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之地 第二卷 鏡花水月 第十八章 熟人碰面（廢西門虎）

    東方雪陪著皇甫嫣然在觀月樓上一邊吃著菜餚，一邊欣賞著懸月湖中的美景，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漸漸到了正午十分，來吃飯的人多了，觀月樓也就熱鬧了起來，所來的客人大都是皇城內的達官顯貴，每次有人上來，當看到坐在角落裡面的皇甫嫣然之時，都會微微行禮，皇甫嫣然見慣不慣的一一回禮，雖然皇甫嫣然不說，但是東方雪不禁心中猜測，想來皇甫嫣然的家族在這皇甫皇朝之中也有一定的勢力，可既然皇甫嫣然不說，那東方雪也不便問，再說二人本就不是一路人，等皇都事了，東方雪連去哪兒都還不知道呢……

    有句俗話說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今日有大把的時間，又再遇故人，索性便由著自己眼前這位小恩人的性子，陪陪她也好。燃武閣 www.renwuge.com

    正當二人有說有笑在亭台裡面談笑風月的時候，突然一道令東方雪厭惡的聲音傳來，東方雪皺了皺眉頭，漸漸放下手中的筷子，頓時胃口全無。

    「獨孤大哥，怎麼了？」皇甫嫣然見東方雪表情變了，趕緊關心問：「是不是這菜餚不合大哥哥胃口？嫣然命他們去換一份上來！」皇甫嫣然說完就要去喊婢女，卻見東方雪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了。

    皇甫嫣然疑惑地看向東方雪，緊接著自樓下便走上來二人，為首的正是在前幾日被東方雪教訓過的西門家西門虎，跟在西門虎身邊的不是別人，東方雪也認得，那人就是在不久前陪著南宮雨一同前去東陽城與東方雪有過幾面之緣的十方谷少門主少炎。

    東方雪撇撇嘴依靠在椅子上，對皇甫嫣然說：「這觀月樓菜好、景好，人也美……」

    皇甫嫣然聽見東方雪說道人也美的時候，臉上微微燥熱，不一會兒便一朵紅暈爬了上來。

    「可就是……」東方雪搖了搖頭欲言又止，遺憾的接著說：「什麼貨色都能上來……」

    皇甫嫣然還在疑惑之中，還不知究竟是何時令自己的獨孤大哥哥這般厭惡，突然，門帘被打開了。

    只見兩名身穿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一名身材較胖，一名偏瘦，這名較胖的男子正是西門家的公子西門虎了，而這名偏瘦的男子便是那十方谷少炎了。

    二人一進來，看都沒看東方雪，直接對著皇甫嫣然行禮，西門虎皮笑肉不笑的對著皇甫嫣然說：「妹妹今日怎麼有空出來了？出來了也不找哥哥來玩兒，妹妹今日的消費就包在哥哥身上了如何？」

    東方雪不解，若是說皇甫嫣然只是在皇甫皇朝有一定勢力，那麼西門虎行禮就說的通了，可這少炎也一併跟著行禮，這可就說不痛了，要知道十方谷就算比不上五大門派，那也是在這東域之中有名的一方勢力，他們的少主竟然都對皇甫嫣然行禮了，這如何不讓東方雪吃驚呢。

    「誰是你妹妹！不准亂說話！沒見我在陪我獨孤哥哥吃飯嗎？趕緊滾！」皇甫嫣然對著二人憤怒的罵道。

    這一罵，卻讓少炎跟西門虎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心說，面前這姑奶奶的脾氣自己還是了解的，可以往也沒有這麼大的火氣啊！緊跟著少炎跟西門虎扭過頭，看向皇甫嫣然口中的獨孤哥哥，這不看不打緊，可這一看發現竟然是這名男子。

    「是你！」

    「是你……」

    兩聲驚呼聲在亭台裡面傳出，周圍落座了的達官顯貴們都停下口中的食物，疑惑的看向皇甫嫣然她這一座亭子。

    東方雪端起桌上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便扭過頭去看窗外的美景，仿佛這突然來訪的二人跟自己無關一般，給直接無視掉了……

    「你們認識？」皇甫嫣然疑惑地問幾人。

    東方雪撇撇嘴沒有回答，只是微閉著雙眼看著窗外的景色，而少炎跟西門虎此時卻是冷笑了起來。

    「認識！當然認識！」西門虎盯著面前的男子惡狠狠的說。

    「老弟也認得此人嗎？」西門虎身後的少炎盯著東方雪對西門虎問。

    「化成灰我都認得！少炎兄可還記得老弟我前幾日跟你提過的在這觀月樓吃了虧的事兒嗎？」西門虎一邊冷笑一邊對著少炎提醒道。

    「難道便是此人？」少炎問。

    西門虎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東方雪惡狠狠的說：「今日又讓我碰到，是你倒霉！」

    西門虎剛對東方雪說完狠話，緊接著就被少炎給攔住了，西門虎疑惑的看向少炎。

    少炎也是含著冷笑對西門虎解釋說：「此人跟我也有仇，當日當著雨妹的面，我不好出手，今日既然遇到了，老弟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哥哥吧，哥哥保證讓他趴著出這觀月樓！」

    「哈哈哈…好！」西門虎哈哈大笑，然後惡狠狠的看了坐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東方雪一眼，對少炎說：「今日弟弟就賣哥哥一個面子，把這小子讓給哥哥了！」

    說完，西門虎就退到了一旁，等著少炎出手。

    皇甫嫣然一看這架勢，立馬大怒，就要起身出手，可無論皇甫嫣然如何用力，就是站不起身來，就好像全身的力氣被人鎖住了一般，要知道皇甫嫣然可是靈寂後期的修者，這西門虎根本不夠看，只有這少炎跟自己是同等境界，可是為何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之間著了道呢？難道？難道還有靈寂期之上的高手？皇甫嫣然面色大變。

    「少炎！你不能動他！」皇甫嫣然對著少炎大怒道。

    「公主大人！東域的事兒可還輪不到天機前輩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少炎對著皇甫嫣然淡然的說道，說完便走向了東方雪。

    「你住手！」皇甫嫣然著急的快哭了，可是任由她如何掙扎，就是解不開身體上面的束縛。

    少炎走到東方雪身前，嘴角一笑，對著東方雪問：「你姓獨孤？是哪裡人？」

    東方雪擺了擺手，看都不看少炎，對少炎說：「你惹不起！要是識相，帶著那兩條狗趕緊滾吧！今日小爺不想打架……」

    「你…」少炎大怒，東方雪口中的兩條狗便是隨身保護少炎的兩名十方谷長老，正是二人之中的一位在暗中禁錮住了皇甫嫣然。

    「你好大的口氣！」少炎壓住心中的憤怒對著東方雪說：「今日不管你又多大的背景，我都得教教你，出門在外，還是低調的要好！」

    「對！」東方雪贊同的點了點頭。

    少炎皇甫嫣然還有西門虎都疑惑，緊跟著東方雪便解釋說：「你說的對！出門在外還是要低調的好，要不然真不知何時， 就會丟了狗命！」

    說完東方雪便站了起來，將手中摺扇一收，轉身微笑著看向少炎。

    「少炎兄！趕緊動手教訓他！他身邊的兩位女子可是漂亮的很，等事後，咱們哥倆一人一個，怎不快活！哈哈哈……」西門虎在一旁對少炎打氣道。

    少炎點了點頭，這時候才想起來，那日在東陽城確實見過他身邊的那名女子，雖然遮著面，可就拿身材就讓少炎現在想起來還渾身燥熱難耐，一想到今日不禁要報舊仇，還能得那樣的美人共度良宵，頓時臉上大喜。

    「你們畜生！回頭看我不告訴我師傅，定要將你們抽筋扒皮！」皇甫嫣然聽見二人的交談聲早就急的哭了出來，見少炎要下手，頓時再次搬出師傅威脅二人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眼，頓時大笑，然後少炎便轉身看向角落裡面站起來的獨孤血，體內靈力運轉，靈寂後期的實力顯露無疑，可少炎剛剛一轉身，當看到東方雪的眼神的時候，頓時一股心悸感覺湧上心頭。

    只見東方雪一身的戾氣，眼睛裡面全是殺意，這種戾氣非常人能有，若非大凶大惡之人，也就只有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戰士們身上才有。

    見少炎呆住，西門虎頓時心生不願的提醒道：「少炎兄趕緊動手，教訓了他咱們還得去尋他那兩位小娘子呢，別到時候跑掉了，就可惜了……」

    少炎聽到西門虎的聲音，穩了穩心神，然後再次打量面前的獨孤血，就算戾氣再重他也只是一名俗人，自己可是靈寂後期的實力，還等打不過他？思考完畢，少炎頓時施展靈力，一掌就向著東方雪襲擊而去。

    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少炎的一掌竟然打空了，少炎大驚，趕緊轉身，只見東方雪早已來到皇甫嫣然身後，對自己視而不見，少炎大怒，一定是運氣！哼！我兩名元嬰初期的十方谷長老就在暗處，今日我還能治不了你了！少炎再次運轉靈力，一掌再次向著東方雪襲擊而去。

    東方雪來到皇甫嫣然面前，就連皇甫嫣然都是大驚，在皇甫嫣然驚訝的大眼睛下，東方雪給他抹了抹淚水，然後對她輕輕地說：「閉上眼睛！」

    皇甫嫣然在看到東方雪自信的笑容後，將信將疑，可還是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皇甫嫣然剛剛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少炎的一掌早已來到東方雪身後，東方雪再次隱去身形，看著東方雪再次消失不見，少炎大驚，想要暴退可是為時已晚，只見不知何時東方雪早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掌向著自己胸膛襲擊而來。

    「混賬！」

    「住手！」

    兩聲驚呼聲自亭外傳來，正是那兩名在暗中的十方谷長老，見自家少主遇到危險，趕緊現身營救來了，可東方學哪裡會管這些，裂天掌法運轉到極致便向著少炎拍去，這一掌是想要少炎的命啊！

    就在這剎那間，突然一陣靈光閃現，東方雪一掌將少炎擊飛，撞到了亭子的柱子上面，少炎口吐鮮血，可是看樣子並無大礙，東方雪想起剛剛的那道靈光，頓時懂了，他有護身靈器護身，想他是十方谷的少門主，若是沒有一兩件靈器到也真是說不過去。

    此時那兩名十方谷的長老早已來到了少炎身前，將少炎護在了身後。

    「不知閣下是何人，竟敢對我十方谷少主下殺手！」其中一名長老元嬰初期的氣勢頓時向著東方雪襲來，對東方雪質問道。

    「說你們是狗都是誇你們，他行兇的時候，你們去哪兒吃屎了？如今吃飽了反而回過頭來張口噴糞！」東方雪對著兩名十方谷長老大罵道。

    那兩名十方谷的長老聽見東方雪的話頓時大怒，立馬運轉功法就要對東方雪出手，令二人沒想到的是，東方雪再次消失在原地，二人大驚失色，趕緊左右尋找。

    只見一道劍光划過，一道慘叫聲想起，眾人向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東方雪早已出現在了樓梯位置，原來西門虎見這獨孤血如此厲害，早就心生退意，剛正準備趁亂逃跑，卻沒想到被獨孤血發現，斬斷了一臂，獨孤血手中閻羅劍上面的血跡一點一點被閻羅劍吸入劍內，緊跟著閻羅劍的戾氣更重了幾分。

    「三番五次惹我，這便是你的下場！若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念舊情！」東方雪看都沒看哀嚎的西門虎，便拿著閻羅劍回到了閣樓中。

    剛剛東方雪出手，兩名十方谷長老一點都沒察覺，此時二人早就怒意全消，改而換之的是恭敬，立馬對再次回到亭子裡的東方雪抱拳道：「公子！今日我是我十方谷理虧了，還望公子不要計較！這賠禮，不日便給公子送去如何。」

    看著如此恭敬的二人，東方雪不動聲色，剛要動手，卻發現了早已睜開眼睛的皇甫嫣然，大眼睛裡面早已滿含淚水，想來是嚇到了，便擺了擺手對著十方谷三人說：「滾！賠禮就算了，日後別來煩我！」

    「是 ！是！」兩人扶起少炎，一邊點頭一邊退走了。

    等觀月樓再次平靜下來之後，東方雪又回到座位上坐下，皇甫嫣然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立馬站起身子，撲到了東方雪懷中，這一下子讓東方雪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周圍亭子裡面的人群剛見過東方雪斬斷西門虎一條臂膀的場面，此刻又看到皇甫嫣然撲到了東方雪的懷中，所有人都越發的對這名陌生且出手狠辣的年輕人更加感興趣了，可當看到東方雪那不友善的眼神之後，所有人又縮回了目光繼續平靜的吃著桌上的飯菜。

    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東方雪知道是這觀月樓的婢女下人們定是又來賠罪了，皇甫嫣然此刻心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立馬在東方學的懷中掙脫出來，梳理了一下秀髮，擦了擦眼角的淚漬，然後一臉羞紅的坐會到原位置上，東方雪見皇甫嫣然起身了，這才放鬆了一下。

    「你是皇甫皇朝的公主？」東方雪看著面前羞澀的皇甫嫣然問，其實東方雪早就應該猜到的，只是最終還是剛剛在西門虎的口中才確認了下來。

    皇甫嫣然默默點了點頭，然後歉意的對東方雪說：「對不起大哥哥，嫣然不是有意隱瞞的！」

    東方雪也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便繼續轉頭看向窗外，心中不知是想些什麼，皇甫嫣然見東方學不再說話，以為是因為自己對他的隱瞞讓他生氣了，所以也就不再打擾陷入沉思的東方雪了。

    正在這時，腳步聲在亭子前面停止，然後走了進來。

    「嫣然妹妹！」

    「姐姐也在這裡！」

    來人跟皇甫嫣然的交談聲，將東方雪拉回到現實中，東方雪轉頭，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家南宮雨。

    南宮雨看向東方雪，然後面容有些失色，對著東方雪行了一禮，還未來得及說話，皇甫嫣然便先開口了。

    「姐姐！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獨孤雪哥哥，大哥哥，這是我南宮雨姐姐！是南宮王爺的愛女！」皇甫嫣然在兩人中間開心的介紹道，介紹完還不忘偷偷看了一眼東方雪的臉色。

    「沒想到在皇城還能與…能與獨孤公子相遇…」南宮雨聲音沙啞的對著面前男子說。

    「是啊…」東方雪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看著眼前女子問：「給你惹麻煩了？」

    南宮雨知道東方雪所說的是剛剛與西門虎跟少炎的矛盾，南宮雨搖了搖頭，只看著面前男子，沒有回話。

    「你們二人認識？」皇甫嫣然眨著大眼睛疑惑的問二人，二人沒有回答。

    東方雪看了看皇甫嫣然，又看了看南宮雨，然後站起身來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陪公主跟南宮小姐了，在下就此告辭！」東方雪一抱拳便轉身欲走。

    「獨孤公子……」

    「大哥哥……」

    二人異口同聲的喊住已經走到樓梯口的東方雪，東方雪扭過頭，疑惑地問：「怎麼了？」

    南宮雨看看皇甫嫣然，皇甫嫣然看看南宮雨，然後皇甫嫣然走向前問：「後天是我生日，要在此地舉辦酒宴，我希望…我希望你能來……」皇甫嫣然扭扭捏捏的說完便一臉期待的等待著東方雪的回答。

    東方雪桀然一笑，然後點了點頭，看到東方雪笑了，皇甫嫣然也笑了起來。東方雪接著將目光轉向南宮雨，卻只見南宮雨微紅著眼眶搖了搖頭，對著東方雪笑了笑。

    東方雪點了點頭，便下了觀月樓，消失了蹤跡。

    自東方雪走後，南宮雨拉著皇甫嫣然來到二人剛剛的亭子裡面，皇甫嫣然坐在椅子上面開始發呆，南宮雨打了一下皇甫嫣然問：「妹妹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魂不守舍？」

    皇甫嫣然一臉的幽怨表情，然後委屈的說：「我跟大哥哥認識的時候，沒有坦白我是公主的這件事，剛剛他在西門虎口中知道了，雨兒姐姐，你說他會不會怪罪我啊……」

    「不會的！他最大度了…」南宮雨微笑著安慰皇甫嫣然說。

    「嫣然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南宮雨接著問皇甫嫣然說。

    然後皇甫嫣然便對南宮雨將八年前羅雲城之事，與南宮雨一一敘述，南宮雨一邊點頭，一邊腦中想像著當初那名十一歲的男孩兒，一個人自東陽城逃命來皇都的場面，當聽到東方雪挖藥賣錢，又被惡少打傷的時候，南宮雨不禁心中一痛，鼻子一酸。她心中都不敢想像，這八年來，你究竟是如何過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