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隆的神情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聶狂的這一刀這麼強勢,居然能引起這大的響動。
撤!
安隆毫不猶豫的想要離開,可是聶狂會讓他走嗎?
他不會!
安隆是殺手,讓一個殺手惦記著,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鏗鏘!
裁決重刃再次揮出,直接擋住了安隆的去路。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聶家是什麼地方?」聶狂的聲音帶著一絲霸道,讓原本不少起來的族人們都興奮。
這是他們的少主,是重振聶家的人。
安隆那俊俏的臉頰上也泛起了一絲憤怒,他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聶狂,手中的雙刃也被黑色靈力布滿。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殺出一條路。」安隆也十分霸氣的回答道。
氣勢不斷的升漲著,聶狂的眸子中也帶著一絲凝重。
「天級武技:隱殺!」安隆一聲大喝,整個人一下子隱入了虛空,仿佛不曾出現。
聶狂手中的裁決重刃靈力不斷閃爍著,紫紅色雷火靈力十分的霸道。
唰!
兩道漆黑的光芒劃破了聶狂的後背,聶狂直接一個轉身,手中的裁決重刃揮出。
噗嗤!
一刀落下,只見一條手臂被斬斷,安隆身形暴退,臉色蒼白。
隱殺是他最強的一招,可是卻沒有吧聶狂斬殺。
聶狂沒有死,那他的刺殺就算是失敗了。
他出道四年,從未有過一敗。
在危樓中,他是碧浮君主的傳人,是未來擊成碧浮君主的人。
可是現在,他失敗了,而失敗的代價便是死。
安隆想到自己的結局,他整個人瞬間變得瘋狂了起來。
安隆身法施展而出,瞬間朝那些圍來的聶家族人衝去,用僅剩下的那隻手收割生命。
「憾刀術!」聶狂一手握住刀柄,做出了一個拔刀的姿勢,施展著流星沉香步追趕而去。
論起身法,安隆的身法要比聶狂的差太大,差上十倍也不止。
在聶狂追上安隆的時候,只見裁決重刃一下子劃下,頓時刀芒上漲,只見一道妖艷的鮮血噴出,安隆倒地。
看著沒有絲毫生機的安隆,聶狂眸子冰冷,緩緩道:「把他的屍體掛在青沙城城門之上,懸掛三日。」
聶家的族人一怔,看向聶狂的眸子帶著一絲敬畏。
他們沒有想到一直在青沙城以懦弱著稱的聶狂居然會表現出如此強勢的一面。
把安隆的屍體懸掛在城牆之上,這不僅僅是要告訴青沙城的武者,聶家不是隨意能招惹的,也是要讓他們知道,聶家的勢力。
······
地樓!
碧浮君主的臉色有些難看,那屬於安隆的命魂燈熄滅了。
命魂燈熄滅,這便明安隆死了。
安隆去刺殺聶狂,可是最後安隆的命魂燈熄滅了,這讓碧浮君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派人去皇宮刺殺葉秋,可是葉秋安然無事,他派出的殺手連葉秋的身都沒能靠近,若是在皇室折損也就算了,可安隆卻刺殺的卻只是一個城池中的一個人物。
安隆失敗了,他最得意的弟子失敗了。
「白墓秋,這次我親自出馬,定要讓你弟子身死。」碧浮君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低喃著。
碧浮君主穿上了一下碧綠色的長袍,然後站在古銅鏡前梳洗了一番,整個人仿佛是來自貴族的公子。
碧浮君主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出手了,似乎自己刺殺白墓秋失敗之後,便一直不曾出手。
這次,他再次出手,目標不是白墓秋,而是白墓秋的弟子。
碧浮君主再次出手,他要向世人證明,他碧浮還是如同以前那般強勢。
穿著一襲碧綠色長袍,碧浮君主離開了地樓,朝青沙城而去。
······
青沙城!
翌日清晨!
青沙城城門之上的城牆上懸掛著一具屍體。
那屍體上血跡斑斑,還斷了一隻手臂,顯然是經歷了十分激烈的戰鬥。
在屍體懸掛之後,青沙城中便不斷的流傳著關於聶狂的傳。
聶狂昨日在聶家斬殺一名刺客,要將這屍體懸掛三日,警示青沙城的武者,不要試圖挑釁聶家的威嚴。
原本還對聶家有些不滿的武者在這一刻也閉上了嘴巴。
他們可不想成為這城牆懸掛的人一樣,逞一時口快,便失去了性命,這可不划算。
林雷瑟站在門口處,他面無表情,守護著城門。
城牆之上,懸掛著安隆的屍體,是他親自掛上去的。
林雷瑟知道聶狂的天賦,他知道聶狂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他不願意得罪聶狂。
梁月迪想要坐穩青沙城的城主,日後還得看聶狂的臉色。
「林隊長,少主請林隊長去醉風樓一聚。」這時候,一名聶家族人走到林雷瑟的身前笑著道。
林雷瑟是武師強者,這是整個青沙城的武者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這些人對林雷瑟的態度十分的尊敬。
林雷瑟了頭,跟在聶家族人的身後,朝醉風樓而去。
今日的醉風樓生意十分的清淡,沒有往日的那般火爆。
林雷瑟走近了醉風樓,眉頭微皺一皺,然後看著掌柜道:「今日怎麼沒人?」
醉風樓是青沙城最好的酒樓,平日也是最火爆的酒樓,可是今日卻沒有一人,這不由讓林雷瑟有些好奇。
掌柜朝東邊望去,只見一名少年正坐在那裡,輕抿著杯中酒。
「他包了整個酒樓?」林雷瑟有些好奇了,看著掌柜道。
掌柜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哪些人看見我在這裡,所以他們就都走了。」聶狂抿了一口酒,緩緩道。
林雷瑟的眉頭一皺,他看著聶狂,眸子有些不解。
在林雷瑟的眼中,聶狂雖然不是什麼善茬,但是他卻是一個講理的人。
「掌柜,上菜吧,我等的客人來了。」聶狂看著掌柜道。
掌柜了頭,他可不願意得罪這個正在風頭上的煞神。
以前聶狂被稱為廢物,他也對聶狂白眼相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聶狂哪裡是什麼廢物,他隱藏的太深了,讓青沙城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聶狂少主,不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林雷瑟坐在聶狂的對面,詢問道。
林雷瑟不敢覷聶狂,因為聶狂做的每一件事都太熟練了,那種老練沒有絲毫的稚嫩。
聶狂和尋常人不能相比,因為聶狂是妖孽。
「若有身份不明的人進城能否向我告知一下?」聶狂也沒有絲毫的抹彎,直言道。
安隆絕非是一般人,尤其是他最後施展的武技,那可是天級武技。
就算是流月劍宗,這個被稱為劍者聖地的宗門,天級武技也不超過五門。
能施展出天級武技的殺手,他背後肯定有強橫的勢力,甚至還可能是一個強大的殺手組織。
面對隱藏起來的殺手,聶狂卻十分的厭煩,因為要時不時都要心著。
「你是擔心城牆懸掛的人背後勢力的報復?」林雷瑟抬起頭,看著聶狂。
「不是擔心,是他們一定會來。」聶狂笑著回答道。
林雷瑟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現在的聶家並不強大,可聶狂明知道對手要來報復,那他為什麼還要將那人斬殺?
「你很好奇我明知道對方要來報復,我還要斬殺他對吧?」聶狂似乎看透了林雷瑟的想法。
林雷瑟了頭,他很好奇,為什麼聶狂會這麼做。
「若是我不殺他,那死的人就是我。」聶狂抿了口酒,然後輕聲道:「活著真好。」
林雷瑟一怔,眼角溢出了一絲淚水,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聶狂沒有理會林雷瑟,他站起身,看著呆在門口戰戰兢兢的掌柜,大手一揮道:「掌柜,這酒給我送十壇到聶家。」
掌柜連忙頭,他可不願得罪眼前的這尊煞神。
十壇酒,就算分文不收,他也願意。
聶狂離開了,只留下林雷瑟一人。
青沙城的武者對聶狂的看法越來越不同,有人欣賞,有人唾罵,有人不屑,有人嫌棄。
當然,這一切聶狂都不在乎。
不知為何,他喜歡上了喝酒。
不是喝前世的那些靈酒,用無數珍貴藥材釀出來的酒,他更加喜歡這烈酒。
酒烈的跟心一樣,酒燒著心,燒的血液沸騰。
聶狂回到聶家,許多的族人都退讓三分,顯然是對聶狂十分的懼怕。
聶狂毫不在乎,整個聶家,他最在乎的人是聶滄劍和聶玉。
只要他們兩人不躲避自己,就算自己被整個人聶家族人畏懼有如何?
聶狂做得一切都是為了聶家,只是他的做法過激了一些。
聶家族人曾經如何對他,他都不記恨,因為在他的現在,這些族人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若非是聶滄劍的原因,他不會在乎聶家的存亡。
聶狂直接朝聶滄劍的院樓走去,他要告訴聶滄劍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要讓聶滄劍和聶玉心一些,以免被突然的襲擊給嚇到。
安隆背後的勢力隨時都可能前來報復,所以他要做好一切的準備。
在報復還未來臨之前,安排好這一切。
安隆背後的勢力在暗處,而他們處於明處,所以他要做得便是安排好這一切,讓聶家的傷亡減低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