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被氣走後,姐妹倆相視一笑。
菜上齊後,秦千夏就一直用公筷給臨淵夾菜,水薇薇這邊則是反過來,四人吃得慢條斯理。
不一會兒,李莉和劉波回到座位上。
「親愛的,剛才我在那邊看到一架鋼琴,我記得你是鋼琴八級吧?」
「對,前年拿的證書。」劉波故意把聲音放大。
「那要不你給大伙兒露一手?」李莉提議道。
「這不好吧。」劉波故作為難。
這時旁邊有人恭維道:「劉總,讓我們這種沒怎麼登過大雅之堂也感受一下藝術怎麼樣?。」
劉波等的就是這句話。
「那就獻醜了?」
二人連菜都沒來得及吃一口,又離開餐桌來到餐廳中間的鋼琴旁。
「喂喂喂!」李莉拿起話筒,「為了慶祝這次同學重逢,我男朋友劉波給大伙兒演奏一曲助助興,大家掌聲歡迎!」
琴聲戛然而止,李莉端著酒杯每一桌都走了個遍,同學的誇讚聲讓她賺足了面子,回來時都是用下巴對著別人。
「怎麼樣?千夏,讓你小老公評價一下?」李莉用挑釁的眼光望著秦千夏。
秦千夏聽後也把臉轉向臨淵那邊。
臨淵也毫不吝嗇他的誇讚。
「劉總彈得確實好聽。」
這一夸讓李莉的嘴臉更是囂張。
「這男人啊,事業有成也就算了,還那麼有才華。」李莉摟著劉波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我真是太幸福了。」
一邊說,李莉的目光還一直停留在秦千夏身上,似乎在向她顯擺。
「咳咳一般般,上不了什麼台面。」劉波故作謙虛道。
「劉先生還是實誠,這曲子演奏得中規中矩,但還遠不到鋼琴八級的水準。」秦千夏冷冷地說道。
[嗯~?]
一旁的臨淵最先感到震驚,他可從來不知道秦千夏在鋼琴方面還有研究。
「秦千夏你什麼意思?」李莉當即就火了。
秦千夏的話讓他臉上有點掛不住,但還是趕忙拍拍李莉的肩膀平息她的怒火,隨即解釋道:「秦小姐所言極是。現場沒有琴譜,我就憑記憶隨便彈了一小段兒,並沒有發揮全部實力。」
「就是,你們這些外行什麼都不懂,嘴皮子倒挺利索。有本事你讓你男人也上去彈一段兒啊!別說彈琴了,他要是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算我輸!」李莉附和道。
這下給臨淵整尷尬了,思來想去,他確實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也就會吹個笛子,但僅限於逗蟲子用。
正當臨淵還在苦苦措辭的時候,秦千夏站了出來。
「會彈個鋼琴就很優秀嗎?那請劉先生評價一下我的鋼琴技術算個什麼水平?」秦千夏不緊不慢站起身。
「千夏,你也會彈鋼琴啊?我怎麼不知道?」臨淵問道。
「豎起耳朵聽好了。」秦千夏俯下身颳了一下臨淵的鼻子,「這首曲子只彈給你一個人聽。」
「嗯嗯嗯嗯......」
臨淵點頭如搗蒜,屬實被她霸道的溫柔怔了一下。
秦千夏拉過另一張椅子坐到鋼琴前,拿起話筒:「這首《碧藍色的愛戀》是我13歲時創作的,致我的夫君。」
琴聲響起,起初如河清海晏泛起粼粼,然後扶搖直上如狂風驟雨下的波濤洶湧,最後又急轉直下猶如藍鯨在娓娓道來,空靈而又悠揚。
從琴聲響起的那一刻起,現場的同學不約而同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向秦千夏的方向,一言不發維持到餘音落下。
全場安靜片刻後才響起如雷掌聲。
其中不乏有人起鬨:「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劉總鋼琴都有八級,這得有十級了吧!」
這話傳到李莉劉波耳朵里,格外不是滋味。
秦千夏只是禮貌地深鞠一躬便回到了位置上。
臨淵一直注視著她越靠越近,他不會表達此刻的心情,只覺得滿眼都是她,以至於有人叫他都聽不見。
秦千夏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喂!有人叫你呢,耳朵聾了?」她一巴掌打臨淵頭上。
「啊?發生什麼事了?」臨淵甩甩頭強行讓自己清醒,「我被奪舍了?」
「臨先生?臨先生?」
臨淵聞聲望去,才發現是青鯊幫的少幫主熊毅武,旁邊的劉波弓著身子正拍著他的肩膀想吸引他注意。
「有事嗎?」熊毅武歪過頭朝劉波不耐煩道。
「是我,劉波啊!熊少幫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我們在哪兒見過嗎?」
「上次我跟我爸來貴酒樓辦會員卡,還是您介紹的,您忘了?」
「哦,劉老賊的兒子啊?」
「對對對。」
「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滾一邊去!沒看我正忙嗎?」
「您先忙,您先忙!」劉波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
熊毅武這才轉過臉朝向臨淵唯唯諾諾道:「臨先生,剛才聽到樓上有人彈鋼琴,我上來看。我還以為眼花了呢,沒想到真是您。」
「琴彈得怎樣?我老婆彈的!」臨淵抓起秦千夏的手顯擺道。
「那彈得是相當好聽,比我們這兒的琴師還專業。」
「有眼光!這麼說這酒樓是你的?我說我怎麼這麼熟悉。」
「對!我爹剛把這酒樓交給我來打理。」
「坐坐坐!」臨淵指著旁邊的空位示意他坐下,自己則隨意地靠在椅背上跟他閒聊。
這一幕,讓對面本來只有李莉一人咬牙切齒的,現在變成了兩個人。
「你這不爭氣啊!四十了才接手一個酒樓,莫大個青鯊幫以後誰來管?要不讓你爹再要一個吧?我這兒有上好的調理身體的方子。」
「嘖!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秦千夏警告道。
「臨先生說笑了,我爹都七十好幾了。」熊毅武尷尬地賠笑。
「平時別老鼓搗你那些老古董,沒事兒就去慕風閣學習學習,看看他們是怎麼做轉型的。」
「您要是這麼說,我可就真信了。我怕到時候被慕閣主趕出來。」
「你去難道還空手去嗎?你就把心放盆骨裡頭,我保證曉曉特別樂意跟你分享。」
「行行行。」熊毅武喜笑顏開,「要不賞我個臉,咱們移步去下一場?我老早就想請您吃個飯,一直沒找到機會。放心,絕對是我們酒樓最高的待遇!」
「這個......」臨淵猶猶豫豫地看向秦千夏。
秦千夏又看向水薇薇。
水薇薇轉了轉眼珠看向陸誠:「老公,咱們去吃燒烤吧?坐對面的人讓我食欲不振。」
「都行。」陸誠寵溺道。
二人也不白走,水薇薇拉著秦千夏來到餐廳中間,給所有人敬了一杯酒,走之前還把單買了。
出了餐廳,臨淵帶著秦千夏在酒樓里亂逛,秦千夏還不忘了教育臨淵。
「就你最懂,毛還沒長齊呢教育起人家四十歲的了。」
「聞道有先後,再說了,雖然他比我老,但是我輩分比他高啊!」臨淵狡辯道,「千夏,你不是說我沒帶你參加聚會嗎?今天就帶你參加參加。」
「去你的吧!」
接下來,臨淵鬼鬼祟祟地把秦千夏帶到了個昏暗的角落,隨即把她壁咚在牆上。
「你幹嘛?」
「想親親。」
「這是公共場所,就不能回去再親嗎?」
「回去感動就沒那麼濃了,就一小會兒。」
「就一小會兒。」秦千夏妥協道,「你要是敢超時,有你好看。」
「收到。」
說完,臨淵捏起秦千夏的下巴就親了上去。
期間,身後有人路過,秦千夏說不出話,用力推臨淵也推不動,只能用眼神示意,可臨淵全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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