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這是怎麼回事?」
無數的河水打著旋向身後涌去,玉龍頓時驚叫道。
吳軒臉色難看,在他的感知中,這河水的水位竟然在快速的下降。
「咱們出去,那逼玩意想要把整條河吞下去。」
吳軒說完,化成一道金光沖天而起,衝出了大河。
剛一飛到半空,吳軒頓時就張大了嘴巴,只見寬廣的河面上,水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河床。
而在百里之外,一頭金光閃閃的大老鼠,已經裸露出了大半個身子,一張尖細的嘴巴正張的大大的。
無數河水打著旋進入它的口中。
「尼瑪的,這太恐怖了,這死老鼠真的是把整條大河給吞了。」玉龍不敢置信道。
「快走。」吳軒不敢耽擱,就要化光而去。
那吞吐河水的巨鼠有所感應,一雙巨大無比的眼睛滴溜溜得打著轉。
忽然一收吞水之勢,改吞為吐。
頓時,一條滾滾長河從金毛大老鼠口中噴出,橫跨上百里的距離,宛如天河一般懸掛天空,向著吳軒沖刷而去。
「轟。」
鋪天蓋地的河水沖刷而來,夾帶著金毛大老鼠的法力,吳軒頓時猶如滔天巨浪中的一葉扁舟,瞬間被淹沒其中。
吳軒奮力掙扎,但融入了大老鼠法力的河水卻變得柔韌無比,放佛化成了一根根繩索,任憑吳軒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吼。」
金毛大老鼠滴溜溜的眼睛閃過一絲喜悅,又是張口一吸,滾滾長河化為水箭,再次被其吸入口中,連同著的,還有被河水包裹著的吳軒和玉龍以及小金魚。
「吱吱。」
金毛老鼠變成巴掌大小,抬頭看向一個方向,化為金光飛去。
一陣天翻地覆,吳軒被水流裹挾著來到一處空間。
空間有山有水,雖沒有日月星辰,但卻明亮如晝,也不知道這光源是怎麼發出的。
「嘩啦!」
一條大河從天而降,落在這處空間的兩座山峰之間,重新匯聚成一條大河。
一條巨大的白蛇從河中游出,光芒一閃,化為一個少年,少年身穿月白錦袍,頭戴鑲金白玉冠,正是吳軒。
在吳軒身旁,另有一個少年,身穿銀白甲冑,渾身濕漉漉的,顯得頗為狼狽。
「叔,咱們不是被那隻死老鼠吃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玉龍甩了甩衣甲上的水漬,疑惑道。
「這裡應該就是那老鼠的肚子裡。」吳軒皺眉沉思,緩緩說道。
「沒想到這死老鼠的肚子竟然自成空間,怪不得他連大河都能吞下去。」玉龍驚奇道,隨後又是一陣劫後餘生的狂喜。
「不過既然這死老鼠肚子自成空間,那咱們暫時就不用死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咱們被這死老鼠吃了,一時三刻就要化成這死老鼠的糞便呢。現在看來,倒是還不用死。」玉龍歡喜道。
「你高興的有些早了,雖然暫時死不了,但想要出去也是千難萬難。」
吳軒潑冷水道。
玉龍頓時猶如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叔,你太殘忍了,幹嘛要打破我的幻想?」
「我只是讓你認清事實。」
「……」
吳軒和玉龍相互鬥著嘴。
「喂,我說你們也是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鬥嘴,還是快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
一個輕靈的女聲出現,接著就看到一道藍光從吳軒袖子中飛出。
藍光散去,化為一個身穿廣袖流仙裙的女子。
此女頭戴珠釵玉簪,肌膚賽雪,紅唇玉齒,兩雙大眼睛猶如夜空新月,洞徹人心。兩條柳葉眉似蹙非蹙,惹人憐愛。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誘人無比。
「你,你是那條小金魚?」吳軒指著女子道。
「對啊,我叫魚娘,是濟河的水神公主。」女子道。
「這麼說,那轎子中的新娘就是你了?」吳軒皺眉問道。
「是的,不過我並不想嫁給九太子,是父親逼我的。所以我才變成小金魚求你帶我出來。」魚娘臉色暗淡道。
「哈哈,真是太好了,又有新人過來了。」一聲張狂的大笑傳來。
「對啊,對啊,這下又可以發財了。」
「剛才那條小泥鰍可是闊綽的很,身上的靈丹妙藥可是不少,夠咱們兄弟支撐百年了。」
吳軒抬頭看去,卻見一大群人影在樹梢草叢中縱跳飛躍,一躍數丈,很快便來到三人身前。
「兄弟們,給我圍住了,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
為首一個妖魔,身體又瘦又高,高挑的像根竹竿,唯一能彰顯一下氣質的,就是眉心那枚『王』字印記。
「是,老大。」
聽到瘦高男子命令,他身後的小弟,頓時拿著刀叉,將三人圍個嚴實。
「叔,這裡怎麼還會有人?」玉龍緊了緊手中的銀槍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這些人應該也是跟咱們一樣,是被金毛老鼠吞進來的。」吳軒淡淡道。
「不過,能被關押到這裡的人都是有修為的修煉者,怎麼這群人一個個都穿的破破爛爛的,比之凡間的乞丐還不如啊!」魚娘不解道。
聽到魚娘的聲音,吳軒頓時向著這群人打量過去,可不是嗎?這群人一個個衣不蔽體,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甚至手中的刀槍劍戟都是鏽跡斑斑,全無靈光,好似輕輕一碰,就要斷裂開來,這兵器竟比之凡間的兵器都還不如。
「呔,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竟敢如此無禮,是瞧不起你家虎威爺爺嗎?」那為首的瘦高男子被吳軒看的一陣尷尬,頓時惱羞成怒道。
「噗!就你這熊樣還敢自稱虎威?這簡直就是病貓好嗎?」吳軒忍不住笑了。
「哇呀呀,真是氣煞我也,兄弟們給我上,男得殺了,女的搶回去給本大王做個壓寨夫人。」竹竿男子一揮手中破爛的虎頭大刀,命令道。
吳軒又是忍不住一陣大笑。
這群人人數雖多,但一個個氣勢晦暗不明,穿的又破破爛爛,跟難民營的難民一樣,就這還想殺自己?自己打個噴嚏都能把這群人噴死無數次。
見吳軒如此蔑視自己,竹竿男更是怒氣攻心,哇哇怪叫著就帶著手下的小弟沖了上來。
「叔,殺雞焉用牛刀,你且好好看著,讓侄兒幫你出氣。」玉龍一揮手中亮銀槍道,心想打不過那隻死老鼠,難道還打不過一群難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