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潔終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我們的軍用越野車和軍用卡車裡沒有藏人。
至於劉十一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面,即便有損失那也是孫潔的事,和他沒有太大的利益關係,自然也就心不在焉了。
「蔣團長,飯就不吃了,等下周的華人商會我請你吃當地特產盛宴,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
孫潔在這裡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後,便有些失落地帶隊離開。
不過她的隊伍中並沒有唐天的影子。
臨走前,還拽走了臉色難看的劉十一,他們上車時的一個小動作,暴露了他們的私密關係。
陳偉強靠在門口,嘖嘖地讚嘆道:「臥槽,想不到孫潔口味這麼重,居然和劉變態搞上了。」
剛才他們上車時,孫潔挽著劉十一的手臂,波了一口。
以至於派坤和貌丁倫都愣住了,並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臥槽,看我幹嘛,關我屁事!
他們見我面無表情,便表情複雜地開車離去。
我聳聳肩,「他們都是變態,惺惺相惜嘛!」
「我就是好奇,劉十一不是彎的嗎?那他和孫潔在一起,到底誰是1,誰是0?」
「孫潔怎麼1?肯定兩個人都是0!」
「呃」陳偉強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然後和我一起去食堂了。
飯後,我們就回宿舍休息了,勞累了一天一夜,是真的撐不住了。
唯有李建國,依舊坐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大山出神。
我們都睡在集體宿舍,也就是說有一間房可容納12個人睡覺,且都是上下鋪。
是為了方便溝通,和憶苦思甜。
我也有點心神不寧,便翻身下床,走到窗台邊坐下,「李哥,桃子那丫頭真心不錯,學東西很快,也吃得苦,以後是個好苗子。」
「嗯。」李建國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盯著外面發呆。
我拿出一支煙,「等回國了,你打算去哪裡養老?」
李建國的蜈蚣臉抽了抽,「家都沒有了,能去哪裡?」
「你有桃子,還有我們啊!她那麼可愛聰明,你忍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受罪?」
「」
「她都不嫌棄你長得難看,你還嫌棄她不是親生的呀!」
「我沒嫌棄她,我」李建國抽了抽嘴角,不再說話。
他是還沒有做好當一個合格的爸爸心理準備,突然冒出一個這麼大的閨女來,換作是誰也反應不過來。
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李建國心裡很希望有人叫爸爸,然後又不嫌棄他的丑,但在心底最深處還是覺得彆扭,或者一時半會沒法完全接受。
我起身,「慢慢來,時間會填滿你的空虛和悲傷。」
正準備上床去休息時,我的微信突然響了。
是蔣不白分享過來的位置信息,沒有文字,也沒有語音,就是單純的分享了他的位置。
我點開一看,地圖顯示在果敢東山區老鼠溝那一帶,具體的位置不詳。
看了半天,我也沒看明白。
本想發視頻過去問問,又怕吵著他們睡覺,便忍住了。
「怎麼了?」扳手在我上床,突然探出頭低聲問道。
我把手機遞給他,「便宜叔叔發來的信息,又沒有字面說明。可能是想告訴我,計劃正在進行當中吧!」
扳手接了手機,看了三秒鐘後,又皺著眉頭遞給旁邊床位的螺絲刀,「老羅,你看看這個位置信息」
他沒說出來,就是想聽聽螺絲刀的看法。
螺絲刀看了二秒鐘後,猛地翻身坐起,「蔣不白有難了!」
「嗯,大概率就是在這個地方出事了。」扳手跳下床,動作迅速地穿衣服。
是我們晚上行動時才穿的黑色夜行服,並不是制服。
我大吃一驚,「啥意思,我叔他們遇難了?」
螺絲刀把手機扔給我,也跳下車穿衣服,「呸,不是遇難了,可能是被困住或者遇險了。」
扳手放下手機,擔憂的道:「阿布的電話關機了,他們可能不在一起!」
李建國第一個反應過來,提著雙刀恨聲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殺過去報仇救人!」
說起曹露,他也恨,恨這個女人騙了太多無辜的人來這邊受罪。
加之我助他一臂之力刀了那個日本買家,就更想替我報仇殺曹露了。
我拿起一旁的黑色長褲和短褂穿上,「臥槽,立刻去果敢支援,可不能讓曹露把他們給滅了,不然我二師兄肯定會殺過來」
「去果敢?」八一被我們吵醒了,坐在床邊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曹露抓住了?」
「曹露有沒有抓住我不知道,反正我這個便宜叔叔和四大殺手怪可能有危險了。」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個死女人有這麼容易殺,那就不是她了。
「他們怎麼了?」陳偉強默默地起床,然後滿臉抑鬱地問道。
他的眼神很複雜,有種說不出來的情感在衝擊著他那顆破碎的心。
我皺了皺眉,「不清楚,我不敢打電話,怕暴露他們的行蹤」
陳偉強紅著眼圈道:「讓我跟著你們過去,我要親眼看著她死!」
扳手拿起狙擊槍,「你們還是別去了,我和螺絲刀帶鯊魚他們四個人過去就行了。」
六個人,就是一個精英小分隊。
鯊魚、鱷魚、猛熊、狂獅,就是言云調來的那4個僱傭兵。
鯊魚和鱷魚都是法國人,以前是在那邊海軍陸戰隊服役的,後來通過戰友介紹來這邊當了僱傭兵。
他們拿的是年薪,並且每完成一次任務就會有一份不菲的獎金。
獎勵最低是十萬人民幣起步。
年薪百萬人民幣以上。
猛熊和狂獅則是地道的中國人,不過他們是在法國外籍兵團當兵的,退役後陰錯陽差地來到言云這邊私人武裝勢力服務。
而且他們都是戰友!
年薪均也是百萬起步,獎金其它因能力而定,反正待遇很高。
當然,風險也高。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假如出任務被擊斃了,後續的安葬費和撫恤金會發放給最親近的人,這也是他們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
現在他們借調在我這裡,自然由我分配他們執行某種任務,獎金也歸我發放。
儘管言云讓我別管他們的年薪,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我不能讓言云吃虧,也不能占他便宜。
更不能破壞言云他們之間的合同。
凡事都講究一個道義和原則,一旦打破這個規則,就是在葬送自己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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