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又是做什麼的?這地方說來也算是山林的深處,怎麼會到這裡來?」
兩個男人沒有回答銀濤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銀濤當然知道這地方通常下必然不會有人來,更別說跌到天坑之中,所以他腦子裡飛速地搜尋著各種解釋。
巧在四人前方剛好出現了一個三岔口,領頭之人毫不猶豫地選了最右的那條通路。
「我們……」銀濤一時還真想不到合理的解釋。
就在那兩男子生疑之時,司語突然叫了一身後,摔倒在地。
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過去。
「怎麼了?」後面的男子問道。
「踩著石塊兒摔倒了而已,沒關係,兩位哥哥繼續帶路吧。」司語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細聲說道。
「注意腳下,這洞裡面崎嶇不平,弄不好摔到腦袋就直接丟小命咯。」
司語摔的這一下,那兩人都暫時忘了剛才問銀濤的問題。
而緊接著發生的事情,令銀濤是措手不及。
前面帶路的男人,剛一迴轉身,準備繼續往前走時,司語突然躍起便是撲了上去。
手腕上的藤條也不知何時被解了開,她手中緊抓一枚尖石,猛砸上了那人的後腦。那人還未叫出聲來,便倒了下去。
「又怎麼了!」
後面的人聽到響動,伸頭來此情此景,猛然一驚,趕緊取下腰後別著的刀。
銀濤沒有時間多考慮,轉身一瞬迅速掏出自己的匕首,並順勢於指間劃出一道小口。鮮血外流,銀濤運起衍力,可就在這當口,衍力卻忽然不聽使喚了。
千鈞一髮之際,銀濤頓覺有人把他向後拉去,他重心一失,踉蹌後移了幾步。司語從他身側竄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石頭砸到男子的手腕,卸掉其刀,緊接又准又狠地將石頭扔到了男子的臉上。
銀濤幾乎已經是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就這麼一眨眼,兩個男人已經是氣絕身亡。
「不必謝我,」司語扔掉石塊,拍掉手上的泥巴,「我只是自救罷了,這倆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現在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司語說的並無錯,這兩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所帶之路非是離開之道,因為從這條通道望進,幾乎一路是朝著下方而行。
「你何時解開的藤蔓?」銀濤也只有順勢而為,他將火把撿起,照著洞壁,一邊查問道。
「你以為呢?」
「這裡果然有玄石,」銀濤摸著岩壁說,「是剛才摔倒的那一下?」
「我還以為你早知曉,原來聰明人也不過如此,」司語冷冷一笑,「從掉入這個天坑時藤條就一點點的鬆開了,只是到剛才藤條上的衍力徹底被吸乾,這裡面有一大片的玄石,」說著,她也拿起一根火把,「雖然你現在跟我一樣,等於沒有衍力,但我不會拿石塊兒殺你,所以暫時安心,待離開此處,我恢復了衍力後,才是你的死期。」
司語一隻手舉著火把,另一隻手在他們身上摸索起來。
銀濤嘆了口氣,躊躇片刻後,開口問道:「在下有一事想問明司語大人,不知此時此刻是否妥當?」
「也就只有此時此刻,」司語從一個男人身上掏出一塊兒木牌,「山匪慣有的腰牌,我就是一個山匪的窩子,必然不止他們兩人,所以你有什麼要問的就趁著現在。」
「大人如此咄咄相逼,無非是因為皇命,」銀濤想了一會兒,才下定了決心說出來,「若是向你下達此令的不是皇帝,該如何?」
「什麼意思?」司語不以為然,也沒聽明白銀濤真正的意思,「不是皇帝是誰,恐怕你未搞明白,我們聽命於老爺子,而老爺子除了皇帝還會聽其他人的?」
銀濤還在想要不要再深入解釋,但洞的深處忽然傳來了另一群人的交談聲。
「是往我們這邊來的,」銀濤說,「我們不了解這洞內的分布,最好還是先抓一個活口問清楚。」
「要擒你去擒,我不會留手的。」
「你現在衍力也使不出來,聽這陣勢,來了至少有七八個人,除了想辦法擒住一人,我們沒其它的辦法出去。」
「所以說你擒啊,你不會以為我可以拿塊兒石頭把這洞內大部分土匪砸死的同時還能留幾個活口給你,」司語不無諷刺地說,「這兩種情況都不可能,能再砸死這一兩個都已經算是運氣好了。」
「那我們先退回天坑去,洞內的地形我們根本不明,不能在洞內亂跑。」
「你說了算,不過這兩人怎麼辦,就扔這兒讓他們的同伴發現?」
「自然不能,我來扛著,你可還記得返回去的路?」
「我只是沒了衍力,又不是沒了腦子。」
銀濤將火把交給司語,然後分別將兩具屍體扛上了肩:「勞煩大人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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