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金元城,又稱孔方城,乃是南疆大城。讀爸爸 www.dubaba.cc此城依山傍水,交通便利。城中來往多是各地商旅,街道上車水馬龍,一片繁榮景象。
而小元二人又從程嬰寧口中得知,南疆乃屬於契阿艾納帝國的領土。契阿艾納帝國,簡稱為契之國,是屹立在東方大陸上的一個古老而偉大的國家。立國千年,傳承不斷。雖然王朝更迭,但一直奉行禮儀教化,被稱為上邦之國。
當其時,東方大陸之上,除了契之國,尚有白象帝國、火鳥國、逐日國、宇宙國等國並存,還有很多蠻族部落。契之國幅員遼闊,與之接壤的國家、部落眾多。這其中,有很多小國與弱勢部落懼於契之國的威勢,都俯首稱臣。唯有北邊的密岩紋一族與南邊的犴石羽一族是例外,這兩族分別在契之國的北疆與南疆,以遊牧為生,其民悍勇好戰,對契之國造成不小的困擾。
二族常常侵擾邊境,擄掠一番即走。等契之國軍隊到時,他們早已跑得無蹤無影。而且,契之國近來國運衰落,帝國皇帝昏庸無能,朝廷奸臣當道,泱泱大國,已有分崩離析之危。由於昏君奸臣弄得民不聊生,帝國各地都有揭竿而起的起義軍,對於皇帝來說,內顧尚不暇,哪有功夫管邊境。
因此,近一年來,邊境不僅密岩紋和犴石羽這兩族猖獗不已,就是以前那些畏首畏尾的小國與弱勢部落,也打起帝國的主意來。帝國邊境守軍,由於缺少物資,戰鬥力下降,只能固守,難以出擊。
內憂外患,苦的都是百姓。很多地方遇上天災,百姓流離失所,只得外出乞討。人口流失,城市也變得荒涼。而像金元城這樣能依舊保持繁榮的,實在不多。小元三人進入金元城時,城中人聲鼎沸,人流如織。
這裡的確繁華,但小元也看到有很多穿著破爛衣服的乞丐。這些都是其他地方的難民,是失去家鄉的人。他們雖然可憐。但比起那些死在路上的餓殍,已算是幸運了。至少留的一條命在,雖然一無所有,但有命在就有希望。
三人穿過人流,程嬰寧帶著二人來到城南,從南門再出去,到了一座山前。山高約兩三百丈,名為棋山。三人沿山路而上,來到山頂,那裡有一間廟宇,叫做明心寺。寺門開著,裡面隱隱有木魚聲傳出。
程嬰寧在前,小元二人隨後,進入寺中。來到內殿前,只聽程嬰寧站在殿外,朝裡面道:「師父,弟子程嬰寧來見。」不一會兒,裡面出來一個中年尼姑,對程嬰寧道:「寧兒,你回來了。」看到小元與蟬葉大師,向二人頷首致意,問道:「這兩位是?」
程嬰寧道:「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位是小元少俠,這位是蟬葉大師。」餐雲聞言,臉上顯出擔心神色,道:「怎麼回事?」
一邊往殿內走,程嬰寧邊道:「今天我在城外被人偷襲,若非小元少俠及時出手,我怕要被那鹿成子所傷。」進入殿內,餐雲大師請他們坐下,並有小尼姑端來茶水。
餐雲大師道:「鹿成子?」程嬰寧道:「他是霸刀門的弟子。」餐雲大師聞言臉色一冷,道:「霸刀門!哼,堂堂名門正派,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此事定要找他們算清楚。」接著臉色緩和,向小元與蟬葉大師道:「多謝二位救了小徒,對了。我看二位穿著,不像是本地人。」
小元道:「我們的確不是這裡人,說起來,我們也不是契之國的人,只是仰慕上國風範,所以來此遊玩。」蟬葉大師喝了口茶,贊道:「好茶。」程嬰寧道:「這茶是棋山自生,是我師父親手去摘的,又花功夫烘焙,再取山泉沖泡,喝起來茶香四溢,雖然無名,但比之世上的名茶也不遑多讓。」
餐雲大師道:「快近午時,二位若不嫌棄,就在小廟吃些齋飯。」蟬葉大師道:「也可。」幾人遂去吃了齋飯,飯後,程嬰寧道:「小元少俠、蟬葉大師,你們既然遠來,定然無處可住,不如就在師父這裡住下,也有個照應。」
蟬葉大師道:「程姑娘好意,只是和尚我閒不住,既來了此處,定要去遊歷一番。依我看,小元就住在這裡,等時機成熟,我便來此找你,也有個地點,如何?」小元道:「也行,只是不要忘了。」
蟬葉大師哈哈一笑,繼而拂袖下山去了。餐雲大師道:「這和尚倒也灑脫。」小元笑道:「蟬葉大師修為高深,德行深厚,唯有一點,就是嗜酒如命。若要他住在這寺中,沒酒喝是最要命的,閒不住怕只是藉口。」
程嬰寧笑道:「原來如此,只是大師既是出家人,怎麼好破戒飲酒?」餐雲大師卻道:「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禪宗修行,講究破除迷信,以求頓悟。陳規舊戒,並不能束縛他們。」程嬰寧道:「師父,那我能不能也喝酒,我倒是也想嘗嘗看,到底是什麼滋味?」餐雲大師搖搖頭,道:「不行!」
程嬰寧道:「為什麼?您剛才不是還說,要破除迷信,打破陳規嗎?」餐雲大師道:「那是禪宗的修行,你修行的是清淨宗,怎麼一樣?」程嬰寧道:「那我能修行禪宗嗎?」餐雲大師道:「不行,你要叛師嗎?那我就戒律伺候,先打你屁股二十板。」程嬰寧笑道:「別,我開個玩笑嘛。」小元在一旁看她師徒取樂,也不禁莞爾。
明心寺殿宇禪房不少,且環境幽雅。程嬰寧帶小元去禪房的路上,小元問道:「程姑娘……」程嬰寧打斷道:「你就叫我嬰寧吧,不用太見外了。」小元道:「這個……行,那我就叫你嬰……嬰寧,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師父既是尼姑,怎麼會住在寺廟中,不是應該住在庵里嗎?」程嬰寧道:「以前這裡是叫明心庵,但我師父把它改成明心寺了。」
小元不解道:「這是為什麼?」程嬰寧笑道:「我也曾問過我師父,你知道我師父怎樣說?她對我說道:嬰寧呀,也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師父我有一次一時高興,就把名字改了。」小元:「……」程嬰寧看著小元無語的表情,笑道:「怎麼,你不覺得我師父很有個性嗎?」小元道:「是很有個性,一時興起,想做就去做了,可謂性情中人。看不出來,餐雲大師端莊沉靜,內心竟也是這樣的豪傑。」
程嬰寧哈哈大笑,道:「豪傑,真虧你想得到這詞,等會我得說給師父聽聽,她肯定也很高興。」小元道:「這個,就不用說了吧。」程嬰寧道:「你不用擔心,你是誇她,師父不會怪你的。」
到了禪房,程嬰寧道:「你就先在這間住下吧,晚飯自有弟子來叫你。」小元謝過她,便在房中歇下。到了晚間,有小尼姑來叫他去齋堂。席間,餐雲大師道:「小元,我們都是出家人,習慣了吃素,你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住的習慣嗎?」小元道:「沒關係,我這人沒那麼多欲望,有肉吃肉,有齋吃齋。」忽然想起什麼,道:「不好意思,在佛堂之上,說吃肉好像不太好。」
餐雲大師笑道:「沒事,我們又不是矯情的人,出家人固然講求戒律,但不能固守成規,難道連說也不能說了嗎?」小元道:「大師說的是!」程嬰寧道:「師父,剛剛去禪房的路上,小元還說你內心是真豪傑呢!」餐雲大師道:「哦,怎麼會這麼說呢?」程嬰寧笑道:「我跟他說了你改寺廟名字的事,他說你是性情中人,外表雖然沉靜,但內心是豪傑。」
餐雲大師大笑,笑聲爽朗,說道:「你用豪傑來形容我一個女子,可見你也是不泥於俗的人。看你年紀輕輕,言行舉止倒是沉穩,只少了一些輕捷,未免有些無趣。」小元道:「性格如此,思想也已養成,想改也難了。」餐雲大師道:「沒事,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保持初心最好,不用因為別人的看法來改變自己。」
聊了一會,程嬰寧忽道:「師父,最近這城裡好像多了些奇怪的人。」餐雲大師道:「什麼奇怪的人?」程嬰寧道:「我看金元城內,有一些穿著黑袍,袍子上還繡著不知是什麼的標誌的人,以前從沒見過。」
餐雲大師道:「這我也注意到了,聽說是什麼墨色教的人,來此是傳教的。」程嬰寧道:「我總覺得那些人神神秘秘的,有些詭異,像是有什麼圖謀一樣。」
餐雲大師道:「你又不了解他們,怎麼能這樣說。你出門在外,要小心言行,不要因言惹禍。這世上這樣的事情太多,凡人大多執著,否則我們為什麼要修行,就是要突破迷雲,尋找真理。好了,我們無謂為這事作爭論。明日我要下山一趟,明心寺我交給你大師姐,你就在這裡安心待著,不要出去亂跑。」
程嬰寧道:「知道了,我可以去後山玩得吧。」餐雲大師道:「棋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深山之中,連我也沒去過。你要去也可以,不要進深山,只准在小瀑布那一帶。」程嬰寧道:「知道知道,您都跟我說過多少遍了。每次我說去後山,您都是這套說辭,我耳朵都起繭了。」
餐雲大師假裝生氣道:「還敢跟師父頂嘴了,好呀,我讓你師姐好好管管你,看你還能去玩?」程嬰寧則抱著她手臂,撒嬌道:「好師父,我不過抱怨兩句,你不要跟師姐說,師姐那脾氣,好像她才是師父一樣,我可怕她。」
正說著,只聽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好呀,嬰寧,你又在師父面前說我壞話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