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跟著他來到另外一條繁華的街道辦,車子直接在一間中規中矩的門店外停下。
說是店鋪,還不如說是個人工作室,規模不大,裡面就是一張辦公桌、一張茶桌、幾把椅子和一排真皮沙發。
茶桌旁坐著二三個時尚男,手臂上都紋著奇形怪狀的動物,還打著耳釘,一看就是不良男人。
見我們進去,那兩個人立刻站起來笑臉相迎道:「呦,湖南來的兄弟,這邊請坐。」
「謝謝哈!」
我拱了拱手,在他們對面坐下。
有句沒句地聊了會後,就一起開車前往某區的會所,原本我以為是去消費或者玩耍,心裡還想著要怎麼拒絕,哪知道來到會所後,直接被真相給雷到了。
姑且就叫和我接頭的男人「南哥」吧。
他在這邊是搞灰色產業的,意思就是專門帶高端女去接客的那種生意,一次大幾千,特別賺錢。
最近他們又動了歪心思,想把這些女的弄去果敢賣給楊連亭,只是一直苦於找不到人送「貨」,只好把計劃擱淺了。
正好我最近回國了,楊連亭一不做二不休,便把壞主意打我頭上來了,說是帶一個人頭就給我十萬佣金,其它的獎勵另算。
說實話,就算不是急需用錢或者手頭緊的人,聽了都會心動。
更別說一心想搞錢發橫財的人了。
至於行動與否,那就要看個人的抵抗力和底線有多高了。
為了讓我信服,他們還特意帶我去房間觀摩了。
假如不是在緬甸呆過那麼多年,經歷過那麼多的大風大浪,真的招架不住。
他手底下有一批學歷高、身材好、人漂亮的年輕妹子,每每都是由他搭線把男客人吸引來,然後再通知妹子來全方位服務。
至於費用,三七分。
他得三,妹子得大頭。
他介紹一次最少入賬一兩千,你說他有沒有錢開保時捷?
我在進去房間之前,南哥就和我串通好了,讓我冒充雲南那邊的大老闆來這邊包小秘,然後帶她們去旅遊,最後再下手把人擄去果敢。
說實話,不親自來一趟,打死我都想不到還有這種事。
一切的起因就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些女人手裡存了多少錢,這畜生就想把她們賺的錢給挖出來,順帶把人給賣了。
假如他約人或者送人去果敢肯定行不通,於是就想找個生面孔來演雙簧。
當天我在會所聊了一會天之後就走了,因為她們今天還有生意要做,所以只能等明天把人約齊了再談包養的事。
晚上我們還一起吃了飯,南哥還想請我去玩,我以酒還沒醒為由拒絕了,還說這次楊連亭交代的任務很緊迫,不想掉以輕心,只想修身養性賺大錢。
南哥認為我說得很有道理,絲毫沒有懷疑,請我吃完飯後就送我去酒店休息了,並叮囑我明天一定要把那幾個妹子忽悠去雲南。
還和我說了好多這邊的事,包括怎麼忽悠她們,怎麼走流程等等。
我聽得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一一答應下來後就回了酒店房間。
「平安。事情發展得怎麼樣了?」見我進來,同志立刻打聽情報。
我在外面一天,他就餓了一天,為了不暴露身份都不敢點外賣,光喝水了。
不過,幸好酒店房間裡有兩桶泡麵。
我把皮鞋踢掉,「明天會有結果,我建議這邊要提前布控,然後直接一網打盡。否則等我帶人去雲南後,可能會失聯」
是的,我沒有誇大其詞,楊連亭也不是傻子,讓我來東城碰頭並不代表會告訴我一切計劃。
南哥在這裡混了那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讓我明天先帶人去雲南,然後再和那邊的人碰面。
很明顯,我帶人過去的路上肯定會有他們的眼線全程盯梢的,只要我有一點點的不對勁就會暴露身份。
然後前功盡棄。
最恐怖的就是,我暴露身份後他們或者不會聲張,會直接去雲南邊境再陰我,到時候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跑不掉了。
同志聽完我說的這些信息後,第一時間匯報給老總,然後再讓老總聯繫當地的老總,共同商量打擊這群罪犯的計劃。
這些事就不是我操心的了,我只負責引蛇出洞,而且扳手今天在跟蹤我們時,確實也發現了有人在暗中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好歹我也是殺惡魔如麻,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男人,這種小問題根本就難不倒我。
我反而擔心的是能不能把這群畜生統統抓捕歸案,畢竟這裡不是緬甸,不能殺人砸場子。
半晌,同志放下手機道:「老總回信了,讓你明天帶人去雲南做交易,那邊會全程監控你的安全,等那邊的蛇出動後,這邊就會同時行動把人渣抓起來。」
我笑了笑,道:「明白。我的安全倒不用你們照顧,萬一我失手殺了魔鬼,別槍斃我就行。」
同志只是笑,不回話。
片刻,我點的外賣大餐到了,我們便一起吃夜宵,見他好幾個月沒理髮了,我提出請他去理髮被他拒絕了。
說是等這次任務結束後,回家再好好洗個澡理髮。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內心的敬意,只希望明天的一切都順利。
夜宵剛吃完,楊連亭就打視頻電話來找我聊天了,一直在催促我早點去果敢,千萬別留在國內打螺絲了,還說空有一身武藝,簡直就是浪費。
我假惺惺地答應他後,就掛了視頻電話,恨不得現在就劈死他這個死變態。
不過,我在和他聊視頻電話時,貌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儘管只是出現幾秒鐘的影子,但我還是記住了他。
我想了好幾分鐘,才確認道:「媽的,那個狗日的就是黛汐,他怎麼在楊連亭家?」
「蛤?」同志不知道我在那邊的恩怨,聽完後一時有點懵。
「沒事,想起一個可恨的人。」
「早點休息,別想太多了,明天是一場硬仗。」
同志說完就躺下不作聲了。
其實我知道他沒有睡,才30多歲的年紀,他鬢角就有白髮了,真不知道他們平時是怎麼解壓的。
「叮咚」
正當我望著天花板發呆時,阿布發信息來了,說今天看到黛汐老狗了,然後問我要不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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