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狂狼兵準備要分食雪鴞老祖的肉。
張燕七揮揮手,「算了,停下。」
狂狼兵立刻停下,馴服的垂手站在一旁。
忽然,一人影躍至,是暗星魔將。
是魔將中那個面色桀驁的年輕人,獵犬。
獵犬雙手發紅,兩隻手竟變作兩把鋒利無比的血色鐮刀,身影如風般掠過狂狼,刀風飛旋,血光閃動,五隻狂狼兵紛紛飆血倒地。
好快的刀,好快的身法。
獵犬那兩把手鐮刀上含有太玄煞氣,狂狼兵根本抵敵不住。
看到狂狼倒地,張燕七心痛,扶起一隻狂狼兵,「你你怎麼樣?」
「嗚」狂狼兵最後一刻,仿佛恢復了意識,看著張燕七,含糊的吐出兩個字:
「死,好。」
也許在他們心裡,變成狂狼這個樣子,死,反而是種解脫。
五隻狂狼兵全死了。
五人堅持了那麼久,殺死老祖復仇,他們的生命也轉瞬而逝。
獵犬傲然說道:「我為雪鴞老祖報仇,下一個就是你!」
張燕七卻不理他,只是挨個抱起五隻狂狼兵的屍體,整整齊齊擺放成一排。
張燕七面對狂狼兵,單膝跪地,對死去的五人說道:
「這世界已容不下你們,也許那個世界,是最好的歸宿。」
「我答應過你們,帶你們離開的,可惜你們放心,我一定替你們出氣,我要讓那些傷害你們的人,付出代價!」
張燕七回頭,先瞪了獵犬一眼,又一一掃過每一個暗星魔將。
一股凜冽的殺氣襲向暗星眾人心頭,眾人無不心頭一寒。
獵犬感受到這股殺氣,有點頂不住,不由得微微後退半步。
後面的金絲雀感到心頭冷,渾身冷,緊緊靠住紅獅,顫抖到:「為什麼我會感到如此害怕,這少年」
紅獅也顫抖道:「我早說過,他是魔鬼,魔鬼!」
紅獅又想起那晚,張燕七的魔鬼舞步使他經受了巨大的精神打擊,以紅獅的脾氣,換做平時,其他人這樣瞪他,他早就變身揍人了,可是面對張燕七,他卻毫無戰鬥的意志。
「火豹」司徒滅心想:「這小子在故弄玄虛,嚇唬人吧,可是為什麼我心中卻升起一股寒意。」
這就是血炎魔尊的威勢,雖然暗星魔將無人能看到張燕七的魔影,卻能實實在在感受到魔尊的殺氣。
「張燕七,用我的劍。」一旁丁楓喊道,要把手中神磁劍給他。
張燕七走過去,看到丁薇薇正在哭泣。
「你哭什麼?」張燕七問。
丁薇薇不答話,哭著對丁楓道:「哥,你給他神磁劍也沒用,我試過他的武功,他不是那些魔將的對手。」
丁薇薇哭,不止是怕輸,更是因為她也參與了賭局,賭上了自己。
丁楓嘆氣道:「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辦法。」
「學院人都說他是個大廢物,還是瘋子,只怕」丁薇薇覺得沒什麼希望。
張燕七淡淡一笑,「對,我就是個大廢物,但是請不要小瞧廢物。」
丁楓堅持把劍給他,他擺手不要。
「不用神磁劍,你拿什麼武器跟魔將抗衡,快拿著!」丁楓急道。
張燕七卻轉身走到庭院裡,自庭院開的正旺的桃樹上,折下一根比較直的桃枝,重新走入廳內。
桃枝輕搖,張燕七淡淡道:
「我就用這個。」
所有人都是震驚。
這少年居然要用一隻桃枝來對敵魔將。
丁薇薇哭的更厲害,對丁楓道:「哥哥你看,他就是個瘋子,又犯瘋病了,嗚嗚」
丁楓頹然長嘆,沒想到張燕七竟這麼瘋,如此托大,非死在魔將手裡不可,妹妹說他瘋,果不其然。
「嗚嗚」丁薇薇的哭聲止不住,感到沒有希望,太傷心了。
「給我閉嘴,不許哭!」
張燕七忽然朝丁小妹吼道,「哭什麼,我還沒死,好好看著,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丁薇薇被這股氣勢所震,居然真的不哭了,瞪著一雙哭紅的眼睛看著張燕七。
暗星魔將這邊,石頭人岩龜大笑道:「這小子原來是個瘋子,我剛才竟然被瘋子嚇住,哈哈。」
「他不是瘋子,」紅獅不同意,顫抖道:「他是魔鬼,他一根桃枝,就可以殺死我們所有人」
「你腦子也壞了吧。」岩龜笑道,認為紅獅是在開玩笑。
向來威猛的紅獅,見到這少年居然嚇成這樣,作為這夥人的頭領,「火豹」司徒滅實在想不通。
司徒滅對獵犬說道:「他在虛張聲勢,儘管出手,殺了他。」
司徒滅這一做法是在給獵犬信心。
獵犬點點頭,桀驁不馴的表情再起,傲然道:「嚇唬誰呢,馬上就讓你跟那些狂狼一樣!」
獵犬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勁,運起太玄煞氣,立刻雙手雙腳發生變化,看到他的變化,天星劍客們皆是一驚。
獵犬的雙手變成血色鐮刀,雙腿變成彈簧彎刀。
獵犬的玄煞改造,正是與北地的鐮刃獵狗相融合。這是獵犬的絕技——血手鐮,彈腿刀。
獵犬惡狠狠盯著燕七,恨恨道:「你是狂狼,我是獵犬,今天你我二人,只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狼,我恨狼!」
「你為什麼要恨狼?」
「因為狼是自由的,犬卻是別人的奴隸,人們總是崇拜狼,卻瞧不起犬。」
「就因為這個?」
獵犬眼神中透出一種傷痛,說道:「我曾經是別人的奴隸,受盡屈辱,那些人把我看做是狗,鎖鏈鎖著我,鞭子鞭打我,那種黑暗的日子實在是無法忍受毒龍神君,他救了我,給了我自由,給了我力量!」
「所以你就任意的殺戮?」張燕七冷冷的問。
「誰比我自由,我就殺誰!」獵犬回答。
「它們沒有自由,」張燕七指著那死去的五人道:
「在死囚牢,在相府做試驗品,它們從來沒有得到過自由,心中只有對自由的渴望。」
「那也不行!」
「你有沒有想過,它們跟以前的你是一樣的,都是無法得到自由,你卻殺了它們。」張燕七反問。
「它們該死!」
「它們不該死,該死的是你。」張燕七冷冷道。
「哇哇!」獵犬憤怒至極,彈腿刀在地面一彈,人飛掠而出,如一陣風般掠至張燕七面前,血鐮劈至。
獵犬的武功,正是利用彈腿刀的彈性,因為身法奇快無比,迅捷絕倫。
可當獵犬的血手鐮眼看著劈到對方之時,張燕七身子一轉,便消失了。
獵犬大驚,不知所措。
方才一瞬間,張燕七使出獸禽三絕殺。
鷹殺,鷹折一擊,鷹殺刺背。
腳尖在地面一點,整個人突然消失,避過血手鐮,霎時之間,鷹折到獵犬的背後。
「在你後面。」張燕七淡淡道。
獵犬全身一震,立刻跳開數丈,實在想不到對方怎麼跑到他身後的。
不止是獵犬,全場所有人,除了紫夜,全都不明白。
所有人猝不及防,所有人都看呆了,因為大家誰也沒有看清,張燕七是怎麼跳到獵犬背後的。
暗星眾魔將。金絲雀認為銀翼蜂的輕功很好,便問他:「長翅膀的,你剛才看清楚了嗎?」
銀翼蜂直擺手,目瞪口呆道:「我我什麼也沒瞧見,好像眨一下眼,他就」
幾位魔將都跟銀翼蜂一樣的感受,仿佛眨眼的瞬間,張燕七就神奇的閃到獵犬背後。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司徒滅冷汗冒出,他武功在這撥人中最高,方才白駒過隙的一瞬,他仿佛看到張燕七後背出現一雙若隱若現的黑翼,助其折到獵犬之後。
此種身法他從未見過。
司徒滅心想:「師父當年說過,一個人若是鍊氣到極致,可以將自身之氣化為武器、化為鎧甲、甚至化為翅膀,可是這麼一個年輕人,鍊氣不會超過十年,不可能臻至化境」
天星這邊,丁楓、丁薇薇兩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驚訝不已。
丁薇薇驚嘆:「張燕七他,我是不是在做夢?」
丁楓在思索:「他他是如何做到的?」
獵犬又是彈腿刀一彈,血手鐮如疾風般砍至。
張燕七不去硬接,亦使鷹殺,腳尖一點,再次鷹折閃到對方背後。
「又是這招!」暗星眾人皆驚。
獵犬不愧是高手,料到對方會閃到背後,凌空翻身,彈腿刀倒鉤直劈張燕七。
張燕七鷹折又鷹折,再次折到獵犬身後。
「在你身後,我隨時可以殺死你。」張燕七冷冷道。
獵犬大驚失色,內心湧起恐懼。
又出鐮,又閃至身後,再出,再閃。
不論獵犬如何攻擊,張燕七總能閃至其身後,然後不停地說:「我能殺死你。」
他確實可以,鷹殺刺背,只要閃至身後的一瞬出劍,便可絕殺獵犬。但是他不肯,他要折磨獵犬,讓其知道死亡前的痛苦。
這對於獵犬來說,完全是種折磨,感受到對方隨時可以置已於死地,而他卻無能為力,陷入一種深深的恐懼。
看到獵犬陷入混亂,司徒滅放聲說道:
「獵犬,以快打快,不給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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