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
宗家的幾位長老找到了日向日足,希望他出面,去和火影說一下,不要摻和他們家族的事情。
「族長,日向一族的規矩,不能改!」
「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
「這可是確保白眼血脈不外流的關鍵!」
「······」
對於長老們的嘰嘰喳喳,日向日足無言以對。
因為他們說的都對。
只是,火影要摻和進他們的家族制度,他能夠有什麼樣的辦法?
該改的還是要改。
木葉就是經歷了一次變革,才變得如此強大,日向若是也經歷這麼一次變革···會變的更加強大嗎?
日向日足不確定。
畢竟一旦改了,日向一族就是另外一個宇智波一族,沒有宗家、分家之分,分家的族人若是不想依靠家族,也可以在木葉經商。
正如宇智波一族,不少沒有什麼天賦的族人,也不會祈求家族養他們,而是自力更生,最出名的要數開了一家燒餅店的宇智波手燒和宇智波粳夫婦,畢竟火影大人經常光顧他們的生意,購買好吃又實惠的燒餅。
且或許是因為明星效應,所以那家燒餅店的客人絡繹不絕。
以人思己,日向一族的分家也沒必要一定要為宗家服務,像是僕人一般,甚至地位還不如那些富家子弟家中的僕人。
至少那些僕人還有工資,且在木葉日漸完善的法律下,若是主人家對聘請的僕人有過分的要求,主人家甚至會被捉入看守所內。
若是主人家已經得逞,那麼可能還需要去木葉大牢內待幾年。
這麼看來,日向一族的宗家、分家之分,好像更加的過分,而木葉還沒有動手,或許是看在日向一族對木葉歷來的貢獻,以及分家並沒有以此為依據進行告發。
畢竟都是日向一族,不是別的富家子弟那種白紙黑字的僱傭關係,若是告發了,傳出去,無論是宗家,還是分家,面子上都不好過。
「族長,不要一言不發,說說你的看法吧。」
一位女性的宗家長老沙啞著嗓子,死死地盯著日向日足,「若是同意了火影的要求,那麼日向一族的人心就散了,那些分家就會是一條條白眼狼,跑到火影那裡去!」
「我覺得,這就是那個女娃娃想要分化我們日向一族。」另一個長老惡意的揣摩著。
「慎言,三長老。」日向日足終於開口了,「火影大人雖然很年輕,但卻做到了歷代火影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比。」
三長老呼吸一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但還是有些不服氣:「我承認,火影確實為木葉獲得了大量的利益,我們日向一族也因此獲益,但這可不是她插手我們日向一族家事的理由。」
「糾正一下,火影大人並沒有插手我們的家事,只是希望我們更加的人道一點。」日向日足出於對日向寧次的父親、自己的弟弟的愧疚,對於火影要求他們的改變,其實也算是比較贊同。
儘管他是宗家,還是族長,是宗家、分家制度中受益的一方,但內心對於這份制度,亦是有著些許的牴觸。
只是,日向一族不是他族長一個人說了算。
否則,他自己就可以改變一下,比如:分家之人若是對家族有重大的貢獻,可以將籠中鳥印記解除,但身份還是分家。
但宗家的長老一脈不同意。
在他們看來,宗家和分家的區別就在於籠中鳥印記,若是分家之人沒有了籠中鳥,還是分家嗎?
沒有了束縛的鳥兒,展現出比宗家子弟更加優秀的天賦,豈不是向世人證明,分家其實比宗家更加的優秀,只是因為被束縛了自由,所以再好的天賦,也終究泯然眾人?
既為分家,永無翻身之日!
「人道?」三長老嗤笑一聲,「保護他們的白眼不流失在外,還不算人道嗎?若是放到幾十年前,分家之人敢說一個不字,也不用活著了。」
「三長老的話雖然過分了一點,但道理就是這個道理,分家之人的籠中鳥絕對不能改變。」大長老亦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日足,還是你去勸一勸火影大人吧,這只是我們日向一族的事情。」
日向日足嘆息。
這只是日向一族的事情嗎?
不見得。
他明白,火影之所以會插手,除了是日向的籠中鳥制度確實在某種程度上限制了分家的天賦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要殺雞儆猴。
木葉那麼多富家子弟都僱傭了僕人,就日向一族的分家免費給宗家做僕人,而且還能夠對僕人打罵。
憑什麼日向一族可以區別對待啊?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改變一下。」日向日足勸道,「畢竟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
「日足!」大長老有點生氣了,「我們來這裡,是希望你能夠去和火影大人說一說,而不是來勸我們改變主意。」
「或許我們這些老頑固確實落後於時代了。」
「但是,這是為了保證宗家的血脈,你的女兒日向雛田不就是受惠於宗家的制度,而導致白眼純淨到一種地步,發生了良性的變異嗎?」
「反正我不同意。」
二長老道:「我也不同意。」
三長老道:「日足,你若是想要勸我們,那麼就別談了,反正我們是不會同意的。」
日向日足起身,緩緩說道:「既如此,那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會去和火影大人談談,但若是火影大人要我們強行按照她說的辦,那麼我會遵守,畢竟日向一族在木葉的發展中,也因為跟隨火影大人的步法,而獲得了大量的利益。」
「若是因為我們的不同意,而導致以後利益方面少了我們日向一族一份···」
「我自己無所謂,足夠為兩個女兒準備好嫁妝,而三位長老的利益,就不一定了,恐怕只能坐吃山空。」
日向的宗家一脈,除了他這個族長,三位長老平時只是在家族內管事,並不在外接取任務,或者進行工作。
其吃穿用度,皆是從分家賺取的任務報酬中抽取一部分。
分家賺取的任務金可以自己留取一部分,但在日向一族,分家、宗家是一個整體,分家為了感謝宗家生養他們,必須上交一部分,名義上是合理分配所有人的資源,其實大部分都被用來供養宗家了。
誠然,宗家的成員也能夠賺取報酬,但他們賺取的報酬是真的歸屬於自己,不用上交給宗家分配。
日向日足是受益者,就算心有愧疚,也本不應該違背宗家,但在春野櫻上忍火影之後,經常開展會議,他也意識到了宗家、分家制度的問題。
這制度確實有點不人道。
保護分家的安全,防止白眼泄露?
確實有作用。
但日向日足估計,以火影的能力,想要克隆出大量的白眼,也不是難事。
連團藏都可以克隆,春野櫻為什麼不可以?
或許他還活著的時候,春野櫻會給日向一族面子,但一旦他老去了,雛田上位,那麼宗家的這三位長老恐怕沒有好果子吃了。
這並不是說雛田討厭這三位長老,而是雛田喜歡鳴人,而鳴人又對春野櫻言聽計從···雖然有點狗血,但日向日足也不得不承認,以雛田那個性子,估計壓根不會考慮宗家、分家的利益,只要鳴人開口,她立馬敢將整個宗家給賣了。
不過這些話他也不能當著長老的面明說,畢竟關乎自家女兒的名聲,而且真的說出來,恐怕這三個老東西會想辦法將雛田的白眼挖出來。
他們不會允許一個破壞家族利益的宗家繼承家主之位!
於是,他只能以利益引導三位長老改變想法。
果然,一聽說家族的利益會受損,三位長老都坐不住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火影大人怎麼能夠這樣?」
「我們日向一族可是支持她成為火影!」
「不會將我們一把甩開!」
日向日足較為耐心的說道:「支持火影的可不只我們日向一個族,當初卡卡西提議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了···雖然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在做夢一樣,但當初所有人的選擇都沒錯。」
「話歸正題,木葉如今雖然缺人,也確實需要日向一族的成員出力,但出力的大多是分家,宗家的成員,好像就我和雛田兩人在幹活,你們這三脈好像未有什麼出力。」
「火影大人確實管不到日向一族對各自成員利益的分配,但我身為族長,削減一下三位長老的資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三位長老氣得直打哆嗦。
「日足,你!」
他們不敢相信,面對他們,一向懦弱日向日足竟然勇敢了起來。
「你這是在撅家族的根!」
「我是在開拓家族的未來!」日向日足突然喝道,洪亮的聲音在客廳內迴蕩,「木葉現在有一條傳聞,那就是木葉會統一忍界!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
「這句話在我看來,並不是傳聞,而是正在實現的預言!」
「到了那時,忍界和平,日向自然沒有理由說要在防止白眼的血繼外流,難道要撕下那層虛偽的說辭,向世人宣告,我日向一族就是要永遠的騎在分家之人的頭上嗎?」
這太可笑!
他日向日足覺不允許!
「雖然確實是因為宗家的制度,使得我女兒的白眼十分純淨,甚至是發生了類似於宇智波一族寫輪眼的進化,但為了血脈的提純,而選擇讓家族的所有人都為此付出,值得嗎?」
大長老沉默一會兒,道:「這就是他們的命!」
「這不是他們的命運。」日向日足沉聲道,「只是被我們束縛了而已,是時候還給他們自由了。」
說罷,日向日足便離開了客廳。
門外,雛田帶著日向花火後退幾步,道:「對不起,爸爸,我不是有意想要偷聽的。」
「不要緊。」日向日足嚴肅的表情上流露出幾分輕鬆,「你們什麼時候來到外面的?」
「在爸爸和你三位長老開始話題的時候。」雛田的身高已經有一米七,但在日向日足面前,還是一個小女孩模樣,低著頭,害怕自己會受到父親的懲罰。
「你已經長大了,用不著這麼拘謹。」日向日足欣慰地拍了拍雛田的肩膀,「還有,勇敢一些。」
「是,父親。」雛田用力的點頭。
「爸爸,你們在討論什麼?火影大人要改變我們日向一族的制度嗎?」
日向花火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我覺得確實要改一下,畢竟寧次哥哥好像因為籠中鳥的事情,對您好像有點不感冒?」
「小機靈鬼,誰告訴你的?」日向日足抱起了花火,笑著問道,「是姐姐嗎?」
「不是。」花火搖搖頭,隨後得意的說道,「寧次哥哥每次看見你,都快速的走開···我就算不知道大人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能夠根據已有的信息,推測出一些,用火影大人的話來說,就是用科學思維進行邏輯分析。」
「不愧是花火,果然聰明。」日向日足哈哈笑道。
「爸爸,我以後會打上籠中鳥麼?」花火突然問道。
日向日足的笑容趨於平緩,消失不見。
根據宗家、分家的制度,他的兩個孩子,必須有一個打上籠中鳥,成為分家,就像是他那個代替他去死的親弟弟日向日差一樣。
宗家一脈,一代只能有一個繼承,多餘的那一個,將會成為分家。
這也是日向日足為什麼會想要說服宗家三位長老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不想自己和弟弟的命運重現在自己的兩個女兒身上。
儘管如今的木葉極為強大,未來也不會再發生需要分家代替宗家去死的事件,但一旦花火成為了分家,被刻上了籠中鳥,與姐姐雛田的親密關係也必然會斷裂。
他和日差便是如此。
他至今還記得,自己的弟弟因為天賦原因,不及自己,被判為分家,刻上籠中鳥之前的絕望,以及刻上籠中鳥之後的麻木與頹廢。
親兄弟,一個為分家,一個是宗家,在地位上有了極大的差距——日差見了自己,亦是需要行禮,沒有以往的活潑。
「不會的!」
日向日足斬釘截鐵的說道,「火影大人已經想要向我提議,改變宗家分家的制度,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三位長老。」
雛田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又瞥了眼靠近院子的客廳方向,通過透明的玻璃,已經可以看見三位長老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
「父親,三位長老不同意嗎?」
「雛田,你不用擔心。」日向日足說道,「日向一族制度的改變,是必然的事情,我們也必須和木葉有著相同的前進方向。」
「嗯。」
雛田若有所思。
午飯後。
陽光明媚,雛田離開了家族,去往了火影大樓,向站在大廳內的香磷通報之後,便在大廳牆壁的公共座椅上等待。
「雛田。」香磷從一旁的樓梯下來,找到了坐在一旁的雛田,「上去吧,火影大人在等你。」
「謝謝。」
雛田向香磷表示感謝之後,便往樓上走去。
午後的陽光從走廊的玻璃中照射進來,有些刺眼,但雛田不以為意,走到了火影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咚咚咚!」
「進來。」
門被推開,日向雛田走進了辦公室,見到了正在處理文件的春野櫻,諾諾的說道:「那個,火影大人······」
「叫火影就生疏了,這裡也沒有其他人,鹿久也不在,叫我小櫻就行,大家都是同一批的同學。」春野櫻起身,拉著雛田做到辦公桌前方,給她倒了一杯水,「有什麼事情嗎?木葉的大英雄。」
「大···大英雄?」雛田面色一紅。
「可不是大英雄嘛,畢竟是對抗三萬武士軍的主力之一,而且還是大獲全勝···現在木葉的孩子們可崇拜你們了。」春野櫻拉開自己的火影辦公椅,緩緩坐下。
「是嗎?」日向雛田想起來,自己在街道上走著的時候,確實有很多人向自己簇擁過來,害羞的她一般都是躲開的···沒想到竟然是崇拜自己的粉絲嗎?
她這樣內向的人,也有人會當她的粉絲嗎?
不可思議···
在忍校的時候,她的存在感可是僅次於油女志乃呢。
「我這一次來,是想要問一下,火影···小櫻你是不是要改變下日向一族的籠中鳥···的說?」雛田深吸幾口氣,生出幾分忐忑。
「是有這個想法,我也讓鹿久去和你爸爸說過了,他本人也想要改變。」
春野櫻雙手交叉,手肘撐在辦公桌上,手背搭成一個平面,撐著下巴,一雙有神的眼睛看得雛田直顫抖。
「籠中鳥,你應該也清楚,日向寧次在幼年的時候,在沒有遇見鳴人之前,是怎麼樣的一個脾氣,整天陰沉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一樣。」
「我的本意是將籠中鳥給廢除,但考慮到日向一族的宗家可能不會接受,所以只是想要改一下籠中鳥的功能而已。」
雛田:「比如?」
春野櫻淡淡的說道:「比如:除去籠中鳥對白眼造成的死角問題,以及生命被宗家掌控在手的人權問題。」
「尤其是第二點,我覺得無論在什麼時候,人的生命都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不是掌控在別人的手中。」
「雛田,你覺得呢?」
雛田雙手抓著腿,抬頭望著春野櫻那雙清明的雙瞳,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才極為認真的說道:「我覺得,小櫻你應該堅持第一個,也就是將籠中鳥給廢除。」
「這麼激進?」
春野櫻倒是有一點意外,沒想到柔弱的雛田竟然會在這一件事情上這麼絕對。
或許雛田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這般懦弱。
外柔內剛!
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或許你會嘲笑我,但是,我不想我的妹妹被打上籠中鳥。」雛田說出了自己的理由,「若是可以,我甚至可以代替我妹妹刻上籠中鳥,但是我的白眼發生了變異,也就導致宗家的長老根本不可能將我刻上籠中鳥,化為分家。」
宗家,分家,籠中鳥。
在幼年的時候,雛田還不能夠理會籠中鳥的含義,但現在她已經長大,了解了寧次在小時候為什麼老是瞪著她···所以,她也覺得籠中鳥是不正確的家族制度。
正如小櫻所言,這是對人權的不尊重!
她不想再讓籠中鳥繼續下去。
「我當然不會嘲笑你。」春野櫻抿了抿嘴,「雖然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而向我提議完全取締籠中鳥···帶著些許的私心,但從親情方面來說,這是你對妹妹最為真摯的愛,且與大義也不衝突。」
日向雛田臉頰瞬間紅了,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低垂著腦袋,頭上還冒出絲絲熱氣。
「好了,不要害羞呀,你都快要成為蒸汽姬了。」春野櫻叫醒了日向雛田,「我又不是鳴人,而且也只是說了句你對妹妹的關愛,用不著這麼純情。」
這可惜,春野櫻的勸道好像起了反效果,雛田腦袋上的熱氣更多了,臉色也更加的紅。
不過好在日向雛田的身體素質增強了不少,承受能力也比幼年要強,並沒有因為「大腦充血」而暈過去。
等她恢復之後,春野櫻才繼續說起了正事:「直接廢除,是個難事,畢竟我不是日向一族,而且這畢竟是你們日向一族的家事,我也只能慢慢來。」
「而慢慢來的效果,你大概也已經知道,你們家族的那些長老向你父親訴苦,然後被偶然路過的你聽見···這大概就是你過來找我的原因。」
雛田點點頭:「是的。」
春野櫻撇了撇嘴,道:「你瞧,我只是提議稍微改一下籠中鳥,除去其中的弊端,你家的那些長老都大有意見,若是我直接干涉,廢除籠中鳥,估計他們就敢以籠中鳥為威脅,讓日向一族對木葉發起政變了。」
雛田諾諾不敢言,惹得春野櫻「撲哧」一笑,道:「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開玩笑的啦,不會有那麼嚴重。」
「據我估計,你爸爸和他們周旋,應該可以說服他們。」
「畢竟時代在不斷的進步,日向一族的那些老人雖然頑固,但應該也會懂得變通,不然就是落後於時代了。」
經過春野櫻的一番安慰,雛田的內心總算是安定了不少。
「謝謝你,小櫻。」
「不客氣。」
春野櫻回應一聲,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心理輔導員,隨及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日向一族,也終究會向木葉的其他家族一樣,變得開放。」
「嗯!」雛田認真的點頭,隨即告辭,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呼——」
整個人靠在辦公椅上,春野櫻伸了個懶腰,看著桌上的文件,開始努力。
今日事,今日畢。
她從不會將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否則一天天的積累下來,就算有一部分被各個部門分擔,剩下的這些需要她批改的文件,也會積累到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步。
「看來火影的秘書要再增加一些了······」春野櫻如此想著,卻是在心底對孫悟空問了另一個問題:「師父,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太陽好像有點太亮了?」
現在正處於秋去冬來的時節,太陽不可能這麼亮。
難不成大筒木提前入侵了?
可是真的入侵了,她的分身大筒木櫻應該能夠感受到,並立馬給她傳遞消息。
「和月球上的人有關?」
「月球?」春野櫻疑惑,「那地方有人?」
「我以前記得和你說過,六道仙人和他的兄弟封印了自己的母親大筒木輝夜,月球就是他們的術所製造的衛星。」
孫悟空平靜的說道,「六道仙人的弟弟就帶領著自己的族人生活在月球之上,既是為了陪伴母親,也是為了防止母親有可能破開封印,重新出現在忍界之中。」
春野櫻眼中精光一閃:「所以,是月球上的人在搞鬼嘍?」
只是她不明白,月球上的人這麼強的嗎?
竟然能夠影響太陽!
「大筒木羽衣的後裔在利用眾多白眼聚合而成的轉生眼吸收太陽光,為他的生存提供能量。」孫悟空道,「地球的萬物生機,始於太陽,轉生眼便是能夠吸取光芒中的能量,化為己用。」
對於轉生眼,春野櫻暗中自然也有研究。
日向雛田便是一個極好的活實驗體,豈能不檢查清楚?
只是月球上為什麼也有轉生眼?
「難不成日向一族是從月球上下來的?」
「猜對了。」
孫悟空肯定了春野櫻的猜測,「大筒木羽衣的後裔都是白眼,來到地面的日向一族,還真的是從月球上下來的族人,只不過他們在千年的歷史中,遺忘了大筒木的姓氏,改為了日向。」
「雖然日向一族遺忘了轉生眼的進化方式,但某一代白眼純度較高的家主意識到了太陽與白眼之間有著某種他搞不清楚的聯繫,但能夠讓他的查克拉增強。」
「故此,他便覺得他們這一族能夠從太陽中獲取能量,所以取姓氏為日向,也有嚮往著太陽的意思。」
「只可惜其他的族人並不能領會『日向』二字的含義,僅僅是當做一個祖先傳遞下來的高貴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