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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依連連搖頭「不,我不喜歡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福祿好奇道「這麼說來,謝蘊一直留著錦娘的畫像作甚?謝蘊難不成一直愛慕著錦娘?」
「不對啊,他既然喜歡著錦娘,怎得都不見他當年在臨安就娶了錦娘呢,眼睜睜地看著錦娘招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入贅呢?」
福祿想不通,也沒有人給她解答,索性也就不想了。
喬若依也在心中琢磨著福祿的提問,她細細一想,大概當時的謝蘊也是瞧不起她姐姐的出身的。
世間男兒,如陛下這種不計較出身的又能有幾人呢?
鄭曉道「若依腹中已有孩兒之事眾人皆知,要找個入贅的夫婿怕是不能是文人,只能找個沒有爹娘的小武將了,不在乎姓氏的,若依你覺得如何?」
喬若依輕輕道「嗯,只是,能不能找個別太兇的就是了。」
翌日,靖武侯夫人便來了安遠侯府,一臉笑意地過來,鄭曉見著孫老夫人的笑意就覺得有些噁心。
只聽得孫老夫人道「喬夫人,當日是我不對,我這回去之後左思右想都覺得若依與我兒乃是一樁絕配,不如婚約繼續,擇日再成親可好!」
鄭曉不解道「孫老夫人,哪裡還來的婚約呢?況且我家若依已經身懷有孕快三月了。」
「這不是還沒有到三個月嗎?」
孫老夫人端起來一杯茶道,「這孩子若是生下來,即便是侯府願意養著,願意給若依找個入贅的郎君,可日後的傳言也會害了孩子與若依的。」
「倒不如將孩子打掉,婚約繼續,若依不會被孩子給拖累,日後若依若是成了靖武侯侯夫人,此事也自然不會有人敢當面提起的。
鄭曉聞言道「如此說來,你們孫家就不怕丟臉嗎?」
孫老夫人笑了笑道「若依若是願意打掉胎兒,我們靖武侯府也不是不能認下是孩子的父親,有婚約在身,兩人有了孩子,也算不上什麼。」
「只消著若依願意入我靖武侯府就好。」
鄭曉道「此事我要與母親還有若依細細商量一番,就牢孫老夫人稍等片刻了。」
……
喬老夫人的院落內。
鄭曉將孫老夫人的意思說了一遍,「母親,您怎麼看此事?」
喬老夫人聞言道「孫老夫人可是一個人精,剛剛我這裡才聽到一個消息,孫老夫人去武安侯府退親,可是武安侯府的老夫人可是不願退親。
武安侯到底也是世襲罔替的侯爵門第,嫡長女的婚事並不是這麼好退的,若是我家若依嫁過去,孫老夫人讓若依去退親,你說武安侯府還敢不退嗎?」
鄭曉道「也是。」
喬若依捂著小腹道「母親,我寧願就嫁給一個乞丐,也不願打掉孩子的,他這般堅強地活了下來,我不能殺了它的。」
她臥床了一個月,護住的孩兒,她怎捨得打掉呢?
她又不差什麼家世,也不差什麼銀錢,沒得必要嫁到孫家去殺了自個兒的孩子。
鄭曉道「你不是說對靖武侯情根深種嗎?既然孫家願意退讓一步,你若是打掉孩子也能成全你的一片痴情,至於孩子,日後也會再有的。」
在喬老夫人屋頂上偷聽的蘭心,聽聞這話,驚嚇得不行,連連回去去找謝蘊去了。
喬若依聽到上邊的瓦片一動,只以為是貓到了屋頂上,她道「對不住娘親,先前是我對您說了謊話,我連靖武侯長什麼樣都不認識。」
鄭曉無奈的用手指點了點喬若依的額頭,「你啊,要我說你什麼好,要不是因為你的情根深種,我早就忍不了那孫老夫人了。」
喬若依愧疚道「對不住,母親。」
鄭曉道「好了,你安心養胎就是了,孫夫人那邊我就去回絕掉了。」
……
長安謝府之中。
蘭心風風火火地闖進了謝蘊的書房之中,「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喬五小姐要打掉您的孩子嫁給靖武侯了!!!」
謝蘊皺眉道「蘭心,你是活膩了,是嗎?」
蘭心拱手道「主子,您之後要怎麼罰我都行,我都認,可是您的孩兒即將被流掉了,這可是您第一個孩兒吶!」
謝蘊淡淡地說道「流掉也好。」
蘭心道「您是當真的?這孩子好不容易才保住的,您都這把年紀了,這是您頭一個孩兒呢,若是沒了多可惜。」
「出去!」謝蘊道著,「你太聒噪了。」
若不是蘭心的親生母親是他的奶娘,當年大房敗落時,全靠蘭心父母護著他,他定然是容不了蘭心的。
小小年紀,嘴怎麼就這麼碎呢。
蘭心不甘不願地出了門。
謝蘊拿起了手中的賬本,這賬本很巧的便是長安當鋪的賬本,從賬本之中不難看出來,喬若依乃是當鋪之中的常客大主顧。
她不只是會去當一些侯府給她準備的名貴的首飾衣裳胭脂,也會從當鋪之中買些書畫。
看一本就有一本是喬若依的名字。
謝蘊索性將賬本闔上,出門,便見到蘭心正往他的院中的歪脖子樹上掛白綢。
謝蘊皺眉問道「你做什麼呢?」
蘭心道「若是回臨安,讓我爹娘知曉,我竟然眼睜睜看著主子您的第一個孩子被打掉,我爹娘也饒不了我,不如先死為妙。」
謝蘊「你先下來。」
「我不,除非您去安遠侯府阻止五小姐墮胎!」蘭心作勢就要往白綢裡面鑽。
謝蘊直接走了,不管蘭心在背後將腦袋往白綢里鑽。
謝蘊去了知味閣,只是還沒有進門,只見到,八角將當初茴香拿出來的門口的那塊牌子又拿了出來。
只是以前是陸宸與狗不得入內,今日是謝蘊與狗不得入內。
謝蘊「……」
他只能去了知味閣對面新開的一家酒樓里,這家酒樓的生意比起知味閣來慘澹了許多,他沒有久坐,就見到小二們拿著笤帚朝著他而來。
謝蘊身邊跟著的護衛都懵了,連連拔刀上前。
可這些小二顯然也是會些功夫的。
再加上,掃帚雖然打不中謝蘊,可這掃帚上的灰塵盡數都到了謝蘊的身上。
而謝蘊今日穿著的是一件淡青色的袍子,本是一個風流倜儻的世家公子,卻因笤帚揚起來的灰塵變成了灰頭土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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