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回小時候 第282章極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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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字同時送上,字數多,但同樣的,在這章里重要的內容也多喔。)

    如今發現自己沒計較只得了一小袋的菸酒糖茶,和一籮筐好話,就給小英那死丫頭介紹了這麼體面又高工資的好工作,事後再沒落半個好不說,還被大伯子一家給騙來當搶使,孔小晾心裡是又氣又怒,覺得很丟臉。

    想清這些時,孔小晾面上就開始變顏變色的,尷尬得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此時見她女兒還根個棒槌一樣,剛才質問完不算,現在竟然還一臉不信的跟餘明月求證廖海英那死丫頭是不是真騙了錢,孔小晾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扯過在見餘明月點頭後,就呆愣著神遊天外的廖海蘭,揪著廖海蘭的耳朵罵咬牙切齒的教訓起來。

    「你個死丫頭長腦子了嗎,你表妹能哄你不成?你個死腦筋,這些年你還看不明白?你大伯一家就不是個東西,小英那死丫頭更不是什麼好鳥」

    孔小晾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和動作,真不是一般嚇人,等餘明月母女反應這來時,廖海蘭已經被揪得嗷嗷叫了兩聲後哭了起來。

    「二姨,你你別這樣,快松鬆手。」餘明月反應這來,忙上前去拉孔小晾揪著廖海蘭的手,她兩世都沒被長輩這樣揪著耳朵打過: ,此時真是被嚇住了。

    孔小玉太了解這個二妹了,馬上反應這來這是孔小晾在找台階下的手段。她心裡嘆了口氣後,面上不露痕跡的上前兩叔,也幫忙勸了起來。

    「二妹快鬆手,小蘭都這麼大上高中了,那還有你這麼打的,她這也是被這事情反覆鬧得回不過神。」孔小玉這一勸,孔小晾也鬆開了手,被孔小玉給拉著坐回了板凳。

    孔小晾坐下後,顯然氣還沒消,盯著廖海蘭狠聲罵道:「你以後再是再敢沒事就跟小英那死丫頭黏糊在一塊。老娘真得把你腿給你打斷了。那家人這次過後,絕對是不能再沾惹了。」

    剛才廖海蘭一次次的質問,看餘明月時臉上更是帶出各種鄙視和辛災樂禍的神情,確實令餘明月覺得心寒。

    可此時。見她一邊耳朵紅成那樣。還哭是這麼可憐。餘明月也心軟了。

    「媽,你好好勸勸二姨吧,這事都怪我沒提前跟你們先說清楚。我好久沒見表姐了。今天正好跟她到我屋裡好好說說話。」

    餘明月說完,見孔小玉點了頭,就去拉了還有些不情願的廖海蘭往正房上方走。

    在前世留下的記憶中,餘明月記得她小時候雖然也嫉妒過這表姐,表姐也沒少欺負自己,但隨著兩人慢慢長大懂事,兩人的感情也是頂好的。

    可這世自己的重生,改變了太多,在兩家的經濟條件出現了大反差後,變成兩世都很好強的表姐反過來嫉妒自己不說,直到現在都還是這樣,帶著嫉妒一直疏遠著,跟自己一直親不起來。

    在這一點上,餘明月早已經看出來了,除了會有些失落外,也沒什麼吃驚的。

    可餘明月沒想到的是,前世和表姐沒少吵吵打打很不對付的廖海英,這世竟然和表姐建立起了這麼深厚的感情。

    今天在這反差下兩相比較後,餘明月除了心寒,更多的,依然是失落。

    但隨後餘明月也想到,這表姐畢竟只有18歲,這一世自己和表姐從小也沒機會多親近,廖海英年歲更大不說,又是個能說會道又有心計的,表姐更親從小玩到大的親堂姐廖海英,被廖海英矇騙,也確實在情理之中。

    想明白了這些後,餘明月覺得,除了之前的解釋外,是應該跟表姐好好溝通溝通,乘今天遇攏連絡一下感情的時候了。

    畢竟,她實在不想失去那份遺留在前世記憶中的姐妹情。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二姨,或是這個表姐,都是她在意且放不下的親人。

    見侄女沒有乘機叫委屈,反而很是懂事的拉著女兒離開,孔小晾心輕鬆了不少,就拉著孔小玉的手道:「唉,今天我跑到大姐你家這來算是出大洋相了。

    現在想來,我才知道那家子人安了什麼歹心,肯定是眼紅我家這幾年得了大姐你家和爹爹他們的幫扶把日子過得越來起好了,他們就想借這機會,來壞我們親姐妹兩家的感情。」

    「哎,二妹,你也說我們這是親姐妹了,哪能就這樣被人家給壞了這情份,都是親姐妹,你也別說這些見外話了,出了這樣的事,你又不知道情況,來問一聲不是正該的麼。」

    「嗯,有大姐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只是我這心裡頭,還是覺得沒臉啊。哼,真的是,大姐你都不知道,那家子人有多奸滑多不要臉,今天早上哭爹喊娘的跑來我家」

    沒等孔小晾再說,孔小玉已經拉了她的手笑道:「行了,別生這些閒氣了,你和小蘭一年到頭也難得到我家來一趟,今天就吃了飯再回去,都是親姐妹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來幫我一起張羅一下唄。」

    「嗯,大姐你心裡彆氣我就行,還說什麼幫不幫的見外話啊,你這樣我倒更不好意思了。」

    餘明月拉著半推半就的廖海英走到院坎上時,還能清楚的聽到孔小晾姐妹說話的聲音,聽兩人這就要去做飯,餘明月忙是回過頭插了一句。

    「媽媽,記得先殺只雞煮上喔,我剛才就讓守信他們摘些尖青椒回來,一會兒我來弄個口水雞,晚上正好叫外公他們也出來聚聚。」

    餘明月喊完,也沒管孔小玉在那邊哭笑不得的笑罵她就一管家婆一類的話,就招呼著廖海蘭往自己住那間小廂房走。

    廖海蘭此時也倒沒再哭了。此時見餘明月推開那間小廂房的小木門,她往裡掃了一眼,在看清了屋裡依舊寒酸的擺設後,忍不住嫌棄的撇了撇嘴,沒有跟上。

    「算了,別去你屋裡了,連個正經能坐人的地方都沒有,還不如到你家堂屋裡呢,至少有個沙發能坐人,還可以看看電視。」

    廖海蘭說完。也不去看愣在門內有些尷尬的餘明月。臉上掛起幾分透著優越感的笑容,直接轉身自來熟的就往堂屋走。

    她剛才也是好奇一向很受長輩寵愛的餘明月,屋裡會不會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裝修擺設,這才沒反對地想要跟上去看看。

    而餘明月住這間廂房裡。還是和廖海蘭六七年前里記憶中的一樣。白灰土牆、黃泥地。進門右邊一張1米2左右寬的席夢思、正對面一個1米5寬的大衣櫃、靠窗一頭和衣櫃並排擺著個1米來寬兩米來高的書櫃、窗前靠牆有個小書桌。

    唯一與記憶中不同的,是書柜上的書好像比六七年前時多了不少,已經擺滿了。小書桌上。還多擺了個廖海蘭在市面上沒見有賣的外殼是粉色的小筆記本電腦。

    發現書多了,廖海蘭倒沒什麼大的反應,但在看到那個木棉市應該沒賣的小筆記本時,廖海蘭多盯了兩眼,心裡有些酸。

    不過發現除此之外,應該再是無其它變化後,廖海蘭心裡那點酸意沒消失了,而且也完全失去了走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畢竟比起如今已經蓋上了兩層跟別墅一樣的小洋樓,精裝後還買了各種時新家電家具的廖海蘭家,餘明月家這已經蓋了17年多的土牆土院的,就算也都配得有時新家具家電,可也只能用寒酸來形容。

    而廖海蘭自己住的那間屋,除了比餘明月這個大了三倍有餘,有獨立衛生間、洗澡室外,還有前後兩個大陽台。

    去年房子建成裝修那會兒,在她一陣哭鬧下,屬於也的小屋終於在她的要求下,裝修成了她幻想中的公主房。

    屋子剛裝修好時,她就帶了不少同學來參觀,當時那粉色系萌翻人的裝修風格,和屋子因面積大,而擁有獨立的衛生間、洗澡間、和一個陽台裝修而成的小書房,已經令見過的同學羨慕不已。

    後來,在她家搬進新房裡住的那天,那些前來參觀祝賀的同學,見到她屋裡各式各樣的大毛絨玩偶、那張白色上方吊著淡粉色紗帳的大軟床、床前方牆邊白色組合柜上擺著的28英寸的大彩電、旁邊還有小冰箱、飲水機時,一聲聲滿是羨慕嫉妒的驚呼聲和巴結討好的話就沒斷過。

    特別是在看到她那間用陽台改出的小書房裡,還擺著時下最新款也最貴的電腦時,那些男生有好幾個都快似要流出口水來了,直叫喚著以後她家按上了網線要來她家上網打遊戲。

    而那些女生,在看到另外一個養了好看的花草、一方安了吊床、另一方天花板頂上掛著風鈴、下方擺了玻璃小茶几、小椅被布置成為一個休閒小茶室的陽台時,也是挪不動腳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廖海蘭在往堂屋走這很短的一路上,心裡就在把她家和她的住屋,與餘明月家和餘明月這小破屋,進行了一番比較。

    越起,心裡那種一直想要的優越感,也就越多了幾分。

    特別是在想起當初那些同學去她家參觀時的各種反應時,她臉上一直掛著的得意笑容,不禁又多了幾分。

    餘明月並不知道廖海蘭都想了這些,此時走在後邊也看不到廖海蘭的表情,但之前廖海蘭那明顯帶著嫌棄的話,餘明月卻聽得真切。

    不過,卻也沒多往心裡去。

    畢竟在前世時,餘明月就已經非常了解廖海蘭的性子。

    在餘明月看來,這個表姐純粹就是個脾氣火暴、有些好強而顯得霸道、心眼有些小而顯得愛記仇、有點懶、有些馬虎、卻又心直口快、嫉惡如仇、不太懂事,卻很大方的丫頭。

    這些優點缺點綜合在一塊,也倒不令人反感。

    加著她又古靈精怪,心眼比一般人多。嘴巴子也會說,時常幾句話或是給點小恩惠,就把身邊同齡或是更小的孩子收服在身邊,幫忙幹些她自己不想乾的活計。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點喜歡自以為是、外加看輕別人的性子。

    此時想到這些,餘明月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至今她都還能清楚的記得,前世時不管是自己到二姨家玩兒,還是這個表姐放假時回外婆家來玩,自己跟小軍兩個,都沒少被這表姐連哄帶指使的。幫忙幹些長輩安排給她的活計。

    而且還都是心甘情願的。半點都沒覺得有什麼委屈。

    見廖海蘭坐到沙發上,就開始邊嗑松子,邊拿著遙控板搜節目,剛才還哭得稀里嘩啦的委屈半點不見。餘明月輕笑著搖了搖頭。

    心想。這表姐還有一個優點自己險些忘了。那就是健忘。她在前世時,活得可不就是這麼典型的沒心沒肺沒煩惱嘛。

    餘明月對此,可是一直都很羨慕的。

    餘明月正要開口說點小姐妹間的知心話。好好連絡一下姐妹兩人間的感情時,廖海蘭已經把遙控板狠狠往茶几上一扔,轉頭一臉嫌棄外加不滿的看向了餘明月。

    「小月啊,怎麼說你家如今也算是頂有錢的大財主了吧,捨不得好好修個像點樣的房子也就算了,電視怎麼也才這幾個台,這讓人怎麼看啊?」

    抱怨完後還感嘆道:「嗨,你家這簡直就是過不來好日子的窮酸命啊,有錢不會花,掙那麼多錢存銀行里頂個屁用。」

    說完,也不看電視了,直接專心嗑起了松子,在她看來,也只有這一堆堆擺在茶几上的零食,還勉強合胃口。

    餘明月此時,卻是如石化一般呆在了當場。

    聽到廖海蘭竟然把這些挖苦人的話說得理所當然,還一臉的嫌棄不滿,令餘明月剛才本要說出口的知心話如被凍成了大冰塊一般,生生的哽在了嗓子眼。

    雖然一直都知道這表姐心直口快,雖然前世就明白,這個表姐活到三十老幾時,有時還如個小孩子一樣不懂事。

    可此時,面對她對自己和家人赤.裸.裸的鄙視踐踏,餘明月在聽到咔擦咔擦嗑松子特有的聲響中回過神時,本能的選擇遺忘掉兩人間實際年齡的差距,生氣了。

    「你怎以說話呢?這日子要怎麼過,這錢掙來要怎麼花,都是我家的事吧?

    難道要像你一樣,也不管家裡有沒有餘錢,就又哭又鬧的逼著大人給買這樣那樣的,就叫會過日子了?你想想你都多大了,怎麼」

    一來是真沒把廖海蘭當外人,再一來家人就是餘明月的逆鱗,聽到連家裡的長輩都受到表姐沒大沒小的貶斥,餘明月一時氣極,一開口就如打起機關槍樣,說出了這顯得有些重了的話來反問對方。

    畢竟在餘明月看來,這個表姐怎以說也18了,也應該懂點人情世故才對,可她剛才說那些話,顯然是沒經腦子半點顧忌都沒的就說出來了,比起前世這麼大時還不懂事。

    那些話要是對著外人說,人家就算不當場吵起來,也得給記恨上了。

    而且,在發現廖海蘭變得比前世更不懂事後,餘明月也再不去想什麼連絡表姐妹感情的事了,只想著乘這機會,好好的教導一下這個比起前世來更不懂事,也更不知道節儉為何物的表姐。

    誰想,餘明月這些雖是氣極而說,但出發點始終是為了廖海蘭好的話,落進廖海蘭耳朵里,卻變了味。

    初時見一向跟個軟柿子一樣的餘明月突然像變了個人,兇巴巴的指責自己這不對那不對,廖海蘭還真是被嚇得呆了呆。

    可隨後,聽餘明月話里話外都指責自己家裡沒錢,自己還要吵著大人給買這買那,一向就好強好臉面的廖海蘭立馬就炸毛了。

    不等餘明月罵完,廖海蘭就瞪著眼睛噌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tmd,有完沒完了!

    老子就說了一句,還是說的大實話,你不愛聽就算了,還想來教訓第子是不是?

    不就是比老子家多有幾個臭錢嗎,要不是你這死丫頭幾年前在一邊攛掇著外公。不讓外公家早些幫老子家一把,老子家現在肯定也能比你家掙得多。

    哼!不讓外公家幫老子家,你這死丫頭倒找著機會來裝好人了,高興的時候像打發叫花子一樣給老子家三瓜兩棗的,哄得我爸我媽直說你這好那好不算,還讓老子記著你家情。

    呸!老子可不會上你的當,你少在老子面前擺臉色。

    告訴你,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老子對你給的那些破東西還真不稀罕,以後也少給老子來這些!」

    廖海蘭這些年。書念不好有用的知識也沒學進多少。初三還復讀了兩年,如今才念高一,但和那些留級生中大多數都是學渣的同學混得多了,這些罵人的髒話。她倒是張口就能成串。


    她本就是個火爆性子。理直氣壯之餘還帶著委屈吼完這些她這幾年裡一直壓在心裡。卻一直沒機會吼出來的話後,恨恨的瞪了擺著個苦瓜臉呆在一邊的餘明月一眼,風風火火的衝出了堂屋。

    也許真是天生健忘。她在罵出這些話時,都沒有想起過,不算她家前年蓋房子時先後在餘明月家借去的10萬塊錢,她家能買下50餘畝荒山種成果園,還是全靠餘明月家一次性不要利息借給的50萬。

    而這借去的60萬,因為廖海蘭家的果園還沒有見效益,所以幾年來還一分沒還,但餘明月家任何人也都沒有過不滿。

    怎麼說也是整整60萬,有多少親戚能做到這份上,餘明月家要是真錢多了燒得慌的話,存在銀行里,幾年下來也得幾萬塊的得利。

    要真如她說是打發叫花子,再有錢的人家,也不會打發這麼多吧。

    而且不說遠了,就廖海蘭如今書房裡擺著那最新最高端的電腦,還是廖海蘭哭鬧著用棄學威脅孔小晾都沒給買,廖海蘭後來只得把心思轉到了有錢得令她早就嫉妒的餘明月身上,套著話向餘明月所要的新居賀禮。

    此情此景,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在這世間,肯定不能說是絕無僅有,只能說是奇葩少見。

    兩表姐妹這邊算是話沒說上半句就吵翻了,再說此時在灶房裡的兩個大人。

    餘明月家雖然房子少院子大,正房這堂屋離著灶房足有近50米遠,但廖海蘭後邊發飆的吼聲可不小。

    廖海蘭剛吼完衝出堂屋門時,原本在灶房裡一起拉著家常說笑,一邊張羅著晚飯的孔小玉和孔小晾姐妹兩個,也正好跑到了堂屋門外頭。

    兩姐妹一路過來時,已經把廖海蘭後邊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孔小玉見了衝出堂屋的廖海蘭時,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進了堂屋。

    孔小晾卻是一巴掌就甩在了廖海蘭的臉上,隨後如拎小雞崽子一搬的,一把拎住個子已經長到了162比她這當娘的都高,此時已經被地一巴掌打愣住忘記了哭也忘記了反抗的廖海蘭,揚起大巴掌啪啪就往廖海蘭屁股上打。

    邊打還邊罵道:「你這死丫頭啊!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還敢稱老子,你tm是誰的老子?老子今天打不死你這分不清黑白是非的白眼狼」每罵出一聲,孔小晾就往廖海蘭屁股上打上幾巴掌

    「哇嗚憑嗚什麼嗚打我嗚嗚放開嗚嗚」廖海蘭這才反應這來邊哭邊掙扎,卻怎以也掙不脫。

    孔小晾雖然從小就跟羅正芬學得有些勢利,不管是在外人前還是在親兄弟姐妹間也有些霸道好強,喜歡事事搶個先,但總的來說,還是分得清是非對錯。

    雖然因為生性好強,在被孔小玉這大姐給比了過去,心裡不是個滋味,但在得到孔小玉一家給予的幫扶時,心裡卻是記著這分情的。

    剛才聽到動靜,從灶房裡跑過來時,聽見廖海蘭說出了那些黑白顛是非不分,還喪良心的話,孔小晾一時間又是怒火攻心,又是覺得沒臉。

    心裡同時也在想,她大姐家的娃娃一個比一個懂事,她自己怎以就教出了這樣的。

    有著這想法,平日裡孔小晾就算是氣極了揍兒女時。也都只是做做樣子,雷聲大雨點小。

    但此時打起廖海蘭來,雖沒往死里下狠手,可剛才打臉上那一下,和此時打在屁股上的每一巴掌都是下足了力道的,打和廖海蘭初時還只是哇哇亂叫的掙扎,後邊就是哇哇亂叫著求饒了。

    說來這廖海蘭也是一向就懶散慣了,從小一大家子住著,幾房的孩子也很少跟著大人們干體力活。

    這些年分了家她雖成了大姑娘,但不管是孔小晾還是廖文武想到兩個孩子小時候苦吃得太多。所以也都給寵著。沒讓廖海蘭和小兒子跟著別人家的大丫頭小子一樣下地幹活。

    所以吧,就算個子已經長到162的廖海蘭比起孔小晾來高出了不少,但任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來,也掙不開孔小晾的鉗制。被抓著一頓的狠揍。屁股差點沒開花。

    孔小晾巴掌落下的聲音不小。廖海蘭哭嚎的聲音更大,但餘明月此時,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聽不到一般,還呆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她的臉上,卻是傷心、迷茫、失望、不解等無數的表情,在不停的變換著。

    內心,在此時也是翻江倒海般的無法平靜。

    廖海蘭剛才吼出的那些話,真的是讓餘明月太過震驚了。

    孔小玉進到堂屋時,看到了就是這樣。

    廖海蘭剛才吼出的那些話,孔小玉也都聽到了,雖然只是聽到大半,但孔小玉此時心情也是五味陣雜。

    不過更多的,卻是在見到餘明月一臉傷心難過的呆站在沙發前時,生出的心疼。

    孔小玉沒去管門外還響著孔小晾邊罵邊打廖海蘭時的啪啪聲,更沒管隨後嚇起的廖海蘭一聲比一聲慘的哭嚎,把餘明月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見沒有異樣後,直接走上前,把餘明月攬進懷裡。

    感覺到母親溫暖的懷抱,聞到屬於母親特有的體香,餘明月終於回了些神,眼神有些迷茫的抬頭看向孔小玉,嘴張了張,想解釋點什麼,可嗓子卻是又干又苦,沒能發現聲音。

    孔小玉臉上扯出絲笑,搖了搖頭摟著餘明月坐到了沙發上,抬起只手給餘明月順了順掉到留海上的幾絲長的頭髮後,如餘明月兒時她常做的一樣,揉了揉餘明月的腦袋。

    「小月乖,別想那麼多。」說完,輕輕的拍了拍餘明月的後背。

    一時母女都無話,只到見餘明月往門外看去時,孔小玉才輕聲道:「別理,是應該好好教育一下的時候。」這話,說的顯然是她侄女廖海蘭。

    剛才聽到侄女說出那些話,孔小玉也真是心寒了,不過見一向捨不得教育孩子的孔小晾一改常態,邊直接邊罵邊揍廖海蘭時,孔小玉都快涼透的一顆心,才多少有些回暖。

    說完讓餘明月別去勸的話後,孔小玉站起身拿過茶几上泡了酸梅水的小壺,又拿了個倒扣在茶般里的玻璃杯,倒了杯酸梅水,遞到了餘明月的手上。

    「媽媽,我」餘明月也明白,這個表姐是應該被教育一下了,但同時,也覺得自己是有必要跟母親解釋點什麼。

    畢竟剛才,表姐小蘭指責的那些話,從頭到尾,都與她當年勸說母親和外公他們,最好等二姨分家後再幫二姨一把有關係。

    顯然,那個原因,才是表姐這些年與自己不親厚的關鍵,那應該是表姐這些年的心結,不知道二姨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心結,畢竟二姨這些年來,也很少來家裡,與母親也是一直處得不親。

    有著這樣的想法,所以餘明月覺得,就算不能提什麼前世知道的事,但也應該和母親解釋一下,當年自己會那麼做的原因。

    可話沒說完,孔小玉就打斷道:「你不用說了,不管是我還是你外公他們都知道的,就算你當時沒有說什麼,我跟你外公和你幾個舅舅也都看得清楚,只要有那兩個老的在一天,我們這邊幫得再多,也都是餵進狗肚子裡去了。

    嗨,再說了,就算是親親的兄弟姐妹,這各家門立各家戶的,都得先過好自家日子,這到哪都是說得通的理。

    有能力了。幫上一把,不是想求什麼,而是顧念著自己一直裝在心裡的那份情。

    但這情份是相互的,處得好了多一分,同樣的,傷一分就少一分,什麼時候要是感覺心裡裝著的情份沒了,不幫,並不是因為占著理,而是已經問心無愧。」

    孔小玉說到這。嘴張了張。但終是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站起身,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酸梅水,坐回沙發時。看了一眼聽到她的話陷入沉思的餘明月後。聽著外邊一直沒停的動靜。一口口的喝了起來。

    其實她剛才還想說,人就應該學會自私,自私地只對應該、值得的人付出。

    孔小玉沒多少文化。但此時,卻盡力的把她活了半輩子才學到的處世原則和人生道理,用很平實的語言,講給這個在她看來早就很有學問,也許對人生的意義理解得也更多,卻唯獨太過於重視每一份親情的女兒聽。

    在孔小玉心裡,女兒重視親情是好的,也很欣慰這些年來,女兒不但對幾個老人和她們這些長輩的孝順,對弟弟妹妹們也愛護有加。

    可是,哪怕包括她自己在內,她也不希望女兒為了任何一份親情去委曲求全。

    以前看著羅正芬那麼極品的時候,孔小玉這當親女兒的都快要受不住了,眼看著餘明月一次次的鑽上去,卻還是在羅正芬面前不落好,孔小玉就心疼得不行。

    但羅正芬再極品,可也是孔小玉的親娘。孔小玉在勸著餘明月少往羅正芬面前鑽時,她自己卻依然割捨不下那份母女情份。

    不過好在,在親人們不懈努力下,又經了幾次事情後,羅正芬一次次發生了轉變。

    到了如今,算是個知事明理受人敬重的老太太了,對子女孫輩也都很是心疼愛護,而且許是和孔明英相處得久了,還特別的護自家孩子的短。

    特別是那些敢罵小軍沒娘的孩子們,羅正芬簡直就是能讓他們從惡夢中驚醒的惡婆婆。

    所以小軍雖然三歲就沒了母親,但這話題,是周邊幾個村里孩子們不能說出來的禁忌,小軍的童年生活還是非常美好的,性格也很開朗。

    特別是在最有發言權的餘明月眼中,小軍的性格也比前世真的開朗了不少,這大多都是羅正芬的功勞。

    到後來,孔小玉在看到餘明月一次次為了顧忌孔小菊,明明被氣得不行,卻還是一次次幫著董子貴那不成器的東西創業時,孔小玉心裡雖欣慰,卻更心疼餘明月,沒少勸餘明月少要管董子貴的事。

    照孔小玉當時勸餘明月的說法:反正有我們在,你四姨的日子還能過差了不成,至於你四姨爹那種人,他手裡頭少點錢,說不定還能安份點,這次要是還不成,你可記著自己說的話,別再管他了。

    可直到如今,董子貴開過了他口中的『高檔餐廳』,垮了。又在以餘明月為主的一乾親人的幫助下,開了以經營日化品代理為主的商貿公司,還是垮了。隨後又不顧眾人反對,一心要開夢想中一直存在的高級酒樓,垮了

    直到欠下了餘明月私人30餘萬後,他算是消停了一陣,被孔興剛給安排進了飲料廠,當了個管後勤的主任,他說是要用工資抵欠餘明月的債,可兩年多了,還一分沒還。

    而就在最近,聽說餘明月和孔興剛商量著要進軍飲食業時,他的心思又活洛起來,說是想開一家全市最高檔的火鍋店。

    董子貴拉著孔小菊找到家裡來時,餘明月正好跟孔興剛去了外地還沒回來,孔小玉都不想跟餘明月說這事,但也知道董子貴早晚會找上餘明月,為了讓餘明月有個防備,只得說了,完了又勸了餘明月別管。

    雖然餘明月當時把董子貴這幾年的劣行念叨著罵了一遍,但孔小玉卻清楚,等下一次董子貴再拉著她四妹找上門來時,餘明月多半還是會管。

    而廖海蘭,從小就霸道又愛占便宜,如今長到了18,性子越大越霸道不說,也是越來越愛占便宜,而餘明月,雖然算來是表妹,但卻一直都像對妹妹一樣的,哄著廖海蘭。讓著廖海蘭。

    僅是這樣的話,同樣也看重親情的孔小玉也只會覺得欣慰,可今天,當聽到廖海蘭竟然一直在心裡藏著那樣的恨意,說出那樣傷人心的話時,孔小玉對這侄女失望透頂了不說,更為自己一家和女兒這些年那樣的付出,感到了不值。

    特別是在看出餘明月傷心成那樣後,竟然還擔心起正挨揍的廖海蘭時,孔小玉知道。是應該把心裡藏著的這些話。說給女兒聽的時候了。

    畢竟在孔小玉看來,餘明月對廖海蘭的這份表姐妹親情,源於她這當娘的人身上,那她說出這些話。就是表明了她的立場。

    同時。她也希望女兒在聽過她說的這些話後。能對親情有更深的理解,在今後,面對那種只知索取不懂付出。還不知道感激的親朋時,能更正確冷靜的應對。

    其實孔小玉根本不用把那句人應該自私的理論說出來,因為餘明月早就已經覺得自己夠自私了。

    只不過,餘明月理解到的自私,與孔小玉理解地確實有些不同。

    這都源於,在前世,她看過了太多自私的醜惡嘴臉,同時也接受了太多親們對她的付出。

    在她的世界觀里,不管是自私與付出,或是愛與恨,在前世她成長的過程中,已經形成了兩個極端。

    這樣的觀念,在她重生之初,面對極品的羅正芬,和好賴不分的納玉芬時,一一體現了出來。這是她那極端到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付出。

    選擇不去恨那些這世沒傷害過她與家人的村民和孩子,但心中早有存在顯得極端的恨,卻讓她本能的抗拒著與這些人正常相處。

    初時,餘明月對身邊很多人很多事的應對處理方式,都完全的體現出了她極端的性格。

    而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那樣的性格不健康,近乎扭曲,她想努力的改正,所以到了後來,她做出了不少與性格相矛盾的事。

    收留了孤兒普小強,幫了可憐的李紅梅,更在這些年裡,找著不同的藉口卻幫助了不少那些原本傷害過她的人,還把楊小寶為首的三賤客當成了朋友一樣的看待,與她原本的性格,就是種矛盾。

    再比如赫陽,前世當餘明月顧忌到外公等親人的感受時,直接就抹殺了那段不應該出現的愛情。這就是她極端的愛與恨,自私與付出的表現。

    她選擇了對自己自私,可心裡那種痛,讓她不願意去多想,就本能的把對赫陽這個男人的感情和記憶,強行鎮壓在了心底的最深處。

    這卻是一種走到了極端的愛的方式,本能的沒去選擇更容易的下放與遺忘。

    重生一世再遇到赫陽,那段被她封閉在心底深出的感情才想冒頭,就又一次被她以早已經自我催眠的理由,又一次無情鎮壓不說,沒去自查為何不直接選擇遺忘這個男人,而是艱難的做出了只當個不會時常遇上的熟人的決定,最後還找了個機會,還了覺得欠赫陽的債。

    這也是餘明月很本能地極端到了極致的自私、付出和愛的方式,其中更是參雜著餘明月自己沒有發現的屬於前世身上一直存在的卻懦,因為這點已經被她本能的用極端而強悍的方式遮蓋了。

    再然後,當赫陽一次次出現時,餘明月心裡那種複雜,是外人不會懂的。

    當那一次在汪洋請客的宴席上誤會出現時,餘明月好似找到了解脫的理由,赫陽這個令她不能恨、不能愛、卻又忘不掉到近乎只要想起就寢食難安的男人,終於被她貼上了品行不端、心機深沉、無恥臭男人等數個黑標籤,果斷的丟進了垃圾桶。

    在這點上,不但體現出了她那極端的性格,也體現出了她與前世有了大不相同的果斷,但那絲怯懦去依然存在。

    不同的人,在面對不同的人或事時,都會做出不同的選擇,而這些選擇,往往與每一個人的性格有關。

    餘明月的性格,在成長時就已經註定了與大多數人不同,而如今這極端中帶著矛盾顯得有些彆扭的性格,就屬於重生一世後的餘明月。(未完待續……)

    ps:親們,故事展開到這一步,娃娃真心覺得確實有必要把這些內容寫出來,餘明月的性格,會在這次的事件後,出現一些轉變,她身上的包袱,會在這之後,慢慢放下很多,接下來,也是她應該走進大學校園,展開一段一波三折戀情的時候了。

    娃娃是新人啊,一直都是邊摸索邊學習,和邊聽著小夥伴們給出的建議在給大家講故事,親們,多給娃娃提些意見吧,這對娃娃的幫助真的很大啊。

    先在這鞠躬感謝了,娃娃接受任何的意見建議,哪怕是批評,也是好的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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