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二天清晨,丘升也是早早的就醒了,只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無比暢快。「怪不得世人多愛酒。」丘升一笑想到。
突然間卻是發現腦袋裡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一段口訣憑空出現,正是『我欲成癲兀自生,既已入魔何足道,風捲殘雲我自清『。接著一種種幻影在丘升腦海里不斷變換。
第一幻影,丘升站在一處凡人城牆之上,城牆下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白衣上血花點點,紅白相間,似一朵朵盛開在白雪之上的紅玫瑰。那青年此刻卻披頭散髮,低著頭,手上握著一把長劍,此劍呈血色,身上一股煞氣在慢慢滋生,看也不看前面無數的身影,突然猛的一抬起頭,仰天大吼『殺!殺!殺『,三殺出口,一劍揮出,萬千身影頃刻間化成飛灰。「哈哈哈,哈哈哈,殺盡天下阻我心之人,斬盡天下拂我意者,哈哈哈,哈哈哈……。」丘升愣在原地,眼睛裡只剩下那一劍,那一劍驚心動魄,勾人心魂,讓人震撼。
第二幻影,丘升站在一片血海之上,又仿佛置身於阿鼻地獄之中,天是紅色的!不過四周一片平靜。依舊是那白衣青年,不過此時白衣勝雪,髮絲如瀑,面容清秀。可還是那赤紅的眼睛,嘴角多了一種陰冷的笑容,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手上握著的劍此時卻不是血色,而是一種紅到極致後的……黑!只見他二話不說,只是輕蔑一笑,慢慢提起手中的劍,輕輕一劍揮出,甚至看都不看結果。幾息過後,原本一片平靜的血海突然,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上方紅色的天似乎也有怒吼傳來,下起了血雨。丘升眼睛慢慢流下了一行血淚,可自身卻渾然不知。
第三幻影,丘升置身於一片鳥
語花香之地,天上清風徐徐,白雲飄飄,白鶴清鳴,下有懸崖深不可見底。此地正是天隱峰頂,仙隱門內,軒月洞旁!還是那青年,依舊一身白衣,神采飛揚,目光平靜,宛若仙人,手中的長劍與平常飛劍無異,普通至極。只見他一臉平靜的看向天空,看著那一縷縷清風慢慢將白雲吹散開來,突然嘴角露出微笑,給人如沐春風之感。接著拿起手中的劍,向虛空斬去,初看並無任何徵兆,可眼睛一閉一睜後卻會發現此劍似成為天地唯一,虛空似乎都要被壓塌,讓人呼吸困難,永生難忘,烙印心神之上。
三個幻影中的白衣男子赫然就是雲軒!
三幻影一一在丘升腦海中閃現完畢後,丘升豁然驚醒,久久無語,卻是突然間感覺眼睛生疼,用手一觸才知道有鮮血留下,這等小傷對於修士自是不算什麼,丘升用體內元氣疏導幾分鐘之後就無大礙。
可就在這時雲軒的聲音卻在心中響起:「此乃我昨日對你說起的三式一法,三式已演示,一法卻不可相告,此法因人而異,感悟不同,法便不同,威力也自然因人而異。這三式前一式你可學習,可若沒有那種癲狂之意,仍不得要領,威力不足三成。後兩式自不是你目前可以修煉的。我這三式一法隨修為增加威力倍增,雖我修為低下,但有種預感,此法前途無限,所以你切莫小覷。若有朝一日,你能歷經常人所不能歷,忍盡常人所不能忍,那此法便可綻放光芒了。」
丘升仔細回憶了第一式,卻是始終無法有所收穫,突然心頭一動,默默念起『我欲成癲兀自生『,意念再一次進入了第一幻影,「果然有效。」丘升不由大喜道。
依舊是城牆之上,依舊是煞氣沖天的白衣男子—雲軒,丘升開始一遍遍的觀摩起那橫掃千軍的一劍,慢慢的進入了身外無物的狀態,再也沒想其他,那一劍劍的威勢,成為了丘升眼裡的所有。不知道多少遍後,丘升眼睛布滿了血絲,頭髮都有所凌亂了,噗的一下一口鮮血噴出,又咬牙繼續堅持。又過了不知多久,丘升意識都開始不清醒了,整個人都要陷入昏迷狀態,這不是一種.的昏迷,而是精神意志的昏迷,一旦沉淪,不可收拾!
突然,在即將陷入的關鍵時候,丘升眼睛猛的一下睜開,大笑了起來,那紅透了的眼球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此劍看似只有一劍,實則揮出之時已發生變化,劍氣分散而開,化九百九十九劍,一劍一種變化,一劍一種玄妙!只是速度太快,變化太多,不易看出。既如此……」想完卻也不顧受傷的身體,虛弱的意志,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把飛劍,這是每個仙隱門弟子必備的武器,丘升之前一直不曾用過。
拿起飛劍,走出房間,丘升突然閉上眼睛,回想起那觀摩了無數遍的驚天一劍,右手抬起,順著一種奇異的弧形軌道一劍揮去,只聽砰的一聲,幾十米外的千斤巨石轟然炸碎。
丘升感應了一下那一劍的威力,與幻影中的那一劍相比簡直天壤之別,小了千倍不止。可丘升並沒有失望,反而心中激動無比,自知無論是熟練度還是修為都比雲軒差了數倍有餘,況且—此劍不過第一式三成威力!只是此劍卻也有劣勢,一劍而已卻耗掉丘升三分之一的元氣。
「若是完全掌握此劍,威力不知會如何!而若是三式一法全部掌控又當是何等的威勢!」丘升不禁想到。說完不管那些被一劍之威而吸引來的外門弟子,回到房間,開始吐納起來。半個小時之後,除了人異常疲憊之外,體內元氣充盈,這意識的損傷卻不是吐納可以短時間恢復過來的。
「想我丘升入仙途才不過數日,卻也能有今日之碎石斷金之能,當真是世事難料啊。不知以現在的實力的若在大比之日有幾分勝算。」
丘升默默想了半刻卻是抬頭望向軒月洞的方向,也沒作揖,只是輕輕喃了一句:「如師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