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我體內有九隻金烏 八零四 戮聖

    誅仙四劍表面上是在截教四大金仙的手中，可實際上，四劍分別被當年破陣的四聖下了禁制，根本無法與截教群仙共鳴。

    可以說，沒有四聖的允許，除非是上清聖人親自出手，否則誰也無法收回誅仙四劍。

    不然的話，闡教四大金仙的實力又不如無當聖母，真要能動手的話，她早就把誅仙四劍搶回來了。

    「辦法是人想出來了，以小友的智慧，奪回誅仙四劍的事，想來是難不住你的。」

    冥河老祖對姜塵有信心，誰讓他膽子大呢？連重塑洪荒天地這件事都敢碰，與此相比，奪回誅仙四劍這件事，確實算不得什麼。

    「老祖莫要捧殺我！」

    姜塵笑著搖頭，稱冥河老祖太過高估他了。當然，在他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奪回誅仙四劍的辦法。

    誅仙四劍確實很珍貴，但它們再怎麼珍貴，在元始天尊的眼裡，那也沒有自己弟子的性命重要。

    所以，只要姜塵，不，轉世後的截教眾神抓住手持誅仙四劍的闡教金仙，以其性命為威脅，足夠讓元始天尊投鼠忌器，主動放開誅仙四劍身上的聖人禁制了。

    這個計劃非常的完美，且只有截教的弟子才能做。換成別人做的話，絕對會觸怒元始天尊，但換成截教眾神的話，就算元始天尊再生氣，那也只能忍了。畢竟，上清聖人還活著。

    只是，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成算，但姜塵顯然沒有告訴冥河老祖的意思。談判桌上，豈能跟著對方的思維往下走？

    冥河老祖越想要什麼，越不能讓他輕易的得手，唯有這樣，姜塵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那你能拿出什麼？」

    「小友給的條件確實優厚，讓貧道占了大便宜，可卻只能換走一樣寶物，兩樣的話，還是不夠！」

    冥河老祖繼續開口，這次沒有了遠遠兩字，從遠遠不夠變成了不夠，可見他的態度發生了動搖。

    「我能拿出什麼？」

    「若是我告訴老祖，我知道如何讓老祖修成混元大羅金仙的辦法，老祖又當如何？」

    姜塵先是自語了一句，然後就以一種頗具誘惑力的聲音，朝冥河老祖低聲說道。

    「什麼？」

    「讓貧道成就混元的辦法？」

    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冥河老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極為激動的看著姜塵，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確認，他剛才不是在開玩笑。

    冥河老祖很激動，比之前聽到自己即將重獲自由的時候，還要激動。那可是混元大羅金仙啊，他畢生為之努力奮鬥的目標。

    為了成道，他寧願捨棄一切。

    姜塵要真的有辦法助冥河老祖修成混元大羅金仙的話，那別說是十二品業火紅蓮與北方玄元控水旗了，就是想要元屠阿鼻兩劍，他咬咬牙，也不是不能給。

    「你真的有辦法助貧道成道？若小友真有如此能為，那十二品業火紅蓮與北方玄元控水旗，貧道甘願拱手送上，不提任何的條件，並欠小友一個大人情。」

    激動過後，冥河老祖有些不確定的朝姜塵反問道。

    「辦法我是有的，但能否做到，還要看老祖自己。」這裡要格外說明一點，姜塵只是知道如何讓冥河老祖成道的辦法，但能否做到，他卻無法保證。

    「是什麼辦法？」

    「小友但說無妨，於貧道這種人而言，不怕前方充滿了困難，就怕前路一片迷茫，什麼也看不到。」

    冥河老祖讓姜塵真言，正如他說的那般，實力到了他這個境界，根本不怕困難，怕的是未知。

    再大的困難，只要出現了，那就有辦法解決。可面對未知，他卻無從著手。

    走到如今這個境界，他經歷了太多的困難，自認沒什麼困難能夠打倒他，可未知與迷茫，卻能撼動他的信心，讓他生出無力感。

    「老祖修煉的是殺戮之道，想要修成混元大羅金仙的境界，必然要先讓將殺戮之道圓滿。」

    「而想要讓殺戮之道圓滿，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殺，殺他個血流成河，天翻地覆，將洪荒天地間的所有生靈，全部殺的乾乾淨淨，那老祖的道，自然也就成了。」

    姜塵先是說了一條最簡單的成道之路，殺盡天地生靈，以成己道。

    冥河老祖聽了不住的點頭，但卻沒什麼表示，因為這條成道之路他也知曉，並深知，此計看似簡單，可實際上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

    殺盡天地生靈，這種事想想就好了，真敢說出來，必將迎來眾多大神通者的呵斥，至於真的付諸於行動，那都不用聖人出手，直接就會惹得道祖暴怒，從而死於天誅之下。

    冥河老祖不用想都知道，姜塵所說的辦法，肯定不是這個，真要讓他殺盡天地生靈的話，根本沒有開口的必要。

    「當然，這個辦法固然簡單，但太過有傷天和，非我等所為，故而此法不可取。」

    果然，姜塵話鋒一轉，說起了這個成道之法的弊端。

    「小友說的這些，貧道都知曉，你還是直接步入正題吧，不要再鋪墊了。」見姜塵說的不急不緩，冥河老祖不免有些焦急，連聲催促道。

    「嗯，我要說的辦法，也與此有關，不過，不是殺天地生靈，而是殺聖人！」

    「天地生靈太過孱弱，需要殺盡整片天地的生靈，方能成道。可聖人卻不同了，聖人本身，就代表了一條圓滿的大道。」

    「所以，老祖若能斬殺一尊聖人，就等於摧毀了一條圓滿的大道，自身的殺戮之道立即就能獲得圓滿，從而成就混元大羅金仙的境界。」

    姜塵不再鋪墊，終於說出了自己為冥河老祖想出的辦法，那就是弒殺聖人。

    殺戮之道想要圓滿，必然要歷經一場殺伐，這是不可避免的。同樣，殺的生靈越多，殺戮之道圓滿的速度也就越快。

    若生靈不多怎麼辦？那也不急，正所謂數量不夠，質量來籌，一個聖人，幾乎抵得上天地間所有的生靈了。

    不能屠盡蒼生，那便戮聖吧。

    「斬殺聖人？！」

    姜塵的話，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靂在冥河老祖的腦海中炸響，為他掃清了所有的迷茫，使得他的眼睛越來越亮。

    一瞬間，他那本來模糊、昏暗的道途，突然間變得明亮起來，清晰的映照出一道成就混元大羅金仙的的道路。

    那是弒聖之路，也是成道之路，只要他按照姜塵所說的那般，成功的斬殺一尊聖人，那他立即就能修成混元大羅金仙的境界。

    「多謝小友指點。」

    回過神來，冥河老祖朝姜塵感謝道。

    雖然戮聖這種事聽起來，並不比屠盡蒼生簡單，但又不是真的要冥河老祖這麼做，只是給他點名了一個方向罷了。一個數量不夠，質量來籌的方向。

    屠不了蒼生，殺不了聖人，那還殺不了大神通者，准聖，先天道尊嗎？這些存在雖然不如聖人，但多殺一些，效果總能比得上聖人，能夠促使冥河老祖殺戮之道圓滿。

    「小友為貧道指點前路，貧道自然不會吝嗇，這十二品業火紅蓮與北方玄元控水旗，貧道這就送給小友。」

    這個時候，冥河老祖表現的極為大氣，直接取出十二品業火紅蓮與北方玄元控水旗，遞給面前的姜塵。

    刷的一聲，虛空一陣扭曲，然後，姜塵的面前便多出了一朵殷紅如血的蓮花，還有一桿三寸來長的黑色小旗。

    這兩件寶物，赫然便是頂級的先天靈寶，十二品業火紅蓮與北方玄元控水旗了。

    「謝老祖了。」

    姜塵心中難掩喜色，滿臉笑容的接過來這兩件頂級寶物。

    此時此刻，冥河老祖極為的激動，在姜塵的指點下，他終於不再迷茫了，知曉了前方的道路，再次有了前進的動力。

    混元之路就在眼前，第一次意義上的觸手可及，冥河老祖如何能不激動？

    而在冥河老祖的對面，姜塵遠比他更為的激動。

    冥河老祖只是找到了前路，有了成為混元大羅金仙的可能，至於是否能成，依舊在兩說之間。

    可姜塵卻不同，他是已經將混元道果收入囊中了，他手裡拿著的十二品業火紅蓮與北方玄元控水旗，就是他的混元道果。

    不是觸手可及，而是實實在在的拿到手中，只需靜等數百萬年，姜塵就能自然而然的踏足混元之境。

    這種感覺，只是激動已經不足以形容，除了姜塵，無人可以理解。真要具體形容的話，大概就是此刻冥河老祖的心情，放大百倍後的結果。

    此刻，在冥河源頭的兩人，都是那麼的激動，為找到前路而激動，為自己有著璀璨的未來而激動。

    ……

    「不可思議啊，只存於傳說之中，無人能夠走通的路，誤打誤撞之下，竟然被我走通了。」

    儘管已經在盡力收斂心中的喜意了，可看在手中的業火紅蓮與北方玄元控水旗，姜塵依舊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

    真的是太驚喜了。

    他設想了很多種混元之路，卻從沒有想過走重聚造化青蓮這一條道路，可誰能想到，到頭來，竟然是他從沒有準備走的這條路，被他最先走通了？

    要說冥河老祖屠盡蒼生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那重聚混沌至寶造化青蓮的難度，與這差不多。

    只存於傳說，現實絕不可能走通的路。然而就是這樣，姜塵還是走通了，這個瞬間，姜塵有一種，他就是奇蹟之子的錯覺。

    「不能胡思亂想了，我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再這麼想下去，我就要徹底迷失了。」

    強忍誘惑，姜塵把業火紅蓮與北方旗收了起來，好似自己不去看它們，就不會亂想一般。然後，姜塵扭頭看向冥河老祖，試圖通過轉移話題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老祖，辦法已經給你了，接下來，你要選擇怎麼做？」

    姜塵開口，詢問冥河老祖接下來要走的路，準備斬殺什麼級別的存在，來圓滿自身的殺戮之道。

    「待貧道準備充分之後，大概會向聖人出劍。」冥河老祖想了想，極為認真的回答道。

    「什麼？」

    「向聖人出劍？」

    姜塵只是隨口一問，以用來轉移注意力，沒想著冥河老祖會回答，可沒想到，對方真的給了他一個答案，還是一個讓他正確的答案。

    向聖人出劍，多麼的讓人震撼，與不自量力啊！

    這年頭，敢和聖人吵架的大神通者不少，但敢對聖人出手的，卻一個也沒有。

    因為他們有自知之明，知曉大神通者與聖人之間的差距，那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混元之下與混元，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一個超脫了天地，無邊無際，一個還在天地之間，有著本質的差別。

    敢於朝聖人揮劍，那不叫有勇氣，而是叫找死。

    姜塵雖然給冥河老祖出主意，讓他戮聖，但也只是為了給他指個方向，而不是真的讓他這麼做。

    「放心，小友，貧道好不容易才看到了成道的可能，在沒成道前，絕不會主動找死。貧道之所以向聖人揮劍，不是在找死，而是為了成道。」

    「據貧道分析，貧道若想成道，只需打傷聖人，讓聖人流血，估計就滿足成道的要求了，至於斬殺聖人什麼的，實在是太誇張了，真要是這種條件，那貧道這輩子都不可能成道了。」

    冥河老祖看出了姜塵的驚訝，開口解釋道。只要擊傷聖人，雖不至於讓他立地突破，但再閉關一段時間，差不多就可以成道了。

    至於斬殺聖人什麼的，那壓根不可能，他要有這個實力的話，也就不用擔心成道的問題了。

    「此法倒是可行，但還是不妥，聖體萬劫不朽，豈是那麼容易受傷的？且就算老祖能做到，又如何在暴怒的聖人手中全身而退？」

    到底是自己的盟友，還是有可能成為混元大羅金仙的盟友，姜塵不忍冥河老祖死於聖人手中，主動為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依我來看，老祖若真有此心，也不一定非要對聖人下手，對聖人的化身出手也一樣。」

    ps：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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