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真人沿著自己的空指印搭建的通道進入了那座宮殿內。
白彥緩緩而行,時不時的輸入屍力到劍域中,加強劍域的防禦。
一個身穿黃袍,看上去精明的真丹修士掠到了九條龍屍面前,他狹小的眼睛望了白彥一眼,朝白彥一抱拳道:「這位道友,這九條龍屍怎麼回事?」
白彥望了黃袍真丹修士一眼,說道:「這九條龍屍正是傳說中的九龍拉殿的九龍的龍屍。」
「莫非九條龍屍拉著的正是言聖的宮殿,真正的言殿?」黃袍真丹修士眸子放光,他望著那座宮殿,欣喜如狂,「終於讓黃某找到言聖的言殿了。家族老祖曾言,言殿內有言聖的六字真言,哈哈,黃某要是得到六字真言,莫說成為真人,就算成為天人也有幾分希望。」
白彥看到黃袍真丹修士欣喜若狂的模樣,微微一笑,繼續在那條龍屍上前行,邊前行邊把一隻只屍微蟲捏成團,收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黃袍真丹修士打量了九條龍屍良久,最後一咬牙,朝那條龍屍上空無一物的龍屍掠去。
他一陣飛掠,行到了龍屍的中間,安然無事,他仰首大笑兩聲,正準備一鼓作氣掠到宮殿中。
啪!
那條龍屍上面的空間如瓷器一般碎裂,隨著碎裂的是黃袍真丹修士的身,魂。
黃袍真丹修士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隨著空間碎裂。
空間碎裂,連真人都必死無疑,除非達到問道境才能倖免,一個真丹修士死的不能再死。
白彥微微嘆息一聲,望著那依然空無一物的龍屍的上方,心想真是坑死人不償命。
白彥前方出現的是金色的屍微蟲王,沉吟片刻,他一拍乾坤袋,祭出了一枚枚炸鼎朝前方擲去。
轟轟!
炸鼎爆炸,凝固了時間,片片碎片刺穿一隻只金色的屍微蟲王,生生開闢出半條空無一物的通道。
白彥一直掠到了那條龍屍的尾端,正要進入言殿,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陌生修士站在了布滿龍炎的那條龍屍上。
「不可能吧!」白彥停了下來,仔細打量那個修士,那是一個身穿寬鬆紫袍的青年修士,長得倒是俊俏。
「玄安見過道友。」紫袍修士朝白彥微微一拱手。
白彥心神大震,他突然從玄安身上感覺到一股令人驚悚的氣息,那是天人魂的氣息,他瞬間明白了過來,眼前的玄安被一個天人魂奪舍了,看到玄安朝自己拱手,拱手回了一禮:「白彥!見過玄道友!」
「請!」玄安伸手一指言殿,在龍炎中如閒庭信步一般,掠到了言殿中。
白彥穩定了一下心神,掠進了言殿。
言殿並沒有白彥想像中的雄偉,也不是一片奇異的空間,只是一座略大一些的宮殿,裡面的裝飾很普通,完全與言聖這個聖人的身份不符。
白彥一進入宮殿,就看到了白真人,丐真人,白真人,玄安圍著一個老者。
那位老者滿臉的皺紋,身上散發出腐朽的氣息,宛若一隻腳邁入棺材的老人,到了風燭殘年。
「快點朝言老行禮。」白真人朝白彥傳音提醒道。
白彥突然想到了一人,躬身行禮。
那位被白彥,白真人,丐真人,洪真人,玄安圍著的老者正是言隋聖,史詩級的人物。
言隋聖的傳說在言州甚至比言聖的傳說還要多,對於大多數修士來說,言聖仿佛離他們很遙遠,但言隋聖仿佛離他們很近。
言隨聖默默無聞,自從進入了言殿,得到了言聖的真傳,成為天人才名揚言州,可以說言隋聖在言聖的光環下成名的。
言隋聖不說他那曲折動人的故事,光他成為問道境天人這一事實足以讓他揚名修真界。
整個修真界天人屈指可數,連十大天人,修士們只當他們是傳說中的存在,一般的修士連真人都很難見到一個,更何況天人。
修真就像萬億修士過獨木橋,過去的修士寥寥無幾,最終能走到問道境的修士更是寥寥無幾。
問道境只存在於傳說中!
眼前活生生的出現了一個天人,白彥有點亢奮,有點無所適從,打量著垂暮之年的言隋聖言老,想從言老身上看出一些與眾不同來,可惜,他並沒有看出什麼。
「諸位,你們能通過言聖的考驗進入言殿,已經符合了參悟六字真言的條件。」言隋聖睜開眼眸,眸中布滿了滄桑,「老夫身為言聖的傳承弟子,會帶你們前往言聖當年的六大參悟地,至於能不能參悟,就靠你們自己了。」
「謝言老!」
白真人,丐真人,甚至不可一世的洪真人都宛若站在老師面前的學生一樣躬身朝言隨聖表示感謝。
白彥和玄安更是恭敬有加,躬身一謝。
「你們有幸乘坐言聖的九龍拉殿,著實幸運。」言隋聖隨手打出了玄奧的法決,使得九條龍屍化作了神龍,拉起了言殿。
「滾!」
言隋聖突然眉頭一蹙,勃然大怒,伸手朝一片虛空一划。
唰!
那片虛空出現了一個通道,通道的那一頭站著一個高大的魔人。
「小小魔人敢用法術偷窺言殿,不知死活,當誅!」言隨聖手化刀,一記掌刀穿越了無盡的空間,斬掉了真人級魔人的頭顱。
隔空殺人,而且隔得是長達萬里空間殺人,也只有問道境的強者才能做到。
無論是白彥,還是白真人,洪真人,丐真人都露出仰慕之色,他們都渴望有一日能像言老那樣隔著萬里空間可以殺魔。
玄安被天人魂附身,本身曾是天人,倒是對言隋聖的手段沒有太大的震驚,只是微微點頭而已。
言隨聖也感知到了玄安的特殊身份,朝玄安微微的頷首算是平輩間打了一個招呼。
白真人,丐真人,洪真人都目光如電的盯著玄安,看到玄安眸中的不悅之色,才收回了目光,心中暗暗震驚,眼前的玄安原來也是一名天人,只是修為現在跌落到了真丹境而已。
言隋聖朝五人隨口說道:「剛才的事讓諸位見笑了。」
五人連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