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的屈伯更是滿身的冷汗,剛才的他就像是入了魔一樣:「叔祖,是文失態了。」
「沒事,醒來就好,你入魔未深,只是為外魔所乘,才會如此失態,日後當記住,戒驕戒躁。」
「是,叔祖。」
「至於劍猿老人,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只要不是把他逼急了,他是不會對我們有什麼損害的。」
「叔祖為何敢如此肯定?」看著自家自信滿滿的叔祖,屈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他活不了多久了。」
「什麼?這,他不是將要成仙了嗎?」
「他確實離成仙只有一步之遙,可是我又何嘗不是只有一步之遙,就是這一步又卡死了多少人。」
看著自家正在唏噓的叔祖屈伯開口道:「既然他的境界和叔祖一樣,為何叔祖卻不是他的對手?」
早就料到自家侄孫會如此問的屈氏老者並沒有多想其他的:「文,你不是修行中人所以你不知道,同境界的妖修在實力上一直都比人類修士強,只是平常的時候你所看到的妖修連個像樣一點的功法都沒有,所以才會輸於同等境界下手持法器的我們。」
「那劍猿老人難道有背景?」
「不像,這位劍猿老人雖然根基深厚功法不俗,但是基礎卻極為駁雜,而且他受過大創被斬斷過一身道行,一身實力百不存一,不然就是成了仙的存在也不一定會被他放在眼裡,以此來看,他應該是沒有什麼背景的。」
聽到自家叔祖嘴裡跳出來的一連串修行術語屈伯不僅沒有被繞暈,反而從這一連串的話語中聽到了一些令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詞語,為了證明不是自己聽錯了,屈伯開始求證到:「叔祖,你剛才好像說錯話了吧?」
「嗯?說錯話了,老夫那裡說錯了啊?」
看著自家有些不高興的叔祖,屈伯還是忍住了一絲絲的懼意再次開口到:「叔祖,你說他現在實力不復以往這我能理解,可是你說他全勝之時可以不懼仙人,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這有何不妥,需要文兒你來教教叔祖,畢竟叔祖這兩百多年的修行不一定比的過文兒你當楚國執政這些年月,你說是吧?文兒?」
聽到家叔祖那極其不滿的語氣,屈伯這個人到七十古來稀的傢伙也不由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文兒,我和你說過,你不是修士所以你不知道知道修士之間的一些事,所以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在憑著身份隨意討論了。」
「是」
「劍猿老人的具體年齡除了他自己知道以外,沒有外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活過了三百之壽,已經超出了一般散仙所擁有的壽命一大截。」
「而且,如果不是我們昊天鏡是真正的昊天鏡的影子鏡,根本就看不穿他所隱藏下來的這些東西,他曾經應該成過一次道收到過天地饋贈,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他的道被廢了,一身原來的根基被外力廢掉了,所以才沒能成仙得道,後來重新修煉的他修錯了法,弄的自身根基駁雜,後期經由高人指點才粗淺的凝實了一次根基,並且改換了功法,之後的他似乎又受到了重創,弄的自己百脈鬱結,一身真氣根本就不能動用,實力十不存一,之後他才開始再次走上了證道的路子,才有了現在的實力的。」
看著自家有些呆滯的侄孫,屈伯的叔祖知道,他是有些被繞暈了。
說實話,就連他自己剛剛知道這麼複雜的關係時,他也愣了一跳。
「莫要被這些東西迷花了眼,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技近於道的垂死妖猴罷了,雖然實力很強,但是他也要有所顧忌的。」
看著自家叔祖說的輕鬆的樣子,屈伯就有些無語,剛剛要不是你把劍猿老人說的那麼恐怖,他又怎麼會被嚇到呢?
「那現在該如何辦是好?」屈伯問計到。
「一切如你所說那樣,那頭白羊妖將就當送給他的禮物了,反正又不是屬於我們家的東西,借花獻佛便是了。」
「是,只是其他的家族要是發難的話該怎麼辦?」
「叫他們自己去找劍猿老人討要。」
「是。」
商議好了如何面對劉元以後,屈伯才離開家族密地。
等到劉元重新見到屈伯之時立馬就體會到了屈伯前後態度的不對,太熱情了,不過並不知道自己老底已經幾乎全部被人家摸透了的劉元並沒有感到奇怪,他現在是劍修,可以打的屈家裡面那個傢伙要死要活的劍修,在屈伯請教過了那個實力不夠強壓不住他的傢伙以後,自然應該會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變。
沒有過多的關注屈伯,劉元的目光對上了現在正在惡狠狠看著他的白羊身上,這是一個妖將,一個血脈普通沒有傳承的妖將,現在的他正被特製的繩索五花大綁的綁在校場上。
沒有過多的言語,劉元彈指就割斷了束縛在他身上的繩索,看的在場的眾人和隱藏在暗中的那五位散仙高手心裡都是直跳,當初為了抓到這隻白羊精,他們可是出動了三位散仙,才沒有什麼損傷的把他給抓住了,現在就這麼的給放開了?
「你是妖怪?為什麼你會和人類混在一起?」白羊精開口道。
「這與你有關嗎?」劉元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有關,要是你是妖怪,那就和我聯手把這些人族全部殺光了吧。」
抬抬眼皮,劉元理都沒理白羊精。
看著劉元不說話白羊精就知道了劉元的態度了:「既然你和這些人類是一夥的,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白羊精就衝著劉元沖了過來,雙角為鋒向著劉元的肚皮頂去,劉元卻連動都沒有動,直接以腹部硬接了這一擊,一擊之後劉元紋絲不動,就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任何損壞,這一下可是徹底的打擊了白羊精,他引以為傲的雙角可是他最強攻擊之處,居然連敵人的衣服都戳不破,這叫他該如何自處。
不過好在他還不蠢,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劉元以後立時就開始向著相反方向逃跑去了。
當他的身形出現在了三里之外,只差一點就可以逃進郢都,同時暗中的五位散仙都準備好了雷霆一擊以後,劉元才抬起頭頭看了看已經夕陽西下的太陽,然後才開始拔劍。
滿郢都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劍,雖然他們沒看清這一劍到底是什麼樣的劍,他們只看到了夕陽,只看到了一道光,只看到了無堅不摧的鋒芒,美的令人炫目。
但是在現場的眾人卻是從白羊精齊根斷掉的雙角看了出來,這幾乎傾城的一擊應該威力十分巨大,最起碼是把白羊精嚇得不敢在向前在邁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