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新中國第一部《婚姻法》的頒布,按理來說,在頒布、宣傳和執行後,童養媳這個詞也就應該成為了歷史了,童養媳也就應該得到徹底的解放和自由了,從此就不會再有重男輕女和性別的歧視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然而,在此時,新的思想觀念與舊的陳規陋習在一定的時間內卻還在發生著激烈的碰撞和膠著的掙扎及爭鬥……
至1951年時,當地的人們家家戶戶都分到了土地了,此時的人們便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自家田地的生產中去了。
而婚姻乃是屬青年群體的現象和個人問題,並不是每個家庭都會去關注,另外,在當地,《婚姻法》更多的還是要靠當事人自覺地去遵照執行,長輩若不是特別嚴重的去干涉婚姻自由,當事人若沒有向上級主管投訴舉報,那上級主管部門也就未必會面面俱到的來進行行政干涉。
在龍頭鎮,它還是一個比較封閉落後的山區,人們的思想觀念還比較陳舊,青年人也還比較循規蹈矩,因此,陳規陋習一時也就難於改變。
因而,在這個新舊交替的年代,當地就發生了一件令人十分惋惜而又令人痛心的人間悲劇!
這件人間的悲劇就發生在了潘家村楊翠桃的身上……
在1952年的春夏之交的時候,按國家的統一部署,當地也開展了掃盲學習運動了。
在潘家村,參加掃盲學習的多是女人,尤其是以年輕的女人居多,因為,在當地的舊的禮教和觀念下,她們從來都不可能有學習文化的機會,她們的社會地位從來都很低下,這次的掃盲學習運動,她們絕對是被解放者和受益者,因此,她們學習的積極性和自覺性都特別高。
曾淑萍、陳慧芳和楊翠桃毫不例外的就在這掃盲學習的人群里。
時年,人們在白天都要種地耕田生產,這掃盲學習幾乎都是在晚上進行,所以,當地人便把它稱為「掃盲夜校」。
當時,由於受授課老師數量和人員的限制,各村便必須按一四七、或二五八、或三六九的日子輪流開課,所以,上課學習的機會那是十分的珍貴和難得的。
因此,在每到授課的晚上,人們便都會早早地收工,並草草地解決晚飯,然後在晚上七點鐘左右,人們便會手抓著照明的煤油燈和板凳,從各自的家裡陸陸續續地到祠堂里集中學習識字,一直到晚上的九點多、十點鐘時才結束。
當時,人們學習的積極性和主動性那可謂是史無前例的。
掃盲學習的課程也主要是語文識字和算術。
在潘家村,授課的老師是從龍頭中學抽調的年輕的語文老師丁建文和四十多歲的數學老師董澤標,對於農村的這些成年文盲,兩位老師都在費盡心機地自編教材、在深入淺出的教人識字和計數。
比較特別的是語文老師丁建文,他剛畢業於省城某師範專科學校,他的老家也是在梅州的山區農村里,他教人識字時會從身體、人名、地名、農具、五穀、六畜、瓜果等等,從這些看得見、摸得著、而且是人們喜聞樂見的東西入手,來深入淺出地教人們識字寫字記字,同時,他在講課時的神情和語言也都是特別的風趣和生動,有時也十分的幽默,可謂是聲情並茂。
比如,丁建文老師會在課堂上邊講邊寫邊比劃:
「男人的男字怎麼寫呢?因為呀,古人在造字時看到,男人主要是耕田的,是要出力的,所以男字呢,上面是一個田字,下面是一個力字,因為要用力鋤田,所以男字就是這樣的……」
「女人的女字怎麼寫呢?因為呀,女人古時是在家織布的,《天仙配》的戲有看過吧?所謂男耕女織,對吧?大家想一想家裡的織布機的木架子是怎麼樣的?嗯,對了,所以呢,這個女字就像織布機一邊的木架子一樣……」
「父親的父字怎麼寫呢?因為呀,父親要勞作養家餬口,負擔很重,所以呢,他兩隻腳要著地,要腳踏實地,而兩隻手呢卻要向上托舉,托舉什麼呢?一邊舉著兒子,一邊托著女兒,他總希望兒女要有出息,要出人頭地,在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所以呢,他把兒子和女兒舉得高高的,所以呢,這個父字是這樣寫的:上面兩點是兒子和女兒,下面是站立著腳和舉著手的身體,這兒子和女兒是在使勁地壓著爸爸呢……」
「講完父親的父字後,接著,我要講一講媽媽的媽字,媽媽是我們每一個人最親近最親近的人,從十月懷胎,到撕心裂肺地生出你,然後再用甘甜的乳ap汁餵養你,之後,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她要管你的吃喝拉撒睡,還要考慮你人生一輩子的事情,所以呢,媽媽就像是一個做牛做馬的女人,所以呢,媽字是由一個女字和一個馬字組成的……」
「好,再講一個愛字,這個字就是男女相愛、愛人的愛字,大家看啊,這頭上的一撇呀,就是一個漂亮女人的長長的飄起來的頭髮,頭髮下面呢有清清甜甜的水,這水呢就藏在她的眼睛裡,她在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的男朋友吶,這個呢叫寶蓋頭,就像是她的彎彎的兩隻手臂一樣,她在幹嘛呢?她在抱著男朋友呀,男人和女人能夠親密的相視、相抱,就是因為有愛,他和她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交給了對方,所以,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相愛的愛字啦,大家聽了,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啦?……」
……
就這樣,丁老師以他風趣生動的口才和淵博的知識,再加上他年輕帥氣,就特別地招人喜愛,也頗得大家的喜歡,他便成了大家的偶像一般。
有時,丁老師也會與下面聽課的人進行互動,這時,最活躍的就莫過於是楊翠桃、曾淑萍和陳慧芳了。
在一次互動時,她們三人差點把丁老師問得是下不了台了。
曾淑萍問道:「丁老師,沒錯,男人耕田是要出力的,但是,他是站在田面鋤地出力的呀,那為什麼男字是田在上面而力在下面呢?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不是力在上面而田在下面呢?」
丁老師苦笑著,他在遲疑了一會後才答道:「這個……這個嘛,古人造字時是這樣的,可能是要把力使勁到田裡再往上撬才鋤得動的原因吧……」
那楊翠桃也問道:「丁老師,那個『父』字嘛,你講得確實是很有意思,但是,我覺得如果在撇捺交叉的下面再加多一點,那就更形象了,你說是不是?」
丁老師反問道:「為什麼呀?」
楊翠桃說道:「這『父』字是專指男人吧?這交叉最下面的是兩隻腳吧?這男人嘛……大家想想,他兩隻腳交叉的地方是不是有一點東西呀?所以,如果下面再加多一點的話,那就更形象了,是不是?」
「啊?哈哈哈哈哈……」課堂上的女人們都哄堂大笑了起來了。
霎時,丁老師便臉紅耳赤了,隨即,他便在有些尷尬地支吾道:「這個……這個嘛,因為這一點東西呀,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世人都怕羞呀,古人更是如此,並且隱諱,所以,古人在造字時呀,就把它藏起來了,也所以就沒有這一點了……」
那陳慧芳又笑著說道:「桃姐,你怎麼一下子就想到那一點東西去了呢?」
講台下的一些女人們也在大聲地笑道:「是啊,翠桃呀,難道你是在思春、是在想男人的那點東西了呀?」
「哈哈哈哈……」課堂上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說什麼呢!真是的,丁老師說我們的中文字是象形字、是方塊字,我這是在聽丁老師的話、是在開動腦筋的呀,而你們……」楊翠桃便滿臉羞紅了起來。
在課堂上,楊翠桃、曾淑萍和陳慧芳等人的大膽和活躍,從而便使課堂的氣氛變得了十分的活躍。
因此,丁老師便當眾說道:「好!曾淑萍、陳慧芳和楊翠桃很好,會開動腦筋,她們的接受能力很強,我就喜歡這樣的學生,請你們多想想、多提問題,那個,為了不影響大家,等下課以後呀,我再單獨來回答你們的問題,再來跟你們講解一下吧……」
這時,人們都向楊翠桃、曾淑萍和陳慧芳她們投以了羨慕的眼光。
此後,在上課時,楊翠桃她們三人,特別是楊翠桃就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可以提問,這樣,經常地,在放學後,楊翠桃、曾淑萍和陳慧芳就都得到了丁老師單獨為她們解答、開小灶講解的機會了。
後來,更多的則是年紀較大的楊翠桃得到了丁老師單獨為她開小灶講解的機會了。
久而久之,在大約兩個多月後,那楊翠桃與丁老師便逐漸地就熟絡了起來了,進而,兩人便時有擠眉弄眼、眉來眼去的舉動了。
當時,那丁老師也就是大楊翠桃三、四歲的樣子,他也還沒有結婚、是個單身青年。
慢慢地,在晚上下課放學後,那丁老師幾乎每次都要留下來補課,特別是單獨的為楊翠桃補課,所以,數學老師董澤標就會識趣地手提著防風防雨的煤油風燈先行返回龍頭中學,也慢慢地,丁老師在加完小灶後就會由楊翠桃送他送到村口,然後,他再手提著風燈返回龍頭中學。
又慢慢地,在送行時,肩並著肩走著的丁老師和楊翠桃,就有了打情罵俏、暗送秋波的舉動了,就變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他和她談起了各自的家裡情況、談起了生活工作生產的很多事情,有時也會談起各自對未來生活的設想,等等。
隨著時間的推移,丁老師和楊翠桃便幾乎是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了,進而便又打趣開起了玩笑來了,楊翠桃每次在送丁老師出村口時,那兩人都很開心,分別時都有些戀戀不捨的感覺。
後來,每到要上課的那天傍晚,那楊翠桃的心情便總是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有一種慌慌然期盼的感覺,再後來,就有了一日不見丁老師就如隔三秋的感覺了,每次,在放學送走丁老師回到家後,那楊翠桃在睡覺前都總是會去回味和想像丁老師的樣子,然後,她便有了一種失落和失眠、甚至是煩躁而又竊喜偷樂的感覺了。
原來呀,在這不斷的接觸後,那楊翠桃竟暗暗地喜歡上了丁老師了。
而丁老師呢,從眼神上看,他對楊翠桃也是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了,他總是用著一種專注的、含情脈脈般的眼神去注視著楊翠桃。
一對年輕人似乎是郎有情妹有意了,眼看似乎是情投意合了,眼看似乎是就要擦出愛情的火花了,眼看他和她就可以往深層次發展了,但是,他和她卻誰都沒有把紙燈籠的那層紙捅破,誰都沒有膽量先向對方表白,也許,當時的年輕人呀,對愛情似乎是還有點羞澀和含蓄吧?
楊翠桃和丁老師的這種狀況和關係,就這樣默默地過了三個月有餘。
當時,在一起參加掃盲學習的大嫂大姐們,都紛紛地看出和感覺到了楊翠桃和丁老師的這種不同尋常的舉動和關係了,她們便都在背後偷偷地議論著楊翠桃和丁老師。
終於在那一天,有一位長舌好事的大嫂在村外見到了孫美蓮後,她便偷偷地把這事告訴了孫美蓮,她悄悄地對孫美蓮說道:「蓮嬸啊,你可要看住你的翠桃呀,小心翠桃被掃盲夜校的老師勾走啊,你知不知道翠桃的事呀……」
孫美蓮一聽便驚訝了起來了:「都說翠桃很認真地在學字識字,翠桃會有什麼事呀?」
「你真的還不知道呀?我們大家都知道啦,翠桃在每次上完課以後,都和丁老師在一起……」這位長舌大嫂便添油加醋的把楊翠桃和丁老師的事告訴了孫美蓮。
孫美蓮聽了以後,她的心就慌了、眉頭也皺了起來了,她便氣呼呼地回家就把聽到的風言風語告訴了潘耀華,然後問潘耀華:「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好啊?」
潘耀華說道:「唉!還能怎麼辦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國家的婚姻法也已經發布一年多了,都提倡男女自由戀愛和婚姻自由,嗯,都新時代了,我們還能怎麼辦呀?隨她去吧,人家是一個老師,我想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要翠桃喜歡就好。」
潘耀華似乎還是比較開明,他能順應時代事物的變化。
但是,孫美蓮卻不是這樣想的,只見她叫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我堅決反對!我堅決不同意!」
潘耀華說道:「都新時代了,婚姻法也實施了,所以,你不能老是那種老思想呀。」
孫美蓮說道:「我不老思想行嗎?你想想,翠桃出生三天就被我撿來,我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一口糊一口湯把她養大,她吃了我多少的飯,穿了我多少的衣,我都不知道花了多少的精力,才把她養大,原來是想要她對強兒的,但沒想到苦命的強兒卻過早地走了,我現在就是想要求她來對豪兒,要她跟豪兒圓房,這樣,我們家才有希望呀……」
孫美蓮講著講著,她就哭了起來了,傷心的眼淚在溲溲地直往下滴,她的心扉里便又閃動起了兒子潘志強死時的慘狀了,此時的孫美蓮既傷心又有點激動。
潘耀華說道:「唉!說是這樣說,想是這樣想,但是,你老是要桃兒跟豪兒圓房,這也不是辦法呀!這也有點難辦呀!」
孫美蓮說道:「有什麼難辦呀?」
潘耀華說道:「你看,這麼多年來,豪兒就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痴痴呆呆,他自己好像都沒法自理,你就是讓桃兒跟豪兒圓房,我也擔心豪兒根本就不懂得跟桃兒去做那事呀!怎麼圓房呀?」
孫美蓮說道:「你又何必去擔心那事呢?這不是自然的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灘頭自然直嘛,只要桃兒願意,睡在一起的桃兒就會去幫豪兒完成那事,這樣,你老潘家才會有後代,才會有傳宗接代的希望呀,如果讓桃兒走了,豪兒就永遠都無望娶到老婆了,那你老潘家啊就要絕代了呀……」
潘耀華說道:「唉!你的想法是很好,但是,這樣對桃兒好像也就十分的不公平了呀,從小到大,我既是把桃兒當兒媳婦對待,又是把她當作女兒對待的。」
孫美蓮說道:「可是,桃兒卻沒有為我們著想啊。」
潘耀華說道:「唉!你要她跟豪兒圓房,等我們老了死了,也不知道她的日子能怎樣過?我真的不敢跟她提這事,唉!這手心是肉,這手背也是肉啊,唉!……這我們家的豪兒、這我們家的前途確實也是一個大大的心病啊!」
孫美蓮說道:「不就是嗎!那該怎麼辦呢?我覺得呀,留住桃兒這是唯一的辦法呀。如果桃兒真的跟那個丁老師好了,如果桃兒真的走了,那我們家就徹底完蛋了呀!」
潘耀華說道:「唉!你不是已經跟她說了好多年了麼?她都是不願意。這事不能硬來呀,都新社會了,都有婚姻法了,這……這……不能硬來呀!」
孫美蓮說道:「不硬來行嗎?為了這頭家,我怎麼都要管一管桃兒才行啊。」
……
潘耀華與孫美蓮這對夫婦就這樣的在聊著、嘆著、商量著。
其實,潘耀華的家庭確實也是有著難於讓人如意的困境呀,兩個兒子,一個死了,一個又是瘋瘋癲癲、生活都不能自理,而老人卻還要考慮傳宗接代的事。
經思慮再三後,在當天晚上,那孫美蓮便來到了楊翠桃的房間裡,她想跟楊翠桃好好地談一談這件事情。
孫美蓮說道:「桃兒呀,聽說你與那個丁老師好上了?」
孫美蓮在直奔主題的問楊翠桃。
楊翠桃說道:「媽,沒有!你聽誰說的呀?」
孫美蓮說道:「沒有?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很多人在晚上都看到了你送丁老師出村去,你們還很親熱呢,大家都說你倆是難捨難分了,怎麼會沒有呢?」
楊翠桃說道:「沒有!我就是送送他而已,我們沒有那個……」
孫美蓮大聲地說道:「你們沒有那個?!還要有那個呀!你們沒有在談情說愛?你當媽傻呀?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媽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了。你還說沒有?你跟媽說實話,究竟有沒有?」
孫美蓮忽然大聲了起來,她的語調在往上升、態度也似乎有點硬邦邦的感覺了。
楊翠桃說道:「沒有!沒有就沒有!媽!唉!你不就是想逼我跟我哥那個嗎?……」
楊翠桃的態度似乎也有點不耐煩起來了,她也直接地就撞到了孫美蓮的槍口上了。
孫美蓮說道:「沒有就好,沒有最好。你……對呀,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想你跟你哥圓房,這都講了多少年了!你為什麼就是不答應呢?你為什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媽的苦衷呢?你為什麼就不能為咱家想一想呢?」
孫美蓮的聲音忽然又軟了下來,她還用手去抹自己眼眶下的眼淚。
楊翠桃說道:「媽!你就別逼我了好不好?你都逼了我好幾年了呀!我為什麼不答應呢?你是知道的,我哥瘋瘋癲癲、痴痴呆呆,現在變得連話都講不清了,而且他是我哥,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要我跟他,我都不知道將來怎麼過日子,這怎麼行呀?媽,你怎麼就不為我也想一想呢?我就是不願意,打死我也不願意!媽,你就別逼我了,好不好?」
孫美蓮說道:「桃兒呀,媽不是逼你,媽是在求你,你知不知道啊?你也體諒一下媽,好不好?」
楊翠桃說道:「媽,不好!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都新社會了,婚姻法都頒布了,婚姻啊都自由了……」
「哦!你大了!你要自由了?你可以不要我了?!你有沒有想過,當初若不是我把你撿來養,你呀早就婆溪角去餵魚了,你早就死掉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一口糊一口湯把你養大,嗚~嗚~嗚~……哦!你大了!你要自由了!你可以不要我了,你可以不聽我的話了!你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衰女呀,你真的是沒有良心呀……嗚~嗚~嗚~……」孫美蓮在聽了楊翠桃的這話後,她忽然一下子就變得激動和咆哮了起來,她在訴苦般的邊說邊哭、甚是傷心的樣子。
楊翠桃見狀,她的口氣頓時便也自覺地轉軟了,她走到了孫美蓮的身邊、在輕撫著孫美蓮說道:「媽,我沒有忘恩負義,我知道你對我的大恩大德,你就是我的親媽呀。不管我以後去到那裡,我都是會孝順你的,就算是我跟丁老師好了,那我也是會孝順你的……」
孫美蓮突然張大了口說道:「那!那、那……還說沒有,你自己都說就算跟丁老師好了,你還要騙我?你還說沒有跟丁老師好?嗚~嗚~嗚~……」
楊翠桃說道:「我那是假設嘛!媽,我說了,不管我以後去到那裡,我都是會孝順你的……」
孫美蓮說道:「那一樣嗎?你跟了別人,那就是別人家的了,我當初撿你來養,就是要你做我老潘家的兒媳婦的,你不同意跟你哥圓房,你就想去跟別人?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除非是我死了……」
楊翠桃在望著孫美蓮,她可憐巴巴地也在吞著淚水、也在張大著嘴:「這……」
楊翠桃轉身便走出了房間,此時,這母女倆便不歡而散了。
在這天晚上,孫美蓮與楊翠桃誰也沒有說服誰,其兩人的心中都絕對有一股難於下咽的苦楚和不願意。
這可該怎麼辦好呢?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續述。測試廣告2