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小妹敲響了辦公室門,謝冬青的聲音很快從裡面傳了出來。
「進來。」
接待小妹伸手推開門,向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轉頭對她說了聲「謝謝」,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的布局已經全變了,就連辦公桌和沙發全都換了。
謝冬青喜歡白色,辦公室里所有物品幾乎都是白色的。
白色,原本是很純潔的顏色。
可是眼前這一片刺目的白,讓我渾身不適。
謝冬青就坐在靠窗一側的辦公椅上,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手裡轉著一支筆。
「找我幹嘛?」他率先開口。
我向他走了過去,故意環視了一圈,笑著說道:「不錯,辦公室布置挺好,就是你的審美還有待提升。」
「廢話少說,我挺忙的。」
謝冬青冷哼一聲,他並不打算和我廢話。
這樣也好,直接說事。
「有一家名叫若晴智能酒店的,你不陌生吧?」
謝冬青眯著眼睛看著我,說道:「你想表達什麼?」
「我說,」我雙手撐在他辦公桌上,覷著他道,「你有完沒完了?至於使這種陰招嗎?」
謝冬青看我的眼神更加迷離了,卻又帶著對我的敵意。
他愣怔了片刻,才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冷笑一聲:「好,那我直接挑明了。那家智能酒店是你在背後搞動作吧?」
「我踏馬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智能酒店,我聽都沒聽說過。」
「謝冬青你讓我挑明了說,有本事你也別遮遮掩掩的啊!」
謝冬青一下怒了,猛地一拍辦公桌,站起身來與我對視著。
他雙眼充滿了憤怒,那樣子仿佛要將我一口吃掉似的。
「高暢,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跟你遮遮掩掩?你別像一隻瘋狗一樣逮著誰就咬行不行?」
他的反應讓我有點錯愕,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性格。
他是喜歡在背後搞小動作,但是他不會遮遮掩掩的。
我愣了半晌,才又說道:「你不知道?那我問你,我公司開業那天,來了幾個小混混,你別告訴我,那也不是你找來的。」
謝冬青轉移了視線,輕哼一聲,道:「我承認,那是我乾的,這不是給你送一份大禮麼。」
「有點噁心人了。」
謝冬青雙手一攤,好似我拿他沒辦法似的。
他就是在故意激怒我,可他想多了,我現在心平氣和。
我笑了笑道:「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兒我就不計較了。咱們就說我剛剛說的那家智能酒店的事,你敢說真不是你乾的?」
他怒視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聽著,我謝冬青敢作敢當,我做過的事我會承認,沒做過的事,你少來噁心我!」
看來真不是他幹的,而且現在細想一下,他也沒那麼大的能耐。
雖然那家智能酒店是一家新公司,可人家好歹也是一家有規模的公司,他謝冬青憑什麼能讓人家這麼聽他的?
再說了,這種拖欠賬款的事情,一旦被調查,他們整個酒店都得完蛋。
謝冬青還真沒這麼大的能耐,能讓他們這麼配合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可這就讓我疑惑了,誰會沒事這麼搞我一下呢?
在我的沉默中,謝冬青又冷嘲熱諷的說道:「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外面仇家太多了,人家報復了!」
「活該!你這種人早晚是要被人報復的,天意啊!」他幸災樂禍的說著。
我沒再理他,因為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件事跟他無關。
我打算告辭了,確實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曾經我們無話不說,可現在真的無話可說。
就在我走到辦公室門口時,謝冬青忽然又開口道:「哦!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讓你死得明白點。」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他冷冷一笑,繼續說道:「你當初被葉婷婷請出公司也是我的原因,是我讓她這麼幹的。」
「另外,她現在也是我的女人了,現在整個公司可以說都是我的。」
還真是挺讓我意外的,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讓我沒想到,謝冬青竟然能把葉婷婷搞定。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笑了笑,道:「挺好,祝福你們。」
說完,我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剛從他辦公室出來,我就碰見了葉婷婷。
她好像也是來找謝冬青的,正好與我撞了個正著。
葉婷婷看我的眼神有些意外,愣怔了一下後,才驚訝的說:「你怎麼在這裡?」
「你至於這麼怕我嗎?」我看著她,笑笑道。
「怕你?」她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怕你?」
「那你這麼驚訝?」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鄙夷的說道:「你還不會是來求冬青,你想回公司來上班吧?」
還沒等我回答她,她就自問自答的說道:「我告訴你,不可能!就算你求他也沒用。」
「我說,你怎麼這麼能裝呢?你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麼?這麼能裝?」
她頓時滿臉憤怒的盯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少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你以為你是誰吶?」
我學著她的語氣,回擊道:「你也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的,好好跟你的心上人把公司經營好吧!別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葉婷婷氣得臉都綠了,伸手指著公司門口的方向,怒聲道:「你給我滾!滾出我的公司!這裡不歡迎你!」
「不歡迎我,我還不樂意來,以後別求著我來就行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的心情並沒有受她的影響,對我來說現在要緊的是自己公司里的事情。
至於葉婷婷和謝冬青,我不必去在乎。
可就讓我想不通了,這件事如果不是謝冬青乾的,那又會是誰呢?
這很明顯是針對我的,而且這個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至少身份地位不差。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跟這樣的人有衝突嗎?
記憶中是沒有的,我也得罪不起這種身份的人。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搞我呢?
這件事情忽然變得有些撲溯迷離起來,實在是讓我有些無奈。
從大廈出來後,我就去了白琴姐的茶坊。
有些日子沒來了,正好今天過來了,就順道去看看。
白琴姐人挺好的,我公司開業還給我送來花籃,還特意送了我一幅字畫,就掛在我辦公室里。
只是當我走到茶坊門口時,才發現沒有營業。
這個時候按理說應該在正常營業的,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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