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臨淵筆試的日子,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場考試。
於是他早早的起床,打車前往考場。
「新海市中醫協會?」
臨淵在木質建築里逛了半天才找到考場。
「好像就這一間考場。」
臨淵走進去坐在了靠門的位置上。
約莫半小時後,才有其它考生陸續到場。
每個考生走進門看到臨淵都愣了一下,隨後一臉不屑的找個位置坐下。
也有不少人指著臨淵竊竊私語。
距離考試還有15分鐘,這時走進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跟考官寒暄兩句後,湊到考官耳邊,看著臨淵說道:「老徐,我看以後中醫考試還是設個年齡限制吧,這小屁孩兒,也就剛成年吧,能沉澱幾年的醫術?這不純純來玩兒的嗎?」
聽到這話臨淵當即不樂意了,「我說大爺,我交錢來考試,關你屁事啊?」
「小生好無禮術,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你都一把年紀了,還來考證?都是同行,憑什麼准你說我,不准我說你?」
「大言不慚!誰跟你是同行?老夫治過的病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證件對我只是一個形式罷了。」
「那可不一定,我的飯量還挺大的。」
「不可理喻!」老人袖子一甩,到臨淵的旁邊坐下。
「切!」臨淵撇撇嘴,掃視著身眾考生。
眾人也齊刷刷的看向他。
[一年兩次的考試,一次就五十來人?最年輕的都有四十歲了吧。]
「哎!」臨淵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考試開始。
臨淵接過卷子拿起筆就開始奮筆疾書。
三小時的考試時間,臨淵一個小時就答完了。
拿著試捲走到主考官旁卻被趕了回來。
「時間不到一半不能提前交卷。」
「什麼破規矩?」臨淵小聲吐槽道。
又拿著試卷折返回來,發現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不是崇拜,而是嘲笑。
臨淵無所事事的坐在位置上,觀察著旁邊的老人。
老人額頭有些濕潤,一臉焦灼的盯著試卷,手裡的圓珠筆筆頭都被咬破了。
老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臨淵的目光,偏過頭來看著他。
隨後,臨淵拉下眼皮,沖他做了個鬼臉。
「這位考生不要做小動作,也不要左顧右盼,否則當作弊處理!」主考官對著臨淵呵斥道。
臨淵也安分下來。
終於等到交卷時間,臨淵飛奔出考場回家等消息。
幾日後,臨淵被電話告知筆試未通過,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來到秦千夏公司。
「別灰心,咱們下次加把勁。」秦千夏摸著臨淵的頭安慰道。
「可是不應該啊,我敢保證我答的題絕對是最優解,誰來也挑不出毛病。」
「你就這麼確定?」
「當然!」臨淵回答得無比自信。
「那具體是多少分呢?」
「劉德幫我查了,0分。」
「0分?怎麼會呢?我們去要求查閱試卷!」
說完,秦千夏拿上包帶著臨淵前往中醫協會。
「不會有錯的,這位小姐。每一張試卷都是是多人同時批改,最終得分是經過嚴格商討得出的。」工作人員禮貌的解釋道。
「我要求見你們會長。」
「不好意思,會長正在面試考生,目前不方便。」說罷,工作人員伸出手指向坐滿人的等候室。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一位約莫69歲的老同志走過來問道。
「徐治醫生?」
「秦小姐?不知有何貴幹?」
「千夏,他就是那天監考我的人。」臨淵拉了拉秦千夏的衣服,小聲說道。
「我只是想來問問臨淵的卷面分為什麼是0分。」
「你說這個小同志啊?確實挺有學醫的天賦,不過年輕人太過浮躁,還需要沉澱幾年。」
「徐老師是覺得我的答案有問題?」
「嗯。」徐治點點頭,「那天我們改你的試卷的時候,也爭議了許久。前面的都無可挑剔,不過最後一題存在明顯的錯誤。我們批卷的原則就是有誤差酌情扣分,如果有錯誤全卷否定,無論你其它答得多好。」
「中醫是很嚴謹的,你開的藥方如有明顯的錯誤,對病人來說是一種極度不負責的表現。」
「哦?意思是說我最後題開的藥方有問題?」
「對,而且有大問題。不過具體是什麼問題,你得去諮詢我們會長。」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辦公室稍等片刻。」
說完,徐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幾人來到徐治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里還坐著另一個老人。
「這不是那天的老伯嗎?」臨淵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老人正在整理自己的醫藥箱,抬頭看了一眼臨淵,「這不是無禮小生嗎?」
「臨淵!」秦千夏把臨淵拉到身邊嗔怪道,「禮貌一點。」
「林伯伯好!」秦千夏禮貌的鞠了一躬。
「千夏也在啊!」老人露出慈祥的微笑。
「他是誰啊?你怎麼會認識他?」臨淵湊到秦千夏耳邊小聲問道。
秦千夏把臨淵拉到一邊,「他是爺爺的朋友,也是新海市有名的中醫,林承嗣。」
「林承嗣?」
「沒錯,正是老夫。」
「沒聽說過。就他還名醫,這麼簡單的題,筆頭都咬爛幾根。」臨淵有些不屑。
林承嗣聽後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兩聲。
「小友這麼厲害,怎麼沒見你參加面試呢?」
「你不也沒參加嗎?」
「我需要參加嗎?我來考試只是為了換一個新的證件而已。」
「切。」
臨淵坐在沙發上沒有再說話。
「秦建國近來可好?」林承嗣看著秦千夏問道。
「還是老樣子。」
「哎,人老了,也該放手了。」林承嗣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那這位小友是?」
「他是臨淵,我」秦千夏停頓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說明兩人的關係,「我二叔給你的藥方就是他開的。」
「哦?那倒有點意思。那份藥方我看了,很是玄妙,但我又看不出妙在何處,不知小友從何得來?」
「那個啊?我隨手寫的。」臨淵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臨淵!」秦千夏伸出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