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訂婚這兩個字,在場最震驚的人,不是陸淺,而是杜漫霏。因為在此之前,她從未聽蕭泊舟提起過這件事。
蕭泊舟是個很大方的人,至少在為女人花錢這一點上,他從來不會猶豫。他會花金錢來討好她,也會花時間來陪伴她,但是在他的身上,杜漫霏卻從來沒感受過真心這二字。因為蕭泊舟就算在床上時,深情叫出口的也是陸淺的名字。
所以一開始她只想做個安分守己的小三,並沒有想過要拆散他和陸淺,就連後來被陸淺捉姦在床,也只是個意外。可蕭泊舟對她的好,真的讓她動了心……
儘管她知道,蕭泊舟此時說出這樣的話,很可能是在刺激陸淺。但她還是勾著蕭泊舟的手臂笑著問:「淺淺,你和你男朋友會來的吧?」
陸淺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她對蕭泊舟尚有餘念,自然不會硬著頭皮委屈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更不會送上門去讓杜漫霏侮辱自己。她張了張嘴,剛要拒絕,就聽一旁傳來喬深篤定的聲音——
「那是自然,屆時我和淺淺一定準時出席。」
陸淺張開的嘴差不多能塞進一個鵝蛋,片刻後,她拽著喬深的衣領就把他拉過拐角,一直到警察局外,她將他壓在了一顆大梧桐樹上。
枝繁葉茂的梧桐樹也遭不住這猛地一擊,威武雄壯的樹幹仿佛都跟著一抖。
喬深嚴重懷疑陸淺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這力道差點震碎他的五臟六腑。明明比他矮一頭,把他壓在樹上時,卻氣場驚人。
「自然個屁,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了?」
「哦,那你現在回去告訴他,你不去,因為你還捨不得他,放不下他。」
陸淺憋的一肚子氣,瞬間偃旗息鼓,喬深作為一個局外人,都能看出她對蕭泊舟的念念不舍,那蕭泊舟呢?他看出來了嗎?
「陸淺。」
喬深的聲音從頭頂劈下來,陸淺終於回過神,趕緊鬆開拽住他衣領的那隻手,又歉意的幫他撫平褶皺。
「對不起啊,我……」
「你怎麼這麼愛吃醋呢?」
「啊?」
陸淺的驚訝沒有持續太久,喬深就已經彎腰抱住了她。
這便宜占得也太明顯了,陸淺抬腿就要給他一腳,他的下巴卻落在她肩上,低聲說:「你前男友就在你身後一百米處,目不轉睛的盯著你。」
陸淺抬起的腳僵在半空中,兩秒後,才靈機一動,把原本準備踢他的那條腿,改成勾住了他的腰。
陸淺準備了兩句騷話剛想當著蕭泊舟的面說給喬深聽,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喬深就跟摸了電門似的,猛地推了她一把。
這發展讓陸淺始料未及,她趔趄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那姿勢就像翻不了身的龜丞相一模一樣……
遠處的蕭泊舟見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來,扶起她:「淺淺你沒事吧?」
「我……」陸淺噎了一下,靈魂終于歸位,嘴角往下一沉,抓了一把土就朝喬深的腿砸去,語氣嬌嗔的吼,「我就是愛吃醋,我就是見不得你和別的女人走得近,我就是怕你跟我前男友一樣劈腿,我有錯嗎我?!我怎麼就無理取鬧了?」
蕭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