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夢天行跑得快,但那些人追的也不慢,特別是那些子彈,緊緊地咬著他們的屁股不放。
根本來不及溫柔的輕輕放下三人,直接把三人往車廂裡面一扔,就駕著車子飛快的逃離開來。
貝舒往身後看了一眼,發覺沒什麼動靜之後,才爬到副駕駛,嗔怪的說道:「有你這麼對待女孩子的麼,這麼粗暴。」
夢天行嘿嘿一笑,說道:「你也算女孩子?」
貝舒的臉一下子崩了起來,冷哼一聲道:「要不是看在你來救我的份上,我現在就要教訓你一頓。」
夢天行笑道:「那是那是。」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夢天行囑咐道:「待會兒我送你們到醫院就會離開,至於這件事情的經過,你不要把我說出來就行了,他們兩個你自己交代一下。」
貝舒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夢天行有些認真地說道:「這件事情不太簡單,而且我不想牽涉其中。」
貝舒很快就想到了些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他們幾個離開後,那些人也飛快的開始清理物品,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隊友竟然只是暈了過去,心裡也終於稍稍放寬了心。
整支隊伍十五人,在這麼激烈的交火中竟然沒有一人傷亡,簡直就是讓他們自己都感覺驚訝。
當這支隊伍的領導者醒了過來後,才幽幽講道:「那個人就是我以前跟你們講過的類似的武林高手,這次你們見到了,應該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強的實力了吧。」
身邊其他人聽到後,說道:「我們會在加強訓練的。」
頭領想到的東西當然不是這些,而是整支隊伍到底有沒有暴露,如果暴露又暴露了多少,對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甚至有沒有聯想到自己身後的一些東西?
一切的一切都縈繞著他,讓他一時之間不敢輕易下決定。
就在這夥人離開沒多久,一支精幹團隊再次來到此處,可惜整棟樓房早已被清理一空。
當然,夢天行可不管這些事,他只是把貝舒三人送進了醫院就直接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他又想了很多的事,尤其是這幾天自己所經歷的,可以說是跌宕起伏。
首先是周議員這件事,透著一股子的陰謀算計,而且對方設計的局已經考慮到了方方面面,而且基本上毫釐無差。
而在這件事情發酵的時候,又得知自己公司的競爭對手已經開始安插眼線,準備獲悉他的全盤培訓教程,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然後緊接著又是發生了貝舒這件事,令他的腦袋一直保持著緊張的狀態,都沒有把事情全盤理順。
此刻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而這裡又是如此的空曠,他停下車,走到了黑漆漆的路邊,清理著腦袋裡面的思緒。
等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細細的回顧一遍的時候,已經將近天亮了。
剛踏進門,他就發覺了訓練室裡面有人,而且聽聲響,似乎是熊哥他們幾個。
他們一直按照自己的培訓計劃在努力的訓練著,剛好現在有時間可以給他們檢驗一番。
一個多小時後,夢天行一身輕鬆加愉悅的走出訓練室,留下躺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的熊哥五人。
杜甜甜來得很早,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笑著說道:「就知道欺負他們。」
夢天行笑呵呵的拉著她的手,說道:「還是甜甜你最好了,給我帶了最愛吃的早點。」
杜甜甜的臉上泛出了紅暈,看了一眼旁邊裝作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輕聲說道:「這麼多早飯又不是單單給你準備的。」
夢天行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姨,笑著說道:「張姨,你也來的這麼早。」
張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環,說道:「現在時間可不早了,再晚一點的話就要超過訓練時間了。」
熊哥五人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臉上雖然沒有什麼灰塵,但看起來是格外的疲憊以及狼狽。
招呼眾人一起過來吃早飯的時機,他說道:「這段時間我們的動作可能有些大,所以盯著的人有些多,大家都擦亮眼睛,至於訓練計劃一切照舊。」
然後又把人員布置了一番,辦公室裡面只留下了小遠和眼鏡兩人。
兩人在之前與夢天行的交手過程中的表現最弱,這是與他們的工作重心有關係,所以他想要兩人留下來單獨再指導一番。
練功非一日之事,重在持之以恆。
在把兩人訓練的都要哭的時候,一個意外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你不在醫院好好呆著,來我這裡幹嘛?」
貝舒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而且還有點疲憊,手臂上面纏著厚厚的紗布,聽到夢天行略帶關切的話語時,笑著說道:「這不是來感謝你這個救命恩人嘛,怎麼,不歡迎?」
夢天行哈哈一笑,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配合著鼓掌的節奏和說話的語調,完全就是一幅上面領導下基層熱烈歡迎的模樣,逗得貝舒咯咯大笑,就連原本訓練的死去活來的兩人也都被這副表情震驚了。
兩人調笑一陣,貝舒才轉入正題,說道:「對於昨天晚上那群人,你了解的應該比我多,有什麼你應該告訴我的麼?」
夢天行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嚴肅地問道:「你找那些人幹什麼?」
貝舒說道:「我懷疑那些人跟周議員的刺殺案有關。」
夢天行問道:「有證據麼?」
貝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直接證據,但是從那些人的行事手法上面可以推斷,他們應該或多或少都有些關聯。」
夢天行認真地說道:「據我觀察,這些人與周議員的刺殺案沒有關係。」
「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只是單純的直覺。」
貝舒搖頭道:「直覺並不能成為推斷依據。」
夢天行笑道:「對我來說,直覺就夠了。」
「那現在你準備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夢天行疑惑的問道:「什麼接下來的事情,與我有關係麼?」
貝舒不解的問道:「難道昨天開會所說的話你沒有聽進去?」
夢天行搖了搖頭,說道:「一碼歸一碼,生意就是生意。我按照合約執行任務,完成合約裡面的相關條款,在我來說,已經算是完成了這次任務,更何況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收到這次任務的酬勞。在商言商,我不僅是為了我自己,更為了我手下的員工,他們都需要吃飯的,都需要生活的,沒有酬勞的話,這件事情也只能到此為止。」
這不是私人的事情,而是屬於公事,而公事最好就是要公辦。
公司運營需要成本,公司員工需要吃飯,樣樣都指望著決策者做出最有利於公司發展的選擇,而且還要符合員工的利益。
貝舒也明白做生意的難處,稍微提點了一句:「有時候政治和生意是分不開的。」
對於政治這方面,她了解的顯然比夢天行要深得多。
兩人又聊了一些東西之後,貝舒才被一個緊急的電話叫走。
若說從昨天到現在是一出峰迴路轉的大戲,那麼現在這個時間就是這齣大戲最關鍵的時刻。
最關鍵的時刻往往都有一個最關鍵的人,而從昨天到現在,那個最關鍵的人一直就躺在冷凍箱裡面,正是周議員。
周議員此刻的狀況可以說是非常糟糕,雖說整個身體都被冷凍,但這也只是延緩毒素侵入的速度罷了。
此刻的病房一片忙碌,病房外面也是站了一排焦急等待著的人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