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有火眼金睛傍身,又得靈吉菩薩三花九子膏相助,更上一層樓,已具有看破虛妄之能。更新最快
牛魔王的變化之術雖高超,卻瞞不過孫悟空的眼睛。
孫悟空將計就計,任由牛魔王將芭蕉扇騙去,而且將定風珠收起,任由陰風將他吹走,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引誘牛魔王出手,拉牛魔王下水。
牛魔王將芭蕉扇騙走,孫悟空為了取經大業,可以名正言順上門與牛魔王爭鋒。
他縱身飛上雲端,手搭涼棚,極目遠眺,瞬間找到牛魔王的身影。
&嘿,老牛,你太天真了,以為躲在積雷山就沒事了嗎?你的事,大發了!」孫悟空原地等待兩刻鐘,待牛魔王回到積雷山摩雲洞,這才縱身趕上。
筋斗雲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速度遠超碧水金睛獸,若孫悟空不等待片刻,怕是比牛魔王還要早到積雷山。
孫悟空降下雲頭,正瞧見玉面狐狸在林間徜徉,他也不變幻容貌,直接上前,裝作不認識道:「女菩薩何往?」
玉面狐狸未曾觀看,聽得叫問,卻自抬頭;見孫悟空的相貌醜陋,老大心驚,欲退難退,欲行難行,只得戰兢兢,勉強答道:「你是何方來者?敢在此間問誰?」
孫悟空沉思道:「常言說耳邊風最是給力,我若再將此女惹怒,不怕老牛不出戰。」
玉面狐狸見他不語,變了顏色,怒聲喝道:「你是何人,敢來問我!」
孫悟空躬身陪笑道:「我是翠雲山來的,初到貴處,不知路徑。敢問菩薩,此間可是積雷山?」
玉面狐狸道:「正是。」
孫悟空道:「有個摩雲洞,坐落何處?」
玉面狐狸道:「你尋那洞做甚?」
孫悟空道:「我是翠雲山芭蕉洞鐵扇公主央來請牛魔王的。」
玉面狐狸聽孫悟空如此一說,徹底變了臉色,怒罵道:「這賤婢,著實無知!牛王自到我家,未及二載,也不知送了他多少珠翠金銀,綾羅緞匹,年供柴,月供米,自自在在受用,還不識羞,竟然一日之內連請兩次,實在無禮」
孫悟空見先前言語已有作用,又故意子掣出鐵棒大喝一聲道:「你這潑賤,將家私買住牛王,誠然是陪錢嫁漢!你倒不羞,卻敢罵誰!」
玉面狐狸見了,唬得魄散魂飛,戰兢兢回頭便走。
孫悟空吆吆喝喝,猶如趕雞趕鴨一般,隨後相跟直至摩雲洞口。
玉面狐狸跑進去,撲的把門關了,粉汗淋漓跑入書房,倒在牛魔王懷裡,抓耳撓腮,放聲大哭。
牛王滿面陪笑道:「美人,休得煩惱。有甚話說?」
玉面狐狸跳天索地,口中罵道:「潑魔害殺我也!」
牛王笑道:「你為甚事罵我?」
玉面狐狸道:「我因父母無依,招你護身養命。江湖中說你是條好漢,你原來是個懼內的庸夫!」
牛王聞說,將女子抱住道:「美人,我有那些不是處,你且慢慢說來,我與你陪禮。」
女子道:「適才我在洞外閒步花陰,折蘭采蕙,忽有一個毛臉雷公嘴的和尚,猛地前來施禮,把我嚇了個呆掙。及定性問是何人,他說是鐵扇公主央他來請牛魔王的。被我說了兩句,他倒罵了我一場,將一根棍子,趕著我打。若不是走得快些,幾乎被他打死!這不是招你為禍?害殺我也!」
牛王聞言,頓時愣住,暗道:「這猴子來的好快,又假借山妻的名義,挑撥我與玉面的關係,真是可惡。」
口中發狠道:「美人在上,不敢相瞞。那芭蕉洞雖是僻靜,卻清幽自在。我山妻自幼修持,也是個得道的女仙,卻是家門嚴謹,內無一尺之童,焉得有雷公嘴的男子央來,這想是那裡來的怪妖,或者假綽名聲,至此訪我。等我出去看看。」
既知躲不過,牛魔王拽開步,出了書房,上大廳取了披掛,拿了一條混鐵棍,出門高叫道:「是誰人在我這裡無狀?」
孫悟空嘿嘿冷笑:「兄長還認得故人否?」
牛魔王氣勢一滯,道:「好你個孫悟空,你若有半分故人之情,為何欺我山妻,打我愛妾?」
孫悟空冷笑:「兄長當年棄花果山而去,令花果山淪為焦土,可曾想過會有今日之禍?」
這口怨氣,孫悟空藏在心中五百餘年,今日終於一吐為快。
牛魔王道:「你不知好歹,惹下潑天大禍,難道讓兄弟們與你一同送死?」
孫悟空冷笑:「當年結拜之時,你沒有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從天庭帶下來的仙桃、仙酒、仙丹,你沒有享用?」
牛魔王訕訕道:「酒肉兄弟,豈可抓著結拜言語不放?」他終究有些理虧,說話不那麼理直氣壯。
孫悟空大笑道:「原來如此,既然只是酒肉兄弟,我沒有顧慮了!」就舉起金箍棒劈頭向牛魔王打去。
牛魔王不欲與孫悟空交手,就從口中吐出芭蕉扇,口中念動咒語,對著孫悟空就是一扇。
又是狂風大作,孫悟空卻是巋然不動,皆因有定風珠之故。
牛魔王見芭蕉扇吹不動孫悟空,心中更是驚懼,暗道:「這猴子只怕先前已識破我,任我騙走芭蕉扇,定是打著壞主意。」
金箍棒罩在當頭,牛魔王忙收起芭蕉扇,舉棍相迎,二人砰砰戰在一處。
五百年前,二人義結兄弟,曾多次切磋,彼此熟悉對方招式。
五百年後,再次交手,二人修為均大有進益,初已交手,均暗自心驚,訝異對方的修為進境。
孫悟空舞動金箍棒,心中暗道:「我原以為這些年修為突飛猛進,能夠輕易拿下老牛,沒料到他竟然不聲不響進階金仙,而且也是以力證道,真是不可小覷。」
他從身上拔下一把猴毛,放在口中嚼碎,化作千百個孫悟空,將牛魔王為主,一陣亂打。
牛魔王從口中取出芭蕉扇,念動咒語,一扇扇出,將孫悟空的身外化身,盡數吹的不見蹤影。
二人一番交手,竟是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