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剛才跑哪去了?」牛嬌嬌雙手仍舊被鎖鏈捆縛,但是見到所有狼族侍衛已經被全部解決,忍不住驚喜的說道。
牛頂天隨腳踢開幾具屍首,一邊動手拆解鎖鏈,一邊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見那牛澤濤表現異常,就特意跟了過去。果然不出所料,他就是內鬼,現在我們得想辦法解救族人才是!」
牛嬌嬌聞言俏臉微寒,蹙眉道:「牛澤濤好歹也是我們同族的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她深受牛遠山的影響,在考慮問題的時候總是以部族為重,當真是難以理解牛澤濤的那顆私心。
「貪生怕死也算是人之常情,我們現在得殺回去!」牛頂天用盡全力扭斷了精鐵鎖鏈,將牛嬌嬌釋放出來。
牛嬌嬌顧不得手腕上的傷痕,緊緊的抱住牛頂天寬厚的胸膛,此時此刻她發現自己原來還是如此柔弱,只有這樣嗅著牛頂天身上的氣息,才能讓緊張與恐懼離她遠去。
與此同時,牛立地也以少勝多,成功反殺了幾個準備捉拿他的狼族侍衛。背上背著裂石強弓,手中拖著寬厚的重劍,趕了過來。
「嬌嬌姐,你還好吧?」牛立地問候道,他也察覺出牛嬌嬌與牛頂天之間某些感情細微的變化,當然這也是他願意看到的,說不定某天就要將「嬌嬌姐」的稱呼變成「嫂子」了。
聽到牛立地的聲音,牛嬌嬌連忙紅著臉推開牛頂天,稍微有些緊張的道:「我還好,你沒有受傷吧?」
牛立地揚了揚手中的闊劍,笑道:「對付幾個狼崽子還是小意思,不過還得感謝嬌嬌姐的赤血珍珠果!大哥已經對我說了,在赤血谷中,全靠嬌嬌姐幫忙才能轉危為安,成功奪得果實!」
「哪有你說的這麼厲害!」牛嬌嬌面色羞紅,不過內心卻有些竊喜,原來自己在牛頂天的眼中也是如此重要,能起到這麼至關重要的作用。
牛頂天心裡暗贊了一句,真沒想到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牛立地也這麼會說話,不過眼下並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當即將話題轉回來,說道:「現在能夠戰鬥的只有我們三人,而狼族至少還有三十人,想要救出族人,這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任務。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共同找出一個最為合適的策略!」
牛嬌嬌思索片刻,忽然抬頭問道:「鬼面猿猴呢?它跑哪去了?如果能讓它幫忙的話,應該能提高不少勝算!」
牛頂天當即點頭道:「你說得對,如果你不提,我還差點兒把它給忘了!不過它喜歡在林子裡到處遊蕩,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老弟,你有什麼看法?」
牛立地搖搖頭道:「看法我倒是沒什麼,不過我們有那麼多族人被他們控制在手上,必須想辦法將那個領頭的狼千里抓住,否則的話,族人們肯定會有危險!」
「你說的很對,如果只是普通戰鬥的話,我們三個至少有八成勝算。但是戊土困獸籠那種東西的威力我摸不准,為了族人的安全,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最好能出其不意。」牛頂天非常認同牛立地的想法,但是狼千里周圍的侍衛足以組成兩組完整的戰陣,想要突破過去簡直難如登天,而且他們也沒有過多的時間猶豫。一旦狼千里發現他派出來的人已經遭了毒手,只怕會變得更加警醒,更難以對付。
經過一番研究之後,牛頂天他們還是部署了一個簡單的作戰方案,那就是由牛頂天一人現身隨機應變,牛立地和牛嬌嬌則是躲在暗處隨時支援。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牛立地的箭法,還是有機會創造奇蹟的。
驕陽似火,在天頂熊熊燃燒,肆意炙烤著群山大地。
而狼千里志得意滿,正在折磨著牛青山,但是拳腳相加並不能讓他低下倔強的頭顱。
「我們三爺讓你跪下,你他媽聽到沒有?」兩個狼族侍衛在牛青山耳畔齜牙咧嘴的吼著,口水都飛濺到他臉上。
牛青山憋著一股子氣,一言不發,他知道狼千里會將他當做榜樣,用以震懾戊土困獸籠中的族人。只要他泄了氣,也就意味著所有的族人都將低下頭顱,變成真正的奴隸,所以他不能低頭下跪。哪怕是身上千瘡百孔,哪怕是臉上沾滿唾液,他性子直爽,並不意味著他沒有腦子。
「早就聽說牛族人是個犟脾氣,看來倒還是真的!」狼千里陰森一笑,聲音仿佛寒冬之中的北風,令人不寒而慄。話音未落,他帶著鐵脊拳扣的拳頭狠狠砸在牛青山的面頰上,頓時下巴錯位,這個嘴巴都被砸歪到一邊,幾顆牙齒也崩落飛了出來。
牛青山想要吐一口帶血的唾沫,只可惜下巴已經不聽他的使喚,血水順著嘴角下巴滴落。但是他仍舊沒有屈服,眼神冷冽的望了狼千里一眼,滿是熊熊怒火。
「我非常喜歡你現在的眼神,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將你的眼珠子摳下來,保存起來慢慢欣賞?」狼千里滿臉令人厭惡的笑容,殘忍而瘋狂。
「不僅要摳出眼珠子,還要將他千刀萬剮!」立刻就有侍衛應和。
「不,我們要將他活活煮死,然後將他肉分來吃掉,那種活煮的牛肉味道一定更加美------」這就是最為真實的大荒,弱肉強食,只是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一桿沾滿血跡的標槍破空而來,不等他反應過來,標槍透體而過,鮮血噴濺出來,打斷了他們關於美食的討論會。
「誰?是誰幹的?」狼千里一聲大吼,按理說他已經將角兕一族一網打盡,怎麼會還有突然襲擊的人。而且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拿著他們帶來的武器,在他們的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沒想到你們的標槍還挺好用的!」牛頂天順著台階緩緩登上山頂,他將自己完全暴露在狼千里和眾多狼族侍衛的目光下,不過與此同時,牛嬌嬌和牛立地也順勢摸索著前進,尋找最佳的伏擊位置。
「你覺得以你一人之力能對抗我們所有人?」狼千里瞥了牛頂天一眼,轉身將釘死手下的標槍拔了出來,甚至有些迷醉的嗅了嗅槍桿上的血液氣味。
「想必這個人你也認識吧?」狼千里雙手緊握標槍,指著身旁滿身創傷血跡的牛青山。
牛頂天眼角一跳,緊咬牙關抑制著心頭怒火,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應對之策。
「他說他的腿骨很硬,彎不下去,正好請你來見證一下,看看他的腿能不能彎下去?」狼千里猛地揮動沉重的標槍,槍桿化作一道殘影,狠狠的擊打在牛青山的腿彎上。
雖然牛頂天離得很遠,但是也能清晰的聽到「咔嚓」一聲,那是腿骨斷裂的聲音。緊接著,牛青山的身體向前撲倒,「撲通」一聲趴在地上。
被關押在戊土困獸籠中的族人們,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怒、傷痛、恐懼,有的怒罵、有的痛哭、有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