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黎元昊口中吐出一個個詞語,許多詞單個拿出來所有人都能夠明白意思,可是一旦統合到一起,就徹底懵逼了,那都是啥跟啥啊。
想像身體是一個固定的容器,流動的靈力就是容器中的水,爆發學的第一步積蓄就是將容器用水徹底填滿,然後將固定的容器擴容,再繼續填滿,之後再壓回原來的固定容器就是完成一次崩壓。
就這樣不斷的重複,直到再也無法擴容壓縮為止,把體內積蓄崩壓的力量以自己最強的招式釋放出去,便是爆發學的精髓!
聽著黎元昊的解釋,所有人都變成了圈圈眼,就想問一個問題,你都說是一個固定的容器了,固定的容器還能擴容那還是固定容器嗎?
對此黎元昊的回答是:「一切皆有可能!」
黎元昊眼睛眯成一條線,金色的髮絲看起來格外耀眼,微笑道:「我會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跟你們講解其中的訣竅,但我的時間也不是無限的,一節課上講解的內容就只局限於當節課,下節課又會是新的內容。」
「如果你們無法在一節課上明白我所講解的內容,那只能說明你們空有爆發學的天賦,卻沒有爆發學應有的聰慧,趁早放棄另尋他途吧。」
說著,黎元昊竟然真的又按照第一遍講解的內容開始重複。
與葉瑤琴靈活的教學方式完全不同,簡直如同一個不斷重複設定好的內容的機器人一樣。
教室里許多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心裡又驚又怒,有這樣當老師的嗎?虧他們之前還覺得黎元昊不錯呢!
沒辦法,所有人只能拼命去理解黎元昊講述的內容,一遍不行就兩遍三遍。
等到這一節堪稱枯燥的課結束時,黎元昊居然足足將同樣的內容重複了幾十遍!
即使是諸葛白都不禁佩服他的耐心,能夠做到這份兒上,其實作為一位老師來說,黎元昊已經算是盡職盡責了。
只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教學方法,教室里的人之所以覺得黎元昊不負責,大概是對他的期望過高了吧。
畢竟剛進這個班時,黎元昊可是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原本以為之後的教學也會很有意思,哪知道黎元昊當場變成複讀機。
一節課下來,哪怕是天資差到什麼都沒有領悟,也至少把黎元昊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記下了。
因為想要記不住也難啊,一位複讀機老師在你耳邊連續不斷地重複幾十遍,還逼著你不斷去理解領悟,這樣的老師簡直愛了愛了。
因此下課後少有人不對黎元昊恨得牙痒痒,決心化悲憤為食慾多干兩碗飯,也不知道是不是黎元昊和食堂計劃好的……
諸葛白同樣有些頭疼,倒不是說他沒明白課上黎元昊念誦的內容,而是正因為理解的太快讓他感覺黎元昊有些聒噪。
有時候天資太好果然也是一種煩惱啊,就像他之前不被武當山所容,被可憐地趕下山一樣。
諸葛白心中自嘲一句,和關擎蒼一起出教室去找諸葛柔和關梓潼的時候,一隻手五指不斷變化著形狀,掌心中一顆肉眼完全無法看見的靈力分子瘋狂膨脹坍縮。
然而就在其力量即將被人察覺時又被諸葛白一拳握滅,隨後繼續重複先前的過程,像是在把玩一個非常感興趣的玩具。
關擎蒼皺著眉頭看向諸葛白不斷變化的五指,疑惑道:「你怎麼了?手抽筋了?」
諸葛白朝他粲然一笑:「沒事,你不用在意,我的一個小習慣而已。」
關擎蒼嘀咕道:「我先前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小習慣,你該不會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諸葛白面對關擎蒼狐疑的眼神,嘆氣道:「我最近才養成的小習慣不行嗎?還是說我上個廁所你還得問我拉了多少?」
關擎蒼臉色霎時變得無比難看,噁心道:「你特麼給我滾遠點!」
被諸葛白一頓插科打諢,關擎蒼也沒了繼續深究的意思,二人找到諸葛柔和關梓潼後就朝食堂走去。
炎大圍繞著教學區足足設置了四個食堂,每個食堂還修建的賊廣闊,裡面的食物更是五花八門。
可以說炎大四年就算一日三餐全在食堂吃,也能夠完全不重樣的吃上一年。
所以至少在一年內,炎大的學生不用擔心會在學校食堂吃膩,算是炎大一個十分令人愉悅的優點。
不過這個優點對某些具有選擇困難症的學生來說無異於地獄,每天都在糾結該吃什麼,單是選擇就要花費半個多小時。
諸葛白倒是沒什麼選擇困難症,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用選擇。
其他人都是男生給女伴打餐,諸葛白倒好,直接就是反向操作,而且還是諸葛柔和關梓潼搶著給他打!
諸葛白一臉無語地看著爭吵的二人,勸解道:「還是我自己去吧,這種小事就不勞煩兩位大美女代勞了。」
二人齊齊拒絕道:「不行!」
然後互相對視,空氣中好似有一道道電流噼里啪啦地閃爍。
關梓潼的目光罕見的固執堅定,明明之前什麼都願意對諸葛柔讓一步,偏偏這種小事上寸步不讓。
諸葛柔咬牙道:「你偏偏要在這種小事上和我死作對是吧?」
關梓潼執拗地道:「這可不是什么小事,作為白未來的妻子,雖然我暫時還做不好一頓飯,但給白打飯是我現在作為替代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諸葛柔眼睛死死瞪著關梓潼,突然眼珠子一轉,古怪地笑道:「哦,是嗎?但你知道小白口味如何嗎?哦嚯嚯,連小白的口味都不知道,你怎麼給小白打飯?」
「所以這種小事就不勞煩關小姐了,讓我這個做妹妹的代勞就行!」
「嗯——!!!」
關梓潼眼睛微微睜大,身體頓時像泄氣的氣球,臉蛋擰作一團,十分艱難地說道:「那,只好先麻煩你了。」
「不過等我了解了白的口味,絕對不會再讓白的飲食假手他人!」
關梓潼臉上露出濃濃的堅定之色,仿佛這是一件多麼神聖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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