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票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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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句。」
「哦。」齊薇格又埋頭對付起罐中的食物來。
吃完飯,水手們重新登船,在船艙內掛起吊床,呼呼大睡。守夜的傭兵和戰士披著厚厚的毛毯,圍坐在甲板,裝滿烈酒的瓶子手手傳遞,驅趕著夜晚的深寒。
新抹了桐油的甲板,出於防火的考慮,沒有點燃火盆。
靠著船隊,碼頭的長堤上也搭起了帳篷。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擠在呼嚕震天的船上。
留下亞馬遜駐守營地,奎帶著弗拉維等人穿越漁場,趕往岸邊不遠處的漁村。
站在船上時看到的景象,令奎生疑。
因為房屋雖然破敗,卻少有焚燒的痕跡。似乎是這裡的人自動放棄了村子,遷往了別處。
「奎,你看地面。」順著弗拉維的手指,奎在通往村莊外牆的河灘上,現了一排s狀的乾渴深痕。
「很像是蟒蛇遊走後,留下的痕跡。」血烏鴉大略的數了下,竟有數百之多。「難道都是美杜莎?」
「美杜莎是傳說中的強悍魔怪,實力不遜於巨龍,應該相當稀少才對,沒這麼泛濫吧。」西薇婭搖了搖頭。
「進去看看,找找有沒有被石化的痕跡。」弗拉維說道。
「嗯,去看看。」奎跳下搭建漁場的木板,踩著鬆軟的河灘地,向村莊走去。兩隻烏鴉默契的對視一眼,迅沿著村莊圍牆,走了個來回。
「圍牆完好。」
奎點了點頭,走向封閉的大門。鋼爪再推門的瞬間,卻停了下來。沿著木門上漆黑的污垢,奎伸手取下一片魚鱗。
很快,原木圍欄上那些類似的污垢,被眾人一一辨識出來。
「圍牆完好,村中的守衛也沒有攻擊,顯然他們是趁著黑夜,翻牆進入村子。」弗拉維沉聲道。
奎推了推門,現仍是鎖死的,隨即飛身而起,鋼爪插入木牆,猛然力,將他送上牆頭。
掃了眼漆黑的村落廢墟,奎跳落地面,抬起重重的橫木,打開了寨門。
「教堂還透著燈光。」等三人進入,奎又放下了橫木,關閉了大門。火靈隨即出現,向寂靜的村莊游弋。
三人沿著石塊鋪設的街道,走向村莊中央的教堂。
「貪婪的惡魔,給我滾開——」悽厲的聲音陡然響起,黯淡的十字架隨即射出一道聖光,擊中了奎的火靈。
熊熊燃燒的地獄火焚燒掉聖光,火靈沖教堂無聲咆哮一番,擺著長尾回到了奎的身邊。
「牧師,我們是來自營地的探險者。」弗拉維舉起了長弓。
「蘿格,你們是蘿格!」
火靈照亮了眾人的相貌,血烏鴉指著擋在前面的奎大聲道:「這位是奎,教會的守護者。」
「竟然是守護者大人,無所不在的天父,您聽見我的呼喚了嗎……」聲音喜極而泣。
很快,斑駁的教堂大門內響聲不斷,貌似在移走擋住大門的長椅。不久,包鐵的大門緩緩開啟了條縫,一隻驚惶未定的眼睛飛快掃過眾人,跟著又來回看了許久,終於打開了條足夠容身的門縫。
一個瘦長的身影顫抖著塞滿了門縫,正是年輕的教堂牧師。
「真是你們,謝天謝地!是長老派你們來的麼?」牧師雖然驚慌,但衣衫完整,氣色還不錯。
「閣下,我們是追隨守護者大人的探險隊,順流而下抵達漁港,這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探險隊,一整支?」牧師眼睛頓時一亮。
「對,一支近千人的探險隊。」血烏鴉眉頭一皺,「閣下,您不打算請我們進去麼?」
「哦,哦!真該死,快請進,快請進!」牧師吃力的推開大門,慌忙請眾人入內。
教堂內還躲著不少居民,雖然同樣滿臉驚慌,但身體都還算健康。教堂除了門窗緊閉外,漁民們還用木桶木箱和魚叉,在大廳建起了內部防禦圈。
「跟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吧。」幫著牧師關閉大門後,奎輕輕開口。
「好的,大人。」牧師渾身虛脫的癱坐在門邊,被幾個持叉的漁民扶進了堆滿物資的中央空地。
「攻擊生在半個月前的深夜,我們毫無準備,連綿的閃電和冰錐擊毀了一座又一座房屋,村民們四處奔逃,遊動的魔怪用魔法和魚叉追殺他們,並拖走了全部屍體。許多人逃進了教堂,聖光擋住了嗜血的魔怪,直到第二天清晨,令人恐怖的噝噝聲才從我的耳邊消失。可是漁場和船隻全部被毀,我們無法前往營地報信,而僅有的傳送捲軸又被皮克神父用掉了……」
「皮克?」血烏鴉打斷了他的話。
「是的,皮克神父,我是見習牧師,歐文。」瘦高的牧師聲音猶在顫。
「這麼說,那位皮克神父,半個月前就已經回到了營地。」奎的意思很明白,長老顯然早就知道了漁村被魔怪襲擊的消息。
「奎,當時修女會正全力準備聖戰,無法分心。」弗拉維無奈的嘆了口氣。
「所以這些人就被捨棄掉了。」奎眉頭緊皺,這種作風已經和他印象中的修女會完全不同了。
記得當崔斯特瑞姆淪陷的時候,卡夏和大部分的蘿格都留下了來,誓死保護民眾,甚至連累她自己被封入卓古拉的心臟。可是現在,明知道有信眾需要拯救,修女會竟然漠視他們的生死!
「你們為什麼沒有走陸路?」血烏鴉追問。
「大人,我們都是些漁民,無法穿越擋在村外的黑松森林,裡面的魔獸太強大了。」漁民中的一個說道。
牧師又道:「當時,漁村的酒館裡還有幾個借宿的勇者,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返回營地。」
血烏鴉搖了搖頭,「估計沒有,如果他們有人成功返回營地,酒館就會有關於你們的信息。」
「你們出去過?」奎指了指堆滿四周的物質。
「是的,這些都是他們陸陸續續從廢墟中搬出的物資……哦,村莊的大門也是他們趁著白天去關上的。」
奎心中一動,「門是開著的?」
「對,開著的。」牧師堅定的點了點頭。
「可能是逃走的勇者。」血烏鴉小聲道。
奎搖了搖頭,「勇者都會備有傳送捲軸。當時的狀況,逃走最合理的方式就是釋放魔門。」
「所以……」牧師不禁問道。
「有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