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皇子?」弓雙婷和晨墨靈雖然未見過其人,但卻聽過這名字。
「你二位便不用介紹了,皆是定華派疾輝堂的弟子,一個叫弓雙婷、一個叫晨墨靈,」說罷旭峰晨輝抓了 抓頭髮,「這次可是來尋你們師弟陳隱的?」
「是…是…」弓雙婷還未緩過勁來,這三皇子竟然認識他們二人,「我們奉掌門之命出山尋陳師弟。」
「那趕巧了,我也正要找他,」三皇子緩緩言道,「不如結個伴同行如何?」
當日月疾風掌門吩咐他二人去尋陳隱,目的便是告知陳隱,當三皇子來找他後,他務必與三皇子一併回定華派一趟。而如今兩人直接找到了三皇子,自是高興,一聽對方主動提出同行,哪還有拒絕之理。
「若三皇子不嫌麻煩,便再好不過,」弓雙婷眼開眉展,「不過我們不知道陳師弟現在去了何處。」
「這不打緊,我知道。」旭峰晨輝笑得自然,卻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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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楊莊主就被關押在軍寨的牢房中?」陳隱琢磨著嬋玉所講之話。
「啊,」嬋玉小聲說道,「聽大皇子說,明日全軍將士和侍衛司及皇帝都會來,若是那時我們才出手,必定是難上加難,我覺得我們現可趁著夜色直接到地牢中去救他。」
「可地牢定是有重兵把守,我們又不知他被關在哪,一個個去找的話豈不是要花很多時間,且我無法用衍力感查到裡面,萬一裡面有埋伏呢?」瑛璃問道。
「這點不用擔心,軍寨里的牢房是普通牢房,沒有玄石的,你可以用衍力先看一邊裡面,」嬋玉笑道,「那個大皇子喝醉酒後,嘴巴簡直就似開閘泄洪般,什麼都說了。」
「行。」瑛璃拍了拍手,應道。
陳隱看了看曲伯音,說道:「夜已深,我們先換下衣服,莫要給常鈴樂府惹上了麻煩。」
「各位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曲伯音關切地說,「若是被發現,就算這次能全身而退,之後朝廷定會全力重新通緝你們。」
「多謝曲兄提醒,」陳隱抱拳誠摯而謝,「也多謝曲兄幫助,若是今次我們能托福安全離開,我定會去北雪之地祝兄台完成夙願。」
「嗯,」曲伯音回禮,廢話不多講,「各位珍重。」
四人趁著夜色摸出大帳,外面已沒有白天時那麼熱鬧,僅是滿營的火炬和零星的站崗與巡邏的士兵。嬋玉已經摸清了牢房的方向,幾人在帳篷與帳篷之間輕手輕腳地穿梭,又不敢隨意使用衍力,於是走走停停,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許是營中許正值歡慶,越往牢房方向走,巡邏的人就越少,這對陳隱他們來說是一等一的好事。
「喏,前面那個被泥石砌成的房子就是牢房。」嬋玉指著前面幾丈處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矮房說。
鈺婆婆一眼看去便覺不對勁:「有些問題,關押要犯的牢房怎麼會只有兩人看守。」
陳隱能感查到僅有楊振昆一人的氣息在裡面,他轉頭看向瑛璃:「師姐,你能看到楊莊主的衍力嗎?」
「在最裡面的牢房,」瑛璃緩緩道,「牢房中只有他一人的衍力,然後便是門口這兩士兵的,都是不足千御的貨色。」
「聽大皇子說楊莊主已經是完全喪失了活下去的意志,可能真是如此,所以朝廷才未放重兵去看守。」嬋玉回憶到。
鈺婆婆點點頭:「不過即使如此,還是要小心謹慎些為好。」
「對,」陳隱看了看她們三人,小聲說道,「你們留在外面,我獨自進去。」
「師姐隨你進去,」瑛璃立馬說,「我能感知到衍力,若是有異常可以提前發現。」
陳隱想了想,點點頭。
時間緊迫,嬋玉和鈺婆婆躲在不遠處的帳篷旁看著牢房外的動靜。他們約好,若是外面有異樣,嬋玉便提運一下衍力,讓瑛璃知道。
陳隱和瑛璃慢慢走進牢房,看守牢房的兩個士兵看似站的筆直,走進一瞧卻是在打著瞌睡。
陳隱貓身走到兩人身後,左右一人一拳輕鬆將兩人撂倒,從一人身上搜出一把鑰匙後他和瑛璃迅速竄了進去。
牢房內設置簡陋,簡單兩排的牢房一直端端向內延伸,借著昏暗的火光,能從頭看到尾。
陳隱又探查了一番,依舊只能感查到楊振昆的氣息,而瑛璃同樣如此。
不過縱然有了這雙重的保險,兩人還是小心翼翼地向最深處的那個牢房緩慢移步。每經過一個牢房門口, 他們都會謹慎地看清了內里情境才會再向前邁步。
而他們所害怕之事始終沒有發生,直到兩人走到最後一間,陳隱打開牢門見到了楊振昆才真正鬆懈下來。
「楊莊主。」陳隱喚了他一聲,可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衍力未被鎖住,估計現是神志不清,」瑛璃說道,「這地方不宜久留,還是先離開為妙。」
陳隱應著,蹲身背起楊振昆,對方就像是一坨爛泥癱軟在陳隱背後。
瑛璃在前面帶路,陳隱緊跟著出了牢門。兩人來時緩慢,去時卻是健步如飛,幾大步就衝出了牢房。守門士兵還是昏死在門邊沒有醒來,嬋玉趕緊向他們招手,從進去救楊振昆到兩人出來與嬋玉和鈺婆婆匯合,總共用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而這半柱香的時間內居然沒有一隊巡邏兵來過。
「我們應該如何出去?」
他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眼下只管先逃出軍寨。
「既然人已經救到,那便直接用身法遁走,」鈺婆婆說,「就算被發現,他們也追不上我們。」
「好!那便先離開這裡再說。」
陳隱馱著楊振昆,鈺婆婆帶著瑛璃和嬋玉,兩人身形微微一晃,眨眼遁入夜空中。
「奇怪,」瑛璃喃喃自語道,「怎會這麼順利,而且居然還沒人來追我們。」
「他們許是因為歡慶而有所懈怠了。」嬋玉安慰瑛璃,也是安慰自己。
「不會這麼簡單,」鈺婆婆望了眼前方的陳隱與他背後的楊振昆,說,「且走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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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個士兵一臉驚慌地跑進一處小軍帳內。
「賈大人。。。」士兵咽了咽口水,兩眼通紅,「犯人被劫走了!」
賈斯橫臥在床榻上,一身酒氣,聽到稟報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低聲喃語道:「知道了,斬首的儀式你們照常辦便是。」
「可這犯人。。。」
「你就當他還在,照辦便是,不用跟誰提及,之後的事我來負責,」賈斯擺擺手,攆他出去,「我保你無事。」
士兵表情複雜,都似是要急哭了,心裡有萬分憋屈,若不是賈斯將牢房周圍的士兵調走,只留他和另一人,也不至於出這亂子。
可他只能心裡這麼想,不敢直說。
他盯著賈斯的背影,鞠了一躬,輕聲應下,退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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