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殿的第一座樓閣,作為言殿的入口,它註定不會被存放法寶,丹藥,只能算一個通道。
樓閣內飄出哭喪的聲音,聲聲讓人聽了悲切入心。
洪真人,丐老,白仙子和萬名修士一進入樓閣內,皆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這一次與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形傀儡不同,這一次讓人冷到了骨子裡。
諾大的樓閣內擺放著一具具黑色玉棺,棺木上書寫著一個個名字,那並不是古代的聖賢的名字,也不是遠古巨孽的名字,而是被進入樓閣的修士耳熟目詳的名字。
一具黑色的玉棺旁邊立著一個個哭啼的孤魂,上百個孤魂在哭。
洪真人見到玉棺上的名字大驚失色,因為那棺木上的名字正是他的名字,怒道:「胡扯!」
丐老神色古怪起來,他瞥到了樓閣的一角擺放著刻著自己名字的黑色玉棺,而哭棺的人中竟然都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不禁納悶起來,自語道:「有古怪!」
「只是區區一個幻陣而已。」白真人不屑的隨手一揮,一道指力打向了刻著自己名字的黑色玉棺。
砰的一聲!
指力打在棺木上宛若打在了銅牆鐵壁上一般,鏗鏘作響。
「真實的?」洪真人踏前一步,伸手摸向了一具黑色玉棺,手穿過了玉棺,摸著的都是空氣。
眾修士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紛紛望向了那一具具黑色的玉棺,鬆了一口氣,那一具具玉棺上沒有刻他們的名字。
「也許只有真人級別的人物名字才會刻在玉棺上。」
「你沒看,真人名字上面都有一個稱號。丐老的稱號是丐聖,洪真人的稱號是控聖,白真人的稱號是符聖。」
修士們議論紛紛。
這時,一聲聲驚呼聲響起。
有修士在樓閣中央顯眼的一具黑色的玉棺上看到了一個名字,那個名字上面有一個稱號「眾聖之聖」。
「眾聖之聖,好大的稱號。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有如此大的稱號?」
「白彥,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啊。」
修士們紛紛蹙起了眉頭,思索起來,就連白真人,洪真人,丐老都思索了起來,思索了半天,沒想起修真界有白彥這一號人物。
「白前輩!」上官妮望著白彥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她心中在想莫非眾聖之聖說的就是眼前的白前輩,對白彥傳音:「眾聖之聖的聖人名字與前輩同名。」
白彥洒然一笑,對上官妮傳音道:「上官姑娘,你想多了。白某隻是真丹修士而已,連法相都沒有凝出,何談成聖,還是眾聖之聖,簡直是無稽之談。上官姑娘,你仔細看一下,玉棺上的名字估計都是已經殉道的聖人,誰願意當一個殉道的聖人。白某寧願一輩子困在真丹境,也不願殉道。」
上官妮秀眉舒展開來,朝白彥傳音道:「也許是晚輩想多了。」
「走!」
洪真人大袖一揮,朝言殿深處掠去。
丐老望了刻著自己名字的玉棺一眼,心思深重的掠向了言殿深處。
白真人對著刻著自己名字的玉棺冷哼一聲,帶著兩個真丹仙子朝言殿深處掠去。
眼看三大真人朝言殿深處掠去,一股股勢力朝言殿深處掠去。
白彥自然不在這裡久留,帶著上官家族的子弟朝言殿深處掠去。
言殿非常的廣大,樓閣鱗次節比。
白彥心神恍惚,他在關聖的聖地裡面見過了孤魂哭百聖的詭異場景,又在言聖的言殿裡面見到刻著自己名字的黑色玉棺,更可笑的是還被封個眾聖之聖的稱號,他苦笑著搖搖頭,權當眾聖之聖只是和自己同名同姓而已。
白彥一行人來到了一座樓閣內,樓閣內只刻著一個字「靜」。
靜字是言聖親筆所寫,裡面包羅萬象,看著那個靜字,修士們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地,心靈無比的空靈。
「這是言聖的靜字真言,屬於言聖自創的九大真言中的一言,傳說言聖正是依靠著靜字真言,每當在修煉走火入魔的時候堅持本心,沒有墮入魔道。」
「修煉靜字真言,可以提高一成的修煉速度,言聖的修煉速度遠超別的同時代的修士,都要歸功於靜字真言。」
「。。。。。。」
修士們越說越玄乎。
白彥靜立在那裡,目光瓊瓊有神的盯著靜字,他在參悟靜字真言。
白彥只覺得整個世界只有自己一人,心靈完全空寂下來,萬千畫面眼前過,最後只留有一個畫面,盤膝打坐,結空印。
白彥依樣學樣,盤膝打坐,手結空印。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白彥頭頂出現了一個玄妙的符文,在符文的籠罩下,他的修煉速度足足提高了一成,靈力運轉速度提升了一成,神識提升了一成,感官的敏銳度提升了一成。
這一成,看似只是一個數據,但是在修士漫長的修真路上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助力,可以為修士節省下十分之一的時間,讓修士更有機會觸碰到大道,登道成仙。
修真,修仙,修的無非是一個大自在,修的無非是一個長生,想長生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修士付出的艱辛是俗世的人無法想像的,修真也非常的殘酷,有的修士終其一生處在真丹境,莫說修到大道邊緣,連大道的皮毛都摸不到,如果再多了十分之一的時間,修士的機會增加了一成,對修士來說非常的珍貴。
像白彥這樣能悟出靜字真言的大有人在,上官絕代,上官風華,還有幾個真丹修士都悟出了靜字真言。
上官妮天資有限,無法悟出靜字真言,她和進入此樓閣的修士們一樣,看著別人悟出了言聖的真言,自己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整整一日的時間,能悟出靜字真言的修士都悟出了,不能悟出靜字真言的修士再讓他們百年的時間,他們也無法悟出靜字真言,因為言聖的真言是靠悟的,不是看修為的,看其他什麼的,只看天賦,看悟性。
修仙就是如此的殘酷,如百舸爭進,搶先者只有一兩艘,不可能百舸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