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仁橫了陳削一眼,翻身跳下馬來,伸手就要拉開孫策。
一來當著這麼多人,孫仁心裡有些羞惱,二來,女人哪有不記仇的,上次被陳削給綁起來,至今孫仁心裡還有怨氣。
見陳削齜牙咧嘴,面露苦色,徐庶忙走了過來,伸手將孫策拉到一旁,這下倒好,只剩下陳削跟孫仁兩個人了。
孫仁低著頭,腳尖不住的踢著地上的石子,也不看陳削一眼,也沒氣的離開。
女人心,海底針,其實,她雖然怨恨陳削,可也盼著能再見到陳削,更希望,陳削能改變心意。
「你…這些年還好吧?」
「你呢?」
沉默了一會,陳削剛一開口,想緩和一下氣氛,哪知,孫仁就像吃了炮仗一樣,立馬氣哼哼的回了句,那怨恨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了許多,隱隱眼眸中還有淚花泛出。
「世事難料,你父親的事,哎…我也有責任,可是,這是亂世,哪裡得清楚對錯呢,若不打仗,天下太平,也許咱們之間,就不會這麼隔閡了。」
就算孫堅死在別人的手裡,可畢竟,孫堅撕毀盟約,領兵跟曹操馬騰差滅了自己的冀州,為此,陳削付出的代價,也足夠驚人,十一萬兵將全部戰死。
起來,就連迎娶甄宓和糜環,也跟此事有關,要不是為了籌措陣亡將士的撫恤,陳削未必會答應娶糜家和甄家的姑娘。
「這麼,你是不願意娶我了?」
見陳削拐外抹角,磨磨唧唧,一也不痛快,孫仁越發的有些不耐煩。
按,這種事情,哪有當面商量的,可是,孫仁打,就跟孫策一樣,雖是女兒身,卻是女中的豪傑,性情比男孩子還要豪爽利落,她喜歡直來直去,也不怕人前害羞。
放在後世,典型的女漢子,不喜歡嬌柔做作,也不是羞羞答答的女人。
直爽,幹練,果斷,乾脆,一是一,二是二,這就是孫仁,面對孫仁的質問,陳削哭笑不得,正在猶豫該如何回復她,孫仁氣的一扭身,氣呼呼的走了。
倒是徐庶跟孫策那邊,進展不錯,不知徐庶給孫策了什麼,孫策竟然頭答應了。
「元直,你跟伯符的什麼?他為何頭?」
「恭喜少帥,賀喜少帥,身邊又添了一員虎將!」
「啊,這是真的,伯符願意助我?」
扭頭看向孫策,陳削激動的欣喜若狂,差沒蹦起來,能得孫策這樣的虎將,陳削自然高興,可是,徐庶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愁容「只是……」
「咯噔!」
這一刻的徐庶,讓陳削有些不安,他知道,徐庶一定是答應了孫策什麼。
「少帥,伯符了,你若願意迎娶孫仁姑娘,他必定會考慮加入我義軍,日後,取荊州,孫策必當身先士卒,義不容辭!」
孫堅的死,孫策一直沒有忘記,他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一定要親手殺了關羽,好讓父親瞑目九泉。
至於,投奔陳削,多少孫策還有些猶豫,但是,牽扯到妹妹的婚事,孫策不得不考慮徐庶的提議。
雖然他不想跟孫權對立,但是,既然已經離開江東,孫權的事,孫策便不想再理會,只要自己不跟孫權為敵,孫策就知足了,總不能央求陳削也不與孫權為敵吧。
這是亂世,雖然孫策不希望這樣的局面發生,但是,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你死我活弱肉強食本來就是亂世爭鬥的鐵則。
「元直,你…」
陳削感覺自己被徐庶給賣了,徐庶居然拿自己跟孫仁的事情去游孫策。
徐庶搖了搖頭「少帥,就算元直不這麼做,你能再次拒絕孫仁姑娘嗎?」
徐庶只是希望成全陳削,順便好讓孫策投奔義軍,反正陳削又不是第一次娶親,多個女人,又能平添一員戰將,徐庶認為,這不是壞事。
「回來再吧!」
陳削狠狠的瞪了徐庶一眼,剛要策馬離去,徐庶沖孫策一擺手,孫策竟然也跟來了。
如此一來,陳削還能拒絕的了嗎?
陳削索性搖了搖頭,暫時不去理會這該死的婚事,帶著孫策,兩人直奔離去的隊伍追了上去。
「放心吧,孫仁姑娘,少帥凱旋之日,就是你們完婚之時。」
見孫仁還怔怔的望著離去的陳削一動不動,臉上多了一絲擔憂和牽掛,徐庶忙笑著過來勸慰。
「哼,誰要嫁給他了。」
不悅的哼了一聲,孫仁隨即上了棗紅馬,只不過,她卻是騎馬徑直進城了。
徐庶摸了摸隨風飄擺的鬍鬚,自嘲的笑道「嘴上不嫁,心裡卻是巴不得早嫁了吧,我啊,等打完仗,乾脆去當紅娘得了。」
隨即,搖頭笑了笑,徐庶回過身來,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來啊,傳令鳳衛和錦衛,兗州和荊州,任何異常,都要及時向我回報。」
…………………
當趙雲帶著華佗趕往徐州的同時,荊襄九郡,看似風平浪靜,可暗中也是風雲涌動,並不太平,就連劉循,也大張旗鼓的進入了荊襄。
劉循先是前往兗州探望父親,之所以大張旗鼓,劉循生怕被曹操給扣在東郡,那樣的話,西川轉手之間,就要成了曹操的囊中之物。
進入東郡,跟劉璋匆匆見了一面,劉循並沒有多做停留,馬上辭別了曹操,而張任等人,則領兵駐紮在荊州,隨時接應劉循,曹操並沒有急迫的想把劉循留在東郡,他更希望,日後劉循能助他掃平江東。
現在曹操剛恢復元氣,如果冒然跟劉循決裂,一旦西川兵將反叛,這不是曹操希望看到的局面。
離開東郡,劉循並沒有直接去跟張任匯合,而是帶著親隨護衛,悄無聲息的去了隆中。
一連兩次,都沒能見到諸葛亮,劉循鍥而不捨,不僅如此,在荊州停留的這段時日,他還見了馬良等人。
西川還未穩固,不論是匡扶漢室,還是救父親脫離虎口,都讓劉循迫切的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臂助。
而諸葛亮名聲大噪,劉循求賢若渴,不惜假借出使東郡面見父親的機會,來隆重訪賢求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