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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混跡官場多年,蘇夫人又是名門閨秀,深知高門大宅中那些骯髒事,聽完兒子的話,不需要點撥就已經明白話中含義。
這不是暗示,老二的病跟老二媳婦有莫大原因?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
老二的藥一直都是老二媳婦貼身伺候,如果她要想動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最後轉頭看向葉芷昔和容澈夫婦。
蘇夫人笑著道:「本該留你們在家吃頓便飯,可眼下家裡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就不留你們在家裡看笑話了。」
容澈瞥了眼葉芷昔,意思看她決定。
葉芷昔猶豫片刻,笑盈盈走上前握住蘇夫人的手,「舅母,既然是一家人,那自家的事又怎麼算得上是看笑話。」
趙婉兒很是狡猾,蘇夫人被蘇家人被保護的太好,只怕不是她的對手。
蘇夫人怔愣了片刻,很快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既然你不怕看笑話,那咱們一起去會會趙婉兒。」
女眷的事,男子特別是蘇青雲和容澈自是不願參與。
蘇城又是當家家主,也不便出面,幾人將蘇夫人和葉芷昔送到中門院門處便去了前院書房。
兩人穿過月亮拱門,順著蜿蜒的迴廊來到二房院子。
蘇寒州在東廂,趙婉兒則被兩個婆子押著去了北面的柴房,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守在柴房門口。
見蘇夫人和葉芷昔走近,婆子連忙屈膝見禮。
「見過晉王妃,夫人!」
「免禮!」
蘇夫人往緊閉的房門頷了頷首,「把門打開,我倒要去看看這個賤人,怎的如此狠心,想要我兒的命。」
「是!」
婆子掏出鑰匙開門,早在屋內聽見動靜的趙婉兒,舉著一根手腕粗的柴火朝著外面撲出來。
葉芷昔眼疾手快,沒等趙婉兒靠近蘇夫人,一腳踹在她心窩。
瘦弱的趙婉兒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狠狠撞在身後的紅漆柱子上,吐了老大一口血。
「賤人,竟然敢行兇?真當我不敢對你怎麼樣了嗎?」
蘇夫人氣得橫眉冷豎,跨進屋走到趙婉兒面前,一把拎起她得衣襟,抬手『啪啪』兩下扇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
只剩半口氣的趙婉兒哪還敢反抗,唯有一雙眼睛透著恨意死死盯著蘇夫人。
「你憑什麼打我?」
蘇夫人咬著牙,恨不得撕爛她:「憑什麼?就憑你想要我兒的命?我兒待你如真如寶,視你如命,你卻想要他的命,難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面對蘇夫人的質問,趙婉兒卻輕蔑的冷笑了起來。
「他視我如命?」
「可那又怎麼樣?」
「若不是因為他,我又怎會和心愛之人飽受相思之苦?」
「好在老天爺有眼,居然讓他得了病,這樣才給了我下手的機會。」
趙婉兒越說越癲狂,甚至推開蘇夫人站了起來,陰狠的目光對上葉芷昔,好似想要隨時撲過去吃了他。
「明明我都快要成功了,只要他一斷氣,我就能拿著和離書離開這個鬼地方,可偏偏這個時候你出現了,居然還救活了他,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蘇夫人無比失望的搖了搖頭,後悔當初給兒子尋了這樣一門親。
「當年你若說你早已心有所屬,我自然不會強迫你嫁給我兒。」
想起往事,趙婉兒驟然哈哈大笑起來:「沒錯,這事怨不得你們,要怨就只能怨我父母,是他們嫌棄釗哥出身差,
不允許我們來往,跟不允許我嫁給他,為了斷了我的念頭,才將我送上你們蘇家的花轎。」
趙婉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臉上的灰塵和褶皺髒亂的衣服,哪還有半點端莊溫婉?
倏然,一張摺疊整齊的紙從趙婉兒懷中飄落。
偏就落在葉芷昔腳邊。
和離書三個字尤為醒目。
她正要彎腰去撿,旁邊的蘇夫人卻先一步撿了起來。
看著封面,她也沒有打開,只是將和離書還給趙婉兒,道:「不用等老二斷氣了,既然他已將和離書給你,你便拿著離開蘇家吧。」
葉芷昔以為蘇夫人是心軟,所以才沒有將趙婉兒送去見官。
等趙婉兒帶著東西出府,她才疑惑的看著站在偏門的蘇夫人。
「舅母,您為何要放她自由?這種人就該送她去見官,即便要不了她得命,也讓她長點記性才是。」
蘇夫人淺笑,抬頭看向葉芷昔,「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嗯?」
這跟她年輕與否有什麼關係?
見她一臉茫然,蘇夫人拉著她往回走,邊走邊解釋:「蘇家是皇貴妃娘家,如今皇上最看重晉王,我們若不行事小心,只怕落人口舌,讓人鑽了空子。
送趙婉兒法辦容易,可想要堵住外頭那些人的嘴就難了。我們能做的,只有不給晉王母子添麻煩。」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葉芷昔也算是明白蘇夫人的一番良苦用心。
好在蘇寒州的情況沒有想像那麼嚴重,否則讓容澈知道,心中恐怕更覺虧欠。
趙婉兒和蘇寒州和離的事,很快通過管家傳到蘇城父子和容澈耳中。
蘇城眉頭緊皺,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
偌大的書房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一陣沉沉的嘆息。
「罷了,既然走了便走了吧。」
短暫的插曲過後,書房三人再次商議起這次元帝千秋大宴的事。
日子已經定下,就在三日後。
宴請地點並未安排在皇宮內院,而是定在往日舉行國宴的伏羲大殿。
伏羲大殿除了大,能夠容納各國來使,最重要一個原因便是視野開闊,若是有人想行不軌之事,大殿之中卻連藏人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事情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這是後話。
吃完晚飯,葉芷昔和容澈便離開蘇家。
馬車上,夫妻二人十指相扣相互依偎著彼此。
想到蘇夫人忍著殺子的恨意放趙婉兒離開,她猛然坐直身體,看著容澈:「你知道舅母沒有送趙婉兒見官的事嗎?」
「知道!」
容澈何止知道,心裡更明白蘇家為他付出多少。
「今日這些委屈,自是不會讓他們白白承受。」
「你該不會想對趙婉兒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