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外。
幾十個學生接連從秘境中出來,在場的眾人都有些驚訝。
聯想到剛才那奇怪的白貓,和跟著進入秘境的沈家三兄弟,院長直覺秘境中出了事。
於是,他叫來一名看起來傷得較輕的學生,詢問緣由。
那學生捂著腰上的傷,忍著痛回答道:「回院長,秘境中突然出現一對師徒,兩人不由分說就攻擊我們,不僅如此,那老頭兒還還還把他們的魂魄都奪走了。」
說著,他伸手指向那些倒地不起,毫無生機的學生。
眾人一聽他這話,驚愕地面面相覷。
「魂魄被奪走了?竟有這樣的事?這到底是什麼邪術,還能把人的魂魄奪走?」
「魂魄被奪走了,那他們是死還是活?」
「當然是死了啊,魂魄都沒有了,可不是死了嗎?不僅如此,沒了魂魄,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天哪,這也太惡毒了吧?這對師徒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學院的秘境中?」
院長也是一臉嚴肅,看了看常會長和秦會長,也從二人的神情中看到了凝重和訝異。
他們比其他人都要年長,見識也更多一些,因而知曉這世上有一些人修煉一種魂術,這些人被稱為天師。
但他們還未聽說過這些修煉魂術的天師,會不問緣由的奪人魂魄。
如此可見,這學生口中的老頭兒,定然不是正統天師,而是邪修。
「你們是如何逃出來的?那對師徒可還在秘境中?」院長問道。
「是姜棠!」那學生大聲道,「是姜棠救了我們!她拖住了那個徒弟,讓陸百川把我們的玉牌捏碎,我們這才得以逃脫出來!那對師徒還未離開,姜棠的處境肯定很危險!」
他這話讓大家都有些意外。
因而也想通了為何那隻白貓和沈家三兄弟會進入秘境。
恐怕是感應到姜棠有危險。
只是,那隻白貓為何會發現姜棠有危險?
難道,白貓是姜棠的契約靈獸?
姜棠還會馭獸?
但現在不是細究這些的時候。
院長面色凝重地起身,一揮手便打算尋找陸百川。
姜棠的玉牌被她藏起來了,他找不到姜棠,但陸百川和姜棠在一起,找到陸百川,自然也就知道姜棠的情況。
可讓院長沒想到的是,陸百川的玉牌也被藏起來了。
如今不知道兩人的情況如何,院長也不敢大意,立馬吩咐那幾位陣法師老師打開傳送陣。
而後,他讓駱雯帶著幾個老師,去秘境中尋找姜棠和陸百川,並抓住那對師徒。
駱雯領命,從院長手中拿過一塊玉牌後,叫上五個老師便一起進了傳送陣中。
秘境內。
沈天俞三人緊緊地跟在白貓身後,但他們不明白,他們拿出了吃奶的勁兒,怎麼還是趕不上白貓的速度?
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將近一刻鐘,沈天硯突然指著前方喊道:「是表妹!」
沈天俞和沈天凜順勢望去,正好看見姜棠被那老頭兒一掌擊飛出去。
頓時,三人一陣怒火中燒。
然而不等他們憤怒地衝過去,就驚訝地看見,奔跑在前方的白貓,身體裡突然出現了一抹透明的身影。
那身影轉瞬間便凝聚出實體,也讓他們看清了他的模樣。
一身玄色衣袍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頎長身形,一頭白髮隨意地披散在寬闊的後背上,隨著他行動的步伐輕輕晃動著。
稜角分明的剛毅面龐上,深邃狹長的眼眸中,一雙血紅的眸子看上去很是駭人。緊繃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明顯壞到了極點。
三人皆是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白貓的身體裡怎麼鑽出個人來?
這人還是
他們見過的,棠棠那位叫做縉淵的朋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不等他們想明白,就感覺一股強悍的威壓瀰漫出來。
雖然這股威壓是直奔那老頭兒而去,他們受到的影響明顯小了很多,但還是讓三人感到不適,雙腿沉重得差點跪下。
竭力保持站立,沈天俞一把撈起地上的白貓,跟沈天凜和沈天硯一起,艱難地跟在縉淵身後。
四人的出現,讓姜棠有些驚訝。
她詫異地看著四人,尤其是縉淵,問道:「縉淵,你怎麼來了?」
縉淵沒出聲,血紅的眸子冷冷地掃過老頭兒和姜妙竹,又瞥了眼一臉震驚的陸百川。
隨後,回頭沖沈天俞三人使了個眼色。
沈天硯一頭霧水:「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他剛說完,就見沈天凜快步來到陸百川的面前,二話不說就將他打暈過去。
沈天硯:「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沒了不相干的人,縉淵這才回答姜棠的問話,聲音低沉道:「察覺到你有危險,就來了。」
「嗯?你怎麼察覺到的?」姜棠不解。
她在秘境內,縉淵在秘境外,他怎麼會知道她有危險?
「天地誓約。」
姜棠想了想,明白過來。
因為她和縉淵之間有天地誓約,縉淵需保她性命無憂,所以能察覺到她有危險?
但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牽強吧。
不過她也沒有追問,畢竟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轉移視線看向被威壓壓得跪地不起的老頭兒,以及受威壓影響更重的姜妙竹。
老頭兒只感覺肩上有兩座大山壓迫著他,壓得他不由地彎下腰來,最終匍匐在縉淵面前。
他艱難地抬頭看向縉淵,在看清楚他的模樣時,眼中露出震驚之色:「你」
縉淵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血紅的眸子裡唯有一片冰冷。
他輕啟薄唇,慢條斯理道:「你從何處學來的馭魂術?」
「馭魂術?」老頭兒怔了一下,繼而莫名其妙地笑出聲來,「對,馭魂術,正確的名字該是馭魂術,才不是什麼魂術!」
縉淵卻沒耐心聽他廢話,威壓猛然一增,老頭兒瞬間噴出口鮮血,他身下的地面也往下陷了一寸。
「我的馭魂術是跟我師父學的,我師父是跟他師父學的,我們這一脈已經傳承很多年,經歷了很多代弟子。」
老頭兒說著,似乎在回想什麼,頓了頓說道:「我們這一脈應該傳承兩千年了吧。」
縉淵聞言,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
已經兩千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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