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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補天刀控制住蕭逸飛了嗎?可為何這股戰意如此奇怪!隱龍微微皺眉,剛想撕開捲軸,卻見蕭逸飛紅著眼睛站了起來。
雙手握住刀柄橫掃,蕭逸飛一刀砍在了石門上,刀刃處爆發出了一溜的火星後快意刀高高彈起,發出了一聲類似人類的悲鳴聲。
蕭逸飛寒聲道:「刀即是人,人即是刀,人與刀不分,刀感受人的殺性,人稟賦了刀的戾性,人變成了刀的奴隸,刀變成了人的靈魂。你想要控制我,是不是?」
話音剛落,蕭逸飛又是重重一刀砍在石門上,快意刀發出的悲鳴聲愈發重了,而蕭逸飛的雙手也是虎口崩裂,鮮血直流,聲音卻是更冷:「不!刀就是我,我還是我。我是你的靈魂,你只不過是我的奴隸!」
重重喘了口氣,蕭逸飛大喊一聲後又是一刀揮出:「刀為人役,人為刀魂!」話音剛落,快意刀刀身燃起熊熊火焰,只聽「鏗」的一聲,快意刀足足砍入硬逾金鋼的石門足有一尺,再牢牢地嵌入其中。
蕭逸飛渾身虛脫,後退兩步就要倒地,卻是被隱龍扶住,只聽他熱切地聲音傳來:「你那套關於刀的理論哪裡得來的?」
「古龍。」蕭逸飛疲憊欲死,強打著精神念出了兩個字後便暈了過去。
「哦,他還活著嗎?」隱龍馬上問道,卻見蕭逸飛已失去意識,舒了口氣把「時空之輪」捲軸放入空間晶石,心中暗道,「能說出如此精妙理論,古龍先生必是一大高手,如果能和他坐而論道,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這一覺蕭逸飛當真睡得昏天黑地,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緩過勁來,之後在聖水的幫助下,恢復速度卻是極快,他再使用快意刀時,卻是愈發得心應手。
可惜隱龍在閉關參悟《論語》,因此蕭逸飛也不知道那些信傳送出去沒有,也不知道小夥伴們有沒有回信,也算掛了一樁心事。
再修煉蕭逸飛就不敢胡亂嘗試了,先和唐文靜一起翻譯了《論語》第二篇,之後就乖乖地練起了火系魔法,按部就班地參悟快意刀所蘊含的刀意,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二天凌晨。
蕭逸飛揮手收起火元素站了起來,站起朝面前的隱龍行了一禮:「師父。」
隱龍點點頭:「三秒鐘內你便能感覺我的存在,精神力果然大有長進,看樣子上次的苦頭沒白吃。」
蕭逸飛苦笑著摸摸腦袋:「多謝誇獎,不過如果非要受這樣的苦才能快速長進,我絕定還是循序漸進的好。師父,既然這把刀叫補天刀,那刀身上『快意恩仇』四個字是誰刻上去的?」
「史書上眾說紛紜,但最被認可的有兩種,一種說是達爾文年輕氣盛時所刻;另外一種便是刀的前任主人也就是鑄造者奧德賽的傑作,但是奧德賽只不過是一個技藝高超的鐵匠,所以還是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快意恩仇』?」隱龍臉上浮起一絲奇特的笑意,既像是嘲笑又像是羨慕,「只會屬於那些仗義直行的遊俠,絕不會屬於一位軍隊的高級將領。」
蕭逸飛眨眼道:「師父不就是一名快意恩仇的遊俠嗎?」
隱龍笑著搖搖頭:「遊俠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別問那麼多了。」說著拿出了厚厚的一疊紙,道:「你的小夥伴們回信了。」
蕭逸飛眼睛一亮,伸手便要去拿,隱龍攔住了蕭逸飛的手,道:「先吃早飯,然後將早上的訓練任務完成了再說。」說完伸手抓過蕭逸飛,身形連續閃爍出了房間,等湖邊練劍的唐文靜行完禮後已經完全消失了蹤影。
唐文靜嘆了口氣搖搖頭,但是那滲人的慘叫聲卻遲遲沒有傳來,心中不由大感奇怪,練了幾劍只覺完全不在狀態,終於過了五分鐘後耳邊又聽到了蕭逸飛的慘叫,才心滿意足地舒了口氣,拿出布條塞住耳朵全神貫注地連起劍來。
……
吃過中飯,蕭逸飛拿過小夥伴們的回信馬上跑回房間,小心翼翼地關好門後貪婪地閱讀起來,就像是一個小氣的孩子跑到隱蔽地點吃最愛的零食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逸飛臉上的表情變換了數次,由開始的歡喜、逐漸變成緊張、變成輕鬆、變成憤怒,最後又變成凝重。
蕭逸飛放下信件,才知道自己在這裡過的辛苦,可小夥伴們遭遇和自己也大同小異,他們也是和自己經歷同樣悲慘遭遇的人啊,而又沒有自己較為成熟的心態做保障,那件事對他們的打擊只會更大,對未來性格的影響也會更大!
參照信件內容上來看,四名小夥伴的悲慘遭遇是從自己被隱龍「劫走」的那天開始的……
聽竹軒的村民聽到了威武候府此起彼伏的警嘯聲,卻是沒有人往夜明珠上注入精神力,也沒有人起身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心裡暗暗祈禱不要再有不可知的厄運降臨在自己身上。
但是在警報聲消失後不久,聽竹軒的大門還是被強行打開,一個如冰山散發著絲絲寒意的黑衣女子帶著兩名侍衛進入了院落,聲音雖並不響亮,可聽竹軒里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呂薇薇,呂學文,呂唯晨,方圓,出來。」
最先出來的是呂唯晨,黑衣女子聲音剛落,他就打開門跑了出來,而身上的衣服竟然穿的整整齊齊,彷佛他一生就是在等黑衣女子的召喚,滿滿都是血絲的眼睛幾乎冒出期冀的火花來。
接著出來的是呂薇薇,她其實聽到喧譁聲就開始穿衣服了,但女孩子這方面總是比較慢的,而且她剛要出來又想起哥哥給自己的玉佩沒拿,便返回了一趟,出來的就比呂唯晨要慢一些,在呂唯晨身邊站定,甜甜地叫了一聲:「楓姐姐。」
秦楓眼中閃過一絲暖意,輕輕點點頭後又恢復了生人勿近的表情。她本就是標準的美女,一襲緊身的黑衣和冷酷表情更是對絕大多數男人有致命吸引力,但是卻沒有哪個青年才俊敢向她來獻殷勤。因為她是威武侯府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暗衛首領,而在絕大多數人的心裡,所謂的暗衛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沒有多少男人能夠忍受妻子半夜出去,然後心驚膽顫地看著她殺氣騰騰的提著幾個腦袋回來。
然後出來的是方圓,但是他走的很慢,幾乎蹭著花壇邊的陰影過來,眼神也是畏畏縮縮躲躲閃閃的,站定後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小胖子呂學文則是一邊哭喊一邊被滿臉悲傷的中年婦女推出來,並在過道上摔了個跟斗,等他快速爬起時,門「啪」的一聲就關上了,呂學文使勁拍了幾下門,慢慢止住了哭聲,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抽泣著磨磨蹭蹭的在呂薇薇身邊站定。
秦楓點點頭,身後兩名侍衛便各自拿出兩條黑布蒙上了四人的眼睛,然後肋下一便一個便提著走了。
四人被蒙上了眼睛從親人身邊帶走,心中都不由感到害怕,呂學文更是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方圓則是另外一個極端,一動也不動,以至於帶著他的侍衛還以為自己剛才太過用力把他給夾死了。呂唯晨和呂薇薇的表現則還算正常。
呂薇薇問道:「楓姐姐,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呀?我哥哥也一起去的嗎?」
「三公子被他的師父帶走了,估計要很久才回來。至於現在去哪兒,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秦楓淡淡地道。
跟在她身後的兩名侍衛暗暗奇怪,以前頭兒從來沒有向外人解釋的習慣,為什麼這次要對這麼一個平民小女孩這麼客氣!
他們當然猜不透秦楓的心思,因為他們還不知道為了手裡的小女孩,三公子剛把左相的寶貝女兒門牙打掉了一顆的消息。
「噢!」聽到自己要很久見不到哥哥了,呂薇薇顯得異常失望,垂下頭,再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
目的地果然不遠,約莫十分鐘後,四人便被放了下來,秦楓的聲音傳來:「你們必須在這裡呆一個晚上,注意不要走出百米的紅線之外,數到十之後就可以把眼中的黑布拿開,現在開始。」說完三人便隱入了黑暗。
呂唯晨數的飛快,呂薇薇正常語速,呂學文最慢,方圓卻是只見他嘴唇動,不見聲音出。
呂唯晨搶先拿下了布條,朝著四周一打量,頓時連連倒吸了幾口涼氣,方圓這時也拿下布條看到面前的景物,眼睛頓時睜的如銅鈴,一把抓住了呂薇薇已經放到腦後的雙手,顫聲道:「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