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你只想著護我周全,但你可有替我想想?沒有你在這世上,我該怎麼活下去?」靈兒說著,傷心地痛哭起來。
齊陽狠了狠心,說道:「可姑娘不先離開這兒,在下的下一步計劃就無法展開。」
「下一步計劃?」靈兒擦了擦眼淚,問道。
「不錯!下一步計劃只許成功,不能失敗!」齊陽認真地說。
「是什麼計劃?」靈兒忙問。
「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日後一定告訴姑娘。」齊陽說,「還請姑娘再答應在下第二件事。」
靈兒看著齊陽,等他繼續說。
「待會兒陳秉達過來,若他要對在下做什麼請姑娘閉上眼睛別看!」齊陽說道。
「什麼?徐樂不是說不讓他過來嗎?」靈兒著急地說。
「他會來的。」齊陽肯定地說,「若他不來,在下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靈兒害怕地說:「可是他會對你」
齊陽打斷道:「別怕!要說心狠手辣,他還不及徐樂十一。」
靈兒回頭看了看那一地的刑具,實在無法贊同齊陽所說的。
「不過姑娘還是得小心提防著他。」齊陽說。
靈兒不解,正想問齊陽為何這麼說,就聽到齊陽輕咳了兩聲。
「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渴了?」靈兒關心地問。
「不是。」齊陽想搖頭卻只能出聲回答。
靈兒突然記起了什麼,忙從衣袋裡取出那個白色的小瓷瓶,著急地說道:「是不是難受了?差點忘了讓你服藥!」
齊陽驚訝地看著靈兒手中的藥丸,問道:「這怎麼在姑娘手中?」
「我告訴他們這是你救命的藥,他們就同意放在我這兒了。」靈兒答道。
「救命的藥?」齊陽又是一驚。小白瓶里的確是救命的藥,可靈兒怎會知道?或許她只是隨口胡謅的?
「快吃了吧!」靈兒直接將藥丸塞到齊陽的嘴裡。
齊陽只好依言吞下了藥丸。
「明日一早,你記得提醒我。我怕又忘了讓你服藥。」靈兒收起白色的小瓷瓶,說道。
「明日」齊陽說到一半卻沒有說下去。
靈兒也想到了明日的事,忙問道:「徐樂說的『絕念子母蠱』是怎麼一回事?」
「姑娘對蠱毒沒有研究嗎?」齊陽不解地問。
「嗯,爺爺從來不讓我接觸與蠱毒有關的東西。」靈兒說。
「這樣也好。」齊陽道。
「那『絕念子母蠱』到底是什麼?」靈兒追問道。
「就是放條蟲子在身體裡,然後那人就得乖乖聽他們的話。」齊陽輕描淡寫地說。
「那能醫治嗎?」靈兒著急地問。
「只要取出蠱蟲就行。」齊陽說。他沒有告訴靈兒即便將蠱蟲取出,那人仍會又痴又傻,與三歲小兒無異。
「咳咳!」齊陽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冷?」靈兒輕輕地摸了摸齊陽的右手,擔憂地說,「怎麼一點溫度都沒有?」
齊陽剛想寬慰靈兒幾句,就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心想:「來得還真快!」
靈兒見到來人,驚得站了起來,然後她擋在齊陽的身前,害怕陳秉達會傷害齊陽。
「哼!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陳秉達冷哼道。
「公子,您怎麼過來了?二公子不是讓您」兩個暗衛忙上前來問候。
「閉嘴,一旁待著去!」陳秉達瞪了他們一眼,心情很不好。
陳秉達轉頭對靈兒說:「小跟班,你也讓開!」
靈兒用力地搖了搖頭,執意要護在齊陽的身前。
陳秉達伸手拉住靈兒的手臂,用力往地上一拽,靈兒就跌倒在地上。
齊陽無法轉頭,不知陳秉達做了什麼。直到聽到靈兒的痛呼聲,他才知道陳秉達將靈兒摔疼了,忙開口道:「住手!」
「這就心疼了?」陳秉達冷笑著走到匣床邊上,這才看清全身被緊緊束縛的齊陽,然後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要傷害她!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齊陽說。
「看來不需要額外用刑了,讓你這麼躺著就夠你受的。」陳秉達拉過暗衛搬來的太師椅坐了下來。
靈兒已經掙扎地爬了起來,走到匣床邊,一副要和齊陽共進退的模樣。
陳秉達心念一動,對靈兒說道:「小跟班,你想不想讓我解開齊陽身上的束縛?」
靈兒不假思索點了點頭。
「那你願不願意代他受刑?」陳秉達笑著問。
「啊?」靈兒忍不住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刑具,害怕得渾身顫抖。
「銅鈴,別理他!」齊陽著急地大喊。
陳秉達繼續誘惑道:「你知道齊陽身上的那些布條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痛苦嗎?你若願意,我就讓人解開那些布條。」
「陳秉達,你」齊陽說到一半,就被暗衛封住了啞穴。急得齊陽用力地掙紮起來,可是不論怎麼掙扎,他還是一動都不能動。
靈兒小心翼翼地向陳秉達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是自然。」陳秉達承諾道。
靈兒看了看地上那些奇形怪狀不知作何用途的刑具,又看了看還在匣床上苦苦掙扎的齊陽,對陳秉達點了點頭,說道:「我願意!」
陳秉達有些驚訝,靈兒明明害怕得渾身顫抖,卻還是願意代齊陽受刑。他看了看地上的刑具,指著那一團堆放的鎖鏈對靈兒說道:「跪上去!」
「不要聽他的!」齊陽在心中痛苦地大喊,可惜靈兒聽不到。
靈兒震驚地看著那團又粗又長鎖鏈,這才明白那是怎樣的一種刑罰。而弄濕那鎖鍊表面的就是齊陽哥膝蓋上流下的鮮血嗎?
靈兒慢慢走向那團鎖鏈,不再是害怕,而是心痛。齊陽哥腿上本來就有頑疾,他怎能跪這種鎖鏈呢?靈兒毫不遲疑地屈膝跪在鎖鏈上,想感受一下齊陽哥當時所承受的痛苦。
劇痛從膝蓋處傳來,靈兒從沒受過這種苦,疼得直掉眼淚。但比膝蓋更痛的卻是她的心,終於她忍不住跪伏在地,傷心地哭了起來。
聽到靈兒的哭泣聲,齊陽只覺得心如刀割,眼眶也紅了。
陳秉達看不下去了,吩咐暗衛道:「把這小跟班綁回木樁上去!」
靈兒膝蓋疼得一時無法走路,只能任由著兩個暗衛將自己拖走。她抽泣著說:「你說好了要解開他的!」
陳秉達笑了笑,起身走到匣床邊上,解開了齊陽的啞穴。
「陳秉達,你曾答應過我什麼?」齊陽憤怒地問。
「不傷害他嗎?那是昨夜的事了。」陳秉達笑道,「況且適才也是他自願的,我可沒有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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