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裴修許詩云最新章節!
「是不是塗詩瑤要尋死?」於一凡淡淡地問我,他這輕描淡寫的態度,莫名的讓我覺得心寒。
「是的,你的未婚妻要尋死,難道你不應該回來一趟嗎?」我冰冷地反問。
「她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我管不到她。」於一凡的話那麼的殘酷冰冷,真的讓我不敢相信。
他對於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沒有一點點的溫度,和上一世的裴珩如出一轍。
「不管怎麼樣,她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就當是救一下她,當一次好人可以嗎?」我壓低聲音問。
「她本來就知道我不喜歡她,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於一凡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真的認識這個人嗎?於一凡現在還是醫生,他的仁心呢?對於自己的未婚妻都能做到如此的冷漠,那平時他對其他人又是怎麼樣?
想到上一世我和他的聯手,真的是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我最後得了絕症身亡,那會不會也和他產生矛盾。
沒有發生的事情,自然沒有結果,我沒有時間去多猜,只是催促著於一凡,「你回來一趟勸一勸她,她父母已經答應了我,只要你能把她勸下來,不再尋死,他們一定想辦法讓她答應和你解除婚約。」
「我不要他們答應我什麼,」於一凡的聲音一沉,「倒不如你答應我一點什麼。」
我的心揪緊了一下,「那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和我吃頓飯怎麼樣?」於一凡提出來的條件讓我大吃一驚,就這麼簡單嗎?
我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些警惕,如果藉助著這一頓飯對我下什麼陷阱的話,那怎麼辦?畢竟已經有過前車之鑑。
「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我只是想和你吃一頓飯,和你聊聊天,唯一的條件大概就是,你不能提前離場,必須等到我覺得差不多了,才可以結束那個飯局。」於一凡似乎猜出了我在想什麼。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圍觀的人群突然發出了一聲大叫,「不要跳啊!」
我旁邊塗詩瑤的母親已經暈了過去,我抬頭一看,塗詩瑤更加往外面站了一步,一隻腳已經伸得出來。
我心驚膽戰,根本就顧不到其他事情,立馬答應了於一凡,「好,可以,你現在立刻馬上打電話給塗詩瑤,安撫好她,讓她從樓頂下來。」
話音剛落,於一凡已經掛了電話,我死死地盯著樓頂,此時塗詩瑤手裡拿著手機,她舉起了手,似乎是在接電話。
不過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塗詩瑤就像是鬆了一口氣,她退回了樓頂,消防員一擁而上將她護住。
我的心也放了下來,簡直不敢想像,如果於一凡沒有打那一個電話,塗詩瑤會怎麼樣?感覺她已經失去了理智,真的可能會跳樓。
消防員在處理塗詩瑤的事情,我便默默的離開了。
希望塗詩瑤能夠想清楚吧。
她這麼一鬧,明天這件事情肯定會傳出去的。
我在夜色中疾馳回家,進院門之前,我看了一眼隔壁裴珩的別墅,烏黑一片,他今天沒有回這裡。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於一凡和塗詩瑤要解除訂婚的事情,希望他不要誤會我,畢竟他也是一個猜忌心很重的人,於一凡的一舉一動他都很容易聯想到我的身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塗詩瑤鬧著自殺的事情,第二天傳遍了A市,是連新聞上都上了。
在我看新聞的時候,於一凡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你什麼時候有空?」
「就這兩天吧。」我答道,既然已經答應了於一凡要一起吃頓飯,那就不如早點,也算是了結了一件事情。
「那就明天晚上怎麼樣?我把定好的時間和地點發給你。」於一凡的聲音很溫和,我無法將這樣的聲音跟昨晚那個冷漠的人聯繫到一起。
突然感覺我有點慘,上一世惹到裴珩那個瘋批,這一世又惹到於一凡這個瘋批。
總之是哪一世都不好過。
「好,你發給我就是了,我一定準時到。」我答道。
於一凡發出了一聲輕笑聲,然後掛了電話,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信息,是他約我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我沒有回覆,反正明天我準時到就是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下了班,便自己開著車直接赴約。
偌大的包廂裡面,只有我和於一凡兩個人。
於一凡應該也是剛下班,他穿的比較休閒隨意,但是不同於以前的清冷,現在我總感覺他身上籠罩著一股陰鬱的氣息。
我在於一凡的對面坐下,對視一眼後,都沒有說話。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於一凡終於開口了,「她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塗詩瑤,便點了點頭,「畢竟她也是深愛你的人,對她不用那麼殘忍吧。」
「她確實是愛我,如果他沒有利用我爸媽,來逼著我娶她的話,我對她肯定是有一點溫情的,可惜她做錯了這個決定。」於一凡說起這些話的時候,那雙黑沉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溫度。
這些話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
上一世裴珩也跟我這樣說過,男人都會都很討厭這一套嗎?就是被逼無奈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一輩子都會記恨於心。
「就算你是被逼的,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不夠堅定,你當時能夠忽視你母親的情況,不就沒事了?」我反問。
於一凡只是看著我,眼神難以琢磨。
我的情緒卻激動了起來,「如果你真的那麼的堅定,那就不要管你母親的死活,堅決不要答應訂婚就好,你也是成年人了,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嗎?」
「總是說被逼的被逼的,真的有人拿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麼?為什麼自己的無能妥協,最後要怪在另外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她只是愛你而已,愛你就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嗎?」我說著說著紅了眼眶,感覺是在說上一世的自己。
而對面坐著的,是另一個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