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虎虎吧,算不得天才。」
丹姬評價道。
「最高的天資不就是倏忽九轉麼,唐梓晨倏忽七轉你說普通,他倏忽八轉你說算不得天才,難道只有倏忽九轉才算天才麼?」
長卿有些不解。
「真正能稱得上天才的,倏忽九轉只是個基礎而已,沒有點什麼特殊體質也好意思叫天才?」
丹姬不屑道。
「那像我一樣有先天靈體和煉法聖體兩大特殊體質,卻只有先天倏忽一轉,算是天才還是廢柴。」
丹姬想了想,「你這種情況,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先天靈體和煉法聖體都是很罕見的特殊體質,再不濟也不至於同時出現在一個倏忽一轉的廢柴身上。這兩個體質隨便沾一個,都得是先天倏忽九轉的天資。」
見丹姬這麼說,長卿突然想到了,他第一次穿越到百花洞的時候,就是倏忽九轉。
但是隨著他後續不斷地重生,每次都會降低一些修為,一直到最後,才變成了如今的倏忽一轉。
那會不會自己的天資其實就是先天倏忽九轉?
將想法說與丹姬後,丹姬卻潑了他一盆冷水。
「天資這種東西很玄乎,先天境界只是它表現出的形式而已,組成一個人天資的東西有很多,體質,境界,甚至是氣運,容貌,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組成了一個人的天資。」
「哪怕你曾經是先天倏忽九轉,但幾度重生讓你的先天境界下降,也早就打破了這種平衡,況且你還透支了本源,雖然可以恢復,但也對你的天資有所影響。」
「總之,在你的糟蹋下,如今你的天資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先天倏忽一轉,最廢柴的那一類,修行的速度緩慢至極。」
聽到丹姬這麼說,長卿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曾經身處百花洞的時候,他的目的只是逃出去,天資這種東西他不看重,很正常。
如今他的目的變成了不斷修行,提升境界,找到破解湮滅的辦法,尋回洛紅顏葉清荷,按理來說天資對他應該很重要。
但他依舊不看重。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身邊,丹姬就是倏忽一轉,不也成邪尊了麼。
天資天資,帶一個天字,老天決定的東西,他不信。
萬般皆有因,唯有人自渡。
見長卿沒有說什麼,長歌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
「弟弟,先天倏忽一轉,雖然是很低的天資,但一樣能修煉。」
他舉起酒杯,和長卿碰了碰。
「你將滿十七,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修行到剎那境界,雖然困難,但也不是沒有機會。」
「家族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十八歲之前不能修行到剎那境界,是沒有資格繼承支脈家主之位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到時就將由我來繼位了,弟弟你要努力啊。」
長歌說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哥沒別的意思,能不能繼承家主之位,全都看你自己。」
長卿本以為他會象徵性地說些寬慰的話,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倒還有點意思。
他對家主之位其實沒什麼興趣,但是他對家主能夠調動的龐大資源可是很感興趣。
尤其是靈石。
給原身一個繼承人娶妻都能拿出一萬枚白色靈石作為聘禮,可見其財力。
所以對這個家主之位,他是勢在必得的。
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清澈的酒液反射著桌上的燭光,長卿饒有興致地問道。
「哥,你覺得,我能在一年內修行到剎那境界麼。」
長歌依舊沒有說出什麼他想像中的客套話,他搖搖頭,表情認真又略有些無奈道。
「很難,我覺得不太能。」
這是個真誠的人麼?
也是,也不是,起碼他表情中的無奈是裝出來的,更像是一種對長卿的同情,不過是虛假的罷了。
長卿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種自信。
那是一種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發自內心的自信。
因為自信,所以堂堂正正,毫不掩飾對於爭奪繼承權的渴望。
根據原身的記憶,這個哥哥一直都是一個自信的人,那是一種屬於強者的自信,即使那時他還沒有開啟竅穴,不清楚自己的優秀天資,他也依舊自信,正直,寬仁,大度,誠實,似乎所有人都肯定他的人品。
儘管他是個小妾生的孩子。
而長卿雖然是正室所生,母親卻在他出生時就難產而死。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儘管有蕭冰貞的愛護,但原身依舊形成了一種扭曲的性格,招人厭惡。
現在二人的天資顯露而出,再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哥哥無論是樣貌,性格,天資,無不是優中之優。
弟弟則是完全相反。
長卿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對嫡出庶出沒什麼固有的成見。
在他看來,令羽長歌是個優秀的對手,至於他是否正直,會不會在爭奪家主之位的過程中耍什麼陰謀詭計,他不在乎。
也許他也參與了對原身的謀害,但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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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追求,競爭的權利,他從來不認為因為一個人身上帶著誰的血統或者從誰的肚子裡爬出來某些東西就理應是他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哪怕對他自己來說,也不例外。
繼承人的資格只是暫存在我這裡罷了,你想要,來搶便是。
「行了,長卿能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強,多餘的話就不用再說了,什麼天資我都是他小姨,我活一天,就有他一天。」
蕭冰貞把筷子往桌子上不輕不重的一拍,語氣有些不悅。
「學院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族長也同意長卿明天就加入學院,你們兄弟二人明天就一起去吧。」
「長歌少爺,長卿他沒去過學堂,身體又弱,你可要多照顧照顧他。」
她一發話,眾人也都不再說什麼,一頓飯在有些微妙的氛圍中吃完了。
第二天清早,長歌早早地就在長卿的門前等待了。
他這個弟弟一向起床很晚,而且從不允許有侍女打擾他,若是敢去叫他起床,定會受到嚴懲。
但是學院是不允許遲到的,蕭冰貞發了話,讓兄弟二人一起去,他不能違背。
為了避免有無辜的侍女遭殃,他還是決定親自來叫醒弟弟。
就在他站在門前,準備叩響房門時,身後卻傳來了長卿的聲音。
「哥。」
「嗯?」長歌回頭,沒想到弟弟竟然起的這麼早。
長卿身著一件輕薄的便裝,已經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他枯瘦的身上。
深秋的早晨透著一股寒意,他的身體微微冒著白氣,能看出來確實做了很劇烈的運動。
「起的很早啊,弟弟。」
「稍微跑了幾圈,哥你等我換身衣服,應該來得及吧。」
「來得及,等你。」
長卿走進房間,關嚴了房門,掀開床上的帘子。
丹姬的肉身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好似童話中安靜的睡美人。
長卿湊過去,如同童話中吻醒睡美人的王子,輕輕捧起她的一隻手。
然後就是對著她潔白的藕臂狠狠地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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