腳步有些不穩,卻還仍存有一絲殘存的清醒意識,她向前走著,走到路口,見有的士朝著這邊過來,她便伸手招了招。
秦少凌看見蘇牧這舉動,只覺得心頭莫名地煩躁。
他扯住蘇牧的手臂:「你做什麼」
「我回家啊。」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情況,喝得爛醉,還回家」秦少凌諷刺地笑了一聲。
蘇牧:「」
的士司機剛才見蘇牧伸手,便靠邊停了下來,卻見蘇牧並沒有上車,而是和一個男人在爭執的樣子,他不耐煩地摁了摁喇叭,說:「上不上啊」
蘇牧還未說話,秦少凌先是伸了伸手,「不用了,謝謝。」
司機見狀,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便開走了。
蘇牧總覺得,秦少凌的靠近,會讓她感受到了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
上了車後,蘇牧直接坐到了車後座,而不是坐在副駕駛座。
秦少凌從後視鏡看一眼蘇牧,什麼都沒有說,直接發動了車子,全程的車速都很快。
他沒有開回自己的家裡,而是直接去了蘇牧的住處。
蘇牧大概是喝醉了,也沒有去留意這個細節,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
「下車。」秦少凌將車子停好,對車後座的蘇牧說。
「哦。」蘇牧低喃了一聲,只覺得腦袋裡像是炸裂了一般,既痛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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