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之上,一人高高坐在巍峨的紅牆上,寒風吹起他微卷的長髮,他正盯著不遠處的屋頂發呆。
「你真的喜歡我?」
那日醉眼迷離的人坐在屋頂上,一臉好奇地湊到他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喃喃開口。
他看著湊到眼前的臉,紅撲撲的,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櫻桃,誘人採擷。
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盯著那微紅的唇瓣,抬手捧著她的臉便親了上去。
想到這裡,畫殷的臉一下紅了,和那晚一樣,吻完後不敢看她,只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上,結巴開口。
「我,我親你的時候,心臟狂跳,我就是心悅你。」
蕭瑤摸著手下的胸膛,感覺到那裡面的東西快要跳出來了,撇了撇嘴。
「真的假的?我看見狗也是這個反應,那我能喜歡上狗?」
畫殷:「」
明明他們君主就是用這一招確定自己的心意的,怎麼到他這裡就不管用了?
「那你想怎麼確認?」
蕭瑤眯起醉眼迷離的眼睛看著他,抬手拉著他的脖子,讓他低頭,含糊開口。
「你再給我親一下,本公主來確認一下。」
他眼睛一下瞪大,溫軟的唇瓣便湊了上來,毫無章法地啃著他的唇瓣。
他喉結滾了滾,掐著她的腰將人帶進自己懷裡,慢慢摩擦著她的唇瓣,喃喃開口。
「公主殿下,屬下教你。」
想到這裡,畫殷抬起冰冷的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耳朵,碧眼眨了眨,發出幾聲低笑。
有人從牆下路過,看著從中原回來便整日坐在牆頭傻笑的人,頓時眯了眯眼睛。
畫殷大人莫不是傻了吧,那這麼說,這十八獄主之首的位置也可以換人坐了?
剛想到這裡,一陣暴風雪便瞬間朝他襲來,帶著幾分凌冽的殺伐氣。
他瞳孔一縮,瞬間甩出腰間的鞭子格擋,一團雪球頓時在空中炸開。
只見那人一身黑衣立在高牆之上,面無表情,衣袂翻飛,搖了搖自己的腕骨,滿身凌厲地掃向他。
「卷宗看完了?還有時間在這裡閒逛?」
下屬甲:「」你剛剛不是這個樣子的!
看來篡位之事還得從長計議!
畫殷掃了一眼昭冥司內部,看著窗口伸著不少腦袋往他這裡瞟,頓時眯了眯眼睛。
他背手站在高牆之上,揚聲朝著眼前的高樓下令。
「所有人,一刻鐘後在大門口集合,負重徒步到聖殿之下,晚一息,集體加練一個時辰!」
「哎,別呀,這大冬天的,多累啊!」
「就是就是,都是同僚,別傷了和氣。」
「是啊,我們再也不看了,您想笑多久就笑多久。」
畫殷:「一刻鐘不到者,來我十八層走一趟!」
一刻鐘後,白茫茫的世界裡出現了長長一串黑點,有氣無力地朝著聖殿之下挪去。
此時,眾獄主想篡位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昭冥司的規矩,能者居上,只要能力強過上官,便能取而代之。
奈何幾次問劍紛紛落敗,只得夾著尾巴繼續努力。
畫殷看著眾人躍躍欲試的樣子,輕呵一聲。
他自小便跟著君主,一身本領乃君主親自指點,怎可落敗。
幾天後,他繼續坐在那高牆上,抬眸看著中原的方向。
一隻雄鷹晃晃悠悠地穿過風雪飛了過來。
他眼睛一亮,頓時站起身來,朝著雄鷹的方向抬手,不一會兒,那隻鷹便落在了他的臂彎處。
他取下雄鷹腳下的信看了起來,入眼便是龍飛鳳舞的字跡,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嬌蠻可愛之感。
「小黑貓,本公主想清楚了,允許你喜歡本公主,本公主也勉為其難喜歡你一下吧。」
畫殷瞳孔一縮,眼中盈滿欣喜,連忙往下讀去。
「但是呢,我目前不打算來你西域,我們就先在信上談著吧,葉昭榆說,這叫異地戀,專門考驗對方是不是真心的。
談得好,便是有情人終成眷屬,談得不好,便是兩個人的戀愛,四個人的狂歡。
所以,你要是表現的不好,我是隨時可以棄了你的。」
畫殷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連忙拿起下一張紙看了起來。
「因此,本公主制定了一個異地戀守則,你要是想早日抱得美人歸,就必須嚴格按照守則規定的來。
咳咳,異地戀守則第一條,不許嫌本公主煩,本公主寫多少信你都得看,還要件件有回應。
異地戀守則第二條,不許對其她女子獻殷勤,要是讓本公主知道了,本公主打爆你們兩個人的狗頭。
異地戀守則第三條,
好了,暫時就這麼多了,你要是有想補充的,便寫信告訴我,我添上去。
小黑貓,在此期間,你若喜歡上了其她人,你便來信告訴我,我不糾纏。
但若你敢隱瞞,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本公主便讓葉昭榆來打爆你的狗頭,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本公主面前。」
最後畫了兩個拳頭做威脅,看得出寫到這個設想時,提筆的人有多生氣。
畫殷彎唇笑了一下,隨後將信折好放進自己的懷裡,一下跳下高牆,快步朝著書房走去。
是他鳳求凰,又怎會負了她。
黎州城內,蕭瑤坐在亭台樓閣之中,看著一隻雄鷹遙遙朝她飛來,頓時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欄杆前迎接。
看著雄鷹腳下的竹筒,抬手將裡面的信取出來。
展開之後,紙上只有遒勁有力的兩個漢字,卻又無比地擲地有聲。
「遵命。」
她頓時彎唇笑了笑,在原地蹦了蹦,鬢髮兩側的紅穗晃蕩不已,好不快活。
隨後快步朝著宮內走去,紙上還有一串用金色顏料描的梵文,她看不懂,但葉昭榆的小謝公子看的懂!
昭和宮內,摩那婁詰拿著一張紙看了起來,琉璃色的眼眸頓時一彎,看著緊張地站在殿中的人,輕笑一聲。
「沒想到我十八獄主之首竟然栽在了公主身上。」
葉昭榆與蕭瑤一樣好奇那紙上寫的是什麼,於是湊到小謝公子面前,眨了眨眼睛。
「快說,到底寫的是什麼?」
摩那婁詰彎了彎唇,長指拿著信紙遞了過去,緩緩啟唇,先是念了一遍梵語,隨後換成漢話。
「我願為你傾盡我所有的愛意。」
葉昭榆頓時咦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好肉麻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沒想到畫殷是這樣的人,悶騷哥。」
蕭瑤將信收好,頓時瞪她一眼。
「你和你的小謝公子也沒好到哪裡去,還也想讓他像我喜歡他一樣喜歡上我,咦,肉麻死了!」
「你閉嘴」
摩那婁詰頓時笑了一聲,抬手將雙頰通紅的人攬進自己懷裡,當著蕭瑤的面側頭親了親她泛紅的臉頰。
「阿榆所願成真,本君確實像阿榆喜歡本君一樣喜歡上阿榆了。」
蕭瑤頓時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翻了一個白眼往殿外走。
一個個的,肉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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