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著疑問,巫鐮也不藏著掖著,他的桃花眸子半眯著,有些想不通的問著懷裡的女人:「這跟你『需要』豬蛋有什麼關係?」
一句話里,巫鐮特意將「需要」兩個字咬的很重,很明顯,他還是介意著蘇芷對豬蛋的態度的。
向上瞟了一眼,蘇芷無奈的看向了巫鐮,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選了一個更為舒適的角度後,蘇芷繼續同巫鐮說著:「豬蛋不會打獵,但是他的玉米種的很好。」有些氣喘的歇了歇,蘇芷偷偷瞥了一眼,見巫鐮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她這才將話接了下去,「蠍王山上只有他一個人懂得怎麼種玉米,我想培養他,讓他再種一些別的作物,以便於養活山上的獸人。」
很多時候,蠍王山上的事情都是巫鐮和洛水在幫著蘇芷處理,尤其從知道蘇芷的身份後,巫鐮更是一言不發地將關乎蠍王山生計的大事包攬了下來。
蘇芷說的這些個問題,巫鐮都很清楚,他是個聰明人,蘇芷將利害關係一說清楚,他立馬明白蘇芷的用意和豬蛋的重要性了。
只是,巫鐮仍然對蘇芷置自己的安危而不顧,而是為了別人便隻身冒險的事情很不爽,即使知道蘇芷為什麼要想方設法的保下豬蛋,他依舊耿耿於懷。
像是發泄一般,巫鐮不懷好意的在蘇芷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一直到蘇芷的臉整個皺在了一起,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她。
某些時候,巫鐮真是幼稚的厲害,他那幼稚的模樣同他極不協調的容貌,總是讓蘇芷忍不住感嘆。
在心底默默地冷哼一聲,如果讓蘇芷用一句話來形容巫鐮的臉蛋和性格的話,蘇芷一定會咬牙切齒的說一句: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掐完了蘇芷,巫鐮的心情大好,見蠍王洞就在前方不遠處了,他用雙腿在小黑的小腹上輕輕地夾了一下,示意小黑再加快些速度後,飛一般的將被斷臂蘇芷和失去了意識的洛水扔在了蠍王山的石榻上。
二矮子還沒換班,他一見巫鐮帶著三爺和女王大人回來了,急忙撩開帘子彎著個腰站在巫鐮的身後,等待著巫鐮的差遣。
其實,以前的毒蠍女王對自己山上的獸人們還是很不錯的,她極少有發脾氣的時候,只是,毒蠍女王不苟言笑,若說笑,也只有強行擄回了難得一見的美男時,毒蠍女王才會緩緩地勾起嘴角,一臉深意的看著眼前的「獵物」。
時間久了,不苟言笑的毒蠍女王讓獸人們在無形中生出了一種壓迫感,即使蠍王山上沒有尊卑之分,但只要是同女王大人共處一室後,他們總是會不自覺的自低一等,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如今,毒蠍女王就是蘇芷,蘇芷就是毒蠍女王,獸人們不知道蘇芷的秘密,他們當然會將對毒蠍女王的態度都放在蘇芷的身上。
見得多了,蘇芷倒也習慣了這群獸人對自己的態度,二矮子守在一旁等候差遣的模樣,沒有讓蘇芷感覺到多大的彆扭。
連蘇芷都見怪不怪了,一向受獸人們尊敬的巫鐮更是毫不客氣的使喚起了二矮子,他轉過身子,招了招手將二矮子叫到了自己的跟前:「看好女王大人,沒我的吩咐,無輪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她出去。」
聽到了巫鐮的話,二矮子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了巫鐮,蘇芷再怎麼說也是女王大人,二矮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聽巫醫大人的話了。
二矮子迷茫的表情落到了巫鐮的眼裡,讓他的桃花眸子眯的更厲害了,巫鐮也只有同蘇芷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被變成彆扭受的模樣,他在面對其他獸人的時候,就要正常多了。
往日裡,巫鐮的眸子若是眯起來了,那一定是不高興了,二矮子抬起頭偷偷瞟了一眼後,身子一個哆嗦,連忙應了下來。
女王大人最近似乎比以前要好說話的多了,比起巫醫大人來,二矮子硬可得罪蘇芷,也不願意得罪巫醫!
畢竟,如果得罪了女王大人,最多受些懲罰,可要是得罪了巫醫,以後若是生病重傷了,就連小瓜兒也是巫鐮的徒弟,巫鐮要是不許小瓜兒理他,那他找誰看病去?
二矮子的心思轉的極快,他臉上換上了訕訕的笑,補救一般地連連點著頭,就怕巫鐮不高興了。
巫鐮沒心情同二矮子計較這些,見二矮子應了下來,巫鐮也就不擔心了,他走到石桌子旁,給一個石杯子裡倒上了半杯水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蘇芷從未見過的小瓶子,灑了些鑽紅色的粉末到石杯里。
重新走到石榻前,巫鐮扶著蘇芷的身子坐了起來:「把這水含到嘴裡涮一涮,然後再吐回杯子裡來。」
點了點頭,蘇芷聽話的將水含到了嘴裡,她的臉頰鼓了鼓後,將漱口水吐回到了杯子中。
巫鐮不懷好意的翹起了嘴角,他扶著蘇芷重新躺回到石榻上,轉身將手中的杯子塞給了二矮子:「喏,把這杯水餵三爺喝下去。」
他的話音剛落,蠍王洞裡的人全都愣住了,蘇芷猛地抬起頭看向了他,就連二矮子的手一頓,差一點將手中的石杯給摔到地上,見二矮子一動不動,巫鐮沒什麼好氣的質問著他:「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猛地一驚,二矮子也不愣神了,他「嗯嗯」的應著,痛苦的皺著臉看向了蘇芷,想要讓女王大人拿個主意。
蘇芷被巫鐮的話徹底的嗆到了,她輕咳一聲,不認同的擺了擺手,阻止了二矮子靠近石榻邊的動作:「巫鐮,那…那是我的漱口水,你就不能給洛水換一杯乾淨的麼?」
聽巫鐮那麼一說,蘇芷還以為巫鐮依然在吃醋,所以才使壞故意折騰洛水,可這會兒洛水都暈過去了,巫鐮還有什麼好折騰他的!
蘇芷還真猜對了,巫鐮確實是在折騰洛水,不過說折騰倒也不準確,巫鐮這麼做,確實是在幫洛水解毒。
他是一個巫醫,那會兒見寒霜用口水給蘇芷解毒,便上了心,回藥谷的路上,巫鐮沒有思考其他,他一直在聯想用同樣的方法,能不能解開中了蘇芷毒液的人。
靠近尾針的地方,有一個專門儲存毒液的器官,蘇芷的尾針斷了,連帶著也傷了那個儲存毒液的器官,所以,這個時候蘇芷的毒血早已沒了往常的毒性,說起來,能有往常的一半厲害就不錯了。
這便是大樹附近沾了那麼多蘇芷的毒血,對蜥蜴卻沒什麼太大的威脅,以及洛水中毒暈了過去,巫鐮卻沒放在心上的原因了。
帶著實驗一下的心思,巫鐮剛回到藥谷,就把早先研究了一半的解毒藥粉帶在了身上,他原本是打算找到蘇芷後,隨便尋來一個獸人試一試夾雜了蘇芷口水後的藥粉會不會有什麼奇效,哪想他也用不著特意的找試藥的人,現成的正好有個洛水。
「洛水又不是沒吃過你的口水,掩飾什麼。」巫鐮的話猛地一聽起來是在控訴蘇芷做作,可細細一品味,巫鐮滿滿的都是些酸不溜秋的意味。
作為第一個發現了蘇芷真實身份的人,巫鐮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嘗過蘇芷的滋味,到了後來,等蘇芷的羽翼豐滿了,別說同她深層次的交流,巫鐮就連一親芳澤的機會都沒有了。
再加上蘇芷總是護著洛水,連個戲弄洛水的機會都不留給巫鐮,憋屈的久了,巫鐮的話里行間,自然帶了刺。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二矮子張著嘴吃驚的看向了巫鐮的背影。
以往不倫獸人們怎麼說,他都不相信高高在上的巫醫大人會和坐擁了一大堆夫侍的女王之間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但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之後,早已輪不得二矮子不信了!
他只覺得腦子暈乎乎的,身子更是不聽使喚了起來。二矮子不由自主地端著手中的杯子就走到了蘇芷的身前。
巫鐮很滿意看著二矮子,他索性不再同蘇芷廢話,而是在心底得意一般的笑著,隨後轉身就走。一技在手,巫鐮也不怕和蘇芷耗,他擺明了洛水解藥只有一副,洛水要是不喝,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臉上一紅,洛水確實吃過蘇芷的口水,前不久水**融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抱在一起狠狠的啃食一頓。只是,那樣的「相濡以沫」和這樣的「漱口水」根本不一樣,如何放在一起比較!
但巫鐮才沒心情和蘇芷爭辯,他拿定了主意要讓洛水吃點虧。蘇芷還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巫鐮,然而,等她抬起的時候,巫鐮已經走到山洞口了。
蘇芷急忙「誒」了一聲,叫住了他。
見巫鐮的身子一頓,撩開帘子的動作停了下來,蘇芷的眸子垂了垂,也不管二矮子的驚訝,用僅剩的左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石杯子。
「二矮子你先出去。」蘇芷的臉上帶著嬌羞的紅暈,她雖是同二矮子說著,那些話卻是讓巫鐮聽的,「我有話同巫醫大人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